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沙雕学长弯了吗(67)
“我来看看你的状态。晚饭吃了吗,吃了什么,有没有吃饱?”吕儒律边说边在包里一顿乱翻,“没吃饱我这里有零食……”
“吃饱了,但还是嘴馋。”段野洲看着他从包里拿出糖果,“要吃糖。”
“来了!”
吕儒律撕开包装将糖果喂到段野洲嘴边,段野洲也很配合地低头含住了糖果。
从办公室出来的教练看到这一幕,好奇地打量起吕儒律:“你是……?”
吕儒律连忙学着他爸以前见他班主任的模样向教练伸出手:“教练你好,我是段野洲他……哥哥。”
段野洲挑了挑眉。
“哦?!小段的家人我还是头一回见呢。”教练回握吕儒律的手,用说笑的口吻说:“你们是不是很忙啊,忙到没时间来看小段的比赛。”
吕儒律一时语塞:“以后会常来看的。”
教练注意到吕儒律棒球服上的logo,奇怪地问:“你是小段的亲哥吗?我看你比他大不了几岁吧。”
“额,干哥。”吕儒律笑道,“我妈是段野洲干妈,我爸是段野洲干爹。”
教练了然:“哎,我就说呢,小段的家人怎么会……”
“教练,”段野洲打断两人的对话,“时间不早了,该出发了。”
段野洲和教练还有几个观赛的队友要乘坐学校的大巴去体育中心。吕儒律送段野洲上了车,说:“那比赛时见了?我会让你听见我的声音。”
段野洲摘下脖子上的十字架交给他暂时保管:“律哥可以叫的和上次一样好听吗?”
“开什么玩笑。”吕儒律举着十字架,严肃地保证:“我会叫的比上次更好听。”他还有楚城给他伴奏呢。
吕儒律开车来到体育中心和朋友们汇合。赛场内,选手尚未入场,观众席的啦啦队已经提前开始了战斗。
进入决赛的八位选手分别来自不同的高校,啦啦队大部分是选手们的同学和家人。其中,最显眼的两只啦啦队莫过于刚好面对面坐着的公大和交大,光是在统一着装上他们就秒杀了其他队伍。
公大的学生身穿他们特有的深蓝色制服,端着一身正气,英姿勃勃;而交大学生的棒球服有一种随性的松弛感,再配上他们的颜值,吸睛程度上绝对不遑多让。
理工大的晏浩慨和他女朋友乐纤也来现场看比赛了。乐纤跑来向舒卓惊叹:“小舒你居然给啦啦队偷偷升级装备!这么帅不要命啦?”
舒卓笑道:“不是我,是我们‘段夫人’给大家升级的。”
吕儒律没功夫理会舒卓的“造谣”,他正在对啦啦队进行紧急培训:“待会比赛一开始,楚城击鼓三下,同时我喊‘段野洲’或者‘交大’,紧接着你们喊‘加油’,声量要大,节奏要强!好,现在我们先演习一遍……”
晚上八点,场内广播准时响起:“下面即将进行的是,本市大学生50米自由泳决赛——有请选手入场!”
观众席掌声响起,第一泳道到第八泳道的选手相继出场。段野洲排在第四泳道,公大的劲敌就在他隔壁的第三泳道。
在吕儒律左边,楚城已经背好了大鼓,手持棒槌,蓄势待发,然后被秦书嘲笑姿势像大了肚子的孕夫。
在吕儒律右边,袁久久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八位选手脱下外套后展露的身材,喃喃自语:“原来天堂真的存在……学长你看啊,你快看!”
吕儒律一直在看,却只看到了段野洲一个人。
明明现场有那么多人,可只要段野洲站在那里,他的眼睛就会自动把其他人通通屏蔽掉。
选手简单的热身过后,裁判示意比赛即将开始。选手陆续登上出发台,段野洲拉下泳镜前,在人群中迅速找到了他,冲他轻轻一眨眼。
吕儒律的心跳仿佛在这一刻定格了,定格在人潮中段野洲独属于他的画面。
嘭——比赛开始!肉眼中,八人几乎同时跳发!
