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兽同行系列七 救世主(16)
箫和被他父亲跟烦了,转手就把小虎塞他怀里。
箫父乐坏了,抱着孙子颠个不停,也不管小虎能不能说,一个劲诱惑小虎叫他爷爷。
小虎给他逗得直乐,就觉得这个老头很傻。因为这老头一直叫他爷爷。
箫和走到炎颛身边,全身一松,头轻轻靠到他肩膀上。
炎颛侧脸看看,把烤好的羊肉串递给他。
「小炎,你会永远对我这么好吗?」
「嗯。」只要你别给我乱爬墙。
「小炎,」
嗯?
「小炎,」
「闭嘴。这边还没烤好。」烤好的都给你了,还叫!
箫和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刚刚被稍稍冻住的心在这一瞬间全部化开,笑眯眯地接过肉串,拿出一串放进嘴里,唔,不愧是他家小炎出品,真香,真好吃。
炎颛看他一个人吃得开心,不爽,张大嘴巴。
箫和立刻会意地把铁签上的肉撕下来送进他嘴里。
「箫哥,你和炎哥感情真好。」汪爱国擦擦头上的汗,挤到烧烤架边抓了一把肉类烤制。
「你和那老外也不错啊。」箫和脸也不红地道。
「唉,甭提了。那就是一只癞皮狗!赶都赶不走。」
箫和闷笑。烈渊正阴沉着脸站在汪爱国身后,看样子也是等吃的。
「你找个女朋友,他兴许就待不下去了。」某人出馊主意。
「算了吧,我这么穷,一没房子二没存款,哪个女人愿意和我谈?」
「我可以帮你介绍。我认识好几个女孩她们都不在乎男方是否有钱有房子,只要人好、彼此看对眼就行。」
「真的假的啊?」
「我还能骗你不成?」
「那就麻烦箫哥你帮我说说?」
「好啊。」
「不行!我不允许。」烈渊的脸已经黑成了锅底,对着箫和放出凶光。你敢给他介绍女友,我吃了你!
箫和与爱国互看一眼,一个转过身去喂他家那口子,一个埋头做自己的烧烤。
啊啊啊!他想杀人!被明明白白忽视了的烈渊暴怒。
虽然想好好教训那该死的人类一通,可炎小子不是好惹的。遗族最是护短,那人类偏偏又是他的伴侣,想动手还真的得考虑一二。
烈渊死活不承认那神兽一族的小子越战越强,如今他应付起来也越来越吃力。
「……我要吃这个还有这个,你给我烤!」
烈渊化愤怒为食欲,抓了一大把生肉递到汪爱国面前要他服务。
汪爱国叹口气,把手上已经烤好的递给他,把那把生的接过来,认命地继续忙。
「你要永远这样服侍我。」
「是,是。小烈阁下。」汪爱国息事宁人地随口敷衍。
烈渊大人抓着他的仆人「特地」为他烤的一大把烧肉心满意足了。
第十七章
箫安也来了,带著他的女友。
看到他哥,箫安尴尬地点点头,刚想带女友过来打招呼,被等 半天的老妈给截住。
箫和挥挥手,示意他随意,也没特地过去。
「小炎你有没有看到阿福?」箫和奇怪,李致云夫妇最先到, 来的时候,阿福还在花园里和小炎抢烧烤架。可一转眼就不见他们了。
「客厅。」
「哦,可能和他父母谈心去了。」知道阿福的下落,箫和也不再担心。看看时间,要来的人已经来得差不多,不过还有一位……
「来了。」
箫和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把手里的肉串塞回给小炎,快步跑到他父亲那儿,一把把小虎抢了过来。
箫父不知发生什麽事,惊讶地看著他。
箫和压低声音对他父亲道:「有个女人,对我不死心。我不喜欢她,拿小虎刺激她一下。」
箫父恍然大悟,眼看著儿子抱走孙子向一名身穿连衣裙的清秀女子走去。
小虎小手捏著一张百元大钞向他爸献宝。
「咿呀咿呀」爷爷给的,还说下次会给虎虎带好东西。
箫和瞟了一眼,莞尔,「你爷爷给你的,那你就收好吧。」
让爸爸把票票折叠成一个小小的方块,小虎抓过来,开心地藏到了小兜兜里。 知道这是钱,他要用这个钱买肉肉吃。
「尔医生。」
尔雅看著眼前精神气十佳的人类男子,默然。
这人的身体竟然越来越好了,是不是炎对他做了什麽?
