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后我掰弯了老板(51)
“神不神的你给我再看一眼就知道了。”晋静有点后悔,早知道晋远藏这么死,她刚刚应该多看几眼再出声的。
晋远打开电脑,手指不着痕迹地在边缘处按了一下,打开的屏幕上除了晋静看不懂的代码什么也没有:“都跟你说了没有,你眼花了。”
“绝不对不可能,”晋静这次不再被晋远忽悠了,“要真什么都没有,你干嘛藏这么快。”
晋远手指继续在键盘上敲击起来,不慌不忙回她:“被你吓的。”
“你就给我看一眼呗,”晋静知道他在撒谎,她刚刚看得那么清楚绝对不可能看错,“我又不会说出去,就看一眼都不成吗。”
“不是不给你看,”晋远指尖在屏幕上敲击着,“是我都还没有写完,真没有。”
晋静磨了磨牙,坚信晋远在吊她胃口。
如果晋远大大方方地给她看,她根本就不会好奇,怕就怕这样的惊鸿一瞥,看不仔细,瞧又没瞧真切,抓心挠肺的难受。
晋静一计不成,又换了个方法,她去厨房切了盘苹果出来,用牙签插着喂到晋远嘴边:“小远,就给姐姐看一眼,以后一个星期的水果我都这样给你切好,好不好。”
“谢谢,”晋远咬碎嘴里的糖块,咬过晋静送过来的苹果,“不过苹果我还是觉得自己啃着好吃,削皮了就没灵魂了。”
晋静:“……”
“那你要怎样才肯给我看一眼,”晋静气馁极了,“你给个话呗。”
晋远看了她一眼,问她道:“你知道猫怎么死的吗?”
晋静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问道:“怎么死的。”
晋远回答道:“好奇死的。”
晋静:“……”
“藏死你吧,”晋静生气了,放狠话道,“有本事你藏一辈子。”说完就气呼呼地回自己卧室去了。
晋远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低语了一声:“没准真要藏一辈子。”
话刚一说完,电脑屏幕的桌角边就探头探尾地钻出来一个缩小版晋远的脑袋,她左右看了看,没有看到晋静,这才放心大胆地从桌角里走了出来,张了张唇好似在跟晋远说话。
晋远关了电脑声音听不见她说话的声音,只对她说了一句:“我还要忙,你自己去玩吧。”
电脑里的媛媛顿了顿,然后在桌面上开出一个门来,自己走了进去,把门一关,消失不见了。
晋远按了按有点晕的脑袋,继续写了起来,一边写一边在脑袋里回想,他今天去探望江鹤的时候,没有他对做任何有暧昧举动的倾向,甚至连交流都刻意保持着距离,还给他说了那么多他如何心仪另外一个人的事,他对喜欢媛媛这个身份的心思也应该淡了吧。
接下来等待他的是什么?
拉黑微信?
