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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个小地主吧(22)

作者:ai呀呀 时间:2018-02-14 22:10 标签:种田文 布衣生活

  林立轩对这很满意,他就没想到能卖出这么高的价钱,他本身也并不把这个当做秘方,正所谓惠及天下,豆腐这道美食,也应该让全国的老百姓都尝一尝,走进他们的日常生活,如今他们林记食肆并不单靠卖豆腐经营,是不是独家秘方与他生意无碍。
  拿着银子买地包山头做个小地主才是美滋滋。
  等苏家的人来他们店里学做法的时候,来的是两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人,言哥儿给他们演示了如何磨豆子,如何点豆腐,又如何把他们压制成块,两个中年人一边看一边记录,林立轩在一旁看着,突然想起家里的花生,就问这俩明显不是全水县的中年人:“你们知道花生油吗?”
  其中的一个中年人停笔疑惑道:“花生油?没听说过,我们走南闯北只知道菜籽油、猪油、芝麻油……”
  “那你们可见过这个。”林立轩画出花生的样子给他们他,那两个中年人一个摇头,另一个却皱着眉头回忆,好似曾经见过这东西:“这……我好像看到过,不就是寻常的豆子吗?”
  “它可以出油,而且很香。”花生油的色泽也很漂亮,林立轩觉得自己对这个国家的吃货做了大贡献,不但把豆腐推广出去了,花生油也借着富商推广出去。
  “可以出油?”那个那笔的中年人瞪大眼睛,面上带着无限好奇,马上催促林立轩说下去,怎么个出油法。
  花生油的出油方式与其他的差不多,不外乎是炒焦压榨,先将水分炒干,再用物理压榨,林立轩跟他们说了方法,这两个中年人表示会回去尝试,豆腐也是,他们要是制作成功了,就会把钱给林立轩。
  那两个中年人回去之后,那明显是主事的额间有横纹的中年人,马上叫人制作工具,让人收罗黄豆花生,而那名拿笔的记录者则负责跟着制作,几经尝试,他们终于把两样东西都做出来了。
  “这一趟来的好啊,尤其是这个油,真香,我已经快马加鞭让人汇报给苏老板了。”
  那些跟着去做的工人也觉得稀罕,他们是签了死契的,全家老小都被苏家管控的,一些秘制做法大多掌握在这些人手中,其中有一个闻着琥珀色的花生油,惊叹道:“也不知道这书生是怎么发现的,居然还能有这等法子。”
  “这些你们拿回去尝尝吧。”
  “诶,谢谢管事。”
  几天后,林立轩也被他们送了一罐油,那罐子油被放置在柜台上,林立轩没想到他们行动力那么快,才四五天就把东西做出来了,不像他年前在菜地里种的花生,前几天挖开一看……已经死了,“林大哥,这是什么?真香!!”言哥儿在一旁好奇地问。
  “油啊,喏,这么大一罐,以后煮菜别小气,直接倒……”
  “咦,能吃?”
  “当然能,我们今天回家就试试。”
  最让林立轩高兴的是他收到了对方三百两银票,其中两百两是买断豆腐方子的,另外一百两则是感谢他告知花生油的做法,林立轩把银票对折了交给言哥儿保管,吓的言哥儿直抱着银票捂在胸口不敢动弹,生怕出现一个大汉把他的钱财抢了去。
  林立轩把他揽过来亲了亲他的脸蛋,谁知道对方还是双手抱臂在胸前,死死抱住不敢放,“放心吧,没人来抢咱们的钱……”
  天降巨款,是个人拿着都觉得恐慌,言哥儿一辈子都没见过银票,今天还是头一次摸到,据林大哥所说,就这三张银票换出来的铜钱,跟小山一样能把他压死,天啊,那得是多少!
