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怜拯救手册[快穿](32)
正在吃着糕点的阮轻有些尴尬,白皙的脸颊上都蔓上了一片绯红。她连忙将最后一小块糕点塞进口中咽了下去。
“她便是当初,从清玄宗内,救出我的人。”谢蝉衣柔声道,“修然,你为她,看看那反噬罢。”
救走谢蝉衣的人?!反噬?!
这两句话任何一句单独放出来,李修然都懂,然而放在一起,他却有些迷惑。
谢蝉衣拿起阮轻的左手,撩开了那宽大的黑色袖口。
阮轻白皙如玉的手腕之上,还缠绕着似手链般的禁灵链。
禁灵链,顾名思义,与封印修为的术法,殊途同归。
即使阮轻应了谢蝉衣,但被骗那么多次的谢蝉衣,也不可能再完完全全的相信阮轻。
于是,阮轻的左手手腕上,便多了一个如同饰品一般的禁灵链。
李修然伸出手指搭在了阮轻的手腕之上。
感受到那股与商藜体内同出一辙的反噬之后,李修然脸色微变,下意识便脱口而出:“商藜?!”
阮轻将头埋进了谢蝉衣怀中,沉默不言。
想到谢蝉衣所说的话,与之前谢蝉衣刚刚得知向他求药之人乃是商藜之后的表现,李修然沉默。
阮轻体内的反噬似乎消退了些,然而,依旧只是看似平静,实则汹涌。
李修然深吸口气,说道:“这五个多月,我依旧只炼制出能够压制反噬的丹药,只是药效,更好一些。”
“至于反噬,无法根除。”
谢蝉衣脸色苍白了瞬,她轻声问道:“那倘若,我修炼至渡劫期呢?”
“你们重新结契为了道侣?”李修然皱了皱眉,看着谢蝉衣那平静无波的双眸,他紧皱的眉才平缓下来,李修然叹道,“我不知道。我会尽力,炼制能够压制反噬的丹药。”
李修然看了看还将头埋在谢蝉衣怀中的阮轻,他轻声道:“蝉衣...商藜...我不知你们究竟为何会重新结契为道侣,这些年间又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道:“但望此生,再无相伤,好自为之。”
“多谢。”谢蝉衣语气微顿,她道,“受教,谨记修然今日之言。”
第36章 第二只小可怜
李修然走后, 阮轻才从谢蝉衣怀中抬起了头。
她的耳尖还泛着红,清透的墨色双眸中仿佛蒙着层薄薄的水光, 如同两汪清澈的湖泊。
“别担心......”谢蝉衣眸色温柔,“我定会努力修炼, 争取早日步入渡劫期。”
阮轻干巴巴的哦了一声。心中却想, 即使你渡劫成仙,我也总是会离开的。
心中莫名有些沉重, 但只要想到待她脱离这个世界之后, 谢蝉衣对她的爱意便会彻底消散, 阮轻也便不再多想。
十年时间, 说长也长, 说短也短。
至少对于阮轻来讲, 这十年算得上是很长了。
只是, 虽然这十年之间, 每一日,谢蝉衣都对她寸步不离, 但只要阮轻没有要离开她的心思,谢蝉衣对她总是温柔无比,无微不至。
是真的温柔,阮轻甚至敢发誓,这世间再也没有人能够比谢蝉衣还要温柔。但看在阮轻眼中, 却觉得谢蝉衣的这种温柔已经到了近乎病态的地步。
谢蝉衣对于阮轻的每一件事,都恨不得事事亲为。一开始阮轻还很抗拒,但随着时间流逝, 阮轻对于谢蝉衣的依赖却与日俱增。
抗拒成为了习惯,只要谢蝉衣不与她做那件事,阮轻甚至不会有半点抗拒与谢蝉衣的亲密接触。
某些时候,甚至会下意识的用亲密的行为去讨好谢蝉衣,求她不要将自己关在屋内。