难道炎比他想象中还要看重这个人类吗?
「小炎在那边。你喝什麽?那边桌上有饮料,你随便拿。」
「谢谢。」
「咿呀咿呀」长翅膀的妹妹。
箫和心中奇怪,看了儿子一眼。
小虎还在那里翅膀翅膀 「咿呀咿呀」地叫。
尔雅似乎也有点惊讶,淡淡地看了一眼小虎,道:「他有一双特殊的眼睛,孩子很可爱。」
「谢谢。我儿子。」箫和早就等著说这麽一句,眼睛都笑没了。桀桀桀,你不是想要给我家小炎生个孩子吗?不好意思,咱家已经有了。你要生就自己生吧!哇哈哈!
「你的儿子?亲生?」尔雅心中一喜,难道这人已经背叛炎?如果是真的,炎绝对无法容忍自己的雌伏者和其他人有孩子,除非他们已经没有关系。
尔雅微微笑了,她终於可以不用等到这名人类死後。现在,她可以正大光明地跟随在炎身边。
不知尔雅心中所想,箫和阴笑著抱著儿子走到炎颛身边。
炎颛看到他,很自然的又塞给他一把烤肉。
小虎看著那把烤肉串馋得直流口水。
「小炎,尔医生来了。」
炎颛早就看到这位儿时友人,不在意地打了声招呼:「你随便吃。」
尔雅心中疑惑不解,看炎的样子似乎不像是和姓箫的人类断绝关系了呀?这是怎麽回事?
「小炎,你儿子要尿尿。你带他去上厕所,我招呼客人。」说著箫和就把手中儿子越过火炭递给他爹。
小虎一边感觉屁屁下面火炭的高温,一边奇怪自己并没有说要尿尿,爸爸怎麽会要爹爹带他去嘘嘘呢?
炎颛抬头面无表情地看向小人箫。
你又想干嘛?
不干嘛,赶苍蝇而已。
炎颛顿了顿,明白了。
人家惹你了吗?
我知道她在你发情期的时候跑来找过你,哼哼,竟然敢趁我睡著时勾引你。我要呕死她!
谁跟你说的?
阿福、玫瑰、尖头。
炎颛脸上立时挂出数条黑线。
还是尖头最好,它让它的朋友去把他们美女医师的衣服、被子、书籍什麽的,能咬的都咬出了洞。真是一群好孩子。
「咿呀咿呀嗷嗷嗷!」虎虎的屁屁要烤焦了!
炎颛默默地把儿子接了过去。
「呼──」小虎立刻大大喘出一口气。
箫和给他儿子的可怜样逗笑。
炎颛则斜了他儿子一眼。装什麽装?这麽点火会烤焦你?
小虎举起小拳头塞进嘴里,眨巴眨巴黑溜溜的大眼睛。那小样儿,说不出的狡黠。
尔雅满眼不信地看著炎和他怀里的婴儿。
「这是你的後代?」
「嗯。」
「什麽时候?我怎麽不知道……」尔雅的脸色变得苍白。
知道才叫奇怪。箫和继续对儿子投以「温柔」 目光,看得小虎忍不住用两只小小手捂住自己的小兜兜。玫瑰说爸爸爱钱,爸爸不会想要抢虎虎的票票吧?
箫和看清儿子动作,脸上的肌肉不由颤抖了一下。
尔雅的目光落在箫和脸上,箫和立刻回以礼貌的微笑。
「我……我知道了。怪不得你的身体痊愈了,而且现在连我也看不透你的身体,原来……原来……」炎已经认可他做他的伴侣。
这句话尔雅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最後看了一眼炎,再看看他怀中的孩子,一句话没留,转身就走了。
「呃?这就走?不吃个饭?」
够了,别得寸进尺。炎颛又把小虎揣回箫和怀里。
箫和抱著儿子蹭过去,「咋了?生气了?舍不得了?那我把她叫回来?你再跟她讨论讨论生二胎的事?」
炎颛瞄向他的肚皮,「想再生一个?嗯,我会努力。」
箫和……凑过头去,「嘎叽」一口狠狠咬住了他家小炎的耳朵。
被咬出火迅速进入野兽模式 炎颛拖著箫和回房商量生二胎的事去了,留下小虎呆呆地抓著两把烤肉串坐在婴儿篮里。
看看花园里谈笑的大人们,再看看似乎没有人注意到他。
小虎张开只有四颗小虎牙的嘴巴,笑得流出了口水。
肉肉,好多肉肉!
