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哥总拍到意外现场(167)
他好像一直在不断下沉,朝着底下坠落,却突然被人拖住了。邵洲经常会怀疑,这世界上真的存在没有理由,不顾一切的爱吗?粉丝或许属于一种,但她们的爱有时如此短暂,转瞬就消失了。他看着她们,眼里有时却好像没有她们存在,这世界变化那么快,他小小怀疑一下总是情理之中吧。
直到印珹出现——他眼里的光那么强烈,仿佛面前根本没有什么困难能够打倒他,也让他开始相信,自己好像被坚定选择了。
说来也是好笑,人就是那么自私的存在,只会有选择性地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东西,他就只看到了印珹的专注,这样做肯定对其他粉丝来说相当不公平。但就是这时候,他想要做一个不端水的人,给印珹一点属于自己的小小偏爱。
大家伙儿热热闹闹拍了照片,印珹整个人彻底活了过来,拿着手机专注地看昨天布置下去的推送。所有人都已经交了上来,尤其是印瑶,对自己的敏锐触觉相当有自信,“你说,这种时候,我们俩真是该死的有默契,我自己都觉得我是个天才,简直是为这个行业而生,写起来真的是得心应手。”
印珹反正暂时处于怀疑状态。但他还是坚持一个原则——绝对不轻易给人泼凉水。就算印瑶真的写得一般,也要用鼓励的态度和她进行合理沟通,不然人家真的万一气性上来撂挑子不干,他去哪儿找这种廉价苦劳力?
找不到雇工的老板就是得学会捧一捧,这样日后才好继续谈条件不是。
印珹迅速把印瑶写的推送看了一遍,还真别说,他挺满意的。里头平铺直叙,把乐怡悦做的缺德事说得清清楚楚,中间加一两句自己的犀利点评,但绝不另外发散,别人就算想要告她都没办法,因为她从头到尾都没有造谣,但她敏锐地抓住最关键一点——造黄·谣,在这基础上进行了充分论述。
从头到尾没说一句乐怡悦烂,但写透了这个烂人,还另外加入其他国家的霸凌女明星相关八卦,让这个矛头没有那么明显,只局限在霸凌这件事本身。
“不错啊。”印珹少有真心实意地夸赞印瑶,有一说一,确实比其他几个做得出色,当然不是说另外三个稿子不能用,是不够挑动读者情绪,不够有记忆点。这篇就不一样了,全方位说了乐怡悦到底是一个怎样烂人,把她的形象定位在了初中女混混上头。
这固定印象一旦形成,再想要改变可就难如登天了。
一旦过稿,印珹相当爽快地另外给印瑶转了五百,顺带把他们给的推送修改后全都发到了群里。他干这些目的不是为了比较,是为了让大家更好地了解推文撰写要求,以后写更多好文章。
“晚上是我们公众号第一仗,不过,明天我们可以回顾一下乐怡悦那个团选秀历程,哪里还有挺多瓜。帮大家回忆一下她们那时候成团的风风雨雨。”
第095章 越挖越有
接着后天再来一个她们那次选秀的年终盘点, 看那些没出道的沧海遗珠到底去了哪里。大后天再继续选秀主题,横向对比和她们同期出道的女团,看看两个团到底谁更能打。要是他们这霸凌的主题效果不错, 那就再来一期总结相关信息的。
你看看, 这样不是轻松一周的推送内容出来了。
印珹直接现场分任务, 简单一点的选秀盘点和女团对比, 只需要堆资料的分给张维和谷子豪,曹子涵再相机看看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新热点,总要插一期实事的。至于霸凌主题全部交给印瑶,一个人写类似主题总是能够得心应手一点。
就这样简简单单直接把这些事情搞定了。
要是这样看的话,好像搞个公众号好像也不算难是不。印珹最后检查一次推送,直接把稿子定时发送。这样晚上的时间空出来了, 他们可以吃完晚饭一块儿出去散散步。
冬天天黑得挺早,刚吃过晚饭走在外面就有点别样滋味, 风吹过来略带一丝萧瑟, 印珹没忍住拿出手机仔细看, “我记得看过今天温度是二十来度啊, 上头快二十都感觉还有点冷?这儿不是实打实的南方吗?”
