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有所图之后(84)
梁时屿想把闻叙扶起来,后者坚持自己走,他似乎吸取了上一次醉酒的经验,为了避免做出过分的事,还是自己走吧。
等闻叙进电梯后才想起来他忘了一个人。
“我弟好像还在包厢里。”
梁时屿看着闻叙站都站不稳,还是没忍住上手扶住了他的腰:“我让梁景行下来把你弟送回家。”
闻叙皱眉:“那我不回家了,你送到快乐老家吧。”
梁时屿一时没明白快乐老家是什么地方。
闻叙侧头见梁时屿不回话,上手勾住了对方的下巴,告知:“没床只能滚地毯的新家。”
第66章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藏着这……
梁景行得到小叔的指令终于可以下班了, 手边的工作一时半会儿完成不了,那就不干了,反正他有其他任务。
他熟门熟路到达庆功宴的包厢,推门而进在里面找到了用饮料代替酒的闻琛。
闻琛看到梁景行前来还惊讶了一番:“景行哥, 你怎么来了?”
梁景行说:“你哥被小叔带走了, 收拾收拾我载你回去。”
闻琛环绕了包厢一圈没发现他哥的身影:“我哥走了怎么没告诉我一声啊。”
梁景行冷笑了一声:“他也没和我说小叔要来。”
这两人只顾着自己谈自己的, 对自个的亲侄子和亲弟弟一点都不上心。
闻琛和老师打了声招呼便和梁景行一同离开, 在走廊外遇到寻找闻叙未果而返的岑行知。
岑行知再次遇到梁景行,认出了男人是闻叙的朋友。
“闻琛,我没找到你哥哥,你要打个电话给他吗?”岑行知问。
闻琛转告:“岑老师,我哥已经的离开了, 托我告诉你一声, 在包厢里没见到你。”
岑行知愣了下:“离开了?什么时候,他一个人吗?他喝了不少酒。”
岑行知就是不放心闻叙一个人才出来找人,但没找到人,丝毫没有想过对方已经离开。
闻琛没喝那么多酒,还能清楚回答问题:“梁小叔过来把人接走了,刚走没一会儿。”
岑行知当机立断按下帮他们按下电梯键:“我送你们下去吧。”
梁景行看出不对了,在场唯一一位没碰酒精,并且大脑依旧高频率运转中。
这人对他兄弟好像有点意思。
三人一同下楼抵达一层大堂, 并且看到了刚离开不久的闻叙。
岑行知撒腿就往前走去,梁景行看出了对方的意图,叫住了他:“这位先生是乐团的老师吗?这段时间闻琛麻烦你了。”
闻琛:“……”
什么鬼玩意?
岑行知不太喜欢这个男人说话的语气, 蹙眉:“你是?”
梁景行表明身份:“啊,我是这家酒店的少东家,闻叙的朋友, 闻琛四舍五入也是我的弟弟。”
岑行知微笑:“你好梁少爷,我是岑行知,闻琛作为特邀嘉宾参加我们的音乐会是我们荣幸,应该说我们麻烦他了。”
梁景行看到他小叔扶着闻叙走出了酒店的门即将上车,移开眼神,体谅地说:“岑老师好像有事要忙,要不你先去忙。”
岑行知看到门口的两人准备离开,连忙和梁景行两人告辞,快步朝门口走去。
然而还是慢了一步,他刚走出门口,闻叙已经和陌生男人上车离去。
闻琛和梁景行在身后目睹了这一切,闻琛不解地问:“岑老师好像很着急找我哥。”
梁景行看透了一切:“要是这两人真能成,我就应该坐主桌。”
在这条路上他为这两人不知扫清了多少障碍。
*
车上的闻叙望向窗外似乎看到他弟的影子:“我好像好像我弟了。”
兄长的责任感在身上,闻叙一心念着闻琛。
梁时屿一手把闻叙按回在座位上:“放心,这么大个人丢不了。”
闻叙慢悠悠地“哦”了一声:“我比他大,我也丢不了,你为什么亲自来接我?”