观众席沸腾了,加油呐喊声此起彼伏,公大啦啦队犹如大合唱一般整齐的助威声立马脱颖而出。
再看交大这边,吕儒律预期的鼓声并没有响起,取而代之的是楚城的卧槽:“我棒槌掉了!”
草,来不及了!
吕儒律当机立断,高喊:“段野洲——”
这次他身边没有人叫老公带偏他了,他绝对不会叫错。
其他人:“加油!!!”
“交大——”
“加油!!!”
50米短距离的自由泳,全程拼的都是爆发力,每位选手都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加到最大速度,然后一直保持到终点。
入水后,段野洲腿部在水下摆动,紧接着破水划手,偏头换气——他仿佛成了一条飞鱼,在泳池掀起一阵阵激扬的浪花。
“段野洲——”
“加油!!!”
吕儒律喊得嗓子快要冒火也不敢停下,他紧紧握着段野洲交给自己的十字架,看着段野洲和身边的劲敌并驾齐驱,又看着段野洲在后25米渐渐拉大领先优势。
他看着他学弟第一个触摸到了池壁,第一个摘下泳镜,第一个朝观众席看来。
吕儒律呆呆地回望他。
……好帅,段野洲真的好帅!
短短二十几秒的时间,一切尘埃落地。
秦书趴在谢澜之背上高呼:“啊啊啊第一,段野洲第一,交大第一!”
米霏和舒卓抱在一起:“太帅了!段野洲牛逼!”
“这就结束了?!我都还没打鼓,怎么就结束了!”好不容易捡起了棒槌的楚城不甘地嘶吼嚎叫:“还有比赛吗?我要打鼓啊,快让我打!”
谢澜之见吕儒律没有和他们一起尖叫,问:“怎么这么淡定?”
吕儒律回过神,嗤笑:“瞧你们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我早就知道段野洲肯定第一。”
他不是淡定,而是激动到极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他快要喷涌而出的情绪,反而显得淡定。
“兄弟们让让,”吕儒律骄傲地站起身,“我要去给我学弟递毛巾了。”
吕儒律在后台找到了正在和教练拥抱的段野洲。他两眼放着光,捉急地等教练抱完,立马冲上去投怀送抱。
段野洲却伸出一只手顶在他脑门上,笑着阻止了他:“等下。”
吕儒律瞪直了眼:“什么意思?你教练能抱,我不能抱?”
“我身上湿,教练已经习惯了,但律哥不能感冒。”段野洲说着,拿走了他手上的毛巾,没有擦身上的水珠,而是往他身上一披,然后隔着干爽的毛巾将他抱进怀里。
即便隔着毛巾,吕儒律也能感觉到段野洲散发着热量和水汽的身体。从段野洲发梢滴落的水珠好巧不巧地滴在了他脖子上,他不由自主地颤了一颤。
“我听见律哥叫我了,”段野洲说,“确实比上次还好听,但有一点比不过上次,你没有……”
“小段别抱了,快去洗澡。”教练生生地打断两人,“当心着凉。”
段野洲便先放开了他:“我去洗澡了。”
“等等,舒卓说游泳馆提供的洗护用品很一般。”吕儒律从包里掏出一堆瓶瓶罐罐塞进段野洲怀里,体贴地说:“我给你准备了洗发水沐浴露和护肤油,你挑个喜欢的味道用。”
段野洲笑了:“这么多啊……谢谢律哥。”
比赛完的选手都要去洗澡,淋浴间已经人满为患。吕儒律没有进去,守在更衣室门口等学弟。
十几分钟后,段野洲顶着吹得半干的头发走出来了,手中拿着一瓶护肤油,一脸的不解与疑惑:“这个护肤品……”
吕儒律怀里抱着段野洲的外套:“怎么了?”
段野洲迟疑片刻,改口:“律哥把衣服给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