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个小地主吧(19)
两人边吃边做,在美食面前,对猪肉的恐惧全都忘了。
一个下午,做了好几蒸笼包子,晚上每人六七个包子基本不用吃饭了,包子做得多,赵立娘跟言哥儿说:“昨天吃了你嫂子家的兔子肉,今天把咱做的包子也送过去一些。”
“好,礼尚往来嘛。”言哥儿还没点头答应了,林立轩先帮他回答了,两人带了一篮子灌汤包出门,上面盖着一块白布,虽然包子外表盖住了,可那包子的香气还在呢,一路上,引得几个村民饥肠辘辘,伸长脖子想看看那篮子里装的是什么。
赵立娘等他们走后,也拿着一篮子包子去邻居家走动走动。
等言哥儿和林立轩到了季家把包子拿给季老大夫妇,顺便得知了季家跟赵家是如何处理赵青青和季压的事。
☆、对联
不是生死大仇, 村里发生的事件不会上报给官府, 一般在村长的协调下私了。听见赵青青要与人私奔的是季前, 说丢了银子的是季奶奶, 两人都是季家人, 都只是一家之说,没有旁人来证明。
季家要求赵家退回当初的四两银子礼金和季奶奶丢失的八两银子,赵家对此可不答应了。
经过季家在村里这么一闹,赵青青的名声算是臭了,赵家的名声也受影响了, 别人考虑他们家的婚事都要仔细斟酌再斟酌, 原本定亲了的一个赵家女儿, 夫家竟然有了退亲的念头, 把赵家弄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他们家干脆破罐子破摔, 一口咬死没有证据证明赵青青私奔也没人可以证明季奶奶丢了八两银子,他们是一分钱也不会赔偿的。
最后,在两个村长的劝说下各打两巴掌, 赵家方面同意退回四两银子礼金, 而季家方面,赵家答应季压和赵青青还是夫夫关系,他还可以另外娶平妻, 如果在两个村子里面发现了赵青青的踪影,两村人逮住了一致把他交由季家处理,到时候是打是骂, 赵家一概不管。
这个处理,最不满的是季老二一家,尤其是刘玉凤,她恨那个不检点的赵青青,也恨那退回来的四两银子被季奶奶收走了,若是留给他们家,还能给季压另娶一个媳妇——“都怪那杀千刀的赵青青,他走了就走了,居然还敢拿季老太的银子!真是气死我了。”
斧子一刀劈开木柴,季压沉默地劈柴,耳边是刘玉凤骂骂咧咧的声音,想起赵青青的音容笑貌,季压几日来浑浑噩噩彷如做梦。
林立轩跟季言到季家的时候,正赶上季老大家吃饭——原本季家是一大家子一起吃,可现在季老太卧在床上苦苦思念她丢失的那八两银子,没有吃饭的心思,季老太不在场,其他三家人,自然是各顾各的。
把一篮子灌汤包交给李月娥,言哥儿和林立轩不做太多停留,没待一会就离开了,离开时还看见在院子里劈柴的季压,他像是把自己全身的怨恨和愤怒都发泄在坚硬的木材和刀斧上。
天色暗的很快,缺了角的残月被冷风欺上枝头,等风再吹几天,就是除夕了。
腊月三十,除夕,当天林家三人都起的很早,昨夜下了一场小雪,晨起时地上却不见白茫茫的影子,唯有屋檐下还坠着一条条夜里结成的寸长冰棱,和覆在树梢叶子上的冰晶叶片,在熹微的晨光里发出晶莹的光亮。
除夕除夕,除旧迎新,三人简单吃了早饭,几个包子和一碗豆浆,开始在各个屋子打扫卫生,早在前几日就已经陆陆续续清理各处的尘埃,今日只要把地扫一遍,用抹布将所有家具擦一遍差不多可以迎接新年了。
赵立娘去整理她的柴房和鸡窝,给那群小东西们也感受下节日的喜悦;言哥儿负责家里的厨房和杂物房,把碗筷摆好,将发霉的东西扔出去;林立轩则手拿旧衣服剪下来的碎布,脚边一盆清水,沿着厅房角落里所有木制家具擦拭一边。
临至午时,三人打扫完毕,胡乱吃了午饭,开始预备其他的事物。
林立轩拖了张大方桌在院子里写对联,他对折好红纸,按着尺寸一刀刀裁剪,言哥儿过来给他磨墨,墨汁逐渐浓郁,沾湿毛笔,林立轩大笔一挥,一口起写下好几副对联,言哥儿把写好的对联铺在地上晾干墨迹,林立轩站在对联旁边观看,把自认为不好的挑出去。
“这个不好吗?”言哥儿拿着红纸,他手上的对联是林立轩要求拿走的。
林立轩摇摇头,说:“不好。”
言哥儿怪可惜,他觉得林立轩写的每个字都好,“哪里不好了?”
