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郎店打工日记(12)
也就是说同性婚姻最晚将于2019年5月24日实现。中国台湾将有望成为亚洲地区首个认可同性婚姻的地区。
抱歉,没能在预定更新的时候更新,我感冒了,头疼鼻塞鼻涕咳嗽头疼流眼泪~~好惨啊~~T-T
最近发生点事,GAY吧的一个牛郎来给老板告状,事情是这样的:
BAY吧里的领班,要那些牛郎跟他睡,不睡就不给分钱。因为客人付账都是付到店里,扣去台费后,再由领班下发给相应牛郎。所以绝大部分牛郎迫于压力不敢不同意。于是宿舍里的牛郎几乎都被他睡过了。只有一个直男坚决不答应。(没错,GAY吧里的牛郎也是有直男的。为了钱啊,摊手。)
主女客的牛郎领班,和主男客的牛郎领班,是不同人。我私下把他们称作女部和男部。
女部没听说这样的事,想来也是,那些都是钢铁直,才不会对同事有兴趣。
男部就不同了,我只是偶尔去晃了一次,眼角就瞄到两个小家伙偷偷啾了一下。哼。
GAY吧领班的行为,应该算是职务性侵了吧。额,想想老板也真头疼,烦心事真多,还得帮下属擦屁股安抚人心。
第55章
东西他们收下转交,但探视还是不用想了。我的说辞毕竟只是说辞而已,我拿不出任何可以使之成立的证件。当时我还想了下要不要找个做假证的弄一张台湾结婚证出来?不过还是算了吧,专门弄个假证就为了给警察看,这纯属脑残作死。反正罗密欧就待十天,不会有危险。现代信息社会,在里面真要出啥事了,头大的是警察他们自己。
没办法,我只能乖乖从拘留所出去。
由于太阳太毒辣,我没有走路中间,而是特意在阴影里贴墙走。我这么走,别人也这么走,而阴影只在一侧有,于是和迎面而来的人不可避免地狭路相逢了。
来人发出疑惑的声音:“……诶?”
我抬眼一瞧,卧槽!居然是马哲老师。
他说:“你已经出来了?”
我想起自己之前随便给他发的信息是宣称自己被拘留了。没想到,他居然会找到这个拘留所来。不过想来也是,拘留所这种地方在固定区域就是固定的位置,又不会像便利店似的到处都是,猜也猜的到。就像市政府大楼就是那个市政府大楼,不会有第二个。
这遇都遇到了,我硬着头皮点头:“嗯,我表现好,争取了宽大处理,所以稍微待了一下就放我出来了。”
他点头,说:“那就好。看来我来的挺巧的。”
我尴尬地笑笑,可不是来的巧嘛。我还以为他信息上说的要来接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他招呼我:“来,我送你。”
有人愿意接送我,我自然是乐意之极。虽说S市作为一线城市公共交通十分发达,但这大夏天的来回倒车毕竟不是啥愉快体验。
马哲老师是自己开车来这拘留所的。汽车价格比罗密欧的要低两个档次,属于真正一般上班族上下班代步工具的程度。想想挺讽刺的,大学人民教师的收入,比不上一个进拘留所的牛郎,而且差距不是一点半点,甚至可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即使累死累活成了博士成了教授,如果不接项目不搞出点名堂,基础年收入也不过相当于人家一两个月的收入。而当牛郎,门槛之低低到只要长的好看就行。如果脑子灵活点,收入更是如同火箭一般往上冲。真实学历并不高的罗密欧,便是其中的典型代表。罗密欧虽然自身是GAY,但其实并不会拒绝富婆的约单,谁会和钱过不去呢?他在富婆中也颇为吃香。
马哲老师不但接送我,还想请我吃个饭。
我答应了。
也许他成不了客人,但有免费牛排吃我还是很高兴的。
我们去的西餐厅并不属于顶级奢华,而是寻常工薪阶层都能消费的起的那种。选的是实惠的双人套餐,或者叫情侣套餐。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我拿起刀叉开始切我的菲力牛排。
马哲老师开始说话了:“今后你有什么打算吗?”
我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对了,在他眼里,我是一个刚被拘留释放的失足学生。
于是我说:“还能怎么样,继续打工呗。”
“还做原来那份工?”
我懂他的意思,他还是没有放弃说服我改行。这又是接送又是请吃牛排的,我不能不给人面子。于是我说:“我也在考虑。”
他点头:“你原来那份打工虽然来钱快,但伤害的是自己的健康,透支的是自己的生命。这种青春饭就是饮鸩止渴……”
他巴拉巴拉巴拉说个不停,我又想起了那天在第一排正中正对讲台位置被马哲支配了几十分钟的恐惧。眼前的菲力牛排也连带变得不好吃了,我很忧伤。
深红色的桌布很大,一直垂到地上,把桌子底下遮挡的严严实实。我在桌子底下悄悄把凉鞋蹭掉,抬脚轻轻碰到了他的腿。脚趾顺着他的裤管一点一点往上移动,轻轻摩挲。
他身体立即僵住了,原本的滔滔不绝也像水库落下了闸门似的。
我的脚趾一直往上,挪到了他大腿根出,轻轻碰了碰。他脸立即涨的通红。
啧啧,收集了一堆牛郎信息,结果这表现就是个雏嘛。
我和他说不上熟,但他的一系列表现让我知道:他喜欢我。即使在被我偷拍视频后,还是对我念念不忘。
我笑了,手放下刀叉,改为撑住下巴,问了个上次没有得到回复的问题:“你喜欢我,对吗?”
