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狂撩前男友(34)
原本的确是要过几天才来的,但昨天他去周家拿沈景珍托他捎给周简的东西时,在沈景珍面前说漏了嘴。
徐雅兰很快知道了,她急得不行,生怕怀年想起当年的事受刺激。
于是,柏知言只好提前来给怀年灌输他们那三年的爱情故事了。
怀年洗漱了出来就闻到了餐厅的饭菜香。
周末会有个钟点工去周简家做饭,怀年平时没事会过去蹭饭,但周简今天把饭菜都端了过来。
怀年过去坐下,接过周简递过来的筷子,朝柏知言道:“我怎么觉得你像是被逼来完成任务?”
柏知言的脸上极快闪过一丝僵硬,但他很快掩饰住了:“我哥说你为了想起和我在一起的那三年都去找过心理咨询师了,你直接问我那肯定比心理咨询师靠谱啊,虽然我也不想回忆跟前男友的感情往事,但我哥逼我来的,所以你的说法也没错。”
怀年哼笑:“哦,那你开始吧。”
柏知言:“……不先吃饭?”
“边吃边聊啊,你不挺喜欢在餐桌上聊天的吗?”
我他妈还没准备好啊!
柏知言撇头看向周简:“我哥在场好吗?”
怀年连眼睛都没动一下:“他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谈过。”
除了覃舒妄,怀年觉得他和柏知言的事不需要回避任何人,反正也是乏善可陈的三年。
柏知言咽了咽口水,豁出去道:“当着我哥的面讲我俩的床/事也没关系?”
“咳——”周简被一口汤呛到了,他瞪着柏知言,不是说该略就略吗??
怀年抿了下唇:“只要你说得出口,我无所谓啊,反正我又不记得。”
柏知言:“……”
怀年扒了口饭:“开始吧。”
柏知言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尴尬了:“我想想从什么时候开始讲。”
怀年好笑道:“从我们见面开始。”
柏知言撑大眼睛:“卧槽,还要从我出生开始讲吗?”
怀年怔忡后,笑到拍桌。
柏知言比怀年小6岁,他出生那天,周简跟着沈景珍去医院,怀年那会儿年纪小,以为沈景珍要带周简去哪里玩,非要拖着去。
后来才知道是要去医院,沈景珍说她妹妹要生宝宝了。
他们去的路上堵车了,到医院时产妇和宝宝已经送去病房了。
怀年进门就听到了婴儿哼哼唧唧的声音,他努力挤到了床边,那小小一团被放在床上,正挥舞着双手。
怀年凑上去看了一眼就扭头朝周简评价:“周简,你弟好丑啊!”
床上的婴儿仿佛听懂了似的,“哇”的一声哭得整个病房都颤了颤。
“谁要从你出生开始说?”怀年擦着眼泪,“当然是从我们在北城重逢开始啊!”
“哦。”柏知言镇定地开了口,“就我去北城报到那天,是你去高铁站接的我,还记得吧?”