「啊呜!」
「哎呀!我的小祖宗!这是谁给你的?简直就是瞎胡闹。」
一道黑影飞扑而至。
小虎张大了嘴巴,看看空荡荡的两只小手。
肉肉呢?虎虎的肉肉呢?
箫安握著肉串对抱起小虎的箫父道:「幸亏你眼尖,否则这多危险!哥呢?怎麽没看见 ?」
箫父也吓出了一头冷汗,抱著小虎连声哄。
「你哥刚才还在这儿,奇怪,这麽一会儿到哪去了?哦,对了,小雷,这是你哥的孩子,叫小虎,你看,多可爱。」
小虎的目光和他的叔叔箫安对上。
箫安看著这个小婴儿瞪大了眼睛。啥?我哥什麽时候有孩子了?
小虎握起小拳头,眼中喷出怒火。就是你!就是你夺走了虎虎的肉肉!嗷呜──!
从此,这仇就这麽结下了。
可怜箫安一生被他侄子恶整无数次却不知道其根本原因就在几根肉串上。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玫瑰的书房里,李为民正在不停抹汗。
玫瑰滔滔不绝,说它拯救地球的第二步计划。
「每个国家对於核弹的管理都非常严格,可是只要有就不能保证它的绝对安全。师傅说,我们要维护地球的生态平衡,要尽量延长她的生命。地球母亲用她的乳汁和血肉喂养我们,我们也必须回报她,而不是毁灭她。」
「嗯嗯。」李为民连忙附和。
「所以我决定了,要给所有人类一个教训。」
李为民心跳停止。
「我要把地球上所有的能控制的核弹全部发射出去,目标:月球!」
李为民只觉得自己已经处在弥留之际。
「我希望人类在没有了月亮後可以知道悔改,从此好好地对待地球。」
「你说你控制了全球的核弹?」李为民呻吟著,他今天就不应该来。还浪费了两张火车票。老婆,我对不起你!
「差不多,只要给我发现的,都给我控制了。」玫瑰严肃地点点头。
「你、你怎麽做到的?」
「我可以操纵电流、网络,还有无线电波。 不需要通过那些繁琐的密码来控制全球的核弹,也就是说,我想控制核弹完全可以绕过那些人为的一道道密码程序。」
「然後?」
「我花了很长时间,先去找地球上的所有导弹,然後钻进电波里给每一颗导弹都重新设定了一个隐藏攻击目标,还有一个隐藏控制密码。这个密码其实就是一道电流。」
「这麽简单?」
「简单?这个事情除了我能办到,全世界还有谁能办到?」
「……也是。我现在更相信你是外星人了……」
「看!这就是我的操作台,所有的命令都可以从这座操作台发出。这个红色按钮就是我控制全世界核弹的关键,只要我一按下去,所有核弹就会收到立刻发射的命令。我很厉害吧?」
「厉害……我太佩服你了。」可怜李为民已经面无人色,身上虚汗流个不停。
「不过,」玫瑰眼部闪过一道红芒,「月亮太可怜了,我不想为了警告人类就毁掉月亮。」
李为民大喘气,觉得自己立时又活了过来。
「那就好,我也觉得不必要做的这麽绝。其实虽然很多国家都拥有核弹,但是我相信为了世界和平,他们不会随便乱用的。」
「是吗?我不太相信人类的控制能力。」
「所以……」李为民小心翼翼地问。
「所以任何一颗核弹发射的时候我都会知道,除非我同意,否则它就发不出去。」
「……」李为民已经不知道玫瑰说的是真是假,他只觉得今天天气太热,也许他应该跟他老婆一起出去吃烧烤,而不是闷在屋子里看玫瑰的伟大发明、听玫瑰的救世大计。他也许一直都在做梦?也许他根本就没来箫和家?