梁时屿按下了前排的遮挡板:“你不一样。”
从酒店走下来这一段路足以让闻叙的酒气彻底上头,脑子晕乎的很难受,只知道身边这个人是梁时屿,也只能听懂话的表面意思,没去深究这句话的含义。
他闭着眼睛靠在座位上不想说话,伸手扯了扯领带:“哦。”
喝醉的人下手不知道轻重,手上动作也没有章法可言,左右用力扯着领带,领口把脖子的皮肤给扯红了。
梁时屿没忍住上手,帮闻叙解开了领带。
闻叙的手触碰到陌生的触感,半睁开眼睛看到梁时屿靠近他,半垂着眸,一脸恨铁不成钢,要骂不骂的模样。
他被逗笑了,笑得轻快。
梁时屿解开了闻叙领口的纽扣,听到他的笑声无奈地问:“笑什么,小醉鬼。”
闻叙再次阖上眼睛,轻声道:“没什么。”
就是觉得他好像在做梦似的,有朝一日梁时屿竟然亲手解开他的领带。
一路上闻叙闭着眼睛休息,因为酒精的缘故,他既然也真的睡着了。
直到车辆停了下来,闻叙像是感知似的,睁开了双眼。
他疑惑地看到车外的风景,嘀咕:“怎么回这里了?”
梁时屿闻言:“不是说要去快乐老家么,忘记了?”
闻叙一点事都记不住,前脚刚说后脚就忘了。
行吧,回这里也行。
他推开车门,礼貌地和梁时屿告别:“谢谢小叔送我回家,你慢走不送。”
刚关上车门,梁时屿从另一侧下车:“我送你上楼。”
闻叙:“……”
脑袋晕,彻底转不动。
闻叙和梁时屿上楼回到快乐老家门口,他站在门口不为所动。
梁时屿询问:“怎么了?”
闻叙盯着密码锁看:“密码是多少?”
梁时屿听到他忘记密码无言笑了一声,牵起他的手用指纹解锁。
一声清脆的解锁声响起,门开了。
闻叙懵懵地嘀咕:“你怎么知道密码?”
梁时屿推开门:“不知道密码,用你的指纹。”
闻叙不在乎梁时屿的回复,自顾自地说:“也是,密码是你的生日你当然知道。”
玄关处的感应灯受到感应亮起,但两人迟迟没有动作又暗下来。
梁时屿按捺住情绪,转头看了他一眼,到底是没和这个醉鬼说什么。
下一秒他重新关上门,闻叙不知道梁时屿想干什么。
梁时屿亲自按下密码,几声滴滴声响后,门开了。
开门者神情复杂,挑了挑眉确定他刚才按下的密码是他的生日。
此时此刻闻叙还不清楚梁时屿用自己的生日开了他的门意味着什么,他一心只想进门躺着。
闻叙晃着身体侧身径直走进了家里,把梁时屿一个人留在玄关处。
梁时屿知道现在不是谈话的好时候,只能护着人进门。
走在前头的闻叙忽然停下了脚步,想到什么喊道:“梁时屿。”
得了,确实醉得不轻,喊大名了。
梁时屿耐心地应下:“我在。”
闻叙指着前面的餐桌椅子:“你去坐一下。”
梁时屿不明所以,但闻叙一脸认真,他还是听话地坐下。
“你去告诉我哥,你也坐了这个位置。”
梁时屿大概猜到闻叙的意思:“闻沉洲拿我第一次到你家做客做比较是吗?”
闻叙没回话,一个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拍了拍旁边的位置:“你过来坐这里。”
闻叙的脑袋只能执行自己的命令,丝毫不管梁时屿给他抛出什么问题。
梁时屿并没有第一时间执行闻叙的命令,而是去厨房给他冲了一杯蜂蜜水。
上一次他在橱柜里看到有蜂蜜。
闻叙对于梁时屿没有听的话撇了撇嘴,一脸不高兴地盯着他。
到这里做客过一次的梁时屿对这里的摆设都很熟悉,在碗柜里拿出杯子,熟练调试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