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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底奶爸(37)

作者:司晨守夜 时间:2019-01-13 13:45 标签:生子 强强 年下 业界精英

  孙海洋恍若未闻,他使劲甩了下头,头发丝都甩到了贺晓年的脸上,“我艹,我鼻子好痒啊,谁能帮我挠挠!”他大叫了一声。
  “你先把手拿开!”贺晓年忍耐的头皮都开始冒汗,也叫了一声。
  “我艹,我真的痒,你帮我挠挠,你帮我挠,我就拿开!”
  贺晓年发誓,如果他有第三只手,他肯定立即马上一秒钟都不耽误地帮他挠鼻子,但问题是,他没有第三只手!!!
  “我怎么帮你挠,我的手也占着呢!你,你先把手拿开,好吗?”说到后来,贺晓年的声音都软了下来,他已经感觉到自己身体起了变化,头皮里的汗已经延展至脑门,他觉得自己要出洋相。
  看来人就不能太洁癖,有些功能平时该用就得用,不然憋的时间太久,要么就直接锈死废掉了,要么就跟个炮捻子似的,一点火就爆。
  孙海洋的情况也比他好不到哪去,鼻子里像突然之间钻进去一个蚂蚁小分队似的,那股麻痒的劲儿在里面拱啊钻啊的,又打不出喷嚏来,难受的觉得不挠一下就得死在电梯间里。
  他实在忍不住了,干脆脑袋往前一探,直接把脸埋到贺晓年的肩膀上,在上边使劲儿拱了两下鼻子。
  他的头发丝儿,顺着他拱鼻子的动作在贺晓年的脖颈里扫来扫去,他的手顶到了贺晓年的某个部位。
  贺晓年浑身发软,头无力地歪到轿厢壁上,死命咬住了颤抖的嘴唇。
  好悬没呻/吟出声!
  ……
  电梯升至十六层,被人叫停。
  电梯门缓缓打开,门外站着一对母子,孩子正欢乐地唱着:“……我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
  然后看到了电梯里一幕诡异的场景,歌声戛然而止。
  电梯里,一个男人头埋在另一个男人的颈窝里拼命摇晃,看上去就像一只饥饿的狼在啃噬一只垂死的小兔子。
  而另一个男人头歪在轿厢壁上,满脸通红,表情似乎迷/乱,眼神似乎涣散。
  片刻愣怔后,母亲率先发出一声尖叫,“啊——!”
  她立即转身挡住了自己孩子的视线,手还在身后拼命扒拉电梯门,妄图手动关掉电梯门,整个楼梯间都回荡着她的尖叫:
  “干什么啊,你们干什么啊这是!光天化日的,你们这是干什么啊!”
  ……
  电梯门又缓缓关掉了,孙海洋鼻子终于不痒了,他从贺晓年肩上抬起头,尴尬地看着头还歪在一边的贺晓年的侧脸,“哥,你,你好像……你是不是,有反应了?”
  在解决了鼻子痒痒的问题之后,他终于发现了贺晓年的变化。
  比起好笑来,他其实是有些吃惊的,他一直觉得贺晓年平时多少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事儿又多,又没女友,似乎也不出去鬼/混,是个极其变态的存天理、灭人欲的存在,没想到竟然变在了他的手里,……竟然还十分□□!!
  他满心惊叹地又用手摸了摸,感受了下这份坚硬。
  贺晓年被他摸的浑身血液都快要倒流了,他紧闭着双眼,几乎是带着哭腔的骂了出来:“我……艹你妈的,你……到底想干嘛啊?”
  “啊啊,不不,我就是,我不是,我……”孙海洋反应过来,迅疾缩回了手。
  他下意识地左看看右看看,一眼就看到了镜子里自己那张略显慌张的脸。在他有意识无意识地撩骚了贺晓年N次之后,终于在这第N+1次感受到了什么是尴尬。
  “我,我真不是故意的,”他咽了咽口水,艰难地说:“要不,咱俩……调一下姿势?”他小心翼翼地问。
  贺晓年于百欲杂陈中抽空睁了睁眼睛,无力地看了眼显示器,显示器上的数字正好是十八层,再往上走郭德纲都够不着键了,而他们家就在20层……
  艹!眼瞅着这脸就要丢到家了,还调个屁的姿势!
