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了女主就跑嘻嘻嘻(53)
“我在想,隔着毯子的话,那还算,吻吗?”
徐鹤然轻轻地说,她垂头,以居高临下,却温柔的口吻轻声到,松开托着辛诺手臂的右手,微微抬起,温柔的手掌落在辛诺柔滑脸庞,顺着姣好的弧线下滑,直到修长的手指可以轻松地揉捏到她软而微凉的唇瓣。
“辛诺姐姐,那是你的初吻吗?”她平静地询问,“对我来说,应该是初吻吧。”
“隔着毯子的话,可以算作初吻吗?”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我的初吻是跟辛诺姐姐……我好开心,但是,这毯子也太碍事了吧。”徐鹤然弯弯眼睛,拇指在她上下唇之间上下滑动,轻轻扣入唇间。
温热湿润的触感立刻将她包围,徐鹤然喉咙上下滑动,眼神像被迷惑般散开,她微微垂头,靠近辛诺的脸。
“我想……再跟诺诺亲一下,就这样。”
“……”
辛诺沉默,漆黑的眼静静看着徐鹤然,直到她能感受到徐鹤然鼻尖呼出的气息,直到她宝石的眼睛靠得再也不能更近,直到她同样漂亮的唇几乎要撞上来那刻,黑发的女孩微微眯了下眼睛,眼底深处划过一抹笑意。
她毫不犹豫启唇,洁白的牙齿将随意侵入的指尖叼住。
随即,用力。
“嗷——”
崔琦上车时,就看到辛诺悠然落座,而旁边的座椅上,某人身体跟薄毯缠在一起,抱着手“呜呜呜”的徐鹤然。
崔琦:“……”
不用想也知道。
“徐鹤然,你是不是又惹辛诺了?”
“我没有!”徐鹤然立马道,但是她想了想,确实也不是没惹。
她就是鬼迷心窍了下嘛!
“唔……就一点点,但是她咬我!”
咬你?
崔琦挑眉,看向辛诺。
身上已然拥有几分成熟味道的女孩撩起耳边的发,温和回望,无奈一笑。崔琦立马明了,扭头对徐鹤然说:“你不惹,别人为什么要咬你!”
“哼!”徐鹤然自知理亏,悻悻地把自己从毯子里拽出来。
过了一会,她才感觉到不好意思,转头看向辛诺。
辛诺故意扭头看向窗外,那束在她们闹起来时落在地上的白玫瑰重新回到主人怀中,美人抱花,神色冷淡。徐鹤然挠挠头,脑袋上灯泡一亮,她迅速摸出手机。
“叮咚。”
辛诺手机响了下,她一挑眉,抽出手机。
“叮咚叮咚叮咚。”
“修勾探头.jpg”
“诺诺,你刚刚咬我”
“是不是因为”
“之前我咬你脖子来着?”
“勾勾疑惑左右晃脑袋.gif,诺诺,记仇精!”
辛诺微微一笑。
“那你想不想看看,我有多记仇,嗯?”
徐鹤然脖子后面传来一阵寒意,她立马缩起脖子,指尖如飞。
“我错惹——对不起嘛!”
“我鬼迷心窍呜呜呜……给你一颗小心心。”
辛诺勾勾唇,放下手机,之前阴差阳错的吻,被两人心知肚明地轻飘飘掀过,仿佛谁都没放在心上。
“刚刚那个流浪汉精神不太好,之前就在医院中乱逛乱晃,医院这边原本想将他送到精神病院,结果他看到保安拔腿就跑。”崔琦简单地解释刚才的事情,“不过我们的保镖已经和医院保安联合控制住流浪汉,将他送走了。”
“哦。”徐鹤然点点头。
辛诺将座椅收起,她靠在柔软宽大的后背中,透过明净的窗,看向不远处高大的建筑。
市立综合医院,住院部。
三辆定制款豪车缓慢停靠,车身标志引来行人注意,等穿着黑衣,面无表情的保镖们下了车,行人纷纷扭开头,加快脚步。
徐鹤然带上帽子,随口道:“人家不会以为我们是坏人吧?”
