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室友的男友一见钟情后(21)
作者:季厘之
时间:2024-12-22 09:40
标签:校园 青春
“他喜欢吃饺子吗?”
虞听听一脸“你被爱情冲昏了头”的说道:“我举个例子ok?”
我比了一个“ok”。
“以前有些什么野模小网红买到叶泊则的课表专门去蹭他课搭讪,什么食堂啊图书馆啊各种蹲点偷拍,还有人问他寝室号想要混进去的,被宿管大爷抓了,真的笑死我了,后来有一段时间叶泊则叫了保镖守在教室门口赶人,所以他们学校还加强了校园出入管理,真的夸张。”
我说:“怪不得他都不住宿舍。”
虞听听见我表情沉痛,乐着说:“你还心疼上了,叶泊则才不会让自己吃亏呢,来骚扰过他的人都被列上圈子里的黑名单了。”
“什么黑名单?”
我一脸无知地问。
“哎就是那些富二代开party,最喜欢叫电影学院大学生,网红,十八线小明星,这些人呢上赶着也是因为捞些资源或是做小情儿,腿一张钱和名利就都来了,我还听到过一个笑话,说跟男朋友上床还要被抱怨不投入,跟富二代睡觉叫几声一个爱马仕就到手了。而那怨种男友还在为红包发52还是520纠结半天。何况是叶泊则这种,就算他不是叶泊则,光凭这张脸和身材,都能做夜店最红的鸭!”
虞听听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感受复杂地听完前半段,再听最后一句,感受更复杂了。
“叶泊则才不会去做这种事。”
我不赞成地说道。
我们到了烤鱼店,找了个位置坐下来,虞听听飞快的点完菜,我听见不远处的情侣在讨论要不要多加一份小酥肉。
“只要你没戴过十万的手表,你就永远觉得一百块的手表也是可以用的,但是你要是戴过一块卡地亚或者劳力士,你都会觉得你这只手都跟买过保险一样至少六位数。”
我手上就戴着一百多块的手表,我觉得她在影射我。
“哟,叶泊则怎么没给你换块表啊?对他而言跟吃饭喝水一样的玩意,送给你都不用挑日子,但是你看其他人呢?20岁还要为今晚吃鱼加不加一份小酥肉纠结。当你习惯了奢侈的生活,你还看得上不能给你生活享受的普通人吗?”
我连忙偷瞟了眼那对凑在一起讲悄悄话的小情侣,说:“你小声点了,等会人家把鱼扔你脸上了。”
虞听听毫不在意地评价道:“为什么?为了十五块的自尊心?”
十五块是小酥肉的价格。
我把椰汁打开,插进吸管,放到虞听听面前,说:“您喝口椰汁,消消气。”
虞听听看着我的举动,像是想起了什么的说道:“你还记不记得高中我们班有个女生,说自己有抑郁症的,动不动就哭。”
我想了想,是有一个,那时她还坐过我同桌,叫周明岚。
“一开始大家都关心她,班主任也总是叫她去办公室,心理老师每周都带她心理治疗,后来大家都麻木了,上课的时候动不动就听到后面传来抽鼻子声,真的很烦。”
我不理解她怎么突然想到这事。
说道:“……她也挺可怜的。”
当时班主任都叫家长来过好几次了,但是她爸爸好像觉得女儿在无病呻吟,也不带她去看医生。
“是啊,你好同情她的,活动课都没去上,在教室里给她递纸巾。”
我有些羞赧地解释道:“我怕她出事,我们教室在四楼,她早上看着楼下的草坪,跟我说那个草坪像钻石一样在发光,她很想去看看。我真的怕她跳下去看。”
我现在想起来,都记得那天夕阳落在走廊上,寂静无声里,周明岚的眼泪一颗一颗落下来,她视线茫茫地看着窗外,时不时发出一声沙哑的喊叫,仿佛要把什么魔鬼从身体里赶出去,可是她苍白稚弱,我虽然害怕,但是也没办法留她一个人。
“你看着她哭的时候,我在走廊上看着你。”
虞听听感慨一笑,眼睛里像是有细细密密的柔软丝线。
我诧异地听她说道:“总觉得你很像一只小土狗,虽然看起来不怎么样,但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主人的那种。”
“哎回忆归回忆,别带人身攻击啊。狗就算了,为什么要强调小土狗啊?”
