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渣攻HE了[娱乐圈](66)
陈柏溪回了神,想要抽回手,手指却被周铭攥得紧紧的。十指连心,指尖传来的痛感牵连着心脏,动一下都疼。
“别乱动。”周铭松开陈柏溪的手,从果篮中拿出一个新的苹果,开始削皮,“宝贝儿,我削给你吃。”
“不用。”陈柏溪缩回到被窝里躺下,背对着周铭,声音没有丝毫情感,“你来干什么?我不想看到你。”
周铭手一抖,刀也割破了他的手指。他不露声色地用纸巾包裹住自己血流不止的手指,口袋里最后一枚创口贴刚才给陈柏溪用了。
即便手指不太听使唤,周铭还是坚持削完了苹果。
“张儒平和那几个捅伤的混混抓住了,我带你去见他们。”
陈柏溪肩膀最先动了动,最后整个身子都动了,他掀开被子下床,“快带我去。”
周铭不紧不慢地将苹果递给陈柏溪,笑道:“不吃苹果了?”
“不了。”陈柏溪这才注意到周铭的手,“你手怎么了?”
“你这刀太快了。”周铭将苹果放到桌上,扶起陈柏溪,“走吧,我带你去。”
陈柏溪推开周铭,“我自己可以。”
周铭望着陈柏溪单薄又倔强的身影,收回僵在半空中的手,恨不得把陈柏溪抓起来拴在自己身边,让这个人每时每刻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一伸手就可以紧紧拥抱住。但这个办法绝对是下下策,用强只会令陈柏溪更加排斥他,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这样做。除非陈柏溪真的不爱他了,那时他便会用尽一切手段将陈柏溪囚禁起来。放手是绝对不可能的,他没那么伟大甚至很自私。他想要陈柏溪,这种欲望在心底扎了根,像树藤一样猛增猛长疯狂蔓延,紧紧缠住心脏,越勒越紧。
他愿意用余生所有时间来和陈柏溪耗,耐心他有的是。
……
审讯室里,张简刚审完张儒平,就听到敲门声。透过窗户,看到外面站着周铭和陈柏溪。他走过去打开门,让二人进来。
陈柏溪看到被拷在桌上的张儒平,激动地揪住张儒平领口,质问道:“为什么?画呢?画去哪了?”
张儒平耸搭着头,一摊手,“不知道。”
周铭怕陈柏溪牵动到伤口,安抚他,“别急,之前问过了,他交代是你父亲的弟弟陈明义找人做的。”
听到陈明义这个名字,陈柏溪印象非常深刻。陈明义和父亲的关系并不好,虽然是亲兄弟,却往来甚少。父母亡故那日,他用画做幌子,陈明义是第一个冲出来说要抚养他们兄妹的人,他当时多少听说过陈明义的事迹,这人心术不正得很,便拒绝了。哪成想陈明义直接怒了,拎起五岁大的陈佳就往他车上扔,陈佳被扔到车里头撞了个大包,嚎啕大哭。自己跑过去要妹妹,陈明义问画藏在哪了,不说的话就让陈佳继续在车里哭。最后还是姑姑好说歹说,把陈佳从陈明义的车里抱了出来。
“那他现在人呢?”陈柏溪强忍心中恨意,问道。
“带着画跑了,我的人和警察都在找他,只要他一天在这个城市,就能找到他。”周铭摸了摸陈柏溪苍白的脸蛋,示意他安心。
陈柏溪躲开周铭的手,走出审讯室。
周铭轻叹口气,一旁的张简看到表哥吃瘪的表情,心里那叫一个开心。因为很多时候他挺嫉妒表哥的,有才华有头脑什么问题在他手上都能迎刃而解,顺风顺水的过分。如今看到表哥在感情上这么不如意,他终于能找到点平衡了,因为自己的感情生活那叫一个甜甜蜜蜜,外人都羡慕不来的。
从警察局出来后,周铭问陈柏溪要吃什么,陈柏溪冷淡的很,“什么也不想吃,送我回医院吧。”
周铭凝视着陈柏溪这幅淡漠的样子,难受得紧,“我错了。”他伸手抱住陈柏溪,头在陈柏溪颈窝间磨蹭着,鼻尖充斥着令他安心沉迷的味道。
“不要和我置气了,陈柏溪。我爱你,真的。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好好爱你,不会再让你受伤难过,也不会骗你,原谅我好么?”
一向骄傲的周大少爷何曾这样低声下气的求过人?这让陈柏溪有过一瞬间的怔愣与挣扎。
许久后,陈柏溪推开周铭,轻声道:“其实没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我们这段关系中,你没做错什么,包养我的时候也不曾亏待过我,是我先动心了,想要的越来越多,变得贪婪,所以是我错了。”
“不要说了,我爱你。”周铭握住陈柏溪的手,又重复了一遍,“我爱你,你听到了么?陈柏溪。”
“可是我不爱你。”陈柏溪抽回自己的手,他看到周铭眼中光芒一点点暗淡起来,最后归于沉寂。这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竟然也可以这么残忍,如果周铭是真爱自己,那么这句话有多痛有多伤人他是清楚的。
当初周铭不让自己爱他时,陈柏溪就扎心扎肺的痛。果真像有根针扎透心脏般,痛得他连续失眠一周,每想起这句话,原本的好心情也可以瞬间变得非常糟糕。
周铭深深吸口气,伸手揉了揉陈柏溪的头,“走吧,送你回医院。一会儿在医院附近买点东西吃,你现在需要补身体。”
回到车里的二人,一路无话。
陈柏溪坐在副驾驶位上,一直侧着头看向车窗外,不搭理周铭。
下车前,周铭主动贴近陈柏溪给他解开安全带,炙热的呼吸喷洒在陈柏溪颈间,他郑重其事地说:“我爱你,你也像以前那样爱我好不好?”