“记得。”
那天的事对怀年来说记忆犹新,在那之前,因为柏知言爸爸工作原因,怀年跟他中间快六年没见过了,他是从周简那知道柏知言要来北城上大学,是周简拜托他照顾下柏知言的。
怀年自然欣然答应,结果柏知言弄错了站,他的票是抵达北城南的,他告诉怀年他是到北城东的票,怀年冒着大雨把北城东的出口都跑遍了都没接到人。
后来柏知言发现弄错站点后,灰溜溜自己打车去了学校,不过他还是被周简骂得狗血喷头,因为雨天路滑,怀年在地下通道的台阶上摔了,打了半个月的石膏。
“后来我很过意不去,就给你送过几次吃的。”
怀年莞尔:“叫的还是闪送,你都不敢来见我。”
柏知言不好意思挠挠头,他清了清嗓子:“其实这事我一直很在意,所以后来你伤好了之后,我请你去酒吧喝酒,那是我们时隔多年第一次在北城相见。”
记忆从这里开始就有些模糊了。
柏知言悄然看了眼周简:“我请你喝了杯威士忌,记得吗?”怀年和那个人是在酒吧认识这些事,是周简告诉柏知言的。
怀年恍惚似乎记起自己伸手接过酒杯的样子,他含笑与身边的人碰杯,他侧身就看见覃舒妄的脸在眼前晃过。
怀年握着筷子的手蓦地一紧,他下意识抬头看向对面说得眉飞色舞的柏知言,怀年定了定神,试图将这张脸融入到那段剧情中去。
“后来我们隔三差五会去那个酒吧。”柏知言还在说,“不过周末我们也会去周边旅行,你晚上喜欢住些奇奇怪怪的地方,什么林子里的小木屋,什么湖边的小帐篷……”
这的确是他会做的事。
怀年不知不觉被柏知言的回忆带着走,他记得柏知言牵着他的手走在前面,他回头望着他笑,万千光缕从他身后直射下来,他叫他——年年。
怀年努力睁大眼睛,似乎有些看不清楚柏知言的脸,他的心跳徐徐加快,靠在桌上的手开始轻微颤抖,怀年被迫放下了筷子,目光再次落在柏知言脸上。
柏知言开始编他们在湖边钓鱼,结果钓了一下午零收获的事了。
周简觉出了怀年的不对劲,他之前让柏知言真假穿插着讲,所谓的真事自然就是他从怀年那听来告诉柏知言的,现在明显柏知言讲到那些真事时怀年的情绪有波动,直觉告诉周简,这种情绪波动不是什么好事,但眼下这个情况他又不能当着怀年的面直言让柏知言接下来全程编。
周简干脆在桌下踢了柏知言一脚,打断道:“谁要听你一条鱼没钓着的事?”编也不会编得浪漫点!
柏知言“啊”了声。
周简道:“讲讲你们湖边小帐篷里晚上发生的事。”
柏知言:“???”哥你认真的?
周简放下筷子,抱胸靠在椅背上:“我还挺好奇的,你们是不是真的不和谐才分的?”
柏知言:“……”
怀年跟着一笑:“周简,你还真想听?”
周简斜视过来:“不敢让他讲?”
怀年耸肩:“讲呗。”
柏知言震惊:“哥?!”
周简使了个眼色:“别磨蹭。”
不管怎么样,床上这档子事绝对不是事实,周简起初怕怀年察觉才想着真假掺着来,现在反而觉得还是不要让怀年接触当年的真实为好。
柏知言突然涨红了脸,在周简的淫/威下,舔了舔嘴唇开始讲他和怀年,不对,和他大学男友那次在湖边小帐篷晚上这样那样不可描述的事。
周简听得浑身鸡皮疙瘩。
怀年表情木然。
只有柏知言羞愧难当,脸越来越红,最后脖子都红了。
草,只有他一个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哦,怀年,听完什么感受?”周简扭头。
柏知言:“!!”这尼玛怎么还让评价呢??
怀年看着柏知言即将崩溃的模样,摸着下巴道:“所以,我俩分手是因为你觉得我在床上跟个死人一样?”
柏知言昧着良心眨了下眼睛。
他和他大学男友分手的最直接原因,是的。
周简又踢了柏知言一脚。
柏知言忙补充:“虽然是这个理由,不过是你先提的,我同意了。哦,还有还有,你夸我太猛了,所以我也是心甘情愿被你甩的!”
周简简直一脸“你这傻逼”的目光又踢了柏知言一脚。
柏知言难得一副“士可杀不可辱”的表情,绝对不会改口!
怀年安静了两秒,情绪突然好了,他望着柏知言笑了笑:“那我知道了。”
柏知言悄悄揉着小腿问:“你知道什么了?”
怀年十分同情道:“我大概是真的没喜欢过你。”
所以那三年的回忆对怀年来说可有可无。
毕竟,他在床上怎么可能是个死人????
覃舒妄要是站在这里听到这话,绝对笑场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