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我叫外卖(58)
他也不在乎,因为在他心里自己就不是个小孩儿,不需要人哄着,不需要人记挂他的点点滴滴。可这一瞬他迷惑了,还觉得从前自己白活了。他明明就是需要,特别需要,渴求有人把他当心肝宝贝儿,给他起好听的小名,买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哄他。
原来,自己也不是那么坚不可摧,原来,自己也喜欢叫人宠一把。这感觉太过幸福,杨兴真晕了,他亲着纪雨石,把人压在身子底下,一股冲动上来令他顾不上什么伤不伤的,甚至明知道他有伤,还要亲。
这一块淤青已经下去了,那一道血条子也看不见了,但每一处都烙在杨兴心里,他记得清清楚楚的。他扒了纪雨石,吻他替小光挨打的地方,吻不够就舔,舔得湿漉漉就接着亲。拿牙尖儿滑过这层颤栗的肌肤,但不忍下口,是舍不得。
“喜欢师兄吗?”最后他叼着纪雨石的唇珠,不放过地问。这人喝醉的时候回答过一次,说喜欢,可他不管,不够,太不够了。他变得很贪婪,想要听上一百回。要清醒的时候听,要摸着这人的胸口,看他说给自己听。
“这么明显了还问?师兄你瞎啊!你就是我的!小爷要给你丫关在帐子里,全特么都是我的,一颗也跑不掉!”纪雨石和他一起跪在床上,在他耳边轻声地说。手捋起细红绳来完全不含糊,胸口和胸口撞在一起,比谁心跳声音大。
很宠,是发自内心地宠。他心疼,连自己都不心疼,却想宠死杨兴。
“你有伤,再撩真不行了啊!”杨兴突然止住,脑袋和底下都充血,能止住全是靠过人毅力。
纪雨石把腿一并,确实分不开。“没事儿,我特么不分腿也能干,就是忍忍疼……干这事儿疼死也无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给我脱裤子!”
“你再养养,我又跑不了。”杨兴把帘子拉满了,头顶上空都是塑料星光。他看在眼里,却觉得这是银河。
人间皆苦,但人间有星星。
“小星星脱裤子,让小爷疼你一把行不行啊?”纪雨石撒着娇黏他,目不转睛。师兄帅得过分了啊,不行,不好,不可以。
杨兴连忙把他扒裤子的手拉起来:“别闹,再等等,等到……”
“我特么的等不了,摸你一把过过瘾也不行啊?”纪雨石反身把人压了,一口啃在锁骨上,啃了个红色的牙印子,“师兄啊,你就从了小石头吧,小石头喜欢你,特别喜欢,梦里都是……”
“都是什么?”杨兴拒绝不了他,开始口干舌燥。被这么个烫心的人暖着他根本推不开。没人叫过他小星星,还送他满床的星星,有股孩子气的天真。
是真的在宠他呢。
纪雨石的手在杨兴胸肌上游走。“梦里都是睡你,嘿嘿,从了我吧,我往后只跟你一个,好不好嘛。”
杨兴终于不推他的手了,捏着纪雨石的尖下巴咬下去:“去,洗澡去。”
“你先洗,我做做准备工作。”纪雨石煞有其事地指挥着,吞了下口水,“洗到一半儿小爷进去找你!”
------------------
接下来的部分请手动搜索微博:晒豆酱不是调味料
私信:外卖49章
因为最近举报成风,哪怕写一丢丢都有人举报换钱,所以我只能分段发出来,影响了大家阅读体验,抱歉。微博私信我尽量及时回复,恳请大家保护,请勿外传!看完别忘了回来评论,嘤嘤嘤~~
------------------
杨兴收拾完发大水的洗手间,回来好好地拉上星星床帐。纪雨石裹成木乃伊,头发还湿着呢,趴在床上耍赖。
“石头,来,喝牛奶再睡。”杨兴给他热好牛奶,想把人养胖些。
“不喝,我特么底下喝够了!”纪雨石死活不回头,“你丫是不是偷着乐呢!”
“没有,师兄哪儿敢偷着乐啊,师兄是明摆着乐。”杨兴神清气爽,还有将人摁住了的成就感。哄了半天才喝完牛奶,他下床关灯,再摸着小星星的亮光钻上床。
掀被子,往后终于可以把人搂紧了睡。杨兴跟他脚腕勾结,又扳起纪雨石的下巴,深深地亲他:“怎么还闹别扭啊,是你叫我快的吧?”
“我叫你快你就快啊,我特么叫你停你停了吗!”纪雨石锤他一拳,愤愤地咬他胸口去,“师兄你丫大变态吧?”
杨兴的手轻轻滑过他后背。“还行吧,屁股疼不疼啊?”
一问这个,纪雨石就别扭起来。要说疼,肯定是有的。但是这个疼不是挨揍的疼,是很愉悦的疼,更多是涨。疼完了就开始爽了,但现在……不是很舒服。
“现在知道心疼我了?早干嘛去了?”纪雨石又开始拽他腰上的细红绳,“也就那么回事儿吧,小爷能伸能屈……你这人有没有良心啊!特喵的,到现在了,连句喜欢我都不说……”
杨兴就恨他闹小情绪,自己都做到这份儿上了,还非要走这个形式。但他现在懂了,小石头是要人哄的,喜欢听好听的。
“喜欢啊。”杨兴给他盖被子,两个人在星星底下眨眼睛,他又亲上去,极为幼稚的,用眼睫毛和他打架,“特别喜欢。”
“哦。”纪雨石缩缩脖子,顿时在人怀里老实了,“诶呦不行,师兄你帮我拿一下手机!快快快!”
