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他忘了曾经很爱我
江初的爱人失忆了,在婚礼前夜。
大型货车把池南暮撞得像个烂番茄,满身是血,身上没一块好肉。
江初守在病床边三个月,终于等到池南暮清醒。
他想听池南暮唤他一声“初初”,却听见冰冷的质问,“你是谁?”
失忆后的池南暮变了个人。
他的爱人喜欢罗勒意面,而池南暮却极度厌恶。
他的爱人喜欢骑机车,而池南暮却不屑于此。
最可怕的是,失忆后的池南暮,根本不爱他。
当一个人失去记忆,他还会是原来的那个人吗?
江初不知道答案,只敢抱着微弱的期待等,等池南暮恢复记忆。
可两年过去,江初荒废了演艺事业,等到心死了,麻木了。
无论他大发脾气,还是哀声乞求,池南暮都只会淡淡睨他一眼,“江初,别闹了。”
背对背沉默时。
江初问:“池南暮,你现在有没有一点爱我?”
池南暮皱着眉,避着不答,声音默然,“时间不早了,快睡吧。”
这一刻,江初拼命绷着的弦断了,就当曾经的池南暮已死,收拾行李安静地走,只留下一纸离婚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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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南暮不喜欢束缚,所以他不喜欢江初,那个自称是他爱人的男人。
他讨厌危险吵闹的机车,江初却爱如珍宝。
他讨厌冲鼻的罗勒意面,江初却每周都做。
曾经的他到底爱江初什么?池南暮想不通。
所以当江初申请离婚时,他心平气和,欣然接受。
行李箱的轮咯吱作响,池南暮想,他终于自由。
可他没想到,从江初离开的那日起,他的梦境会变成缺失的记忆。那些记忆纷沓而来,扰得他无比痛苦,夜不能寐。
撕裂的记忆复苏,雨夜之时,池南暮浑浑噩噩穿过雨幕,敲响江初家的门。
“初初,我都想起来了。”池南暮满身浸湿,在门口柔声说。
江初打开一条门缝,凝视他片刻,冷漠地说:“你走吧。池先生,你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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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初恢复单身后,圈里都说,池南暮被鬼夺了舍,以往冷漠到不近人情,现在却染发骑机车。
西装不再,耳钉四颗,破洞牛仔裤,一台上百万的机车。
池南暮发疯似的寻找过去,拼命伪装成江初眼里的自己,却连一个回眸都得不到。
采访时,主持人不怀好意问江初,是否还和前夫有联系。
江初笑得释怀,平静地说:“没有,我的爱人已经死了。”
闻言,主持人惊恐地往台下看,而“死了”的池南暮站在台下,捧着江初最爱的花,双眼通红。
记忆恢复前:淡漠冷暴力电影投资商攻 x emo偏执颓废演员受
恢复后:我醋我自己攻x冷漠心死受
He,1v1,双c。
失忆型追妻hzc。
攻失忆,会找回全部记忆。
注:两个偏执狂狠人谈情说爱,精神状态令人堪忧!
