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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监狱之后我攀上了金主(2)

作者:江洋小刀 时间:2019-08-31 18:51 标签:甜文 强制

“对、对不起,我会安静的。”
空气静寂了几秒,然后他叫我过去,把手里的书递给了我。
他没有再说一句话,垂着眼沉默坐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我迟疑的看了看书里翻到的那一页,是一首新的英文诗,于是又偷偷的看了他一眼后,小声的念了出来。

他始终不发一语,看不出喜怒,我念着念着渐渐没那么害怕了,但念的太久嗓子有些沙哑了,又勉勉强强的念了一会儿后,他把书抽走合上,放在了桌上,然后站了起来。
高大的身形实在太有压迫感,我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惊骇的看着他。
但他没看我,径直走进了里面,传来了洗漱的声响。
我立在原地没敢动,眼睁睁的看着他片刻后出来,然后躺到了床上盖住被子,闭上了眼。
又在原地僵硬的站了一会儿,我犹犹豫豫的挪到卫生间里,边小心翼翼的走边回头看向他,生怕他会突然出声叫住我。
但是他没有,好像已经睡着了似的。
我尽量轻声的走进去洗漱,边刷牙边好奇的打量着里面,除了洗手台和架子外,这里还有一个马桶和浴头,看来这里也能洗澡。
我不由得生出了浓烈的羡慕,在D区的时候我只能去浴室里排队洗澡,每个人的时间只有十分钟,而且我每次去都要抱着十足的警惕,因为在那光溜溜的地方随时都有可能扑上来一个囚犯用暴力和色/情来镇压你。
而其他人不仅不会帮忙,甚至除了冷眼外,还有可能会围上来成为帮凶。
我来到这里才短短四天,但想到之前在D区的生活就觉得遍体生寒。
不是没有人想要强/奸我羞辱我,但我反抗的太激烈,往往都弄的两败俱伤才能稍微打消他们龌龊的念头,就等着之后找个机会再狠狠折磨我。
但现在我安全了,暂时安全了。

之前流血的额头结了痂,但还有干涸的血痕留在头上,我看到镜子才知道原来我现在这么狼狈不堪,脸色苍白,神色惊惶。
我频频看向那个浴头,又紧张的往外偷看闭着眼的亚当,实在忍不住小声问。
“请问我可以洗澡吗?”
亚当没回答,也可能压根就没听见。
我看到他一动不动的模样甚至还松了一口气,迫不及待又极其小心的脱了衣服,叠起来放到一边,然后赤脚走进去拧开浴头开关。
冰凉的水将我淋个通透,仿佛骨子里都浸了寒意。
我打了个冷颤,怕声音太大吵到亚当,又小心的调着开关,陡然变烫的水又差点让我尖叫了出来,但我忍住了。
折腾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有温热的水淋了下来,我舒服的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紧绷的神经渐渐松弛了下来,这几天来的恐惧和绝望也都被热水从身体里冲刷走了。
在这温暖的近乎错觉的水雾里我闭着眼,满足的小声呼着气。
结痂的伤口刺痛,身上这几天拳打脚踢留下来的痕迹也隐隐作痛,但这都比不上此刻的幸福。
当一切都被打碎碾灭了之后,这微小的事就已经成为了难得的奢望,让我在这个荒谬又暴虐的地方抓着一线生机。
我实在是太忘乎所以了,以至于在水雾里睁开眼看到突然走进来的亚当时都没反应过来,还呆呆的立着。

