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和女主都真香了(106)
但是顶着这张陌生的脸,师姐会认得出来自己吗?她拿什么让柳霜相信自己就是沈期欺?
这穿回来的第一步就已经如此艰难,沈期欺不由得心生郁闷,扶额叹气。
沉闷得令人窒息的寂静中,一声暴呵打断了她的沉思。
战场之上,一方为首的白衣人忽然指着对方,厉声道:“狂妄魔头!你们一而再再而三地入侵我族边陲,打伤无辜修士,这笔账,是时候算清楚了!”
另一方,肌肉发达的将士首领闻言冷笑一声:“呵,可笑至极。魔域的边境何时由你们正道人士来界定了?老子说这儿是我们的地盘,就是我们的地盘!”
他身后响起一阵吆喝声:“就是啊!”
“没毛病!”
“将军说得没错!凭什么说这地方是你们的呀?正道人可真脸大如盆!”
沈期欺回过神来,心道:看起来这两波人,一方是魔域,一方是正派,正在激情火拼,阵仗还挺大的。
她看了看自己一身“奇装异服”,这万一要是被任何一方发现,估计没什么好果子吃。
正巧,她看见远处有一座尸体堆成的山,正好可以遮挡自己的身形,便强忍着恶心,一点一点地挪到那座尸山旁。
终于将自己藏到了难以发现的位置后,沈期欺抻长了脖子,屏息观望着眼前的战局,试图找出一点头绪。
那白衣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终忍无可忍,怒斥道:“闭嘴!一群无知狂徒,不知天高地厚,胆敢污蔑仙门清白!今日我就要为失去的土地、为我战死的师兄师姐们报仇雪恨!”说罢,他闪身上前,一剑刺向了那魔域将领。
一场战争便在顷刻间打响,双方杀红了眼睛、不要命似的冲向对方,金戈铁马,刀刃相向,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沈期欺:“……”
她默默地往后退了几步,尽可能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这里到处都是肉泥和血污,很快就把她的睡衣和棉拖鞋给浸得又脏又沉。
沈期欺麻木地蹲在尸堆里,经过穿书的荼毒以后,她感觉自己已经能慢慢接受这种cult片一样的马赛克画面了。
……唉,往好处想,也算是一种成长嘛。
在她正前方的那堆尸山里,就有一具死不瞑目的死尸,头都被削了半个下来,满地都是白豆花一样的脑浆,依然还瞪着一双眼睛,似乎有什么夙愿还未完成。
这样惨不忍睹的尸体在周围多了去,腥臭连天,沈期欺看多了以后,感觉自己连鸭血和豆腐脑都快吃不下了。
这一战,从日暮黄昏打到了月上柳梢头,血肉横飞,刀光剑影,持续了很久,她蹲在那里不敢动,感觉双腿麻了又酸,酸了又麻,几乎完全失去知觉了。
终于,双方死的死残的残,在剩余的几个正道修士被俘以后,正式宣告结束。
沈期欺松了口气,扭了扭酸疼的肩膀,看来魔域人现在挺能打的啊,也不知道现任魔主还是不是司徒迟珩。
肌肉发达的魔族将领像拎小鸡似的拎着几个瑟瑟发抖的修士,随手丢给了自己的副将:“喏,把他们带回去。”
“快活,又是一场胜仗啊。”高高瘦瘦的副将笑得合不拢嘴,“对了将军,赛雪城里方才来了消息,魔主已在业楼大摆宴席,恭候将军回城。”
魔将闻言大笑:“承蒙魔主厚爱,又能吃上好酒好菜,人生一大幸事啊!”
魔修们纷纷畅快地大笑起来,随行的士兵整装待发,俘虏的修士一脸绝望地被塞进了几辆木囚车里。
沈期欺见他们终于打算要走,下意识地松了口气,扶着膝盖慢慢站了起来。
可双脚又酸又痛,一时间忽然站起,难免不听使唤。她还未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栽进了正前方的尸堆里。
哐啷——
尸堆上的几柄兵刃被撞到在地,发出金属掉落的回声,在寂静的夜岗里分外明显。
大笑声戛然而止,魔域将士们举目望去,和缓缓抬起头来、满脸是血的沈期欺大眼瞪小眼。
“……”
沈期欺心中咯噔一跳,吾命休矣!
