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病(5)
不是他说,老板也挺累的。
然而下一秒他就将这大逆不道的念头甩出脑海。
人家老板一天挣那么多钱多累累怎么啦!他应该的。
哪像他们这种打工人,累死累活挣不了几个钱,大头都进了老板兜里。
来到熟悉的啤酒摊,许弋点了二十串羊肉一个腰子还有三瓶啤酒。
老街角停了几辆出租,烧烤摊支了十多张桌子,被包浆的油腥裹得黢黑发亮,发黄的电线杆斜倚着,旧居民楼不知是谁晚上洗了裤衩,此时正不停往下滴着水。
闹市之中一切声音都被无限放大,男人西装革履挂了电话如释重负的松气声变成不依不饶的咒骂,骑手外卖提示音叮叮咚咚响个不停,隔壁小卖部家的老板娘又在打孩子……
许弋享受地闭上眼,这样的生活才是属于他的。
白天光鲜亮丽地坐在几十层的办公楼里,精致的茶水间和键盘敲击音交织,就像是一场梦。
社畜的双面生活啊……
他猛灌一口啤酒,狠狠撸了口肉串,光秃的竹签被他舔了又舔,恨不得嗦出火星子。
喝了个水饱,许弋醉醺醺回家时才发现钥匙落公司了。
狗操的生活!
地铁关门了,来回打车一百多,附近开房二百多……
许弋掰起手指盘算,还是打车便宜些。
许弋撅着屁股在漆黑的工位上找了许久,终于被他发现掉在电脑主机旁的钥匙。
周斯越的办公室突然转来两个人说话的声音,许弋后知后觉抬起头,这才发现老板居然没下班。他好奇地走上前,但玻璃降下了百叶帘,只能隐约看出里面透着的淡黄色灯光。
但是好在办公室的门没关严,许弋蹑手蹑脚凑上前,透过门缝往里看,只见一个体型娇小的小男生紧紧拉着周斯越的手,语气恳求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又是男人!许弋一下精神了,恨不能把耳朵摘下来伸进屋里好好听个仔细。
“先生,为什么这样对我,我们不是一直很好的吗?”
打火机响的声音,周斯越点燃了烟,“你没有卡怎么上来的?”
“我……我走楼梯上来的,那里不需要刷卡。”
卧槽!许弋暗自感慨,43层说爬就爬,真他妈狠人啊!
“你还挺厉害。”周斯越轻笑一声,说出的话却毫不留情。
“该说清楚的也都说了,咱们好聚好散。”
“为什么呢先生,是我哪里照顾的不够周到吗?”男孩隐隐带了哭腔,听起来不太死心。
“没有为什么。你现在的房子还可以再住三个月,不用急着搬走。钱也打你卡里了,咱们就这样吧。”
话音未落小男孩扑倒在周斯越怀里,鼻涕眼泪一把地哭着,把周斯越名贵的衬衣捏出一朵朵小花,人走的时候他胸膛湿了一片,明显是男孩的眼泪。
小男孩走了之后周斯越单手解着扣子,一双眉紧蹙,有些嫌弃地脱下弄脏的衣服进了里面的休息室。
醉哄哄的许弋全程围观了这场大戏,他面色酡红地打了个酒嗝,心里骂道:这个狗操的玩意居然这么绝情,说跟人分手就分手,瘦得跟麻杆一样的小男孩爬了43楼上来也不说送送,一会儿人还得再爬43层下去,丧尽天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跟人家分手,不就是前天在酒吧遇到个打了舌钉的骚货吗,肯定舔得你丫特爽!
骂着骂着,前晚片里俄罗斯小男孩的菊花又出现在他眼前,他实在想不出周斯越被人按在身下操的样子,这个乱搞男男关系的骚货,就不能有个人出来教训教训他?!
他一边这样想着,一遍不受控制地朝着休息室走去。
休息室是周斯越私人的,在他办公室里面。他也没关门,背着门口光裸上身,此刻正拿着一张酒精湿巾擦拭胸口。
许弋看呆了。
他从来没想过周斯越会有这样一幅身体。
确实是副纯男性的身躯。
但是周斯越怎么会是这样子的!