内容标签: 都市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虐文 破镜重圆 娱乐圈
搜索关键字:主角:江初,池南暮 ┃ 配角:白冬槿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失忆型火葬场
立意:学会与伤痛和解,做最真实的自己
vip强推奖章:
江初的爱人池南暮遭遇车祸,失忆后只忘记了他。失忆前后的池南暮性情大变,冷漠至极,完全不像江初当初认识的人。一次次冷漠的伤害后,江初终于死心,认清事实,什么都不要,离婚搬走。而在江初离开后,忘却的记忆每夜入梦,池南暮渐渐想起了他们过去相爱的画面。恢复记忆后的池南暮主动挽留,在这过程中,江初也逐渐发现,池南暮性情大变的真实原因。
该文是一篇失忆类型的追妻火葬场,文笔细腻,故事情节紧凑,主角之间的情感动人,开篇起虐而催泪,但看到故事结尾,却觉得治愈。不同于普通的虐文火葬场,攻受的矛盾源于无法疗愈的伤痛,攻因为自卑而伪装自己,受因为不知晓真相而受到伤害。但两人在历经种种苦痛后,选择与伤痛和解,与自己和解,做彼此不可或缺的存在,互相治愈。
(作品上过vip强推榜将获得此奖章)
第1章
嘀嘀嘀——
几声车喇叭在身后催促,江初回神,赶紧走进人行道里,远离路边。
几辆大型货车飞驰而过,擦面离去,掀起一阵带风的尾气。
烟尘随着尾气翻滚,再又被咸湿的海风吹散。
江初抬手捂住口鼻,没注意到末尾的那辆货车稍有减速,仍在和白冬槿通话。
“你在哪儿啊?吵死了,震得我耳朵疼!”白冬槿语气娇滴滴,夸张地抱怨。
江初被逗笑,“刚才去海边买了提啤酒。”
“明天就是婚礼,今天你竟然还要喝酒?”白冬槿自己都是酒鬼,现在倒是指责起江初。
想到明日的婚礼,江初不可避免地紧张,所以才闲不住,到酒店外头多走一走,透透气。
“白大少爷,请你抓紧时间,婚礼在明天下午两点,如果迟到了......”江初假装警告,实则转移话题。
“是是是,”白冬槿怕被念叨,打岔说,“我立刻上飞机行了吧!明天见,挂了。”
嘟——
话说到一半,听筒里只剩下忙音。
江初无奈,叹口气,也挂断电话。
婚礼在国外的小岛举行。
江初怕有媒体来打扰,没有大肆宣扬,只邀请熟稔的朋友,以及要好的导演明星到场。
时不时有货车穿行而过。
车里头载的,不少是要放在婚礼现场的黑色玫瑰,上万朵皆是池南暮特意订的,乘着日光空运过来。
尽管只相爱一年,在池南暮求婚时,江初仍是答应了。
池南暮的求婚很简单。
那日机车飞驰,江初坐在车后座,紧紧抱住池南暮的腰。
江初拍戏到半夜,下戏时,池南暮亲手给他戴上头盔,他们就这样从城中出发,一路疾驰到海边看日出。
日出之时,江初半靠在池南暮肩上,眼皮沉重地打哈欠,差点睡过去。
趁他精神不济没注意,池南暮就偷偷抓住他的手,将早就准备好的戒指,戴在江初的无名指上。
困意被无名指上的异样惊退。
江初惊讶地扬起头,问这是什么意思,池南暮却偏过头,往另一边看,并不看他。
“没什么意思,”池南暮轻咳着说,“一个小礼物而已。”
戒指可不是什么小礼物。
江初本想追问,却看见池南暮的耳朵渐渐泛红,绯红从耳垂一路蔓延到侧颈,甚至比远方的太阳还要红。
染过的雾灰色头发微卷,随风轻飘,时不时扫过池南暮耳廓上的四颗耳钉。
这人总是嘴硬。
江初撇撇嘴,装作信了,故意说:“行,谢谢你的小礼物。”
“小礼物”三个字被着重发音。
池南暮听了,果然转过头来,狭长好看的凤眼凝视江初,用双眼无言控诉。
“怎么?难道不是小礼物?你刚才自己说的。”江初笑弯一双杏眼,又故意说。
池南暮抿紧唇,说不过江初,就重重吻上来,堵住捉弄自己的这张嘴。
日出见证他们清晨时的吻。
海风吹乱江初的发,也吹乱他的心。
吻结束时,池南暮覆在江初耳边,终于不嘴硬了,低声说:“初初,我想同你结婚。”
池南暮总是这样,要么一语不发,要么一语惊人,没什么弯弯绕绕。
比如婚礼现场的布置。
设计师说黑色玫瑰太沉闷,建议换成粉白色,池南暮就说人家品味不好,气得设计师差点心梗。
后来还是江初说是自己喜欢黑色玫瑰,设计师才勉强答应改动,没有撂担子辞职不干。
想到这,江初没忍住勾了勾唇,紧张感也缓解不少。
不过是当众宣誓,有什么好紧张的?
江初轻呼一口气,将啤酒换到另一只手,继续往酒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