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情敌闪婚后(38)
谢蔚然道:“那我们去找叶小姐?”
秦欢沉思了片刻,开口道:“等午休过去后吧,你有足够的时间与她长谈。”
不得不说秦欢的选择是明智的,叶迦楼和俞霁月腻歪在了一起,原本搂搂抱抱就是常事,在确认了关系之后,行动更加任性和放肆。俞大小姐显然是食髓知味,隔着衣服摩挲的手在不经意间就滑进了衣摆中,在那让她爱不释手的肌肤上逗留。
“你不休息一会儿么?”叶迦楼一次又一次抓出了俞霁月作乱的手,微蹙的眉头写满了无奈,看着怀中的人脸上笼着一层显而易见的不满,她才亲了亲她的唇角道,“这儿是休息室,指不定会有什么人闯进来。”
“闯进来就闯进来呗,有什么好怕的,我们两个人又不是在偷-情。”这样的小奖励远远不够满足一颗贪婪的心,俞霁月勾住了叶迦楼的脖颈,两个人的面庞贴得极近,可惜清晰地看到那颤抖的睫毛。
“你这是被拍到热吻后的破罐子破摔?”叶迦楼不得不做如此怀疑,可是转念一想,这位大小姐一直都是任性的,哪里会管媒体那边的描述?她们两个人的关系也是没有必要遮遮掩掩,正如俞霁月所说,不是在偷-情。
“你的废话怎么这么多?”俞霁月的脸上表现出了一个毛躁小子才有的冲动和不爽。
“我的大小姐啊,你——”叶迦楼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俞霁月用唇封堵住,像是一尾灵活的鱼,在莲叶间愉快地嬉戏。恍惚间只听到她低喃:“午休只是让我的身体进行放松,可是我精神上倦怠得用别的来抚慰,你明白吗?”
叶迦楼不明白,揩油水就是揩油水,哪里还有这么多理由?
☆、052【加更】
擦去了脸上的口红印, 整理了凌乱的衣服, 叶迦楼对着手机看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跟俞霁月一前一后地走出去, 说来也是巧得很, 正好碰见了秦欢和谢蔚然一并走出。叶迦楼从没有见过谢蔚然,可是这不妨碍她在众多人的口中、杂志以及电视上看到谢蔚然的身影。
情敌相见, 分外眼红,当然这只是俞霁月单方面的念头, 她跟秦欢根本算不上情敌。就算秦欢道歉了很多次, 她依然没有对那件事情释怀, 将叶迦楼挡在了身后,一脸警惕地盯着秦欢, 生怕她会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在秦欢开口说了句“正好有事找你们”的时候, 她带着谴责的目光就更为强烈。
谢蔚然感觉到了秦欢的尴尬,她微微一笑道:“叶老师,是我找您。《长宁》的剧本已经敲定, 我们这边想给您看看。”
这开门见山的一句话无疑于在思绪游离于众人之外的叶迦楼头顶打了个响雷,半晌后她才从惊愕中回过神来, 下意识转头看俞霁月, 却见她唇角勾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问道:“《长宁》的剧本么?这跟小叶子有什么关系?难道这部小说开始筹拍了,她是编剧之一?”俞霁月可没有忘记赵景之多次被作者摩耶给拒绝的事情,看样子,版权落在了秦欢他们手中。说好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呢?