「你不觉得这颗红色按钮很危险吗?」
「你想按它吗?」
李为民拼命摇头。
「没关系,我就设定这麽一次。等下让师傅还有箫一起来看看我这项发明,看过了我就把这颗按钮的设置取消掉,改成直接用我的脑袋控制。」
听起来似乎更不可靠,李为民不停念佛,「不能现在取消吗?」
「当然不能。你们还没有看到呢?你们要不信怎麽办?箫肯定不会相信,我当然要试验一下给你们看看。」
「试验?」李为民觉得自己又喘不过气来了。
「是啊,为了这次试验,我做了两道命令。第一次按这颗红色按钮,有十个国家的十颗核弹会进入准备发射状态。第二次按,这十颗核弹才会真正发射出去。我想当这十颗核弹进入准备发射状态,新闻中肯定会有反应。」
「怎麽可能会有反应?有反应那世界就乱了。」李为民喃喃道,他真的很希望有谁来一砖头把他砸到失忆。就从一年零四个月前箫和回来那天开始失起好了。
「没反应也没关系,我可以控制监控设备,到时就现场转播给师傅还有箫看。」看箫和以後还会小瞧我!
「咚咚。」有人敲门。
李为民立刻跳起来飞奔去开门,现在谁来都好,他已经一秒锺都不想再待在这个房间里。
敲门的是他老婆小语,小雨抱著他们的女儿对为民道:「终於找到你了,你在干吗?不饿吗?下去吃烧烤吧。我想你烤羊肉串给我吃。」
「好!好!我们下去。立刻马上就下去!」李为民像後面有鬼一样,拉著他老婆孩子就往楼下跑。
「喂,你怎麽了?」小语莫名其妙。
「箫和呢?箫和在哪里?」
屋内,玫瑰想学箫和撇撇嘴,撇不起来。
人类有一句话没有说错:天才总是寂寞的。
玫瑰爬下它的专用操作椅,打算去找炎箫二人还有阿福他们来看它的伟大发明成果。
阿福正在躲那个据说是他亲生父亲的黄脸皮老头,还有那个喜欢抿嘴唇的女人。
那两个人看他的目光太奇怪,就像是要把他吃掉一样。还不停地想要抱他、摸他。
那个女人更是看到他就哭,哭得他恨不得想一尾巴把她拍昏过去。
要不是箫箫说要和他们多亲近,还说他们很有钱,会买很多好玩好吃的东西给他,他才不要理他们。
不过,就这样他也无法忍受了。他现在明白为什麽箫箫会经常说:他要一个人冷静冷静。
现在他也希望找个安静 地方,一个人冷静冷静。当然如果能有烤肉吃那就更好。
小虎很生气,後果很严重。
其结果就是谁来逗他,他都不笑。
箫父以为宝贝孙子累了,便找进客厅,把小虎放在了沙发上。
在箫父去花园的婴儿篮里拿小毯子给孙子盖时,小虎快速爬下了沙发。
他要去找他爸爸抗议,他要找他爹爹做主,他要吃肉肉,他不要喝牛奶!