陈柏溪冷笑,“有意思么周铭?以前不让我爱你,现在又求着我爱你,你的要求真是太多了,换个人吧,我应付不来了。”
周铭的身体轻微抖了下,他捧住陈柏溪的脸,认真道:“换不了,只能是你。”
陈柏溪注视着周铭脆弱受伤的目光,面无表情,“可是我不爱你了,你听不懂么?死缠烂打有意思么?”
下一刻陈柏溪的唇就被人吸住,牙关被撬开,软滑的舌头搜刮着口腔里每一寸。周铭的吻霸道又迫切,侵占意味极强,陈柏溪换气艰难,憋得红了脸。
周铭吻技一向不错,他缠着陈柏溪的舌头吸吮舔`弄,直到把怀里人吻得昏头转向。又眷恋的亲着陈柏溪嘴角、下巴、含住耳垂吸了吸,接着舔了下陈柏溪脖子上的软肉。
陈柏溪太久没发泄,可经不住周铭这么撩。
周铭见陈柏溪双眼雾蒙蒙得,嘴唇被自己吸得湿亮红艳,修长的手指摸上了柔软的唇,狠狠蹂`躏着。
陈柏溪短暂的失神后,打开车门欲要下车,空气里弥漫的味道让他觉得很危险。下一刻他被周铭抱回来,关上了车门。车窗是黑色的,外面的人看不到车内情况,又是在僻静的停车场,很少会有人来。
周铭亲吻着撩拨着陈柏溪,他缓缓解开陈柏溪衬衫扣子,盯着他腹部缠着的纱布,在他耳边轻声道:“我会很轻的。”
陈柏溪觉得势态越来越不受控制了,脑子里混混沌沌的,想要推开周铭,却使不上力,嘴也被堵得死死的。
……
一番云雨过后,俩个人都汗津津的。周铭温柔的为陈柏溪穿上衣服,陈柏溪皱着眉,刚才太激烈,牵扯到了伤口现在很痛。
他忽然很讨厌这样欲拒还迎的自己。
“要我抱你么?还能走路么?”
“这是最后一次,周铭。”陈柏溪打开车门下车。
周铭追了出去,拉住陈柏溪,“你什么意思?”
陈柏溪耸耸肩,一脸无所谓,“什么什么意思,你别听懂了还给我装糊涂。打一炮而已,根本就代表不了什么吧?大不了你把我当渣男好了。”
周铭觉得能被自家小宝贝儿气死,可他又不能真发火,毕竟今时不同往日,在追到媳妇之前,该怂就得怂。
医院的停车场内地处幽静,二人并肩走着,秋风飒飒,两旁的梧桐树叶落下来。
“还记得上次在香山么?”周铭问。
陈柏溪想起去年这个时候,周铭上山采风,他忙里抽闲也跟着去了。山上秋高气爽,火红的枫叶落了满山。青山变红山,尤其是傍晚,水里波光粼粼映着红日晚霞,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周铭带了帐篷和睡袋,他们白天在山里走走看看,坐上小舟上在河中飘荡。深夜就在帐篷里尽情欢爱或者依偎在一起听外面蝉鸣鸟语风声,第二天早起看日出。
那应该是他们最快乐的时光了,陈柏溪现在想起还很感触,时间过得太快,一年前的事就像发生在昨天一样。
“有空再一起去那里吧?”周铭微笑着。
陈柏溪回过神,开口拒绝,“不必了。”
“我记得你很喜欢哪里。”
“不喜欢。”
“等你伤好我就带你去。”
“我说你有完没完,我说不想去,你他妈听不懂么?”
陈柏溪下一刻被周铭搂到怀里,周铭这一下过于突然,原本疼痛的刀口更疼了。
“你干什么……”
周铭面色凝重,目光阴沉着。他忽然推开陈柏溪,反手从身后拽出来个贼眉鼠眼的男人。他一脚将男人踢倒,狠狠踩在男人背上,踹了几脚,男人发出痛苦的哀嚎。
陈柏溪甚至听到从男人身上传出的清脆响声,可见周铭下脚多重。周铭脸色阴郁,生生把男人踹晕过去。
“怎……怎么了?”陈柏溪没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走吧。”周铭拉住陈柏溪向前走,脸色不太好。
陈柏溪越想越不对劲,他忽然停下来向周铭身后看去,一把匕首插在周铭的腰侧,血流不止。
“刚才那个人捅的?”陈柏溪慌忙拿出手机,“我打电话给张简。”
“马上就到医院了,进医院再打。你来我左侧帮我挡刀伤,我怕他还有同伙。”
陈柏溪脱掉自己的外套披在周铭身上,来到周铭左侧,手心都出汗了。
“一会儿要是有人来,你就跑,不要管我知道么?”
陈柏溪咬下唇,不说话。
周铭拉住陈柏溪的手,发现陈柏溪手上又冷又湿,笑道:“还敢说不担心我?承认你爱我有这么难么?”
“别废话,省点力气吧。”陈柏溪甩了周铭一个白眼。
好在接下来的路途并没有男人的同伙出现,随着周铭的脸色越来越白,他们踏入门诊部的那刻,周铭倒在地上。
……
张简接到陈柏溪的电话后便赶来了,然后在停车场找到了捅周铭刀子的那个男人,男人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仍旧昏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