谢蔚然挑了挑眉道:“叶小姐是《长宁》的作者摩耶,俞老师您不知道吗?”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 俞霁月确实是不知道这件事情,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关注的那位打游戏的摩耶Maya、写《长宁》的作者就是叶迦楼,可恨的是这厮还骗她说没有微博,没有登陆随便刷刷微博信息。
“诶,我——”猝不及防就掉马,叶迦楼没有任何防备,一时间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什么解释的话来,她的目光凝视着俞霁月,看到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生气的迹象,这才松了一口气。
谢蔚然的编剧水平自然是不容怀疑,尽量地贴合原著、又能够准确地表达自己的思想,甚至连小说中的bug她都能够找到并且圆回来,叶迦楼一目十行,快速地翻看完剧本,也都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她抬起头看翘着二郎腿、双臂抱胸的谢蔚然,微微一笑道:“可以,谢谢您。”
“你也不用着急给我回复,把副本带回去仔细看看,有什么需要推敲的地方直接跟我联系。再者你不是想让俞霁月老师饰演长宁么?剧本同样可以给她过目。”网上的消息纷纷扬扬,谢蔚然大体知道这两位是什么样的关系,转念一想,思绪又在秦欢的身上,免不了又叹了一口气。
“谢老师,您——”叶迦楼注意到她神态上的细微变化。
谢蔚然绽出了一抹礼貌的笑容,她轻轻地应道:“没事,我今天来片场其实是看看秦欢,没想到你也在这儿,省得特意约出来了,接下来我还有其他的事情,就先告辞了。”
关于《长宁》影视改编权给了秦欢工作室的消息一直没有透露出去,秦欢那边的意思是等到选角的时候再开始宣传,因为她手中还有正在拍的《歧路》,怕两部戏撞起来,叶迦楼这边更是懒得去管这些事情。她打开了很久没有打开的读者群,每一天都是99+的消息,根本不需要她这个作者来参与。
摩耶:《长宁》如果拍成电视剧的话,您们觉得谁来饰演长宁比较好?
——我的天啊,大大终于出现了,什么时候开新文啊?大大你一反常态文也不更、游戏也不打,是去谈恋爱了吗?为什么不晒晒狗粮啊?
——《长宁》要搬上荧幕吗?不会毁了我的长宁女神吧?
——我觉得俞霁月不错啊。
——财富女神?楼上你是认真的吗?作为俞黑的我,看到这个名字就生理性厌恶。
——我提名秦欢诶。
——唐郁吧?
——对啊,自从双鱼粉cp凉了以后,我再也不相信爱情了。难道我唐郁郁不够好看吗?女神为什么要选择一个小助理啊?就算是选了秦欢也比和小助理在一起让我好接受啊。
——不能拍,毁我小说,现在的编剧一个个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叶迦楼不干涉群里的人对明星的言论,只要不在群里吵起来就随便他们怎么说,在当初她还是俞霁月的黑粉时,偶尔还会插入那火热的讨论中,对唐郁则是尽情地维护,因此读者群里有些人以为她是唐郁的铁杆粉丝。可毕竟时过境迁,她跟唐郁陷入了那么一种难堪的关系中,而俞霁月,则是她法定的伴侣,是被她放在了心尖上的人。眉头蹙了蹙,看到群里的话题逐渐偏了一个方向的时候,她关掉了群聊天,继续翻看她手中的剧本。
《长宁》这部小说写得是晋楚两国争霸,身份的对立给两位主角带来了一系列的磨难,它不是一部历史征战大剧,而是一个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女扮男装的姜昭作为晋国的六皇子被遣送到对立的楚国当人质,在楚国长公主长宁的庇护下度过了作质子的十年,最终逃回到了晋国。在晋国,她靠着自己的本事登上了帝位,她下得第一道命令就是剑指楚国,她没有忘记自己在楚国受到的羞辱和折磨。而正值内乱期的楚国正好给姜昭一个机会,她攻下了楚国的国都,俘虏了长宁。各种矛盾的情绪在姜昭心中叠加,面对着愈发包容的长宁,她更加觉得自己龌龊,在无意间听人说了长宁与其他男人的事情后,她怒不可遏,陷入了疯狂的境地。长宁庇护了她十年,可是她并没有让长宁在晋国的日子太好过。最后长宁在他人的帮助下回到了楚国,重整兵马收拾旧日的山河。在战场上与姜昭相对的时候,她只说了一句:“你能赢,是因为我想让你赢。”她们之间所有的爱恨都束缚在了家国情怀里。
俞霁月拍完戏的时候已经天黑了,她一边感慨着《歧路》的剧情,一边因为拍摄终于将告一段落而感到高兴。跟叶迦楼并肩走在楼道里,她绝口不提《长宁》剧本的事情。叶迦楼想了不少的借口,最后竟然发现没有丝毫的用武之地,这件事情好像已经彻底翻篇。然而眼皮子剧烈地跳动,显然在昭示着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在洗漱后,如同往常一样躺在了床上打算关灯入眠,越过俞霁月的手忽然间被她给扼住。
“做什么?”叶迦楼打了个呵欠,声音中有着浓浓的倦意,她极少熬夜,到了固定的时间,身体就会自动陷入疲惫的状态,提醒她该进入梦境中去徜徉。“你明天还有最后一场戏,在早上,不要闹了。”
俞霁月可不搭理她,一翻身压在了她的身上,凝视着她的眼睛道:“现在夜深人静,是最好的倾诉时间,我要审你了,你最好老实交代。”
“……审什么?”叶迦楼小小地嘟囔了一声。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就是摩耶?”