  ……

  四十一

  晚上,贺小宝被安顿到双人床的正中间,贺晓年郑重地叮嘱他:“宝,你这几天晚上睡觉务必老实点,这要是一翻身摔到床下去,就把你伤口给摔裂了,肠子啊肚子啊什么的,就都流出来了,特别可怕!”
  贺小宝立即被吓住了,他哭丧着脸又开始咧吧:“那怎么办,那怎么办?要不二叔你睡我身边吧,你帮我挡着点儿!”
  贺晓年尴尬了,“呃,宝,其实,倒没有那么严重,再说,你自己注意点,轻易也不会掉下床!”
  贺小宝才不听他解释呢,他突然间觉得自己似乎提了个特别有趣的建议,于是紧紧拉着他二叔的手不撒开,“我就要你睡我旁边,你和海洋哥哥都睡我旁边,这样挡着宝,宝就不会掉下去了!”
  “……”贺晓年一头瀑布汗,在心里边扇了自己一耳光,再叫你丫多嘴!
  ……
  贺小宝许是这一天不停地在睡觉,觉睡得实在太多了,在他二叔和海洋哥哥分别躺到他身边之后,他兴奋到极点,小嘴儿唧唧呱呱闲不下来,一直嘚啵到晚上十点半才昏昏睡去。
  听着他开始变得绵长而舒缓的呼吸,贺晓年揉了揉一直在耳鸣的耳廓,长吁了口气。
  “哎——!”与此同时,孙海洋隔着个贺小宝,也在黑暗里叹了口气,幽幽道:“这一天!我以前送外卖都没这么累过!”
  贺晓年没搭他这茬,他从电梯间里出来之后,就有些不太想面对孙海洋。
  吃饭时不愿抬头,上厕所、洗澡也终于记得锁了门,孙海洋带着小宝看动画片,他就躲屋里上网,孙海洋进屋和他说话,他就赶紧弯腰,假装在挠脚丫……
  黑暗里,他翻了个身,背对着小宝和孙海洋,睁眼看着对面衣柜上一点点儿的月光发呆。
  ……
  这张床没有他屋里的床宽,两个一米八多的大男人中间还得加个小男孩儿,一起挤在床上其实显得有些窄吧,孙海洋在另一边也翻了几个身,却始终找不到一个正确的睡眠姿势。
  贺晓年静静地听着他翻来覆去的倒腾了一会儿,忍不住轻声说:“唉,是不是太挤了点儿,要不,我还是回我屋睡吧?!”
  孙海洋没想到贺晓年还醒着,吓了一跳,他立即阻止:“别,别回去,要不小宝半夜醒了看见你不在,非得闹腾不可!”
  “哦!”贺晓年隔了半晌,慢吞吞应了一声,又不说话了。
  孙海洋又翻了个身,面向贺小宝,摸了摸小宝的额头。小宝睡得挺安稳的,也不发烧,小手向上弯起,搁在自己脸侧。孙海洋拉起他的小肉手,搂到自己怀里。
  他抬头看了眼贺晓年,贺晓年这半天只拿着个后背对着他,在隐隐的月光下,他能看见贺晓年睡衣下绷起的蝴蝶骨漂亮的曲线。
  他突然想起了在电梯间里时,自己手上的触感,忍不住在黑暗里咧嘴无声地笑。
  “哎,哥,问你件事儿!”他忍着笑,小声说。
  “嗯?说!”贺晓年恍惚着应他。
  “就是今儿在电梯里,哎,就是,我真没想到……”
  “闭嘴!我要睡觉!”贺晓年立即冷着声音叫他闭嘴。
  他的脸在黑暗里不可避免地烧了起来,本来就不太好忘却,再经孙海洋这么一提醒,那种蚀骨入髓的感觉立即沿着心脉窜向四肢百骸。
  “哎,说说怕什么嘛,都是大男人,反正你平时睡得那么晚,现在一时半会儿你也未必睡得着!”孙海洋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笑意。
  他在电梯里只顾得上尴尬了,都没想起来去嘲笑嘲笑贺晓年,这会儿反过劲儿来,突然发现这么招笑的笑料不拿出来说说简直对不起苍天。
  “我艹,我平时看你那样……还以为你得有什么毛病呢!没想到你起立得还挺快嘛!”孙海洋压低声音吭哧吭哧笑着说。
  “我叫你、闭、嘴!”贺晓年再次咬牙切齿地警告他。
  “好好,闭嘴,闭嘴,不说了,睡觉!”孙海洋又咯咯笑了两声,翻了个身,转了过去。
  贺晓年紧绷着的神经渐渐放松,闭着眼睛轻轻舒了口气,刚准备入睡,突然听见孙海洋背对着他用鼻腔又轻轻咕哝了一句:“真是人不可貌相,你那什么,还……挺大的嘛!”
