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爷摆烂后攻了残疾大佬(137)
【评论:他认真的样子真的好帅啊。】
【评论:我是土狗我爱看这个。】
【评论:现在连互动都没了, 可真的好好看啊,这才是女娲精心捏制的建模脸吧。】
【评论:凭什么他能又帅又有钱,还他妈的聪明又认真!】
【评论:真恃才放旷,面对质疑,转头退学重考证明自己,妈的A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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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十一月,一场秋雨过后,冷空气从北到南席卷到云苏,枯黄的梧桐叶一夕之间零落大半。
随着天气转寒,傅云峥对双腿恢复的期望也大幅下降,恹恹地靠坐在轮椅上,嘱咐章杉把别墅里的地暖烧起来。
地暖去年冬天就装了起来,地暖施工的那段时间,余鹤和傅云峥就住在奉大旁边的小洋房里,那房子虽小,住惯了倒也自在,后来地暖装好也懒得搬家,直到临近过年才回到傅宅。
而今才十一月,奉城那边还没有供暖,现在就烧地暖会不会早了点?
余鹤侧头看了眼傅云峥,问:“你冷?”
傅云峥摇头,看不出情绪,语气也很平淡的陈述 :“温暖的环境有利于脊髓神经恢复。”
余鹤撸猫的手微微一顿。
手底下的猫仰起脖子,很不满意地喵呜一声。
余鹤动动手指,轻轻挠着挠猫咪的下巴:“暖气也很难骗过身体的内循环吧。”
傅云峥盯着猫咪弧度不自然的前爪:“随便吧。”
从傅云峥口中听到随便二字可不容易,毕竟傅云峥性格强势,对每一件是都有着步步为营,有着符合自己节奏的规划,这样放任自流的态度很不寻常。
余鹤无情赶走腿上的小野猫,拍了拍明腿上的猫毛:“好吧,那就烧上暖气,见暖总比见寒强。”
地暖烧热有一个过程,刚烧起来的前两天觉不出温度有多大提升。
第三天夜里,温度完全烧了上来,早上起来,外面气温寒风瑟瑟,山雾弥漫,屋里却足有26摄氏度。
厚被子早就踢到了脚下,余鹤穿卫衣都嫌热,从衣柜里拽了件短袖T恤充当睡衣,也不穿裤子,就光着两条长腿,躺在床上晾肚皮。
从燥热中醒过来,就难免想喝点冰的解渴。
余鹤想喝冰可乐,又懒得下楼去拿。
他很轻浮地踢了踢傅云峥,大摇大摆地招呼:“我要喝可乐,冰的。”
天底下敢这么使唤傅云峥的,余鹤是头一个。
余鹤没心没肺,一点也不为自己的懒惰羞愧,明明有手有脚却使唤行动不便的人替他拿东西,搁在外面让别人看到脊梁骨都得给他戳断。
可傅云峥也真是纵他,闻言就坐起身,真准备去给余鹤拿可乐。
只是傅云峥才从床上坐起来,还没碰到轮椅,鼻血先就流了下来。
傅云峥感觉到口鼻间一阵湿凉,下意识用手掌按住,鲜红的血瞬间淌了满手。
傅云峥仰起头,叫了声:“小鹤。”
余鹤慢吞吞地扭过头,瞧见傅云峥手上脸上全是血登时吓了一跳,鲤鱼打挺似的从床上弹起来。他动作极快,右手抽出纸巾擦血,左手按在傅云峥迎香、曲池、太冲几个穴位上。
余鹤:“别抬头,血倒流回气管会呛到。”
傅云峥便低下头。
一低头血淌得更凶,哗啦啦跟水龙头似的,没几秒就打透了纸巾,余鹤转身跑去浴室取来毛巾,用冷水浸湿后掩在傅云峥口鼻间。
滴滴答答的血渐渐止住,毛巾都染红了。
余鹤皱起眉,拿开湿毛巾:“怎么一入冬就流鼻血,去年也是这样,上火吗?”
傅云峥用湿毛巾擦着手上的血,没说话。
余鹤抓过傅云峥的手给他诊脉,没听出什么问题来。
排除了内因,就只能从外因上入手,余鹤低头琢磨了一会儿,恍然大悟:“是不是烧了暖气以后屋里温度高又干燥,鼻腔内黏膜湿度降低,血管干裂了?”