我有些不满意她夹带私货。
“啊哈哈,这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当时的少女心萌动好不好!”
“那你的少女心还真奇怪。”
“这叫浪漫。”
……
第22章 奖励
差不多聊完的时候。
“李明鉴,下雨了。”
虞听听惊讶地说道。
我看向窗外,只见朦胧细雨如柳絮一般沾到了玻璃上,仿佛给夜晚蒙上了一层春雪。
“还好不是很大,你快点跑回去。”
她打了车,很快就离开了。
我回到寝室时,外套潮湿,我拿了吹风机把衣服吹干。挂在衣柜旁边。
鹿麋正做着面膜从我身边走过,含含糊糊地说道:“你最近换风格了吗?不过怪好看的。”
我似是而非地答了句:“是吗。”
打开衣柜观察了一下,发现整个衣柜里面的衣服泾渭分明。
一边是我自己的衣服,一边是从叶泊则那里带来的我只穿过一次的衣服,如同明亮又脆弱的宝石,挂在我的衣柜里,当我穿上那些衣服的时候,就像是一间旧店铺被刷上了新漆,装点了牌匾,但是我门窗紧闭,怕被发现里面仍旧蛛网遍地,破旧不堪。
我把外套放进袋子里,准备明天带去干洗。
连续几天的阴雨绵绵,空气里随处弥漫着建筑物被雨水浸泡过后的铁锈味。教室里大家都低着头装蘑菇,身边的鹿麋拿了件外套放在桌子上,垫着头睡觉。我习惯性地坐在后面不引起老师的注意,也方便摸鱼,后排的女生在小声讨论着看流星雨,说学校的天文社组织了活动。
我打开了学校的,果然看到了天文社发的推送,说是在月下旬有矩尺座流星雨。
看流星雨去哪儿看好点呢?开阔的高处?去山顶吗?那天会不会有很多人去山顶看?叶泊则会喜欢吗?万一我约他到了山上,流星雨不来怎么办?到时候我可能化身流星雨跳下去山去了。
雨下得随意,一会就大起来,裹挟落叶拍打在玻璃窗上。
下课铃声一响,所有人都活了过来,撑伞的人堵住了教学楼的出口,纷纷扰扰的谈话声如痛杂乱的河流灌入耳朵。鹿麋套上外套,拉着我脚步飞快地冲往食堂。
在排队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了一部电影,里面的男主对女主说:你适合亚利桑那的阳光,而我则喜欢纽约阴沉沉的雨天。
我不喜欢雨天。
一切都是湿淋淋,黏糊糊的。
仿佛冷掉的面条,融化的冰饮料,坚硬的台阶,寂静的黑白照片。
吃完饭我去学校附近的干洗店取衣服,一边给叶泊则发消息:我下午把衣服放到你那里可以吗?
他暂时没回。
我又问了一句:你晚上回去吗?
我拿完衣服,向公交车站走去。
叶泊则回复了我:嗯。
我看着这个字疑惑了一会,心想他大概不耐烦应付我的问题,所以用一个字礼貌地表达了他的心情。
公交站旁站着一个推着三轮车卖花的中年人,他的车上有许多的向日葵,盛放在一个阴雨天,如同突兀的色彩出现在了灰暗的画布上。
看见我殷切地问我买不买花。
雨天卖花,生意并不好。
他连伞都没有,只穿了一件雨衣。
我买了一束向日葵。手里东西太多,坐公交不方便,于是我上了一辆等待的出租车,怀里抱着五支又沉又黄的向日葵。
在路上雨渐渐变大,风也急湍。
我第一次一个人来叶泊则的公寓,它和我离开时一样明亮宽敞。
进门处放着一个蓝色的珐琅花瓶,里面放着枯萎的玫瑰,花瓣都萎缩变色了,显得局促又可怜。
我把玫瑰拿了出来,把向日葵放了进去,塞得满满当当。桌子上放着两个电子产品的硬纸盒,沙发上扔着一件格纹外套。背面放着几个衣服袋子,我扫了眼,是干洗过但是还没挂起来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