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玻璃(18)
最终还是被接起。
沉冷的嗓音在背后响起。
“爸。”
仅仅如此,就让陈眠产生强烈的背德感。
脊背不禁僵直颤栗,敏感的穴眼夹紧收缩,射完浓精的巨怪再次苏醒。
陈眠眼眶通红地唧哝不要。
没用。
屁股被大开操弄,一往里干便叽咕滋水。
嗡鸣中依稀听清了几句话。
今晚沈离初缺席了重要宴会,他要想办法补救。
通话时间不过两分钟。
沈离初丢开手机,俯下胸膛,翻过陈眠身体。
陈眠一直躲、一直躲,说不行、不可以。
“不能……在这里……”
已经被操迷糊,一想到沈离初不去宴会,反而在家和他做这种、这种羞耻的事情,便罪恶难当。
“出去……离初……不行……”
再如何,也不能耽误沈离初。
“宴会很重要……不对……离初……”
怎料被一把攥过手腕。
处处深吻从指尖滑过掌心,最后落入脉搏。
陈眠的心脏往下沉荡,坠进一网深渊。
“回家操你更重要。”
冷寂的声音难得产生片刻的缱绻。
语调缓慢,像冬天的围炉夜话,可又情色直白,叫人羞红皮肤。
还是怕的。
他不想让沈离初操他。
他的身体一点也不重要。
离初一直是个听话懂事的孩子,能做出今天的成绩,绝不可靠今天这般莽撞的行为。
怎能因为这种事情任性?又怎么敢对沈叔叔不敬?
明明陈眠才是被排在最后最后的那个人。
不敢相信沈离初对他有一定的偏待,也不可能相信。
沉滞的大脑只能把沈离初的反常归为无法理解的一时兴起。
该习惯这样的生活,这样被当作物品、被人忽视与侮辱、已成常态的生活。
昨日放纵已恍如隔世。
不想被沈离初察觉他曾偷偷逃离这座牢笼,于是告诫萧烬千万不要把今天的事说予沈离初。
也因太过擅长责备自己,总觉配不上“美好”二字,就算沈离初再怎么索求无度,也都心甘情愿地接受,向虚无的神明赎罪。
只等这场没有尽头的性爱结束,才能悄悄躲进被窝,回想那些不曾体验过的兴奋与澎湃。
精液射入体内,夜晚寒凉如玉,难得不再感到乏累与空虚。
被沈离初抱入浴缸清洗。
陈眠又该把这一日的小幸运一层层叠加,叫自己能睡个好觉。
Mineo的关心,与萧烬解除误会,再之后,萧烬告诉他,“陈眠,你很特别”。
虽然不明白自己如何特别,但总归,他不再是那个最不起眼的存在,总归,他在某个人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位置。
温水滑过肌肤,大脑昏沉,眼皮耷下一寸,他听到遥远模糊的声音在问。
“想谁?”
陈眠摇摇头,卧入那个他最熟悉又最害怕的怀抱,肌肉记忆迫使他的回答只能是一个人。
“想你,离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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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想。
真好,明天又可以见到萧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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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烬暂时上大分
谢谢阅读
第14章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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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陈眠晚醒。
昨夜被沈离初折腾太久,起床时腿软不止,只能扶墙走路。
坐上宾利柔软的真皮椅,下穴却刺痛不已,只敢用屁股尖贴紧边缘,精神不济、昏昏欲睡,车到半路,便倒在沈离初肩上,半阖起眼。
被揽过腰肢,按在少年肌肉结实的大腿,轻微挣扎反抗,听到耳后传来一声“别动”。
挡板升起,以为沈离初在上学路上还要做一回,慌忙抓住少年结实的小臂,喊着不行、不行。
没有得到回应,裤子被强硬脱下,肉腿被两侧分开。
发炎冒血的肉唇翕张吐热,肿成原来一倍的阴蒂嫩生生翘挺。
冰凉的白色指尖一碰,身体立马抖成筛糠。
“离初……疼……好疼……不做、不做了。”
昨晚已经涂过药膏,没想到还是这么严重。
沈离初蹙眉,挖出一大块冰药,食指与无名指拨开层叠糜烂的肉唇,中指熟练地濡染边缘,又往小洞里碾抹。
腿上的男人唔嘤细喘。
等手指揉上肿胀的阴蒂,穴内竟直接高潮喷水,浸湿沈离初的黑色校裤。
“啊……嗯……呜呜……!”