他应该是脸上总带着‘你欠我五百万’不屑脸的魔头,而不是现在这个在床头灯下整个人散发着迷人魅力与性欲的男人。
许弋觉得自己一定是喝大了。
周斯越拿起玻璃杯喝了口水,有水珠顺着下颌脖颈一路延伸,滚落到腰际,最后没落在性感的人鱼线下。
完美体魄在灯光下被勾勒,健硕的胸膛上缀着两个挺立的乳尖,颜色很浅,是那种西瓜瓤的淡粉色。周斯越白,但并不是非常白,而是那种介于白皙和蜜色之间刚刚好的颜色,肌肉线条清楚而刚硬,未有任何的动作却带了七分魅惑。
他的腰很细,但却不像女人那么薄,两条隐藏在西裤下的腿修长不断交叠,有种穿透人灵魂的窒息感。
——许弋就是那个被贯穿灵魂的傻子。
他根本无法把面前人和平日里的周斯越联系在一起,周斯越可以是任何样子,可他不应该是如今这样、这样、
许弋也说不明白,反正就不能是这幅勾人模样!
电话铃声响起,许弋吓了一跳连忙去捂裤兜,却见响声是从屋里传出来的。
只见周斯越拿起电话,声音比平时骂他的样子温柔不少。
“回去,不用等我,你先吃。”
好啊!这个薄情寡性的负心汉,怪不得刚才对那个小男生那么绝情,原来是早就有新人了!
妈的,许弋越想越气,手魔怔似的落在门把上,迈着虚浮的脚步缓缓打开了门——老子今天就要替天行道!
周斯越刚放下手机就听到门口的开关‘啪’一声响,接着屋内一片漆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一具沉重的身体一把将他反身压在休息室的单人床上,床垫受压反弹,他的脸被人狠按在枕头上,袭击者双腿紧紧绞住他,周斯越动弹不得剧烈挣扎,没过一会儿一个带有体温和男性身上独有气味的柔软布料塞进了他的口中——
周斯越瞠目欲裂,下一秒反应过来堵住他嘴的是一条男性内裤。
第5章
头被压着埋在枕头里,平日里言辞犀利的嘴被下属的内裤堵住,仿佛吐着信子的毒蛇被拔去了尖牙。漂亮矜贵的手腕被领带反绑着在背后,上身赤裸出了一层薄汗,月色渗入为他的身体镀上一层银边,下身的西裤由于不断挣扎而变皱,衬出紧绷着的臀部。
成熟男人长期锻炼的身体暴露在许弋眼前,倒三角细腰窄胯,皮带下勒着若隐若现的腰窝,他不禁伸手去摸,大拇指完美契合在两点小小的凹陷处,仿佛他的手天生就该握住周斯越的腰。
许弋被眼前的艳色震了一瞬,直到老板以这样屈辱的姿势撅着屁股趴在他面前时,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他原本只是想替天行道,痛打负心汉一顿,结果怎么变成了这样?!
周斯越仍然没有放弃挣扎,双腿不堪许弋的压制,往上抬了一下。许弋皱了皱眉,下意识举起手照着周斯越的屁股就来了一巴掌。
Q弹结实,臀浪泛起轻微的波澜,周斯越不忍折辱,闷哼了声。许弋却盯着自己的手掌发呆,刚才那是什么奇异的手感?!他从来没有摸过这样、这样充满弹性的屁股。
跟女人的手感完全不一样,女人的屁股很软,就像绵绵无波的湖水,而周斯越的屁股就像站在板上冲浪,有种海浪掀起的刺激感和征服欲。
那皮肤就像有磁力似的,紧紧吸附着许弋酒醉后不清醒的脑神经,尤其是他看到平日里高高在上、对他颐指气使的老板此刻动弹不得,嘴里发出羞耻的声音时,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瞬间侵袭了他全身,好像过电一样。
许弋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不然他为什么会硬成现在这副模样?
他低头看了眼挺翘滴水的阴茎,抓了抓头发,意义不明的笑了声。
他对男人当然没有兴趣,可他看过周斯越和别人乱搞。既然他都能被小鸡子一样的娘娘腔上,那为什么他不行?
他真的很想看看被操的周斯越是什么样子,那张可恨的嘴到底是会骂人还是叫床。
最好能干得他哭爹喊娘,泪眼婆娑地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