租赁男友,在线演戏(76)
“我不是反对你工作,也不是非要让你花我的钱不可。”严戈道。“你现在一边要学习,一边还要为学费操心,这样太辛苦了,我想让你过得轻松一点。”
陶祈吸了吸鼻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现在还不知道初试结果,但是已经在为可能继续下去的求学生涯做准备了。手里的钱没有多少,陶祈准备另外找点事情做,让自己能够负担读研究生期间的花费。
他从一开始就没想着找严戈开口说这件事。谈恋爱半年以来,两人住的是严戈的房子,吃的东西也是由严戈提供的。
陶祈心里已经觉得很内疚:他都没能给严戈什么东西。相反,一直都是严戈在不停地付出。
至少,从物质层面上来说的确如此。
所以,在手里存款快要见底的情况下,陶祈还是没跟严戈说这件事,只是自己默默地想办法。
“给你花钱我是心甘情愿的。”严戈道。“况且,你以后的成就肯定比这点钱有价值。相信自己,嗯?”
陶祈闷闷地应了一声,说话的时候有点鼻音:“知道啦。”
前面是红灯,严戈停下车,转头看着自己的合法配偶,低声道:“而且,你是不是忘记了,现在我所有的资产都有你一半?”
作者有话要说: 补22号的w明天继续还债23333
债多不愁(烟.jpg
第60章 只有一次的新婚夜
陶祈愣愣地,没说话。他一时还没有适应自己身份的转变, 并不能理所当然地把严戈的财产视为自己有权支配的东西。
但他想了想, 还是接受了那张卡, 没有再提把它退回去。
这是严戈的心意, 陶祈欣然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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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家之后,两人度过了一个非常愉快的夜晚。
用严戈的话来说, 这是新婚之夜, 只有一次的。从十二点开始他们就不可能再有一个新婚之夜,所以应该特别珍惜。
珍惜的结果就是两人在房间的床上待了好几个小时,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陶祈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严戈牢牢抱在怀里, 几乎不能动弹。两人肢体交缠,裹在被子里, 暖呼呼的让人十分舒适。
他背靠着严戈, 躺着发了一会儿呆,慢慢转过身去。
两人腿部紧紧贴在一起, 陶祈费了好大的劲才在不吵醒严戈的情况下翻身。
严戈还睡着, 眉心微微拢着,不知道是习惯性的表情还是梦见了什么不太开心的事情,显得有点严肃。
陶祈默默地看了一会儿。
严戈平时上班的时候会把额前的头发捋上去,固定好, 露出额头,看起来精干而有气势。现在睡着,头发自然垂下来,快要挡住眉毛, 显得温和起来。
陶祈非常喜欢他这个样子,就像是看到一尊雕塑或者神像,从高台上走下来,展露出不为人知的、平常的一面。
让人心生动容。
他看着看着,一阵困意又涌上来。
陶祈向前拱了拱,把头埋在严戈颈窝里,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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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过后,时间就像被加过速一样,过得飞快。一月到二月,好像没有几天就溜走了,马上就是春节。
学校已经放了假,室友们各自回家,陶祈则专心在家复习。
初试结果已经出来了。陶祈通过了,杜成佟则没有。
就平时的成绩来看,杜成佟还要优于陶祈,知道他没有通过考试的时候,陶祈十分惊讶。
两人基础相差不大,甚至杜成佟还要好一些。后面复习和考试基本同步,在这样的情况下,杜成佟没有通过,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出结果那天两人都在学校,陶祈问他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杜成佟淡淡地说:“回家吧。”
