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退婚后,我养了个老男人(117)
奚时:“......”
“而且你身材这么好,穿衣服多可惜啊,我们讲究形体美......嗯?你眼睛怎么啦,进灰尘啦?今天没沙尘暴啊。”
“他在暗示你我来了。”
霍景沉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从霍轻语身后响起,吓得霍轻语差点从沙发上弹起来。
“小小小,小叔,”霍轻语声音都颤抖了,“你走路怎么没声音的。”
霍景沉冷冷地说:“有声音怎么能听到你偷拐我的人。”
“哪有!”霍轻语笑得一脸狗腿,“我跟小婶婶开玩笑的,就算他敢脱,我也不敢画啊!”
霍景沉:“你的机场大楼呢?竣工了?”
“我提的花仙子方案你又不同意,没灵感了,你让我给小婶画一张呗,我保证不会让他裸/体出镜的。”
霍景沉想到霍轻语刚给他那头顶带绿的大楼设计图,自己头上就差点绿了,断然拒绝:“他害羞,不爱被人盯着,你找别人去。”
霍轻语:“......”
霍轻语只能悻悻的走了,霍景沉冲奚时伸出手说:“走吧。”
“去哪里?”奚时被他牵着站起来,问。
“去霍思远那里吃晚饭。”
“哦......”
管家给他们拿了外套,霍思远的家也在云顶,离霍景沉这里不是太远,二人决定走过去,今天没太阳,风一吹,冷空气都钻进骨头缝里去了。
“好像要下雪了。”奚时看了眼灰蒙蒙的天空,缩着脖子说道。
霍景沉“嗯”了一声,拉着他的手,塞进自己的大衣口袋里,说:“应该会下几天大雪,雪天路滑,你要不要就在我这里多住几天?”
这算盘打得,他哥在奚家都要听到了。
奚时听笑了,说:“我在你这里过夜都是冒死争取来的,在你这里住几天,我哥就要提着刀砍过来了。”
霍景沉皱眉:“你哥怎么跟个封建大家长一样?”
“谁让你给他第一印象这么差,以前我跟邵寻一起时,他也不这样管我啊。”
“......”
自己在大舅哥心目中的印象居然连邵寻那东西都不如,霍景沉深刻反省。
“开玩笑的,”奚时见他眉头紧锁,赶紧说,“主要是我们身份差距太悬殊了,我哥也是没安全感。”
“以前我有个堂姑,也是跟一个位高权重的男人谈恋爱,那男的跟她谈时信誓旦旦,说什么会对我堂姑好一辈子爱着她,可玩腻之后就把她甩了,把我堂姑整得直接自杀了,差点没救回来。”
“后来,我堂姑家里人去找那男的要说法,还被人家以让他家破产威胁,最后轻飘飘的一百万就把我堂姑打发了。”
霍景沉听得眉皱得更深了:“谁?”
奚时:“叶家的。”
霍景沉:“叶二?”
奚时点点头,用开玩笑的口吻问:“怎么,你还想帮她出这口陈年恶气啊。”
“不用我出头,”霍景沉说,“叶二得了癌症,活不了几天了。”
奚时一愣,随即笑道:“那真是太好了,希望病魔早点战胜他。”
霍景沉却是若有所思。
霍思远家里很热闹,那种能坐二十几人的大圆桌,全部坐满了,而且气氛很好。
奚时还以为这种大家族明争暗斗,大家说不定一碰面就阴阳怪气,各种打机锋,事实证明他想太多了,霍景沉在这个家族里有绝对的话语权,在他面前大家都和和乐乐客客气气的,气氛比班级聚会还要好。
吃完饭后,奚时和霍景沉又散步回家,还绕着整个小区转了一圈消食。
今天是元旦,小区里过节的氛围还挺浓厚,有不少小孩在院子里玩小烟花,闻着空气里的硝烟味,奚时说:“过年我们也买点烟花玩吧霍总。”
“好,玩心这么重啊?”