直到他走到马桶前面掏出阴/茎开始上厕所,我才猛地反应过来,连开关都忘了关就往后退了一大步,后背抵住了微凉坚硬的墙壁。
我下意识的想要道歉,但恐惧的嘴唇发着抖,心脏犹如被一只大手攫取住,一个字都挤不出来。
潮湿的热水将我的视线淋的模模糊糊,我努力想睁开眼看,眼睫上却挂着沉重的水痕。
在这朦胧里,我只听到了一道有力的水声,片刻后消失了,高大的背影在氤氲的水帘中也好像被抹去了。
我在原地颤抖了很久才慢慢平静下来,关掉开关,用新毛巾擦干身体换上衣服,再悄悄的走出去时,亚当依旧平躺在床上,闭着眼,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我犹豫的走近,然后轻手轻脚的脱了鞋,踩着床栏爬到了他的上铺,屏息凝神的躺了下来。
身上还热腾腾的,浑身都干干净净的,和这新被子一样。
我忍不住埋在被子里,悄悄的,开心的闻着干燥的味道。
(作者:大约还有三四层楼才是真车!莫急!)

我是亚当的人。
第二天起,整个监狱都知道了这件事。
这带来的最直接的改变就是我在牢房之外的地方走路时,再也没有人会凑过来堵住我乱摸,或者用下流的话肆意侮辱我了。
他们用忌惮的目光偷看着亚当,又骂骂咧咧的瞪着我,一副肉还没吃到嘴里就被抢走的不甘模样。
我假装没看到,低着头紧紧跟着亚当,几乎和他寸步不离。
亚当并不在乎我的跟随,当然这也是他默许了的,在去操场放风的时候他会坐在那个台阶上让我读诗,还有晚上回到了牢房里,他也会让我一直读到睡前为止。
就算是读诗的时候他也不会和我说话,双手交叠着坐在椅子上或者床上,好像在闭目养神,但在我以为他睡着了犹豫着停下时又会睁开眼,无声的催促我。
我不敢和他对视,浅色的眼瞳仿佛空无一物,什么东西都没有,却好像被他一眼就望穿了。
跟在他身边后,我才从詹刃的口中知道那个红头发的外国男人叫安东尼,他和亚当是进来后才认识的,在这个监狱里也是一个大佬。
安东尼和詹刃住在一个牢房里。
对于他们之间的关系原本我不太清楚,但有一天快要吃饭了,我就去附近找他们,看到他们在草丛后面做/爱,安东尼把詹刃压在粗糙的墙壁上贯穿他,詹刃的脸很红,喘息着,隐忍的皱着眉头。
我呆住了,如有所感的詹刃飞快的瞥了过来,表情有些难堪,眉头拧得更紧了。
我顿时就慌慌张张的跑了回去,回到亚当的身边不敢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们过来了,我难得不好意思和詹刃说话,低头攥着衣角,安东尼却也好像知道刚才我看见了,叽里咕噜的说了什么后,不怀好意的嬉笑着用力推了我,把我推到了亚当的身上。
亚当还在安安静静的坐着,手里拿着那本诗集在看。
我猝不及防的撞到了他的身上,砸到了他硬邦邦的肩头,随即一双宽厚的手贴住了我的后腰,在我蓦然紧张起来的一瞬间将我毫不留情的推了出去。
飞快的动作是本能的排斥。
我栽倒在地上,掌心被粗糙的砂砾磨破了,詹刃连忙过来扶我。
离得近了,我还能闻到他身上有腥膻的味道。
我被他扶着站起来,脸红的不敢看他,听到他叹了口气,揉了揉我的头,只是问。
“没事吧?”
在这个偌大的监牢里,只有詹刃和我说着汉语的,语言的共通性带来的安心感是无可比拟的,一下子就压过了扭捏的尴尬。
我忍不住抬头看着他,小声回答说。
“没事。”
他还是把我背在身后的手拉了出去,然后很小心的吹走了上面的砂砾,皱眉说。
“我那里有药,吃完饭了跟我过去涂一下。”
我不知所措的点了点头,又往旁边看过去,安东尼还在不高兴的说着什么,语速很快,边说还边恶狠狠的瞪着我。
而亚当继续低头看着他的那本诗集,置若罔闻。
片刻后我们去吃饭,安东尼搂着亚当的肩膀和他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我和詹刃在后面并排走着。
詹刃看了前面一眼,压低声音问。
“你和他上过床了吗?”
如此直白的问题让我刷的就脸红了,结结巴巴的急忙说。
“没、没有!”
说完后我又小声补充说。
“他只是让我读诗,就没做别的了。”
詹刃听后点了点头,意料之中的说。
“看得出来,不过你也知道在这里,做那种事是难免的吧?”
我咬了咬唇,低着头嗫嚅的说。
“可是,可是他没说要...”
詹刃的声音沉了下去,严肃的好像是一个兢兢业业的人民警察,在这个已经不受法律管束的海岛监狱里依然教着我如何更好的生存。
“这并不是一件好事,柴嘉。他不碰你,就意味着他对你没有任何怜惜,随时都有可能会丢弃你。丢弃,你懂什么意思吗?”