“歪了。”林立轩把笔放在笔架上,让言哥儿也写,言哥儿推诿了一下,扭扭捏捏照着林立轩写得几个字在红纸上抄了一遍,写完了他觉得不好,想要卷起藏了,谁知赵立娘正好路过,正见着他写好的对联,钦点了一番:“言哥儿写的?挺好的嘛,来,就挂厨房门口吧。”
林立轩捂嘴笑,捡几幅写得好的,拎小鸡一样带着言哥儿,说:“走,我们贴对联去……”
早知道不写了,他写的跟林大哥写的,相差了何止县里到村里的距离,还要贴在厨房门口,可不得一年都被人看见,万一有客人来他们家,言哥儿羞愤欲绝,正欲撕了一了百了,可林立轩愣是把他推到了门口,站在一旁如同监工,怂恿道:“快去贴。”
林立轩看着对方又羞又窘的样子,内心发笑不已,倏忽脚下一踩,踩到了不少细碎的冰块,那是从屋前大树的叶子上掉下来的,他不免抬头望了望树梢,从树叶上取下一片完整的冰叶子,拿在手上就跟真的树叶一样,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同胞兄弟,冰叶子晶莹而净透,如同上好的艺术品。
跟大雪纷飞的北方不同,碧溪村地处相对温暖的南边,他们这地方一年能下几场小雪已是奇景,即使没有厚厚的层层积雪,可劲风里夹带的湿气,迎面吹来,让人好似被泼了一层冰水,言哥儿鼻尖通红,羞羞答答磨磨蹭蹭把对联贴好了,出乎他的意料,林大哥并没有笑他的字丑,对他温柔一笑后,带着他去贴其他房间了。
林立轩哪舍得真欺负言哥儿,言哥儿写得再不好看那也是言哥儿写得,贴在自家,谁写都一样,又不和旁人争奇斗艳,两人贴完对联,双手被红纸染了个通红,林立轩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不怀好意往言哥儿脸蛋上抹了几把,言哥儿平日里被他动手动脚惯了,最多羞赧地缩缩脖子,根本没察觉出来,兴高采烈地顶着个花猫脸,去房里找来前几天去县城买的大红灯笼,说要在门口挂灯笼。
在林立轩的精心饲养下,言哥儿脸蛋长了不少肉,配着那几撇暗搓搓的红胡须,整个人显得灵动又可爱,还带点小俏皮。
言哥儿抱着灯笼笑,林立轩看着言哥儿的脸笑,两人和和美美在屋檐下挂了两个红灯笼,将红纸剪出福字倒贴在门窗上,赵立娘从柴房里出来,边走边检视儿子和夫郎的杰作,等在屋里看见他们俩,尤其看见言哥儿那跟胡乱抹了胭脂似的花猫脸,一脸嫌弃地瞪了始作俑者,温柔地唤言哥儿去洗澡。
“热水已经烧好了,咱们仨轮流去洗,言哥儿先去,去照照镜子,看看你那小脸蛋被轩儿折腾成什么样了……”
言哥儿不明所以,他的脸怎么了?下意识的用手去揉脸,可他忘记了,他自己的手上还沾满了红颜料,一抹,颜色更深更乱了,赵立娘都忍不住笑了出来,说:“还抹,快看看自己的手,都成花猫了。”