  “别万一了,疑神疑鬼的……”
  言哥儿还是害怕,为什么林大哥要把钱交给他保管啊!!!他害怕!!!言哥儿坐在回家的驴车上,驴车颠簸颠簸,身边是装着油的罐子,他看向逐渐往后退的树影,一丁点风吹草动都能叫他心里七上八下。
  等靠近碧溪村时,他不住地靠近林立轩,颤抖着揪身边人的袖子,“林大哥,我总觉得有人在看我……”
  林立轩东张西望了会,四周除了田野山林草木房屋,并没有其他的人影,他被怀中的小双儿弄得无奈了,在他的眉心安慰亲了一下,在心里轻轻笑:他家小双儿,鸡皮疙瘩都快出来了,拿着巨款跟演鬼片似的。
  但他还是很坏心的把钱交给他管。
  远处的树被强劲的风吹弯了腰,一处屋檐下,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婆子跟一个三十几岁的双儿在叽叽咕咕,那个双儿是碧溪村的人,林立轩和言哥儿都认识,是一个话多特别爱和人唠叨的双儿,还喜欢给人牵桥搭线。
  言哥儿的感觉没错,是有人在旁边偷偷看他,那个头上绑着红巾的双儿指着言哥儿的背影,跟旁边的婆子道:“看到没,那个就是季言,看他眉心的双儿痣,多红润,人也生得好看吧,城里的双儿都不一定有这般的出色。”
  言哥儿近来被林家喂养的极好,面色红润,眸光清澈,红唇不染而朱,再加上跟林立轩学读书写字,看人也不躲闪了,整个人气质出尘,完全不似乡村的农家双儿。
  那个肥胖的婆子认同旁边人的观点,不住地点点头,“是个品相好的。”
  那个红巾双儿见此情景,再接再厉,继续说道:“他的弟弟雨哥儿,跟他有七分像,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那眼睛那鼻子,甚至比言哥儿还细致,季老大家三个孩子模样都出挑,你看这言哥儿,就知道他家雨哥儿长大相貌绝对差不了……”
  言哥儿跟林立轩回到家,言哥儿没管其他,急匆匆地踏过房门去寻找赵立娘的身影,“娘,娘,我们回来啦!!!”林立轩在他身后照顾小毛驴,弄了个萝卜喂给他吃,听着言哥儿兴高采烈的声音,眼睛里满是笑意。
  回到了家,见到了熟悉的地方,言哥儿不害怕了,他这时不担心有人来抢他的银票,他眼睛亮晶晶的,赵立娘看到他的时候简直觉得自己见到了发着光的言哥儿,言哥儿把赚来的银票给她看,两个人惊叫一声,然后一起惊喜,接着共同惶恐不已。
  赵立娘也是第一次见到银票,她来回看着银票,觉得还是硬邦邦的银子和铜钱踏实,这么薄的三张纸,万一不小心掉进水里,万一不小心被风吹走,万一藏在床底下被老鼠啃了这可怎么是好,越是担心就越是用力,手上的银票都不小心被她弄出了折痕。
  若是村里人知道他们得了这笔巨款,亲朋好友过来借钱,那是借还是不借?单只是借钱还好,就怕生了歹心,过来偷……
  由于这样的担心,他们一致决定——这三张银票,不能留。
  林立轩在旁边笑着听着她们两的担心,然后三个人凑在一起叽里呱啦谈论说要怎么使用,林立轩自然是说要买个山头,言哥儿无条件支持林立轩,赵立娘原本的意思是要全部换成水田,到时候做个包租婆就能养活全家人。
  可自家儿子的心愿不能忽视,最后三人讨论出来的结果就是买下屋后边的半个荒山,剩下的钱买水田,赵立娘想,水田、旱地、荒山不都是地吗?记在他们名下谁也拿不走,总比这薄薄的几张纸来得踏实。
  

  ☆、买地

  买地可不是件容易事。
  具体操作起来要几天或者半个月, 还得看官府的效率, 林立轩先跟村长说了他们要买山买地的事, 正巧村长无事直接跟他一起去县里衙门找专门管理田亩的刘主簿办事, 刘主簿是个双颊庞大, 身材矮小的胖冬瓜。
  刘主簿眼睛极小,小地几乎双眼合成一条缝,肥硕的脸庞满脸福相,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不少来买田买地的人见着他, 大部分心里都会产生一种——这人就是个肥硕的土财主吧!难怪会让他来管理田地。
  “买山啊?多大?哦……那得让人去丈量丈量……”见到林立轩, 他也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 好似早就预料到他会来一样, 也没错, 他是听人说过这几天会有一个书生模样的村民来买田地, 县官还让他好好照顾照顾,据说此人是沈先生的朋友。
  对方没有半点拖沓,利索的走完了所有程序, 刘主簿肥硕庞大的冬瓜身材, 像一个扭着大屁股的肥鼠,看起来臃肿,实际上身姿矫健。
  碧溪村的赵兴德赵村长在心里纳闷, 这刘肥鼠怎么今天办事这么爽快,他认识他十几年了,从没见他像今天这样爽快办事过, 不但不拖沓,也不问东问西,更不向他们讨好处,怪哉怪哉!!
  这林小子运气真好,居然遇见了与平常不一样的刘肥鼠。
  不过也是啊,他居然能有那么多钱,山地虽然不值钱,可一座荒山的价格,能买上二十多亩水田了,那山有什么用,比得上田地好?又不能种粮食,碧溪村到全水县,路上一座又一座的荒山,除了树还是树,能当饭吃吗?只能啃树皮吧!