要是这边本地人肯定会告诉他们原因, 这儿虽然看着是南方,按理来说是温暖地方,可不能刮风下雨, 万一来个风, 保准把你吹着透心凉。本来是悠闲的风中散步, 印珹却忍不住越走越快, “走走走, 我们快点回去吧。再在外面待下去我都感觉自己要冻成冰棍了。”
这南方的冷简直是魔法攻击。冰凉的空气直接往你身体露在外面各个部位塞,完全避无可避, 只能面对着无情的狂风暴雨,根本扛不住一点。
邵洲反而在一边笑着,拉开了自己羽绒服外套,“小珹,那时候出来让你穿羽绒服你又不穿。”
被分了半件羽绒服外套,人是不抖了,缓过劲儿来,但人活着不就是为了一口气嘛,印珹坚持把自己哆嗦的身体捋直了,“一码归一码,二十来度为什么要穿羽绒服,我们穿衣服是不是要看着季节?我还是有基本原则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有原则。”邵洲把他裹紧一点,生怕风把这个小可怜吹走了,“那我们去哪家店坐坐,缓一会儿?”至少不会比在外面更差了。
可是目之所及,好像还真找不到其他室内存在,就算硬抗也得自己会酒店去。现在印珹开始讨厌自己这脚程,怎么就那么快呢。一下子就走到这么远,想要稍微快一点都没办法,只能继续在路上哆嗦。
这风瞬间变大,还带着呼啸,头顶噼里啪啦一阵响,看着亮晶晶的——什么玩意儿,是冰雹吗?还真是,小粒的冰雹倾泻而下,刚开始还是一星半点,紧接着越来越多,最后甚至是密不透风。
这场景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还好离酒店不远,他们两个也不管自己现在到底怎样,直接拿羽绒服兜头一盖,头也不回地朝酒店发起冲锋。他们两个到底年轻,在冰雹里头顺利到达酒店,两个人身上都是冰碴子,让酒店里暖气一吹,全都化成水往下掉。再看邵洲身上那外套,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破了好几个洞,正肆无忌惮飘着羽绒。
印珹忽然笑了起来,“洲哥,你现在看着真的有点狼狈。”他知道自己不该笑,但实在是忍不住,“洲哥,你眉毛好像都结冰了。”
他们两个好像亡命鸳鸯,在冰雹里狂奔,好不容易才保下自己的两条小命,现在躲在酒店里享受劫后余生。这感觉,简直了。印珹深刻地认识到一个问题,“看来,我们两个真的不适合出去散步。这是老天给我们的警示,让我们好好地管理自己的感情,保护好自己的地下·情感。”
他大概是说不过印珹了。邵洲也没反驳,直接去里面拿了块毛巾给他擦头发,“头发擦干才不容易感冒,你先去洗个澡,我等会儿没事。”
印珹下意识想要说一块儿呗,忽然这舌头仿佛被咬住一般,急忙收回,迅速躲进了卫生间里头——刚刚那氛围怎么那么暧昧呢。不对,实在是不对。
他想要在卫生间里头磨蹭更久一点,但又担心邵洲在外面等久了感冒,纠结之下还是迅速洗了个战·斗澡。邵洲已经把湿掉的衣服换下来,穿着睡衣坐在床上发呆——真可爱。
外头黑得可怕,仿佛有什么未知的可怕在里头翻滚着,酝酿着。印珹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自己脸热地可怕,声音也轻了不少,“洲哥,你去洗吧,不要感冒了。”他想了想,还是从行李箱翻出了几包感冒冲剂,打算等会儿两个人都喝了,至少能够扛扛身体,让病毒远离他们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