  贺晓年刚放松下来的神经陡然又揪了起来,他右手紧紧捏住床眫的被单子,心如战鼓,咚咚咚擂跳不停。
  他觉得自己应当抓起枕头摁住孙海洋的脸,把他闷死算逑;或者一脚把他踹下床,让他地板上睡一晚上去……
  但是此刻,他连这些打击报复的想法都想不完整,只感觉自己下午倒流过的血液又开始在体内乱窜,窜得他心脏都快要蹦出了体外,久被忽略的欲念像被地壳挤压到极限的岩浆喷薄而出,裹挟着孙海洋喑哑而戏谑的男声冲进了他身体里的每个神经元,他又……ying了。
  ……
  半夜里,贺晓年睡不着觉,挤在小宝身边辗转反侧。
  突然听到黑暗里一片窸窸窣窣的声音,即使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一团黑乎乎的影子带着一大片热气覆盖在他头顶上方。
  他睁了睁眼睛,于朦胧里看到孙海洋双手撑在自己肩膀两侧,正趴在自己脑袋上方俯视着自己。
  他的眼睛在黑暗的房间里璀璨如星辰,带着异样的光芒从自己的下巴一直游移到眼睛上。
  两人双目久久凝视着。
  贺晓年用尽毕生毅力控制住早已混乱失常的心跳,叹了一口气般喃喃问:“你,……要干嘛?”
  孙海洋没立即回答他,他慢慢俯下身子,歪着头,用鼻尖辗转描摹贺晓年的耳廓,蜻蜓点水般的触碰,一点一点,一点一点,就像冰面上被敲碎的那一处裂痕,只有一点,却吱吱格格迅速蔓延至整个冰面,俄顷,冰崩川裂……
  “别……”贺晓年的声音颤抖,他握住孙海洋覆上来的手,艰难地喘息。
  “放松,放松……”孙海洋的声音在黑暗里充满诱惑,带着暧昧难言的气息,缭绕在贺晓年的耳侧,他的手紧紧握住,动了动。
  “呃……”贺晓年仰脖深叹一声,重新闭目。
  房间里只剩下一片喘息,纠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
  夜,深静如潭。
  贺晓年眨了眨眼皮,猛地一下,睁开了双眼。
  眼前的黑夜浓如重墨,身边小宝和孙海洋此起彼伏的呼吸声一轻一重,夹杂在自己快得像首《将军令》的心跳声里,有一种天地玄黄、宇宙洪荒的惊悚感。
  贺晓年喘了口气,抹了把额头,抹出一手的汗。他悄悄转头看了眼孙海洋,孙海洋的半拉脸都被小宝的脑袋挡住了,肩膀正随着他的呼吸有节奏的耸动。
  贺晓年慢慢地往床边挪了挪身子,但他已经睡在床的最边缘了,这么一动,一半身子都悬到了床外,噗通一声,掉到了地上。
  孙海洋睡的正香,被这声噗通给惊醒,迷迷糊糊爬了起来,迷瞪了半天,才含含糊糊地问:“嗯,怎么了?”
  “唔,没,没事儿,你……睡吧!”贺晓年咬着牙,捂着大腿根痛苦地说。
  孙海洋眼睛半睁半闭,晕乎了会儿,啪嗒一声,又倒回床上接着睡去了。
  贺晓年在地上侧躺了会儿,他刚才这一摔,正好抻了大腿根,疼得他全身冷汗涔涔,呆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挣扎着爬起来,一瘸一拐悄悄溜出了屋子,跑去卫生间。
  他在卫生间的马桶盖上坐了能有十来分钟,心跳才慢慢恢复平静,又困又乏,又惊又怕,他全身虚软地倚到抽水箱上,闭了闭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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