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花他不装了!(12)
叶今的好心情瞬间没了,他打架退学都没被这么骂过,他理直气壮说:“我去什么地方关你什么事?”
“你还敢反驳?”
叶诚文东瞧瞧西看看,最后在保姆的阻拦下拿出根长尺子追在叶今后面打。
原本士气高昂的叶今顿时怂得像被扒干净毛的小公鸡,在别墅里狼狈躲窜。
上午宋醉上课回来后,特意往贺山亭的房间瞄了一眼,早上放在门口的瑞士糖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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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许宁在一间酒吧包下场,顶着两个黑眼圈的他坐在包厢倒苦水:“你们不知道天元是个什么鬼地方,天天加班到夜里三四点,你们说我缺这点儿钱吗?”
偏偏白问秋劝他说是重用他才会让他到天元实习,许多人想去都去不了,让他珍惜这次机会。
他小叔什么性子他还不清楚,看他的视线跟浪费国家粮食的米虫没什么区别,面对白问秋的话他只能苦笑。
他周边的狐朋狗友纷纷安慰,正在这时包厢的门打开了,一个鼻青脸肿的人捂着脸进了门。
许宁细瞅了好几眼才认出是叶今:“哎哟我去,这是谁为民除害了?”
叶今说起来还是小他三届的学弟,虽然同样是吃喝玩乐泡吧,但许宁认为自己在二代里洁身自好,不像叶今经常打人没轻没重的。
叶今拉开椅子坐下,没好气对许宁说:“你顶双熊猫眼好得到哪儿去?还不是因为宋醉。”
“他怎么了?”
许宁清楚宋醉的性子,安安静静从不惹事,连呵斥仆人都不会,更别说会主动招惹叶今这样的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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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醉坐在书桌边练听力时接到了许宁的电话,让他去公司边的酒吧,他听话地穿好衣服出门。
少年出门前想了想转身从抽屉里拿出张收据,因为没怎么去过酒吧,靠着手机地图才在地下一层找到家灯光昏暗的酒吧。
夜色吞吐着浓重的雾气,一进去酒吧便听见许宁劈头盖脸的声音:“你是不是对问秋有什么意见?人家热心补个课你都要跟着。”
“你平时不是说他连门都不出吗?怎么会去金融中心。”叶今在边上阴阳怪气,“要不是今天在路上为白老师抱不平,我也不会被我爸揍。”
听到最后一句话少年明白了,这是被打了来告状来了,看来还是打轻了,不如用勾拳或者膝盖撞击腹部痛但看不出伤。
“你看他不说话默认了。”叶今唯恐天下不乱,“白老师昨天也在机构外看见他了。”
“宋醉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一听到白问秋的名字许宁语气变得严厉,“赶紧去跟问秋道歉。”
“我没有。”
少年开口。
许宁被宋醉的不听劝气笑了,如果分手了就好了,他的心里不由得冒出这个念头。
他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即便想把宋醉送回西南也没想过分手,当初在西南滑下山是宋醉背着他走了十里地,如果不是宋醉他早死在无人知晓的山里了。
叶今往许宁手上递铁棍:“他这是仗着你不敢动他,打一顿看他听不听话。”
许宁接过细长的铁棍:“你以前多听话现在都学会狡辩了,对得起你早死的父亲吗?”