魔域将领眉头皱紧,大步走上前去,一手把沈期欺从尸骸堆里拎了起来。
“什么东西?!”
这小东西满身血红,原本的衣服被染得几乎看不出本来颜色,脸上也全都是腥臭的血污,惨兮兮的。最为奇怪的是,他从对方身上竟然检测到没有一丝修为的波动。
正道人士狡猾如斯,善用法宝隐瞒修为也不是不可能。他盯着沈期欺,疑惑道:“你是哪个门派的正道修士?!”
沈期欺诚恳地回答:“我其实不是……”
将领不信:“你不是?那你在这儿干嘛?”
沈期欺捂脸:“……我说我只是路过,你信吗?”
将领勃然大怒,如此恰巧地路过这两兵交战的地界?这人是在戏弄自己吗?!就算是个傻子也不会相信的好吧!
“这肯定是个胆小的正派修士,贪生怕死地藏在这里,想当逃兵!”他大手一挥,“把她也一起带走!”
在众多士兵心中,逃兵最为人所不齿。沈期欺在一众鄙夷的目光中,被不由分说地塞上了囚车。
“我……”她欲哭无泪,双手抓住护栏,试图和旁边的一个士兵沟通,“我真的不是正道修士!你们听我解释好不好?”
那魔域士兵闻言翻了个白眼,理都不理她。
囚车吱吱呀呀地开动起来,一路向前驶去。
“算了吧,”和她同坐一座囚车的白衣修士宽慰道,“反正也跑不了,既来之则安之,好好享受人生最后一段时光吧。”
沈期欺一愣,闻言回头问道:“什么意思,什么叫人生最后一段时光?”不要说得这么恐怖好不好!
白衣修士瘫坐着,一脸生无可恋:“你清醒一点,我们可是被俘虏了啊!等到了赛雪城,肯定是要被当做‘战利品’,斩首示众了。”
沈期欺迷茫道:“赛雪城?是在魔域吗?”
“你连这都不知道?”白衣修士微微蹙眉,坐起身来,“赛雪城就是如今魔域的主城,原本是不叫这个名字的,但新一任魔主上任以后,就把名字改为了赛雪。”
“新一任魔主?”沈期欺感觉自己像个刚进城打工的乡村青年,看啥都很稀奇,“大兄弟,你再多说点,我只记得魔主是司徒迟珩,这新一任又是谁?”
不会是师姐吧……?!
白衣修士睁大眼睛,震惊道:“司徒迟珩?他早就被推翻了!你……你是什么年代的人啊?消息闭塞成这样?”他又清了清嗓子,“行吧,我好人做到底,就跟你讲清楚些。”
他脸色深沉,语气玄虚:“这新一任魔主,名字叫柳霜,听说那是个心狠手辣、喜怒无常的女子,比司徒迟珩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呢。”
沈期欺眨了眨眼,狂喜乱舞:“妙啊!这就好办了呀!”
白衣修士:“???”
他眼睁睁看着这个满身是血的不明人形生物叫住外面的魔域士兵,语气信誓旦旦地对他说:“这位朋友,都是一场误会!我认识你们魔主,你跟她报上我的名字,她就知道我是谁了!”
那魔域士兵瞥了她一眼,阴阳怪气地问:“哟呵,那你来头不小哦?敢问尊姓大名?”
“沈期欺。”
“……”
气氛冻结了十几秒,魔域士兵骤然变了脸色,惶恐又愤怒地说:“大胆,这个名字也是你能提的?快、快住嘴!不许再提了!”
沈期欺惊愕:“可是……”
魔域士兵怒道:“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一人扔在这蛮荒边境,喂鬣狗吃!”
沈期欺一脸错愕地闭上了嘴。
那白衣修士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一番,感叹道:“这位姑娘,你很勇嘛!这种谎都敢撒,真是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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