阮轻甚至有些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已经爱上了谢蝉衣,甚至会生出一种与谢蝉衣相处一生又有何妨的想法。
除了在那件事上,谢蝉衣向来霸道强势,也一直不肯摘掉她左手手腕上的禁灵链。但在日常相处之中,谢蝉衣从不会惹她生气,还向来为她着想,万事以她为先。
仿佛她根本就不是商藜,而只是属于谢蝉衣一个人的阮轻。
但阮轻心底却时时刻刻保持着那么丝清醒警惕,谢蝉衣的所有温柔,那不过是在阮轻不触及到她底线之时。
倘若阮轻有一丝离开谢蝉衣的想法,都会被谢蝉衣折腾的半死不活,然后在自己向她求饶之后,谢蝉衣才会再次恢复成往日温柔无比的模样。
而这近十年间,谢蝉衣除去与阮轻相处,大都在修炼中度过。
虽然李修然一直都送来压制反噬的丹药,但终究治标不治本,那被压制下去,看似平静的反噬,不过都是假象,它依旧在缓慢增长。
日暮西垂,天空渐渐泛起了夜色。
谢蝉衣还在修炼,阮轻百无聊赖的与辅助系统询问:“小统啊,还有多长时间能脱离这个世界啊?”
“六日。”系统的电子音听起来一板一眼。
阮轻哦了一声,她感叹道:“还好时间不长了,不然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爱上谢蝉衣。”
系统的电子音带了疑惑:“难道宿主不喜欢谢蝉衣么?”
“......你一个系统,问这个做什么?”阮轻语气顿了顿,道,“...不喜欢。”
心中却很茫然,因为她不清楚。
她怜惜谢蝉衣的遭遇,也很心疼谢蝉衣,即使能够理解谢蝉衣如今对自己所做的一切有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自己所造成的,但理解,却不代表接受。
更重要的是,对于这个世界来讲,阮轻不过是一个过客,而对于阮轻来讲,谢蝉衣,也只应当,是她生命中的一个过客。
阮轻唇边勾出一抹笑,奇怪自己想这些做什么。
她收回自己的思绪,不再理脑海中追问她为什么的辅助系统。
阮轻望向窗外,一轮圆月悬挂在夜空之上。这个时间,若按她自己原本的世界来算,应当是在十五左右。即中秋,一个本该阖家团圆的日子。
一时间想到家人,阮轻鼻尖微酸,她眨眨双眸,没让泪掉落出来。
微微转头,阮轻悄悄看了眼还在修炼中的谢蝉衣,犹豫片刻,心中还是想要下床去院中独自待会儿的念头占了上风。
只是阮轻还未来得及穿鞋,一阵天旋地转间,整个人便被谢蝉衣压在了床上。
她墨色双眸中似乎氤氲着一片暗沉的血色,看不清神情,谢蝉衣嗓音喑哑:“去做什么?”
想到之前几次被谢蝉衣这样询问之后的遭遇,阮轻脸色微白,她的唇有些颤抖,轻声解释:“我只是,想去院中待会儿。”
“天色已晚,去院中做什么?”谢蝉衣低声笑了笑,那氤氲了血色的墨眸也泛起浅浅的波澜,她柔声问道,“待在我身边不好么?”
这种极致温柔的语气,却惊得阮轻心颤了下,即使明知道接下来的遭遇不可避免,但阮轻依旧尽力想要避免。
她主动吻上了谢蝉衣的唇,墨色双眸泛了层粼粼水光,白皙如玉的脸颊早已一片绯红。
谢蝉衣墨色愈暗,她按住阮轻的后脑,反客为主。
直到阮轻快喘不上来气时,才将人放开。
阮轻眸中一片水光,看向谢蝉衣的双眸带着祈求,声音低软:“我自然愿意待在蝉衣身边。今夜...可不可以,别...呜......”