言哥儿这才恍然大悟,“林大哥你太过分了!”恼羞成怒在林立轩脸上狂抹几把,林立轩一时不察被身姿灵活的小猫抹个正着,赵立娘站在窗边鼓掌,说:“好啊,家里窜来了两只猫。”
林立轩擒住言哥儿的手腕,说:“好了好了,打住了,快去洗澡吧言哥儿。”
言哥儿悻悻地鼓着脸瞪了他一眼,转身去房里拿衣服洗澡,赵立娘在后面提醒:“你们先去把手洗了,别弄脏了衣服。”
两人被驱赶到水井边洗手洗脸,幸而冬天的井水是温的,并不刺手,林立轩用毛巾擦脸,言哥儿倒水进木盆,要用力搓才能把脸上的绯色搓下来,言哥儿的小脸被自己揉的通红,眼角含水,眼珠子跟浸在水里的琉璃一样闪耀。
林立轩没忍住把人拉在怀里吻上了怀中人艳红的嘴唇,他早就想这样做了,言哥儿脸上的红水彩,就跟抹了胭脂似的,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媚意,让他想把人圈在怀里疼爱一番,林立轩已经意识到,这些时日,他对言哥儿的冲动越来越多……
言哥儿还在生气中,根本不想让他亲,平时两个人偶尔亲亲他一向是很配合的,还会放出小舌头跟对方追逐打闹,但这次却双手用力的推开对方,林立轩用的力气很大,言哥儿挣脱不开,再加上言哥儿的挣扎让林立轩生出了一股莫名的侵略性,动作比往常要粗暴,言哥儿招架不住,很快就丢兵卸甲全军溃散。
言哥儿腿软了,林立轩用手扶住他的腰,手顺着衣缝摸索了进去,冰冷的手接触到温热的肌肤,言哥儿全身一个激灵,两个人骤然分开,言哥儿没眼看林立轩,抱着衣服慌不择路转身就跑,仿若后面有猛兽追着。
林立轩蹲下来继续洗手,在心里默默誊抄了一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回味
林家三人洗完澡后, 换上了新衣服——是言哥儿亲手缝制的, 布料正来自于那日在杜记布庄买的红布, 过年穿上一声红色的新衣, 既喜庆又欢心, 赵立娘拿到了言哥儿给她做的衣服,惊喜道:“这种样式,娘还从没见过。”
她们碧溪村里寻常妇女穿得就是简单粗布制成的衣裙,把布料随便用针线一缝,不需要什么技术活, 衣裳就做成了, 可言哥儿给她做的这一身不一样, 衣角有漂亮的包边, 衣领子也与寻常款式不同, 言哥儿一共做了三套衣服, 分别给林家三人,每一套模样都不同。
林立轩也好奇了,他不知道他家小哥儿竟有如此本事:“言哥儿, 是在哪学来的?”
季言轻轻地笑, 说出来倒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就是上次,你给我买了新衣服, 回来后我把衣服的边边角角看了一遍,学着上面的针法样式自己在旧布上学……那天在杜记布庄,不是见了很多成衣吗, 我看见了,默默记了下来,回来尝试着做了,林大哥,好不好看?”