“弥补一下想玩烟花的童年嘛。”奚时笑嘻嘻地说。
他这话说得很随意,霍景沉却从中品尝出了一点苦涩,伸手把他揽进怀里说:“好,你以前缺失的东西,我都会给你补上。”
“那......”奚时眼珠子转了转,“母爱也可以吗?”
霍总在奚小时屁股上捏了一下,说:“母爱有点难,但父爱可以。”
“......”奚时脸瞬间红了,他才不要在床上的父爱!
这时,奚时感觉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落在了脸上,他抬起头,欣喜地说:“下雪了!”
霍景沉也抬头去看,果真见到纷纷扬扬的雪花从头顶飘下来,下雪对于燕京来说并不是什么稀罕事,每年都要来几场。
不过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奚小时开心地看向霍景沉说:“哥,我们养一条哈士奇吧。”
霍景沉说:“你想要拉雪橇的话,一条不够。”
“没有啊,我就觉得你们家这个院子和小区这么大,不养狗太可惜了。”
“好,养。”霍景沉答应道。
“要公的,母的我怕它被别的公狗渣,意外怀孕就不好了。”
“......嗯,明天我让何昼去物色。”
奚时开心地把头靠在霍景沉肩上:“哥最好了。”
回到家后,两个人头上身上都被雪化的水弄湿了,霍景沉担心奚时感冒,催促他回房间去洗澡。
推开房间门,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堆礼物盒子。
奚时看得眼睛都亮了,转头问霍景沉:“哥,你是怎么看出我喜欢礼物的?”
“你每次看到礼物盒子,眼睛都格外亮,”霍景沉推他走进去,说,“去洗澡,洗完出来拆礼物。”
“好!”
奚时立刻拿了睡衣去洗澡,刚脱掉衣服,霍景沉敲浴室的门,奚时走过去打开,就被人推了进去,关上浴室门。
一直过了快一个小时的时间,浴室门才重新打开,奚时眼尾泛红、脚步虚浮地从里面走出来。
霍景沉过了一会才出来,见他头发湿漉漉地坐在地板上,正在拆礼物,无奈地拿着干毛巾过去给他擦头发。
“在奚家时,收不到礼物吗?”霍景沉问。
按道理讲,像奚时这种小少爷,应该收礼物都收到腻的程度,像霍思议、霍思远他们,对于别人送他们的礼物,完全失去兴趣,有时候连拆都不想拆。
他感觉奚时有这种小爱好,估计还是跟他的成长环境有关。
奚时抿了下唇。
他父母还在时,过生日或者过年,也能收到很多礼物。
可自从父母去世,寄人篱下之后,就再也没有这种待遇了,有客人来家里,带礼物也会漏掉他,奚时从小到大收到最多的,是来自奚朝的礼物。
不过奚朝一个直男,送礼物都很直接,不会浪费心思去包装,经常看一眼就知道是什么了,也没拆礼物的惊喜。
奚时还不怎么懂事的时候,特别羡慕奚玥,因为她生日时,收到的礼物能堆成小山,家里需要专门一个空房间来堆她的礼物。
小奚时曾提出帮奚玥一起拆礼物,他完全没有别的意思,就纯粹想体验开盲盒的快乐,结果不但被奚玥拒绝了,她还告状到叔婶那里,说他想要偷她的生日礼物,叔婶倒是没说他,但给奚玥放礼物那个房间,自此就上了锁,外面还挂了个“奚时不准进入”的牌子。
后来那个牌子被住校回家的奚朝看到,大怒,严厉要求奚玥丢了。
奚玥心不甘情不愿地丢了,但那个牌子一直烙印在了小奚时心里,后面家里人谁的礼物、快递包裹,就是放坏了扔掉,他都不会多看一眼。
这些事情都过去了,奚时不想拿这种事情和霍景沉卖惨,说:“我哥经常送我礼物,他对我很好的。”
霍景沉当然看得出来奚朝那老母鸡护崽一样的姿态,肯定对奚时是好的,要不然也不能容忍大舅哥这阵子对他的各种刁难。
“以后会有很多人对你好。”霍景沉从身后揽着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