然而阮轻的话还为说完,便从喉咙中发出一声呜咽,一袭墨色衣袍便被撩开,谢蝉衣修长的手指已然伸了进去。
阮轻泛着水光的双眸微微睁大,谢蝉衣的手指还在继续增加。
“呜,蝉衣...别...”
谢蝉衣眸色幽深,她嗓音沙哑又魅惑:“怎么,轻儿不舒服么?”
阮轻心中一紧,怕她会愈来愈过分,软糯的声音中带着呜咽哭腔:“没有...没有不舒服...呜...”
“今日的轻儿好乖。”谢蝉衣氤氲了暗红的墨眸染上一丝笑意,她的嗓音温柔又满意,“该给轻儿什么奖励呢......”
听到谢蝉衣的后一句话,阮轻还未放下的心彻底提了起来。
下一刻,谢蝉衣抽出手指,当看到她手中从储物戒内取出的那件如羊脂白玉打造的物品时,阮轻立即白了脸色。
“蝉衣...不要...”阮轻嗓音颤抖,她带着哭腔的声音哀求道,“我不要......”
“轻儿那么乖,怎么可以不要。”谢蝉衣温柔的声音带了点责备,不容置疑的将那件羊脂白玉般打造的物品推了进去。
阮轻喉咙中泄出一丝呻.吟,心中简直欲哭无泪。
早知道,她就不该起了趁谢蝉衣还在修炼便想独自一人去院中的心思。
谢蝉衣就是个疯子。
她又不是真的要离开谢蝉衣,谢蝉衣偏偏要用这种方式折磨她。
一开始还在抱着谢蝉衣会放过自己的希望的阮轻委屈的骂道:“谢蝉衣!你放开我,疼...呜......我,我又不是要离开你!”
谢蝉衣不为所动,甚至动作更快了些。
“谢,谢蝉衣!你每日...呜...都,寸步不离的看着我,我...呜呜...都没有说什么,你,你凭什么...呜...对我这样!”
泪水不断的从眸中流出,划过脸颊,阮轻抽泣道:“呜...谢蝉衣,你这个疯子!”
谢蝉衣终于停下了动作,她近乎完全暗红的眸子看着阮轻,嗓音沙哑:“我不是早便说过,在知道你是谁的那一刻,我就疯了。”
她一字一字说得极缓,沙哑的嗓音压抑着深沉的执念。
阮轻骂人的声音停了下来,她被泪水晕染了的双眸看不清谢蝉衣的神情,内疚却因为谢蝉衣这一句话沾满了近乎一整颗心。
“我...”阮轻只说了一个字,便再次哑然。现在不论说什么,对于谢蝉衣所遭受的伤害,都于事无补。
她终于沉默下来,谢蝉衣却仿佛清醒了般,怜惜的吻了吻阮轻的唇,而后轻声道,“是我错了,我不该这样对你的,别哭。”
谢蝉衣伸出手,手指轻轻抹掉阮轻流出的泪。她的神情沉默,温柔,还有阮轻看不懂的悲哀。
这一刻的阮轻尚还不知,谢蝉衣如此反复,近乎病态,阴郁又深沉的执念,不仅仅只是因为心中爱恨纠结,或者说,阮轻才是造成谢蝉衣如今模样的根源。
一个使得谢蝉衣,彻底堕魔的根源。
那是在阮轻即将脱离这个世界的那日的前半个多时辰,苦修十年的谢蝉衣终于即将突破元婴后期成为化神期修者。
然而,谢蝉衣所遇到的劫难,却是大乘期步入渡劫期时,才会遇到的心魔劫。
阮轻本以为她还能在脱离这个世界之前看到谢蝉衣突破至化神期修者。
但原本萦绕在谢蝉衣周身的灵气,却渐渐染上了如血般的魔气。
坐在一旁的阮轻几乎是立刻便站了起来,却又不知,该如何帮助谢蝉衣渡劫。
暗红色的魔气几乎完全萦绕在谢蝉衣周身,纯正的灵气所剩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