准备的答案没有什么用处,浑浑噩噩的脑子,说出来的是最直观的、最贴近内心的反应:“你没问。”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曾经给了俞霁月一个追问的机会,可是别扭的大小姐她自己先放弃了。
“我关注你了,你为什么不回关我?”俞霁月又问道,她的唇擦过了叶迦楼的面庞,手指抵在了她的腰间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衣在画圈圈。
叶迦楼思索了一会儿,应道:“那个时候我确实是不想被你知道是我。”顿了顿,她又道,“这个不重要,我们把大好的晚上用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吗?”
叶迦楼的言外之意是好好地睡上一觉,明天用最好的状态去迎接一个圆满的结局,可俞霁月偏偏会错了意,她哼了一声道:“并不妨碍我问你话。”手指顺着衣摆钻了进去,在微凉的肌肤上游走,叶迦楼不像她,在炎热的夏季里热得跟一个火炉似的。呼吸相缠,一开始是无意间的触碰,那么慢慢地就变了调,俞霁月故意地从叶迦楼的眉眼、鼻子等处扫过,就是不落在那让她也心痒痒的唇上。
“你有这件事情瞒着我,那就说明还有其他的会隐瞒。”俞霁月的直觉是准确的,这种事情虽不至于生气,但是小小的惩罚也是应该的。手指已经不满足在肌肤上轻轻地挑拨了,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攀登上了那座高峰,想要去采撷美好的果实。
“没有了。”叶迦楼否认道,心中寻思着将那个马甲号给注销了。她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被俞霁月撩拨地浑身发热,手自然而然的环上了俞霁月的腰,刚想将两个人的位置作个调换,冷不丁听到她说:“你不要动,你之前答应过我,说什么事情都听我的。”
叶迦楼一呆,回忆了半晌也没想起有这档子事情,她可不再管俞霁月,想要睡觉的心思一丝不剩,躁动的心渴望着有人来抚平。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千评加更,祝大孩子们六一儿童节快乐。
☆、053
叶迦楼不记得, 可是俞霁月那儿还保存着她说这句话的录音, 然而现在的境况容不得她找出录音。她将叶迦楼沉睡的念头给唤醒, 最后逼得两个人都浑身燥热, 渴望着解脱。在叶迦楼计划中原本应该有个安稳睡眠的夜被打乱,神情娇媚, 流转的眸光带着三分潋滟与七分春-情,那低低的喘息和呢喃在耳畔回响, 久久不散。她觉得自己就像是沙漠中寂寞而干渴的旅人, 在找到了一泓清泉石, 死攀着不肯放手。
次日,俞霁月差点迟到了, 恶狠狠地瞪着叶迦楼埋怨她的不节制, 可眼神没有丝毫的威慑力,而叶迦楼只是耸了耸肩淡淡一笑,谁让俞大小姐太过于美味, 而且这不是她们两个人的事情吗?也不知道是谁哭喊着不让停。当然这样的念头可不能说出来,不然那位羞耻心爆满的大小姐肯定会恼羞成怒。
《歧路》的最后一场戏在紧锣密鼓中开始, 又在一片欢呼、叫好声中结束。从戏里面走出来的俞霁月还是她俞霁月, 反倒是看着一切落幕的秦欢情绪几乎陷于崩溃的境地, 这到底是一场戏的结束,还是她那一段过往的结束呢?那个人从来没有忘记过,只不过选择将一切深埋在心底,不肯再提起罢了。她说一切早就完了,可要是心中的牵念能够随着这两个字一并落下, 那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