阿福看见小虎时,小虎正爬到第二层楼梯的最後一阶。
「嘶嘶,虎虎。」
小虎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阿福探出一颗头,「有没有人?」
小虎扭头朝屁股後面望望,再扭回来,摇摇头。
阿福飞快地跑出来一把抱起小虎。
「走,我们去找玫瑰玩。」
「咿呀咿呀」不要,虎虎要去找爸爸还有爹爹。
阿福嘟起嘴,「你不要想现在去找他们,刚才我都看见了,哼,你爹扛著箫箫上了三楼。你爹现在肯定在对箫箫做坏事。哼哼,等我长大了……」
小虎黑溜溜的大眼睛瞪得滚圆,不懂。
「总之你现在进去,你爹肯定会打你屁股。」
小虎摸摸小屁屁似懂非懂地点点小脑袋。
阿福敲敲玫瑰书房的门,没人应门。
阿福也无所谓,大大方方地开门走了进去。
玫瑰不在,房间中间悬挂的大屏幕开著,画面看起来像是某个军事基地。看了很多电影电视的阿福,眼界比以前开阔多了,不再像以前一样看什麽都不懂。
早就学会上网的阿福把小虎放在地上,任他自己爬著玩。他随手打开一个网站进去找电影看。
屏幕上的军事基地被冒出来的电影画面遮挡住。
小虎不是第一次来玫瑰的房间,可还是很好奇。在一堆仪器中爬来爬去。
「咿呀咿呀」小虎对阿福叫,我也要看画画。
阿福依言把他抱到操作台上。
扭扭小屁股,从坐姿改为爬姿的小虎一下就被操作台上颜色鲜豔的各类按钮吸引住。
尤其是中间那颗最大最红的,看著就很让人有想按下去的欲望。
「吧嗒。」小虎忠实地遵从了自己的欲望,一巴掌把红色按钮按了下去。
阿福一惊,连忙拉住他,「你忘了玫瑰说过操作台上的东西不能乱碰?小心玫瑰生气,玫瑰生气会很恐怖哦。」
「咿呀咿呀」小虎也挺怕这位小老师,一听玫瑰会生气,连忙缩回小手,假装自己什麽都没干。
此时,
炎颛抱著箫和正在嘿咻嘿咻,箫和被干得又痛又爽,抱著小炎 肩膀死命咬。
李为民拉著老婆到处找箫和,现在大概只有这个人才能制止玫瑰的疯狂救世计划。
拿了毯子回来发现孩子没了的箫父急出了一头冷汗,找了一圈无果後,也连忙到处找孩子的父亲。他不敢发动所有人找,他怕会给箫母骂死。
李致云夫妻找不到儿子,便准备找箫和谈谈偶尔接儿子过去住好培养感情 事。
杜卫在想要不要提醒箫和,那个外国人很可能对他们不利。
尖头看花园里人类太多,怕被误伤,弄了点吃的就窜回了二楼。
汪爱国正在手把手地教烈渊烤玉米,烈渊一边嘀嘀咕咕说有失身份,一边两眼冒光地等待玉米棒被烤熟的那一刻。
玫瑰很苦恼地站在三楼两位家长的卧房外,不晓得要不要打断 们,还是等他们办完事再去让他们看它的伟大创举。
此时此刻,某十个不幸被选作试验用的国家响起了同样的声音:「立刻联系主席/总统/国王/将军!快!」
各国的间谍也在同时疯狂运作了起来。
各个国家的各大军部接到秘密军令,立刻开始紧张而快速地部署。
周放在等红灯,郊区的红灯时间很长。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案件,可性质却比较恶劣。
上次那名中了八百万、被出租车司机送到警局的幸运女人死了。
死得很凄惨,被人分尸成十二块。
她的丈夫却失踪了,与她前夫一起失踪的还有那被领出的八百万元现金。
因为城东警局人手不够,加上他曾与受害人有过接触,他被借调至这个案件。
在上次和受害人有交集时,受害人还没有死,被其前夫关入郊区农家出租的平房内囚禁受尽折磨要她交出所有奖金,後经附近住户举报被警方救出。
事後,大家都以为事情已经结束了。受害人顺利通过法律援助,和其在逃中的前夫脱离婚姻关系,而她所有个人财产、包括在婚姻期内所中的八百万元奖金,其夫都无法再染指。
可是事情刚过去不到两个月,就有人举报受害人家里发出难闻 恶臭,经派出所员警上门调查,竟发现受害人死在家中床上,身体更是被残忍地砍成十二段。
据法医解剖後得知,受害人不是死後被分尸,而是在生前被硬生生砍断肢体、直到其因失血过多及疼痛过剧而心脏衰弱死去。
在受害者的尸体被发现後,其前夫也失去踪影。而受害者生前获得的八百万元奖金也不翼而飞,没人知道下落。
案子调查到这里,很多人都认为这是一起典型的为财杀妻案,只要全国通缉被害者的丈夫,负责此案的刑警们就可以写结案报告了。
可周放却不如此认为,根据现场勘察得知,假定其前夫就是凶手,应该还有一名助手在场。受害人受到很长一段时间的折磨才死去,而这时间的跨度很可能不少於四十八小时。因为其丈夫小区内人都认识,他要想在小区内生活上两天,就必须要有另外一个人接应他,帮他购买食物或处理杂事。
在仔细勘察後,周放在被害人的卧室床头柜里发现了一张纸条,纸条上写了一个车牌号码。
也不知是什麽触动了他的神经,他把这张纸条作为证据之一带回警局,并对该号码进行调查。同时调出了被害人被送到警局那天 大门外的监控录像。
那辆明黄色的出租车停的很巧妙,只能看到车牌的後两位数。而这後两位数恰巧与纸条上车牌号码的後两位数相同。更巧的是,它的前两位数,自己似乎也有印象。
巧合?还是另有隐情?
