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和女主都真香了(28)
“我……”沈期欺张了张嘴,手握成拳,“但也没有证据证明是柳霜做的啊?!”
阿宝道:“信口雌黄!芙洛师姐受伤便是最好的证据了!依我看呐,她就是看着和芙洛师姐发生了矛盾,借机报复!”
“谁会特意弄伤自己啊?呵,强词夺理。”
“这废人可真歹毒!”
水玉道人犹豫一阵,小声道:“师叔,我看沈期欺说的也有些道理,不如再仔细查查?”
虚浮道人剜她一眼,冷笑道:“水玉,我知道你一向偏心柳霜,现在可不是你妇人心肠的时候!”
芙洛闻言可怜兮兮地望着她,眼波潋滟:“水玉先生……”
水玉叹了口气,摇摇头,不再言语。
风言霜语扎在身上,柳霜也面不改色,长睫下的黑眸淡淡,像是习惯了似的。
沈期欺听得脑门青筋直跳,还要据理力争一番,突然柳霜将她的手一握,微微摇了摇头。
她的指尖冰凉细腻,捏着沈期欺纤细的手腕,活生生把人一肚子火气给灭了。
沈期欺只得硬生生憋了回去,眉眼耷拉下来,刚才盛气凌人的模样不见了,变得有些委屈巴巴:“师姐……”
柳霜无意识地伸手往她头上呼噜了一下,低声道:“不必再跟他们争了,他们不会信。”
一个是内门中的明日之星,一个是多年未曾长进的废物。
有点眼力的人都知道该帮衬谁。
沈期欺情绪低落地垂下头,左顾右盼,除了自己,真没有一人愿意出来帮柳霜。
她下意识地看向秦擎和盛辞,这两位男主也坐在原地,一人紧蹙眉头,一人面露迟疑。
其他门派的弟子更是事不关己,幸灾乐祸。
原来大多数人总是愿意相信那些亲眼看到的东西。
沈期欺突然觉得很冷。这样无厘头的事情,女主是怎么经历一次又一次的?
祁连道人声如洪钟,灵压袭卷而来,有如波浪翻涌,逼人就范:“柳霜,你还不认错!”
柳霜站在原地,眸色越发暗沉:“……我没错,也没做过。”
“你没错,难道她是自作孽不成?”虚浮道人冷哼道,“你且早些认错,还能减轻罪罚。”
见大势已定,柳霜自嘲似的一笑,冷声道:“要罚便罚,随你们吧。”
祁连道人面色稍霁,与周围人商讨片刻,宣布结论:“既然如此,即日起,将柳霜送入黑水崖,禁闭三十日!”
芙洛眼中顷刻间迸发出胜利的喜悦,一闪而逝。
众人的眉眼中闪烁着畅快的恶意,为自己又能多一桩饭桌上的谈资而雀跃。
很快便上来两个修士,要将柳霜带走。
“师姐……”
沈期欺突然固执起来,下意识地握紧她的手指。
修士过来押人的时候,她怎么也不肯松开。
柳霜一时间竟然挣脱不得,微微俯下身,拍了拍她的手背:“小师妹,先放开我。”
沈期欺垂着头,用力摇了摇。
她心疼。
她实在太弱小了,渺小又无能,恨不得长出三头六臂,保护女主不要再受到那些伤害。
柳霜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捧起她的脸。
小姑娘的睫毛尖儿长长密密,巴掌大的小脸安静地置于手掌上,眼圈和鼻子殷红,眼波氤氲水汽,仿佛受尽了委屈。
柳霜心中突然一片柔软。
她觉得自己魔怔了,竟然受到蛊惑般地垂下头,在沈期欺的额上落了一个羽毛似的吻。
沈期欺倏然睁大了眼,眼泪凝在鼻尖上,手上的力气也忘了维持,就这么把她松开了。
整个世界仿佛只剩她们两个人。
柳霜的背影随着那两人一点点走远了,消失在光影尽头。
沈期欺站在原地,捂着发烫的额头,怔怔的,感觉自己被骗了。
她看见柳霜回过头,静静地笑了笑,像是无言的安抚,淡红嘴唇张合,一幕幕都像是慢动作。