学以致用,举一反三,厉害了我的言哥儿,林立轩温柔的看着言哥儿,说:“好看。”把衣服理好,穿上艳丽衣袍的他丰神俊朗、俊美无俦,言哥儿红着脸帮他系上腰带,林立轩忍不住地把他抱在怀里亲了亲他的眉心,言哥儿也换上了红衣,脑后用红发带绑起了秀丽的头发,眼睛里水盈盈的,整个人似春雨过后枝头犹带水珠的桃花瓣。
“瞧你们都换上一身红色,跟新婚的喜袍似的,在你们这对小夫夫面前,娘都不好意思穿了。”赵立娘过来唤他们吃除夕团圆饭。
今年林家最后一顿饭可不简单,有鸡,有鸭,有鱼,有饺子……往常哪一年都没这么丰盛过,赵立娘高兴,还去热了一壶温酒过来,是自家酿的酒,因林老头爱喝酒,赵立娘专门找村里会酿酒的人家学了本事,每年自个儿酿,林老头虽然走了好些时候了,可赵立娘却按着旧习惯依旧酿了好几坛子酒存着。
桌子是找木匠新做的烤火木桌,桌面底层镂空,桌子底下放着一盆炭火,上面覆盖一床月白色的棉桌套,桌套厚实内里塞着棉花,这么一盖把炭火散发出的所有热气都锁在桌底,人坐在桌子旁边把手和腿伸进底下既暖和又舒适。
赵立娘坐在正位,言哥儿和林立轩相对坐在两旁,赵立娘先倒了一碗酒敬给林老头,用瓷碗给他添了菜,为他上了三炷香,口里喃喃道:“林老头,又到一年除夕了,咱们家今年转了运,咱们的儿子……你看这满桌的酒菜,你泉下有知,就安心吧……”
赵立娘坐回原位,示意他们动手吃菜,她夹了一口鱼肉,微微看着言哥儿,满意道:“言哥儿可真是我们家的小福星。”自从言哥儿进了他们家,日子真是越来越好了。
低头吃菜的言哥儿猛地听赵立娘这么一说,脸上红了却没有说话,他对别人的夸奖向来不知道怎么应对,只好默默的低下头。
“娘,你别那么夸他,言哥儿都害羞了……”林立轩想揉揉他头上的小毛团子,可惜两人隔得远了,桌上的氛围温馨而热烈,有亲人,有爱人,是以前的他从来不曾奢望过的。
赵立娘送一个白眼给他,“言哥儿都没说什么,用得着你来替他讲,好孩子,就是应该多夸夸,咱言哥儿多好啊!还是娘眼光好,给你娶了这么好的一个夫郎。”
言哥儿忍不住笑了,“谢谢娘。”
“言哥儿你听见了没,娘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向咱两炫耀她眼光好……”
赵立娘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悻悻道:“瞧瞧你嘴里,不说一句好话……”
“是我错了。”林立轩对自己的嘴欠认错,“娘你确实眼光好,言哥儿也是我们家的小福星,说起来,最赚的还是我啊。”说完,得意洋洋地喝了一杯酒。
把另外的两个人都逗笑了。
用过饭,把剩下的饭菜收拾好,林立轩跟言哥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们的屋子重新收拾过,不能用、用不着的东西全给林立轩扔出去了,比原先要宽敞整洁地多,窗户纸也糊上了新的,上面还贴着个倒着的福字。
窗户外面夜色正好,广袤的苍穹澄澈无比,近一颗远一颗或明或暗的星子遍布在天上,屋子里的烛火方才点燃,言哥儿坐在木床上,淡淡的烛火照亮他的脸庞,他的脸红的不自然,两颊一坨绯红,是因为喝了几杯酒不胜酒力,他从小到大没怎么喝过酒,今天倏忽喝了两杯,没醉,整个人却有些飘飘乎乎。
他穿着红色的棉袍,像一身喜服,耳后红色的发带顺着他的鬓角,柔顺地垂在他肩上。
关好木窗,林立轩走到言哥儿身边,对方偏过头,傻笑着望着他,烛火摇摇曳曳,照出来的烛光也颤颤抖抖,他把清秀的小双儿推到在床上,一手脱下他的鞋子,接而整个人覆在他身上,他的脸靠近言哥儿的耳侧,在他饱满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言哥儿,害怕吗?”