手机屏幕是新的,150块。杨兴以为他要玩儿游戏呢,不愿意。“该睡觉了吧,不睡的话你给师兄喵几声?”
“喵个屁啊,团购开抢了!能省80多块钱呢!”纪雨石飞快地刷淘宝,一键付款。
“……”小石头进入省钱模式太快了,杨兴有点儿懵。
第 50 章、想为自己解释
周成弼醒来的时候还昏沉沉的, 有种头重脚轻的眩晕感。揉完眼睛他觉得这屋特眼熟, 再反应几秒,嗯, 在唐双的床上呢。
靠, 昨晚的局又喝多了。
周成弼摇摇晃晃起来, 依稀记得自己断片儿之前去过郎桥,再然后……就没印象了。卧室门关着, 他再看看身上, 呦呵,叫人扒光, 只穿一条小内内。
住了别人的家一点儿不见外, 他大咧咧溜达到客厅, 先看到一张餐桌,两个碗。纪雨石的猫趴在一碗粥旁边,屋里有米香。
就这个猫吧,周成弼总觉得碍眼。跟它主子似的成精了, 湛蓝眼睛里都是精光。
“周先生你醒了啊?”唐双正巧端着一碟酱菜出来, 穿了个灰色的小围裙, 是酒吧拿回来的工服。他的脸一低:“你吐了,衣服我洗掉了,没干,我给你找一件我的。”
周成弼傻不拉几地站着,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这他妈什么操作啊?昨晚上自己烂醉如泥,唐双一个人怎么搬回来的?炮友不仅给做饭, 还熬粥了,有酱菜,还给洗衣服?
这是套路?不是吧。
唐双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毛病。周先生醉得够呛,晃悠到郎桥来找自己,扶都扶不起来。他不该把人带回来的。
“这个……你可能穿着小,我比你瘦一些。”递完一件衬衫,唐双又钻回他的厨房。
周成弼套上试了试,肩膀有些绷,也跟着进了厨房。昨晚发生过什么真不记得了,也不知道是心虚还是怎么着,反正先抱再说:“小双双做什么好吃的呢,这么香。”
“有粥,有速冻包子,还有……”他的话被这一个拥抱中断,险些掉了手里的勺。
“昨晚上我怎么了?”周成弼黏糊糊地问,蒸锅里是奶黄包,他不等人回答就开始解释,“我不是每天都这么喝,不是快春节了嘛,有局,推不开,平时我真不这么喝,都是他们丫的灌我。”
唐双不愿意听他这样解释,像是……两个人多亲密似的。周先生总这样,拿处对象那套来对付自己,叫他又尴尬又进退不得。
这男人坏得很。
“我平时真不这么喝,都他妈叫人灌的。”周成弼承认是真心虚,好像不解释就对不起这锅大米粥,“我昨晚上……没说错什么话吧?”
唐双使劲儿捏一捏勺柄,不知道该怎样应对。他不想承认,但是又有满怀好奇,便支支吾吾问道:“反正……该说的,不该说的,周先生你胡乱说了一通……还叫了一个人的名字。”说着他还挣了一下,轻轻的,很不高兴的,又说一句:“……不是我。”
他不该说这一句的,更不该挣那一下。或许是周成弼喊那人名字的样子太过深情了,叫人渴望不及。
“啊?”周成弼就知道要坏事儿,也不知道急什么劲儿,“不是,我俩断了啊!”
“断不断都行的,反正……我们现在只是炮友关系,也没什么解释的。”唐双胡乱地舀一碗粥,他不喜欢喝这个,在家乡都是吃白米饭,不懂北方人为什么这么爱喝大米粥。
可还是足足熬出一锅来,还去买了六必居的酱菜。
“诶呀我俩真断了!”周成弼把人翻了个面儿,捧着脸亲一个,“周先生确实是约炮,但我俩真断了,不信你看我微信。”
“我才不看。”唐双扭了下肩膀,叫人赶紧让开,“他是炮友,我也是炮友,有什么可看的。”
周成弼很长地哦了一声,追出来喝粥。“小双双是吃醋了吧?”
“我才没有的,你好烦。”唐双急吼吼地解释,连他都觉得刚才的问题很突兀,根本不该问,“周先生昨晚吐了一路,我求了好几辆出租才有司机愿意拉你,再把你搬上来,你这人怎么这样烦啊……喝完粥就走,以后我们不要在郎桥见面,我同事都……都笑话你了。”
是笑话了他自己,他们都把周成弼误认是自己男朋友,那种很酸又很羡慕的语态,愣是叫唐双不愿开口解释。
喝醉了还要来找你,一定很喜欢我们小双。他们都是这样说的,还说男人喝醉时候喊的名字才是真爱。唐双从来对这句话将信将疑,因为他这几年见过不下数百个醉鬼了,每个都喊了别人的名字,哪儿能每个都是真爱,哪儿有那么多人失意。
可是他费劲吧啦把人搀回屋,脱了衣服又拿热毛巾擦过脸,周成弼嘴里说出来的名字却不是自己。唐双心里有种怪怪的感受,明明知道那个名字就是他的白月光。
“我怎么走啊,衣服都叫你洗了。”周成弼面对面坐下,宿醉吐个干净,喝粥再舒服不过了,“我真和他断了,喊他名字大概是……从前喊习惯了,你别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