傅云峥放下毛巾:“可能吧。”
余鹤又拿了条干净毛巾,轻轻擦拭傅云峥脸上的血:“你这鼻血流的也忒邪乎,怎么哔哗的流啊。”
余鹤力气很大,傅云峥坐在床边,被余鹤擦的直往后靠,余鹤单手扣住傅云峥后脑勺,轻斥了一句:“别躲。”
“轻点,”傅云峥头动不了,又扭开脸避开余鹤的手:“搓澡都没这么大劲儿。”
余鹤只好放轻动作:“赶紧让人把地暖停了,这一早上起来血淋淋的,瘆得慌。”
傅云峥推开余鹤的手:“别擦了,我去洗脸。”
“先别洗了,一沾水又要流血。”余鹤终于反应过来:“合着你去年冬天流鼻血也因为这个,难怪呢,前年没装地暖的时候你就没事,就这还烧什么地暖,这不是给自已找罪受呢吗?”
傅云峥对自己不争气的血管没脾气,又不耐烦听余鹤训他,冷嗤一声:“嗬,不是你冻得流鼻涕的时候了。”
对了,傅云峥装地暖是因为余鹤怕冷。
余鹤心头微颤,倏忽回忆起傅云峥前年提出装地暖时的情形,不由抿了下唇,心里有种丝丝缕缕的甘甜荡漾开,感觉全身都轻飘飘的。
他把下巴搭在傅云峥肩头,明知故问:“你知道自己在暖气房会鼻血,还给我装地暖呀。”
傅云峥斜觑余鹤,故意泼凉水:“谁想到你在这儿一住就这么久。”
余鹤嘶了一声:“你现在学坏了,心里明镜似的知道我想听什么,偏要反着说是吧?”
傅云峥挑挑眉,大大方方认下来:“对,看你炸毛好玩。”
“坏透了坏透了坏透了!”余鹤推了把傅云峥的肩膀,一把将傅云峥推回床上,伸手按傅云峥平坦的窄腰:“你看,满肚子坏水。”
傅云峥不怕痒,余鹤乐意折腾就随他折腾。
二人折腾着折腾着,又没羞没臊地亲在了一起。
也不知谁先亲的谁,只知道分开时二人都气喘吁吁,嘴唇濡湿。
两两相望,余鹤率先移开视线。
自打傅云峥准备手术开始,二人很久没有做到最后了,尤其手术后这段时间,晚上睡觉余鹤翻个身都怕碰到傅云峥,一直克制着欲望。
余鹤对自己差劲的自制力很了解,因顾念傅云峥的身体,知道恢复期间不能乱来,余鹤只能不去看傅云峥,侧头盯着枕头的一角放空发呆。
傅云峥也移开视线:“我去给你拿可乐。”
如愿以偿喝到可乐后,余少爷终于肯起床了。
楼下,章杉正在收红木架上的瓷器。
屋里烧着地暖,温度高湿度低不利于瓷器的保存,章杉需要把这些精美的瓷器收到地下储藏室去。
柔软的泡沫带缠在瓷器上,一个个瓷器就像是被绷带包裹的木乃伊即将沉入地底,在明年四月天气湿润后重见天日。
只有傅云峥给余鹤的那樽汝窑炉摆在红木架顶层,还没有收,见余鹤下楼,章杉恭敬地朝余鹤躬了躬身:“余少爷,您的汝窑炉要收起来吗?”
章杉是一个优秀的管家,从第一次见余鹤开始,他就对余鹤始终保持着尊敬,而且会在日常中很小的细节上体现在出足够的专业性。
比如都是摆在一个红木架上的瓷器,他会记住那只是傅云峥送给余鹤的,并且真的将余鹤当做这件瓷器的主人,会特意询问余鹤是否需要将汝窑炉收起来。
他很明显的区分开哪些属于傅云峥的东西,哪些傅云峥已经送给余鹤的东西。除了瓷器,章杉对待其他傅云峥给余鹤的东西也是这样,从没有因为那些东西曾经也属于傅云峥或者是用傅云峥的钱买的就擅作主张。
余鹤刚来的时候能那么快把傅宅当成自己家,章杉功不可没。
在傅宅中,除了他自己,其他人都不会擅自处置余鹤的东西。
这个小小的细节能够快速建立安全感和归属感。
就比如现在,即便章杉清楚地知晓应该在暖气房中收起汝窑炉的科学依据,但他仍然会询问余鹤的意见。
余鹤抬手把红木架最上层的汝窑炉拿下来,把玩着坐回沙发上,拇指在开片的鳞纹上抹过,总是觉得这汝窑上的花纹和上次看又略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