虽然上次是言哥儿主动求欢,但林立轩知道,这傻东西根本什么都不懂,言哥儿有时候纯情地——近乎大胆。
言哥儿双眼迷蒙,微微摇了摇头,他的发带散开了,凌乱的头发散落在床单上,床单下垫着一床厚厚的被子,林立轩爱抚他的脸,言哥儿没有任何抗拒的动作,任由对方脱了自己的鞋子,解开了自己的衣带,剥离了自己的内衬……
喜欢的人如同被剥了壳的鸡蛋一般圆圆润润的出现在眼前,林立轩深吸了一口气,将木床边的帘子拉好,两道黑色的人影轮廓在帘帐上不断动作,木床吱呀摇晃,桌上如豆的灯火无人来吹熄,直至天明燃烧殆尽。
翌日清晨,大年初一,赵立娘起的很早,先去把柴火点燃了,烧上一锅开水,锅盖上放着做好的包子,顺道一起蒸热了,简单吃了一个,赵立娘弄上谷子豆渣去喂饱了鸡鸭,才走去院子,就见井边打水洗脸的林立轩。
他正一脸餍足的神情,插着腰扭了扭脖子舒展身体,门儿清的赵立娘哪还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昨儿个她起夜,路过两人房间,隔着门窗她都能听见言哥儿小声啜泣求饶的声音,闹到那么晚,言哥儿只怕嗓子都哑了。
要不,他们家,平日里可是轩儿最晚起的。
到了这,赵立娘心里的那块大石头终于放下了,别以为她不知道,自从成亲那日起,她儿子跟夫郎晚上根本就没再发生过什么,同在一个屋檐下面,赵立娘可谓知道的一清二楚,她明面上不说,暗下倒没少猜测。
开始她想,可能是儿子突然醒来面对骤然出现的夫郎不适应,她个做娘的也能理解,并不是随便拉扯两个人就能成为夫妻的,她跟林老头也是互生喜欢才结亲,更何况儿子三年前喜欢另一个女人,还为了她跳河自杀,正因为这事——赵立娘逃避般不敢在这方面问,就怕儿子再次陷入魔障做出傻事。
先让两个孩子相处着,如果轩儿实在不喜欢,那就再为他另娶一门亲。可赵立娘在旁边看着这两人,开始两人关系确实疏离,但是后来,明明相处得跟村里谈情说爱的小情人一个样儿了,怎么偏偏晚上就是不来事儿……可把她郁闷的。
她只好偷偷地、旁敲侧击,在儿子面前说言哥儿的好话,她这个做娘的容易吗?
赵立娘还曾怀疑过自己孩子是不是不行——现在回想自己的心里路程,说出去简直令人笑掉大牙,哎,这些年轻人的事,她老了,看不明白了。
房间里的言哥儿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腰上酸疼的厉害,仿佛间,还觉得有一双修长的手按在那里,昨夜虽然喝了些酒,但他还是清醒的,只是有些迷糊,昨天夜里的记忆完完全全的出现在脑海里,他首先是有些疑惑,明明第一次晚上那么疼,他还以为每一次都要那么疼,他已经做好了忍着的准备,可昨天晚上,一点都不疼,林大哥很温柔,言哥儿本还潮红着的脸更红了。
不疼,相反——还很舒服,也很难受,是的,很难受……最后,比疼还要让人难以承受,他都说了不要了,对方还在继续,
“在想什么呢?又是一副回味的表情,嗯?”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吃了早饭的林立轩转悠回来了。
☆、焦香
言哥儿脸色爆红, 他这是在回忆, 才不是回味, 他恼羞成怒地转过身, 留一个后背和后脑勺给林立轩看, 发旋处翘着一撮呆毛,林立轩轻笑一声,走过去隔着被子把人给抱起来,言哥儿如同小卷饼一样被他抱起来,手脚全部被被子包裹住, 让他觉得自己像个翻不了身的小乌龟。
让言哥儿背靠着床头, 林立轩蹭过去在他两边脸蛋分别烙下一个亲亲, 言哥儿反射条件用手去挡, 被子包得不稳, 他又不着片缕, 一抬手,肩上的被子全掉了,露出了一大片斑斑痕迹, 林立轩呼吸一重, 一个没忍住,又禽兽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