通过交通局查到该车牌的车主姓名和家庭住址。本来只是有些怀疑,调查也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可在看到这名出租车司机竟然住在价值不菲的明湖山庄後,周放立刻决定上门会会这位叫做炎啸的司机。
炎啸,很特殊的名字。周放再次想到了那个姓箫的男子。
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好不好?
听说他回来了,可惜却不知道他住在哪里。问他家人,他家人只说他住在朋友家里。问他这个朋友住在哪里,他家人却一起奇异地保持了沈默。
越是找不到他就越是牵挂他,人啊,果然很贱。
「小周,变绿灯了。」与他同行的老刑警方有为提醒 。
周放收回神,不好意思地笑笑,立刻踩下油门笔直地向明湖山庄的方向行去。
五分锺後,李为民第一个冲到了三楼卧室门口。一看玫瑰也在,更加断定箫和现在就在房里,正准备抬手敲门。
玫瑰道:「他们还没有结束。」
哈?什麽还没有结束?三秒後,李为民的脸红了,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麽。
「那就等等再说好了。呃,要不要下去等?站在这儿不太好吧?」李为民抓头,暗自庆幸箫家的卧房隔音效果够好,不至於让他们听到一些让人尴尬的声音。
「咚咚咚」又有人跑上了楼。一看,是箫父。
箫父喘著气,「箫和在不在里面?」
「呃,在。」
箫父闻言立刻上去敲门。
为民慢了一步,想要制止箫父敲门的手停留在了半空。
「咚咚咚!」
炎颛额头上迸出一根青筋,他正好到了紧要关头。
「箫和?你在不在里面? 找你有事!小虎他……小虎不见了, 快出来!」
炎爹、箫爸互看一眼。又来了。
「爸,不要急,小虎肯定躲哪里玩去了。我马上就来。」箫和清清嗓子对门外叫道。
箫父听了更急,「你快出来找找,你家我不熟悉,孩子还那麽小,如果出了事情怎麽办?快点出来!」
箫和斜眼看炎颛,听见没?我爸叫我快点出来。」
炎颛……重重地往下一压。
箫和连忙捂住嘴,差点叫出声来。
一分锺。
炎颛突然加快了速度,又快又重。
狗屁的一分锺!箫和被顶得直翻白眼,抱紧了在他身体里用劲穿刺的野兽,死死咬住嘴唇。
「箫和,听见没有?快点出来!」箫父大声喊道。
「伯父,阿箫肚子有点不舒服,你等一会儿,他马上就出来了。」李为民脸红红地小声劝阻道。同时为箫和与他的小情人掬了一把同情泪。
「你也找他?」
「是啊。」李为民看向地上的小机器人。
玫瑰假扮玩具,保持静止不动。
箫父也没注意,只焦急地走来走去。
其他正在找箫和的人不好意思登堂入室,只在花园和客厅中等待。
与此同时,全世界、只要消息还不太闭塞的国家全部进入一级备战状态。
卧室门打开,第一个出现在人前的是黑著脸的炎颛。牛仔裤、背心,一看就是随便套上的。可就这麽随随便便的,看起来偏偏性感得要死。
李为民尴尬地低下头,不好意思看他。
炎颛带上房门。
「那个箫和你……」箫父有点怕炎颛。
「不是要找孩子吗?」
「是啊是啊,我看小虎困了就把他放到客厅的沙发上,我怕他冻著,就去花园里拿毯子,就这麽一会儿工夫,我回来就看不见他了。」箫父也不管别人听不听,一个劲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