第56章
我拿脚碰他、说这话,只是为了转移话题,不想听他继续巴拉巴拉下去。他说的那些道理我都懂,长期夜生活、酗酒、无节制的性,所引发的身体不适,我都能非常直观地感受到。但是这一切在钱面前变得微不足道。
如果没有钱,我要命还有什么用呢?人生最痛苦的事,就是人还活着,钱没了。
转移话题的效果很好,他连耳朵根都红了,脸上更是红的都快要滴出血。
但还是嘴硬:“你是我的学生。我关心你是非常正常的。”
又来了。
“大哥,我只是去旁听了一次,用不着这样吧。”
他踌躇了一下,才说:“我这门课,点名从来都没数满过人头,而且不是只少几个人的程度,出勤率很成问题……即使来的学生,也一大半是在睡觉玩手机看小说打游戏。我曾经试过严抓,可效果并不好。”
好吧,我算是知道这个马哲老师上课脾气火爆的原因了。
“有一次150人的课,只来了7个人,还全缩在后排。”
卧槽,这可怜见的,说的我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也亏他心大,能挺的过去。换了我,还不得当场吐血身亡啊。
“不过那一次正好赶上学院里办一个很重要的活动,我能理解学生们,也有心理准备。当公共课与专业课之间发生矛盾时,他们必须做出权衡。”
我想起初中时代那个动不动就“又生病了”的体育老师。我不是升学的那批人,感觉有点对不起他。希望他身体健康,心理坚强。
“你说你是旁听,我还是很高兴……或者说,我更高兴了。我这门课普通学生出勤都不足,而居然有了旁听生。”
说这话的时候,他脸上的红潮褪去了,目光炯炯,眼底满是兴奋。
好吧,说了这么多,他就是想强调他把我当学生——而且是来之不易的旁听生,所以才对我倍加关注。
牛排吃完了,这一顿没有人喝酒。他因为要开车,所以没有选酒。我本来想选,被他阻止了:“你平时喝太多了。至少今天不要再喝。”
按照一般流程,吃饱喝足后就该进行下一步了。我问他:“接下来去哪里?”
他说:“我送你回家。”
我笑说:“就这么让我回去?”
他说:“你是我的学生。”
翻来覆去还是这句,我简直要翻白眼。看来是挣不着他钱喽。
很快就到了群里约定上班的日子。
平常开例会的房间里,领班已经到了,但其他来的人不多,比以往要少了将近三分之一。
领班按惯例点一下名,没有对缺席说什么。这一次例会,并不是恢复正常上班了,只是一次集合训话。在这大检查的当口,人员流失是很正常的现象。大家都要生活,不能长时间地空等下去。
解散后,领班叫了我和另外三个人留下。几个都是颇为受欢迎的牛郎,可以称得上是红牌。
领班说:“你们几个准备一下,明天跟我去外场。都打扮的清爽一些,我跟那边约好了是要带几个新人过去。你们卖卖力气,争取弄的旺起来。”
领班又在弄“照骗”了,唉,非要我们这帮“老江湖”装嫩装处。
S市大检查,活人不能被尿憋死,往外拓展是必然的选择。这一次的外场,是S市周边县市之一的K县。K县距离S市不到一百公里,开车一个小时就能到,同样属于全国数一数二的富裕发达地区。
这一次外场,如果罗密欧不是进去了,则必然有他一份。这种花魁级别的精英可是不可多得的骨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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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涉及到牛郎的外场制度。
现代社会交通发达了,流动性就是高呀,啧啧。
一路高架换高速又换高架——没错,K县明明只是“县”,却有绕城高速和高架,甚至通了地铁!尼玛,我老家所在那个省的省会都还没有地铁呢。而这居然只是一个县?一个县的GDP就干掉了我们大半个省。其实并不只有K县,S市周边的那些县市,有好几个都是高速和高架纵横交错,四通八达。
很快就到了目的地,K县的一家商务会所。
领班带我们去见那里的老板,先请他过目,然后带我们熟悉下环境。
晚上八点以后,随着客人们的陆续到来,会所里逐渐开始热闹。
落花KTV的模式是量贩式KTV,而这家商务会所则类似夜总会,有DJ和歌舞表演。我们会到这里来出外场,意味着这家商务会所的特色当然不是小姐,而是男模,即牛郎。
我们几个作为新面孔,自然引起不少注意。不时有人搭讪。
与一起来的几个同事不同,我不施脂粉,穿着最简单最朴素的短袖白衬衫,坐在角落里。在这灯红酒绿、声色犬马的娱乐场所中,显得手足无措、格格不入。因为我还是出演老本行——“为生活所迫决定出卖自己肉`体的清纯大学生”。
为了提高身价,扮演大众印象中正经大学生该有的样子,必须保持矜持。
在这个行业里,红牌代表着受欢迎,代表着高收入,但新人有红牌无法比拟的独特优势,那就是新鲜度。我旁观领班和每一个想来和我搭讪的客人进行讨价还价,高价推销我这个“清纯大学生的初`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