我猝然停下了脚步,惊恐的看着他,不自觉抓住了他的手臂求救道。
“那怎么办,我不想,我不想回D区,怎么办....”
一想到D区那充斥着肮脏与混乱的黑暗地带,从四面八方的暗处摸来的无数双手将我按在地上动弹不得,狰狞的恶意笑声与听不懂的兴奋骂声混合在一起,我拼尽全力的挣扎着,但还是被他们碾在了脚底。
在温暖干净的被子里睡过,在温热潮湿的热水下浸泡过,我已经身在天堂了,怎么可能还想回到地狱里去。
詹刃被我吓了一跳,连忙握紧我的手,边擦着我的泪边安抚道。
“你别哭。”
他说了我才知道我哭了,前面走着的人听到后回过头来,安东尼看到詹刃和我亲密的动作后就黑了脸,怒气冲冲的和他说着什么。
詹刃也不甘示弱的回话,握着我没放开,他的手有很多老茧,粗糙又温暖。
我紧紧的抓着他的手,看到安东尼气势汹汹的走过来,就慌忙躲到了詹刃的身后,无助的看向他们。
亚当也停下了,偏头看了过来,看到流着泪的我后眉头很快的皱了一下,好像是错觉。
他似乎催促着安东尼,安东尼便狠狠瞪了我一眼,拉着詹刃就往前走。
我被丢在原地看着他们往前走,连忙又小跑着过去,边胡乱擦着眼泪边亦步亦趋的紧跟着亚当。
吃完午饭后詹刃带我回牢房抹药,把我的手掌和额头上都抹了一层,然后帮我贴了创可贴。
这时候安东尼还没有回来,不知道跑去哪里了,我坐着任由詹刃帮我抹,一边悄悄的打量着他们的牢房,和亚当的一样,不过显得凌乱一些,也有人气一些。
詹刃转身准备把药放回去的时候犹豫了一下,在抽屉里翻找了什么,然后塞到了我的手上。
“这药你拿着吧,跌打淤青什么的抹一抹就会有效,这个你也拿着,知道是什么吗?”
我看着上面的一串英文,看完注释后像拿着什么烫手山芋似的,差点想把它扔掉。
但我还是把它紧紧攥住了,小巧坚硬的外壳硌的我手疼,我低着头说。
“我知道。”

监狱里理应是不可以带任何外来物的,但这里固有的一套制度下也存在着同样的囚犯交易,总会有那么几个人可以想尽办法托狱警从外面带来东西,有时候是烟、巧克力、酒,有的时候是润滑剂、安全套,或是别的消遣东西。
刚来D区的那个晚上,我亲眼见到对面牢房里的人将一个新人活生生的做死了,因为没有润滑剂,穷凶极恶的囚犯也没有耐心,只是将新人当做了是一个宣泄的玩具。
整整一个夜晚,我都瑟瑟发抖的捂着耳朵,还能听到那个新人凄厉绝望的声音。
后半夜那个新人就死了,狱警把他的尸体拖出去,然后把那个施暴的人关了禁闭,仅仅几个小时后他就被放出来了,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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