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宴(25)
沈观澜放开他的唇,凝视着他的眼睛:“刚才是不是到了?”
徐宴清回过神来,虽然觉得没脸见人,却没有再瞒着沈观澜了。他缓缓点了点头,眼睛一瞥又看到了那截插在自己那里的东西,臊的又把脸埋进了沈观澜肩窝里。
沈观澜亲着他的额头,道:“你还是很敏感的,其实我这个工具是没办法确诊你的情况,明天还是要带你去一趟医院。宴清,你听我的,如果实在不想让医生看,我就把你的症状告诉医生,让医生来确诊。”
徐宴清没有回答,但也没有再拒绝了。
沈观澜感受着颈肩那灼热的呼吸,又道:“刚才是不是很舒服?”
徐宴清还是没有回答,只是气息又有些急促了。沈观澜看了眼他的身下,道:“我得把它拔出来,不能这样一直插着。等等你要多喝水,晚上多尿几次,把润滑剂给排出来。不过尿的时候可能会有点痛,这是正常的,别怕。”
沈观澜没有羞辱他的意思,徐宴清也知道这番话只是叮嘱,但是真的听到耳朵里后,他又羞的只想打这个人了。
他捂着沈观澜的嘴,尴尬的舌头都不利索了:“闭嘴!”
沈观澜笑了,舔了舔他的手心,等他把手拿开后继续道:“宴清,你害羞起来真的是太可爱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好想现在就抱你,进到你身体里去,想马上就把你变成我的人。”
沈观澜说着说着就收紧了手臂,呼吸也粗重了起来。徐宴清听得面红耳赤,实在是拿这个人没办法了,只得求饶:“别再说了……”
“好,不说了。那我先拔出来,你把腿打开,别乱动。”沈观澜说完就分开他的腿,徐宴清还依偎在沈观澜怀里,这个姿势让他清晰的看到了自己腿间的景象。
那一截白生生的玻璃管刺眼极了,因为插着的缘故,他那里一直没有软下来。沈观澜刚摸上去,他就敏感的又抖了抖。
看着他又把脸埋进自己怀里了,沈观澜诱惑他道:“想不想再来一次?”
徐宴清立刻摇头,揪着沈观澜的领口道:“快拔出来……”
沈观澜不逗他了,握住那根玻璃管,慢慢的转着圈的拔了出来。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沈观澜的动作磨人极了。徐宴清闭着眼睛,感觉异常敏锐,敏感的地方被一点点摩擦过,又有那种难以形容的快感窜上了脊背。
他忍耐着,不敢发出羞耻的声音,直到管子完全拔出来后才松了口气。
沈观澜俯身观察了下,道:“有点肿,不过不碍事。我今晚就在你这睡,一会儿让骊儿多倒点水来,一定要多喝。”
徐宴清已经没力气再跟他磨嘴皮子了,反正沈观澜也不是没在自己屋里睡过。但他还是有些担心,拉了拉沈观澜的衣领:“万一老爷……”
“别怕,不会被发现的。”沈观澜知道他想说什么,抬起他的下巴,把满腔爱意都化作吻,传递到了他心里。
“只要你快点爱上我,答应跟我走,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第二十八章
徐宴清一夜都没睡着过。
沈观澜让他喝水,还真是看着他喝了好几壶,弄得他又羞又窘,折腾到天光微明了才沉沉的睡过去。
等他睡着后,沈观澜打着哈欠下床,对门外的骊儿道:“他睡着了,我先回房去洗澡。早上吃饭的时候你记得按我教你的说,上午我找时间溜回来,宣纸会来通知你们的。”
骊儿踮起脚尖往床上看,徐宴清睡得安稳,她放心了,又看着沈观澜道:“二少爷,您昨天喝了那么多酒,不睡觉能行吗?”
沈观澜捏着眉心,闻言道:“我以前通宵arty都能照样去上一天的课,没事。”
“爬什么?”骊儿没听懂,愣愣的看着他。沈观澜反应了过来,笑道:“没什么,我体能好,别担心了。你也一晚上没睡了,现在赶紧去眯一会吧,他睡着了没什么事的。”
骊儿谢过了他的关心,把他送出西厢的院门。沈观澜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慢悠悠的走在白墙边上,看着远方穿透云层的曦光,还真的有些疲惫了。
昨晚熬了一夜,他光是忍着对徐宴清的占有欲就快憋出内伤了,心里还一直担忧着徐宴清的身体情况。
他没有对王五动手,他知道王五只是奉命行事,就算收拾了这个人,他爹还是会换个人来继续逼徐宴清的。所以他忍着火,用钱解决了。眼下沈家还是老爷最有威严,可老爷年纪大了,以后真正做主的也只有大少爷和二少爷。
王五是个见钱眼开的小人,很懂得在大宅里生存的法则。与其现在夹在老爷和二少爷之间难做人,不如顺了二少爷的心意,至少可以保他以后的平安。
只是沈观澜却没有因此而放下心来。
只要徐宴清一天不肯跟自己走,来自沈家的麻烦就不会断根。他踢着脚边的小石子,想着江枫和他说的那些话。
等到东窗事发的那天,他真的有能力护住徐宴清吗?
他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现在他拥有的一切都是他爹给的,就算他爹发现了,他只要带着徐宴清走就好了,他不会养不活徐宴清的。只是走对他来说很容易,对徐宴清来说也许就不那么轻松了。
他想到了他妈,那个把他当宝又把徐宴清当仇人的女人。
如果被他妈知道了,也许才是最糟糕的吧。
想到这,沈观澜头又开始疼了,怪不得江枫会说他是在走钢丝。不过这件事已经没有退路了,他不可能现在再放下徐宴清的。
“二少爷。”
沈观澜走到长廊下,正要拐往自己房间的方向,就见几个厨房丫鬟每人都端着盘糕点往东堂去。那几个丫鬟对他行礼,正要走就被拦住了:“怎么一大早就送这么多甜的过去?东堂有夜宿的客人?”