“人家不会那么傻。”辛诺说。
“不看你们是好事,但等以后,你们想不被关注都是奢望。”崔琦笑道,“作为经纪人,我可不想看到那种场面,走吧。”
辛诺母亲住在普通病房,一行人坐上电梯,来到十楼。
电梯门打开,嘈杂的声音传入耳中,还有几个小孩在走廊上打闹,也不见大人制止。
徐鹤然蹙眉,不满道:“怎么这样。”
“有时候,热闹反而是件好事。”辛诺笑了笑,笑容一闪即逝,目光沉甸甸的,她迈开步伐,率先往前走。
辛诺母亲坐在病床上,脸上带着浅淡的笑。正对病床的墙上挂着电视,每天雷打不动播放夸张的,歇斯底里的家长里短。
“诶,你闺女今天还没来看你啊?”旁边比她大十多岁的女人开始每日雷打不动的固定环节,“让我说,还是得生儿子,你这里里外外,哪里不需要男人。”
辛诺母亲尴尬地笑,她最开始还反驳,但是有些人不是言语就能改变的,多说无益。
“你真的不想见见我给你介绍的那人?他跟我差不多大,家里有俩儿子,大儿子都生孙子了!你过去直接抱孙子!”这位阿姨激动地说,“这人家一看就是好命,你过去就是享福啊!”
辛诺母亲笑不出来,“不必。”
“妈,你有完没完!”大姐的女儿打水回来,一看这气氛就知道怎么回事,她气冲冲地说,“你就不能安静看电视?”
女人被女儿呛,当即上火,“我怎么了!我好心给人介绍对象我还错了吗?我这是积福,菩萨知道了都得多给我两年寿命!闺女都是外人,等她闺女嫁出去,她一个人孤零零老死在家里,她就后悔没早点再找一个!”
“妈——”阿姨女儿气得胸口痛,不好意思地看向辛诺妈妈,她妈越说越不像话,什么老死在家里!
“你别叫我妈!”女人还生气她教训自己的话。
“好,我不叫你妈,我也没必要在这伺候你,反正我是外人是不是?让你亲儿子自己来吧!”阿姨女儿冷笑,拿起包扭头就走。
女人同样生气,故意捂着胸口在床上大喊,“唉,我就该死!我就该死了算了!我生你有什么用,说都不能说,我说错什么了!现在就不管我,我能指望你什么?”
“你们是不是都巴不得我死!指望不上哟,指望不上!”
只有三张病床的病房中,只有女人吵得耳膜痛的叫喊声,夹着电视中同样吵嚷的叫骂。最左边病床躺着位年轻的男孩,脚上打着石膏,他一脸痛苦地把自己缩进被子里。
等女人骂累了,发现女儿真没回来,连忙给她儿子打电话,电话响了许久,接通那刻就开始抱怨女儿,她的手机是老年机,电话那头的声音不小。
“我要上班啊,明天才能请假去看你,今天我姐没去照顾你吗?”
“她根本不想照顾我,我就说了她几句,她就走了!我怎么生了这么个叉烧!”
“你是不是又当着我姐的面乱说话?妈你能不能安生些!”
没等他话说完,女人立马又开始新一轮的叫唤,哭天喊地,电话另一头咔嚓把电话挂掉,女人顿时难过的扑在床上哭起来。
辛诺母亲和年轻人对视一眼,两人露出终于到结尾的庆幸表情,这戏码,三天两头上演。就在病房凄惨的哭声中,走廊忽然传来叽叽喳喳兴奋的吵闹声。
吵闹声越来越近,停在他们关闭的门前。
“花!好多好多的花!”
“妈妈,妈妈,快看,叔叔有好大的花!”
扛着半人大花束的保镖面不改色,好像他怀里抱的不是鲜花是木仓般冷酷。
徐鹤然站在辛诺背后,看着她忽然停下脚步,静静站在病房门口。
“嗯?”
她将头搭在辛诺肩上,看了眼她的表情。她二人都戴着口罩和帽子,帽檐阴影中,辛诺漆黑的眼沉沉似水,毫无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