“无事,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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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虐一下下,差不多该让她俩开点窍了!(来自亲妈的凝视)
谢谢大家感谢大家!!我真的尽量粗/长了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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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五日后, 黑水崖。
这夜月朗星稀,四周黑幽幽的,看不清周围景色。
沈期欺手提一盏油灯, 慢慢在漆黑的森林中行走。
山道阴暗,夜风一吹,就只剩草木沙沙的响动和虫鸣声,显得十分安静,甚至静得有几分渗人了。
借着稀薄的月光, 依稀能看见一丛丛朦胧的树影轮廓在飒飒摇晃。
黑水崖在青峰的后山, 这里平时鲜有人迹, 草木茂盛疏于打理,古柏灌木深深, 有的比人还高, 把月亮也藏在后头了。
沈期欺搓了搓手腕, 顶着凉风, 硬着头皮往前走。油灯的微光照亮她的脸,长睫下一双乌亮的杏眼闪烁, 仿佛天穹间灿烂的群星。
方圆几里树林,似乎只剩她一人。
爬上蜿蜒的山道, 再走近些,她听到了湍急的水声。路过身旁一个看不清自己的引路石碑,视野逐渐开阔,飞瀑沿着陡峭的山腰倾斜而下, 跌落在墨黑的水潭里,激起一片雪浪。
此处便是黑水崖, 断崖急峭, 黑潭倒映出云雾中若隐若现的皎月夜星。
飞瀑尽头的峭壁上凿出一个不大不小的山洞来, 在水瀑的掩映下隐隐能看见洞口一扇厚重的石门。
凡是犯了事的弟子,都要在这漆黑山洞中静坐,不许掌灯,不许出门,亦不许念咒。洞口设有结界,出入都会被记录在内。
不过这样的一点小小的禁制,根本困不住柳霜。
她将肉身留在门中,神魂早已溜了出去,在入夜的山崖间四处游荡。
黑水崖的白昼与黑夜反差并不大,树林参天蔽日,动物的影子看不见,阴冷又孤寂。
但偶尔也会有不速之客。
落叶飘摇,被风一拂,突然变得极快,叶片仿佛利刃一般破风而来,险险擦过脸颊,被她伸指截下。
晦暗的树影后传出一声短促的笑来:“阁下好身手。”
葱白二指夹着叶片,轻轻一捻,便碎成了一捧残渣,溢出幽紫的魔气来。
“谁?”柳霜侧过头,视线锁定在远处的树林中,冷冷道,“滚出来。”
不多时,树后款款走出一个玄衣男子,看上去年龄不大,朱唇玉面,五官精致得有些过分绮丽,一双凤眼含情又无情,眼尾上翘,透出几丝旖旎的妖冶。
柳霜松开手指,残渣从指缝间漏了一地。
她望着他,哂笑:“……司徒云。”
司徒云眨了眨眼,似乎有些受宠若惊:“阁下认得我?没想到小小一个清礼派竟然藏龙卧虎,藏了这么一樽大佛来。”
柳霜目光平静:“萧闻是你安排的?”
司徒云身子一歪,“是我。”他倚在树上,似笑非笑,“我不过想看看,你一直护着的人,是何等神韵风姿……没想到就是一个区区的小丫头片子而已。”
柳霜看着他,清冷的声音在夜风里岿然不动:“我不是说过不准动她么?”
司徒云微抿嘴唇,纤长的睫羽上下翩飞,“哼……我只是有些对她好奇,出手试探试探罢了,她不也没死么?”
话音刚落,他便看见柳霜微微动了一下手指。
司徒云心中一惊,便感觉有什么东西扯着他的头发,将自己硬生生往后拖拽而去,还没有反应过来,涌动的黑雾已经死死地扼住了他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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