陶祈觉得有点奇怪。先提出考研的也是杜成佟,现在失败了却一点也看不出可惜的也是他。
两人说话的时候是在机房里,窗外雨雪纷飞,天色暗沉沉的,看得人心里发冷。
杜成佟望着窗户外面,脸上没什么特殊的表情。
陶祈不知道他是不是在为考研失败而伤心,或者是别的事情。他看起来很平静,但是这种平静又有些失望之后决定放弃的意味。
杜成佟转头看了陶祈一眼,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陶祈看着他。
然而最后杜成佟只是笑了一下,没说出什么来。
陶祈心里涌出一种怪异的感觉。但是他没有多问。
晚上回到家他和严戈说成绩的时候提起这件事,还是有点担心。
严戈道:“我没有太多这类经验,但是让他想要考研和想要回家的,大概是同一个理由。”
陶祈没怎么明白。
后面几天他也有观察过杜成佟,发现对方一切都还正常,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放假之后,杜成佟从家里给每个室友都寄了自家做的熏香肠。陶祈在微信上对他表示了感谢。
杜成佟的心情好像已经恢复了,给陶祈发了好多个沙雕表情包。
春节一天天临近了,陶祈跟妈妈说了严母邀请他们一起过年的事情,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放假之后也就没有回去,只等着母亲带着妹妹过来团聚。
腊月二十八,陶母所在的工厂开始放假,一直到初五。
陶母简单收拾了行礼,带着陶嘉钰一起,踏上了前往陌生城市的火车。
严戈和陶祈开车去火车站接人。外面吹着风,天气寒冷,路上的行人都把头缩在衣服里,急匆匆地走。
陶嘉钰两只手揣在口袋里,脑袋上戴着毛茸茸的耳罩,鼻头冻的通红。
小姑娘见到严戈就乖乖叫了一声哥哥。不知道是不是被陶母教育过了,这次没有再喊严戈嫂子。
严戈对小姑娘笑了笑,摸摸小姑娘的头。
“妈。”严戈十分自然道。“这几天就住在家里吧,房间都是现成的。三十年夜饭在老宅过一晚上,过了初三陪淘淘回去看看爸爸,可以吗?”
陶母没料到他会突然改变称呼,怔了怔。想起来他们已经领证了,这才点着头,说了声好。
陶祈在旁边听着,脸上一红。
关于改口这个问题两人没有讨论过,但是双方家长都没有催促,也就暂时搁置了。严戈是个有社会经验的成年人,惯于把这类问题不动声色的解决掉。
与其郑重地提醒说要改口喊爸妈了,不如自然而然地换掉称呼。几次下来,习惯成自然,就不觉得突兀了。
陶母从家里带来了自己做的年货。晚饭的时候严戈和陶祈都被赶出了厨房——有妈妈在的时候,掌管烹饪大权的就不是他们了。
陶母手艺还不错,做饭的时候厨房里飘出一阵阵冒着热气的香味儿。严戈和陶祈坐在沙发上,陶嘉钰在两人中间,跟他们讲话。
兄妹俩许久没见,有很多话要说。陶祈询问妹妹在学校里有没有被人欺负,学习上有没有什么困难,陶嘉钰则问哥哥嫂子对他好不好。
陶祈:“现在怎么又叫嫂子了?”
陶嘉钰吐了吐舌头,朝厨房里看了一眼,悄悄地说:“妈妈不让我这么叫,说怕嫂子生气。”
小姑娘停了停,又补充道:“可是我觉得根本不会嘛。”
陶嘉钰还是个十来岁的少女,成长的环境并不复杂,所以心性淳朴。但同时因为家里的状况,她对于人的情绪有种直觉般的敏锐把控。陶母说叫严戈嫂子他有可能会生气,但是小姑娘觉得不是这样的。
嫂子虽然看起来很凶,但实际上是个好人。陶嘉钰在心里想。
并不知道自己被发卡了的严·超凶·戈嘴角扬起一点点弧度,跟小姑娘约定道:“那以后当着妈妈的面你就叫哥哥,然后私底下随意。”
陶嘉钰点点头,老成道:“我就说嫂子不会生气的,她不信。”
说完了还摇摇头,对母亲不听自己的表示遗憾。
严戈和陶祈相互看看,都笑了。
晚饭过后,严戈说要上去二楼的书房处理公事,把客厅留给了母子三人。陶祈知道严戈其实没有什么要紧事要立马决定,只是知道他们一家人很久没见,想让他们能够说说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