“回二少爷,是表小姐来了。”领头的丫鬟恭敬道。
“哪个表小姐?”沈观澜一下没反应过来,那丫鬟提醒道:“是崔小姐,大夫人的外甥女。”
沈观澜仔细想了想也没想起是谁,便回房间去了。宣纸趴在桌上睡了一夜,好不容易等他回来,立刻去准备热水。
沈家的早饭一向吃得早,沈观澜到饭厅的时候,除了沈正宏和太夫人外,其他的都已经坐在饭桌前了。二太太三太太都是一脸睡眼惺忪,他妈精神倒好,一看到他进来就叫他过去,坐在自己身边。
沈观澜和大哥妹妹打了个招呼,坐下就端起面前的豆浆喝。喝完后连着打了两个哈欠,三太太坐在对面,笑道:“瞧二少爷这困的,旁人看了还以为是一夜没睡去哪寻乐子了。”
沈观澜上次下了三太太的面子,彼此都是心知肚明了。他张口就反驳:“三妈还说我呢
,瞧您眼下的乌青和皱纹都卡着粉了。还是少熬点夜等我爹了,女人熬夜老得快啊。”
他看似无意,说完还拿起一根油条来吃。三太太气的就要站起来,被旁边的二太太拉着。大夫人瞪了沈观澜一眼,对三太太道:“三妹不必在意,观澜的脾气就是这样。你也是的,他可是沈家二少爷,你说话也要知些轻重才好。”
“大姐,三妹那是开玩笑呢。”二太太替三太太解释道。
大夫人看了她一眼,顺着台阶下了:“下次别开这种玩笑了。”
三太太不情愿极了,却也只得闷着气,靠在椅子上不吭声了。沈金玲低头在看书,听到这里忍不住笑,转头对旁边的沈蔽日小声道:“大哥,我刚才看了一出好戏,你也别帮我想题材了,这回的小作文我已经有东西写了。”
沈金玲和沈观澜年纪相仿,他们的大哥沈蔽日却即将三十了。但他性子和蔼,从小就对弟妹很照顾,如今听到沈金玲这么说,只得无奈的摇头,教育她道:“别说了,三妈已经气的不轻了。”
沈金玲亲昵的靠在他肩膀上,用书本掩着嘴,乐道:“我又没胡说,你还是好好教育下二哥吧,他一张嘴就得罪人。”
沈蔽日看了对面的弟弟一眼,无奈的又叹气。自从沈观澜回来后,他还没找到时间跟沈观澜坐下聊一聊。只因家里的生意实在太忙,他这一年连在家吃饭的次数都比以前少多了。
大夫人没发现那兄妹俩说悄悄话,见沈观澜把豆浆喝完了,就让一旁伺候的丫鬟再倒满。这时沈正宏走了进来,他精神不好,身边却站着个容貌秀丽的年轻女孩,一进来就对众人鞠躬,甜甜的叫道:“大姨,二太太三太太,二位表哥和表妹,你们早。”
她穿着西式的洋衫和纱裙,头发上还别着一枚精巧的珍珠蝴蝶,一出现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大夫人起身招呼她过来,推到沈观澜面前道:“观澜啊,这是你表妹曼玲,还记得吗?”
沈观澜嘴里的油条还没吞下去,就被他妈脸上那过分刻意的笑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加上那位曼玲表妹一副自来熟的脸,对着他甜甜的叫“表哥”。他还没应声就听对面的沈金玲又笑了起来。
沈蔽日拍了拍她的手臂,示意她克制点。沈金玲什么也没说,丢给沈观澜一个“你自求多福”的眼神就坐直了,继续埋头看书。
大夫人是知道自己女儿那性子也是不省心的,就没说什么,而是催着沈观澜站起来。
崔曼玲殷切的看着沈观澜,一双眼睛画的都快赶上洋娃娃的比例了。看得沈观澜浑身不自在,只能起来跟她打招呼。
他把手伸出去,本意是要握手的,没想到崔曼玲伸出手背来,含羞带怯的看着他。
这下沈金玲再忍不住了,拽着沈蔽日的袖子笑道:“大哥,妈这是终于放弃你了,开始朝二哥开炮了啊。”
她说的很小声,还是传到了大夫人耳朵里。大夫人瞪她一眼,崔曼玲也觉得尴尬了,手伸了半天都不见人家来吻手礼,只得放下来,在裙子上揉了揉。
“好了,都坐下先吃饭吧,别都站着了。”沈正宏终于出声了,大夫人就让崔曼玲坐在沈观澜旁边。
沈正宏看了众人一眼,道:“宴清呢?”
三太太就在等他问了,立刻道:“四妹还躲在床上不肯起来,说是闹肚子没好。也不知是不是在跟大姐生闷气,怪大姐让他唱开锣的事。”
沈观澜就知道三太太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看似随意道:“三妈还真是见不得家里太平。爹,你还是请个大夫回来给四妈瞧瞧吧,免得三妈见缝插针的给四妈泼脏水。”
大夫人咳了声,虽然
不满儿子偏帮徐宴清,却也不乐意见到老三把事情引到自己身上来。
沈正宏还未发话,沈蔽日就道:“爹,观澜已经考到西医师执照了,这几天他给您和奶奶调理的都不错,不如就让他去给四妈瞧瞧。昨天闹肚子到现在,可别是严重了咱们都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