持续一夜的激烈性事,使他身体敏感,一被触碰就会搐缩高潮。
可惜这种情况不能深入,只能亲亲男人的耳尖,替他擦净下体,穿好校裤。
从后门进入学校。
陈眠腿脚不便。
沈离初牵起他的手,陪他慢慢走。
进教室前,听到了不同以往的吵闹声。
推开门,人群纷纷转向门口,看见沈离初,又瞬间噤声。
围在沈离初座位的人稀松散开,回到自己的位置。
只见沈离初的座位上堆满大小礼盒,视线再往左移——
“嗨——”
萧烬翘起前排板凳,朝沈离初露出灿烂的笑容。
“早上好啊,会长大人。”
教室内响起老鼠般细碎的吱吱笑声。
陈眠偷瞥一眼,身旁的沈离初神色清朗,深眸中心事沉浮。
扯扯衣袖,让沈离初先进教室。
沈离初腰背直挺,目不斜视,走回座位,垂眸扫过萧烬欠揍的脸,再缓慢扭回,锁定那堆溢满课桌的礼盒。
“把你的垃圾拿开。”
唔哇……
火药味十足。
班中兴致盎然、作壁观上,等待一场好戏。
沈离初是北鼎出名的“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长相出色、成绩拔尖、家世顶级、才华绝艳,这些贴在他身上的标签,让他身后的追求者络绎不绝。
可直到现在,也从未见任何一人能拿下其芳心。
萧烬转学第一天,宣扬“泡”沈离初的铺张扬厉,以及今早极尽奢华的强硬攻势,让所有人都升起隐秘的窥探与沸腾,都想一同揭晓这场追求大戏的结局。
冷漠毒辣的拒绝没有打倒萧烬。
他越挫越勇,无视沈离初眸中射出的冷刃,伸手掏过其中一只礼盒,粗暴地撕开包装,挑出一只价格不菲的顶级腕表,手肘撑桌,举给沈离初看。
“这只表可是我仔细遴选过的款式,想着你戴上去绝对好看。”
萧烬神采飞扬,锐利炽热的视线定在沈离初白袖下的手腕,即将要触碰之际。
“啪——”
手被扇开,手背通红泛痒。
沈离初单手抬起桌面一角,一震,又一抖,眼花缭乱的包装礼盒纷纷摔落至地。
手链、丝巾、钢笔、香水、钱包………等等。
皆是昂贵的奢侈品。
“砰。”
桌角砸地。
沈离初面无表情地落座,不理自前方掷来的怒瞪,从包里掏出电脑,打开,敲击键盘,输入文档。
“喂。”
冰凌似的声线让矛盾进一步激化。
被叫到的人连眼皮也不抬,敲字的声音刺痒懆急的神经。
额角爆筋。
底下窃窃私语,细小的笑声从四面八方涌来,不知是在看笑话,还是在为这一场精彩大戏“鼓掌”。
礼物同萧烬金重的脸面一起,被沈离初掀倒在地,把他的自尊和骄傲碾得粉碎,一文不值。
他何时受过这般羞辱。
脸色绯然一片,半是耻半是怒。
“喂!”
这一声明显挟带愤意。
一掌震上课桌。
“哐——”。
桌面撼动。
所有的人心脏随之一骇,提到嗓子眼。
文档因这摇晃错入一字。
终于,沈离初掀起眼皮,眸中压迫且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