他佯装抬起手准备吓一吓,再生气他心里还是有数的,宋醉这么柔弱的人,只要挨上一棍半条命都没了。
谁知他的话音落下宋醉便伸手拿过了铁棒,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少年眼里的神情格外冷漠,那种眼神只在生死搏命的斗兽场看到过。
从前多过分的话都说过,应该只是自己的错觉吧,他下意识咽了咽口水说:“你自己回去反思一下吧。”
少年只是安静地递给他张收据,上面注明了在五个月里可以在金融中心的大厦里学习课程,地点就在精英教育的旁边。
许宁望着少年在夜里孤零零离开的背影后悔极了,他不禁埋怨朝叶今看去。
叶今想不到宋醉是真的去上课,可他还是看不上宋醉,跟个木头似地一句话都不说,指着鼻子骂也没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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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宋醉离开后包厢继续喝酒玩乐,许宁想想还是不放心,大着胆子拨通贺山亭的电话。
穿着薄风衣的贺山亭直接挂了电话走出书房,他没兴趣给这位侄子处理烂摊子。
直到电话再三响起男人才冷淡接通:“希望你下次拨通我的电话是告知你在医院濒死的消息。”
电话那边的许宁噎住了,这就是他不愿同自己这位叔叔接触的原因,隔着屏幕都能听出多嫌弃。
“我想问宋醉回来了吗?他不接我电话。”许宁硬着头皮开口,“如果可以的话请您去看看他,我怕他会想不开。”
贺山亭边听电话边走向少年的房间,无声在门边站定,从他的角度能看清少年坐在椅子上,胸膛上上下下起伏。
听筒里传来许宁不安的声音:“我今天对他说了难听的话,他心里肯定特别难受,告诉他想哭就哭出来吧。”
卧室里宋醉抿着泛动水光的唇,他的胸膛里依然弥漫着怒意,抬头看向房间。
窗台上的花瓶是维多利亚时期的蓝色玻璃花瓶,摔坏了买不到,桌上的茶杯是匈牙利的赫伦瓷杯碟,打碎了赔不起,他缓缓打量了一圈就没自己能扔的东西。
不知道贺山亭在门外的少年只能无奈拿起只有五公分细的铁棍,用他适合擦眼泪的纤瘦手腕。
啪叽一声。
把铁棍拧断了。
第14章 、第十四章
贺山亭收起海雾般的眼挂断了电话,意味不明的视线落在少年衣袖下的手腕上。
宋醉感觉房间外似乎有人在看自己,他下意识回头望只能看到夜色湮没的侧影,勾出窄腰长腿。
不知道为什么他直觉是贺山亭,起初是西服翻飞的衣角,再是绰约的身形,如同一点点从夜色里走出。
他的心脏怦怦跳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向门边,当走到门边时手心渗出了细汗,小心翼翼打开了门。
原本站在外面的人已经消失了,只能听见对面房间关门的声音,宋醉捏紧的手还没来得及放开,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对方应该没有看到他拧断东西吧?
他的头缓缓扭回去,盯着在地上分成两半的铁制物品觉得自己应该解释点什么,最后眼神若有所思落在书包侧袋的矿泉水上。
少年走到对面卧室的门口,夜晚的空气格外安静,静得都能听过山鸟掠过尖塔的声音。
他没来由地感觉紧张,握着水瓶的手动了动,清了下嗓子开口:“拧不开瓶盖了您能帮我下吗?我力气太小了。”
在他声音落下的下一秒,原本开着灯的房间熄灭了灯,似乎听到声轻蔑的笑,他只能怀着不安自己打开水瓶咕噜噜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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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许宁心神不宁回到别墅,白问秋坐在沙发上备课:“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去酒吧玩了玩。”许宁知道白问秋不喜欢他去酒吧忙开口,“下周公司要放两天的长假,要不去拉格雷夫滑雪吧?”
他说完这段话顿感复杂,什么时候两天的法定假期对他来说都是长假了,想他以前想不上课就不上课,大不了让宋醉替自己去答到。
白问秋合上笔记本点了点头:“我下周正好休息。”
许宁见白问秋同意继续说:“宋醉平时没出去玩过,我想着这次去拉格雷夫也带上他。”
宋醉不接他电话还是第一次,他的心里涌上层愧疚想补偿对方,从前少年的忍让令他从没这感觉。
“我还以为只有我们去。”
白问秋忽然开口。
“他在我小叔那儿也住了一段时间了,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许宁犹豫着开口,“我心里觉得挺对不起他。”
白问秋看不出表情嗯了声。
许宁松了口气开始订去拉格雷夫的票,他没有跟少年发消息,因为他觉得对方肯定会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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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宋醉用自己最后一枚钢镚儿搭上去甜品课的公交,他喜欢坐在车窗边眺望沪市,虽然他也不知道摩天大楼有什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