如果可以,晋远也希望自己可以决绝一点,直接将江鹤拉黑,彻底断了两人之间的联络,不要再这样拖泥带水的拉拉扯扯下去,矫情得过分。
可是他的私心里还是很想保留微信这个可以了解到他生活的地方,知道他最近过得好不好,又新签约了什么项目,参加了什么会议、展览,他会向上次科技展览会那样,默默地藏匿在人群中,远远地看着他演讲,然后像其他人一样为他鼓掌。
在他没有交往新的女朋友以前,知道他生病了,他还可以像这次一样以朋友的身份去探望他一下,知道他的病情他就安心了。
等他以后新交了女朋友,炫耀一般的发在他朋友圈,他会大方点赞,夸赞对方很漂亮,再到他们结婚的时候,他或许还可以在微信上亲自为他送上一句,新婚快乐,百年好合,藏在一堆祝福中,应该也不会太突兀。
再到他以后有了孩子,他也许会在朋友圈幸福地晒他的老婆孩子,分享他们一家甜蜜时光。
看他幸福美满的过完这一生,他想他这一生也幸福圆满了。
*
江鹤住院这段日子,高新羽的日子很是不好过,原本他们跟王总的合作已经是板上钉钉就差一个签约了,可是就在即将要举行签约仪式这天,对方却临时返了悔,拒不出席。
更不好过的是,以前一些围绕在他们身旁来了解他们这个语音系统,想尽各种方法跟他们套交情,或是想要购买或是想要签独家代理权的公司们一夜间全都消失不见了,等他们反应过来主动找上门去求合作的时候,这些公司以前对他们的那股热情劲也变成了冷板凳。
就连才跟他们合作没多久的MIMI游戏公司也有动摇改约的念头,以前门庭若市的新羽网络科技公司现在冷清得仿佛一夜之间被整个世界排挤再外。
还是有人看不下去,偷偷告诉他们,他们得罪了人才会如此。
高新羽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江鹤,他想去见江鹤,可刚出院的江鹤哪有时间搭理他,公司堆积的一堆公务等着他去处理,加上他还心心念念调察晋媛的事,压根就没想起来这一号人物。
江鹤在想媛媛,冯瑜却捏着调查出来的一堆资料,犹犹豫豫不知道该怎么交给江鹤,甚至连看江鹤的眼神都变得复杂了起来。
第40章 真相
江鹤处理完一堆公务见冯瑜拿着一堆资料站在一旁举棋不定地不敢递过来,笑问道:“什么事把我们冯助理给难成这样?”
冯瑜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将一沓捏皱了边缘的资料放在了江鹤面前:“江总,你让我查的事情已经有结果了。”
江鹤挑了挑眉,正要翻开资料,这时冯瑜又内心很纠结地提醒了一句:“江总,这人世间的任何事都没有尽善尽美的,我们能做的就是尽量保证自己不生气,气坏了身体没人替。”
冯瑜若不这样说江鹤还能尽量保持平常心,冯瑜这样一说倒是勾起了他的好奇心,究竟媛媛心仪的那个人是有多混蛋,连冯助理看了都觉得他会生气。
江鹤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怀揣着一颗看完尽量不生气的心态翻开了面前的纸张,第一页第一行就写着:“查无此人。”
江鹤皱了皱眉,问冯瑜道:“这是怎么回事?”
冯瑜面色一言难尽:“您看下去就明白了。”
江鹤带着满心的疑问,一页一页地浏览完手里的资料,他捏着纸张边缘的手也不禁紧握了起来,握成拳白皙光滑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捏得手下那张纸皱成了一团,下颌下一张姣好的唇型紧抿成一条线,隐隐能看出有在颤抖的趋势。
见江鹤这副明显即将暴怒的形态,冯瑜心里也升起了一股同情,他们江总三十年未曾动过凡心,以前相过那么多优秀的相亲对象,一个都没有令他心动的,好不容易学人家时髦一把搞个网恋,把身心都给陷了进去,都闹到要跟人抢人的地步了,结果却发现是被自家员工给骗了,这要换作是她,她也无法接受。
原本她也不想把这份资料交给江鹤,打破他心里美好的幻想,可她只是一个打工的,无权干涉老板的任何决定,就算知道老板知道真相会愤怒,她也不得不如实相告。
一时间办公室里寂静无声,落针可闻,江鹤和冯瑜谁都没有说话,就连呼吸声都几不可闻,气氛压抑到极致,有种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味道。
“哈哈哈哈,”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陷入沉默中的江鹤终于发出一道低沉而又悲凉的笑声,“都是假的,什么都是假的,这真是太好笑了。”
他江鹤从十八岁高中毕业接手父母两人遗留下来的空壳家电公司利用互联网加智能的模式十三年间一路打拼到今天国内数一数二的公司,谁能不夸赞他江鹤一句独具慧眼,眼光独到。
而他这样一个独具慧眼、眼光独到的人居然连人家是男是女都分辨不出来,还把人家奉为自己心里的女神,甚至向来中规中矩,行事有条理的他第一次做出用权势去调查一个跟工作毫无相关的人只为满足自己私欲的事来,结果到头来什么都是假的!
姓名是假的,性别是假的,就连情敌也都是假的。
这真的太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