  一大早赵兴德震惊不已,林秀才居然找他说要买下村尾的那座荒山,他心里的第一感觉是这小子脑子有毛病了,该不会又掉进了那个湖儿江里,咕噜咕噜脑袋进水了,或者是痴傻病重犯——林立轩可是有前科的。
  赵村长心里打抖,一边听对方说,一边心想对方是不是有臆想症,要不是见他脸色正常,眸光纯净,说出来的话并未颠三倒四,他都要大声唤人进来把这个小疯子绑回林家,直到后来见了赵立娘,她也这么说,赵村长才叼着烟杆子,长长地吁了口气,吐出来的烟雾包含着他心中的迷茫与感叹。
  他云里雾里般跟着林立轩坐着驴车来到县城,路上他有一搭没一搭问林立轩这钱是哪来的?对方说,在县城里经营买卖赚的,赵村长不信,当他是傻子呢?钱能这么好赚?那么个铺子,每个月赚十几两银子,除去花销,也要攒上数年才有两三百两吧!
  林立轩见他不信,才缓缓笑着跟他说,“家里的豆腐方子,卖给了一个苏姓老板。”林立轩还特别强调这个“苏”老板极其有权势,有钱又有权,方子卖给了他,他们家就不能再把豆腐做法告诉别人了,不然人家怪罪下来,他们可吃不消。
  赵村长好生羡慕,他听得眼馋死了,他们家怎么就没个祖传的秘方给他们赚钱呢?他只好在心里劝慰自己,这林家虽然有秘方,银子也挣了那么多,但林家这小子脑子不灵光啊,好好的钱拿去打水漂,还种果园呢。
  哼,等种出果子再说,果子有那么好种吗?别到时候全是只开花不结果的“死”树,那他们家就只能抱着荒山当柴房,吃不尽的果子没有,烧不完的柴火倒是一大堆。
  林立轩没想到今天买地居然能这么顺利,他出门前听赵立娘说过这个刘肥鼠,肥得跟老鼠似的,动作特别慢,做事尤其爱拖沓,可能是平日无聊,好不容易有些小权小利,就爱拿腔拿调,上次赵立娘来卖地过户,那副拖拖拉拉的模样直把她急的嘴上泡。
  刘主簿摸着下巴老神在在,事情办妥了,下文却没有,林立轩见此,只好问:
  “好……您什么时候派人来?”
  “等会就让人跟你们去吧。”刘主簿也想跟着去看看,到底是什么山啊,值得用那么多银子去买,这钱要是给他,他才干不出这等子事,“张水深,张火中,你俩跟去丈量哈。”
  两个衙役点点头。
  待他们走后,刘肥鼠抱着林立轩送过来的一篮子吃食,扭着圆滚滚的大屁股,哼着小曲儿往屋里走,这林秀才倒是很上道,知道他喜欢吃,给他送了一篮子模样精致的吃食,他掀开看过,做的可精细了。
  往常收银两他都没这么开心过。
  我收的又不是银子,刘肥鼠在心里对自己说,他利索地给林立轩办事,竟然一点好处费都没暗示他给,一瞬间,刘主簿觉得自己的形象变得像无比高大,就跟别人整天敬拜的佛菩萨一般的发着金光。
  匆匆地来一趟县里又匆匆地回去,赵村长简直像做梦一样,真买了?冷风吧嗒吧嗒打在他脸上,他尤是不得劲。林立轩则脚踏实地地赶着驴车,车上搭着四个人,毛驴低声哼叫一声,悠悠嗒嗒走向碧溪村。
  跟来的两个衙役是双胞胎,张水深是圆脸,张火大是方脸,一圆一方,完全不像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若非他们是一母同胎的孪生兄弟,还有住在隔壁的接生婆对天发誓,他们父母真怀疑是不是有一个抱错了。
  他们两兄弟站在一起,绝对没有人把他们当亲兄弟看,从小到大,每次认识的人得知他们是兄弟,还是同胞的亲兄弟后,都会打心底地发出感叹:“你们居然是亲兄弟!!!!”
  对此,两兄弟只好无奈地说:“是啊,你没听我们的名字吗?一个水一个火,一听就知道是兄弟啊!!”
  一个水一个火?这是哪门子的兄弟!!!水火不容这个词可不是说笑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仇家呢!真不知道他们爹娘是怎么想的。
  “……水深,火大……还以为你们是要好的邻居呢……”何止是要好的邻居,简直是有仇的邻居……
  林立轩坐着车头,手上拿着细长木棍,木棍在空中虚晃几下,看似是在指挥驴子前进的方向,他们家的小毛驴早已把线路踏烂,根本就不需要人驱赶,他手中的长棍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驴车速度到底不快,冷风吹过他们一行人的头发,衙役中的那个小圆脸忍不住开口说话了。
  他跟他哥张火大走这趟差事,原是不愿意的,这大冷天,谁愿意吧嗒吧嗒跑村里去,没来之前,听主簿说了任务,原本以为这买山的是个粗狂的农夫,谁知道却是一个——张水深也不知道怎么去形容的人。
  说他是县城里面的公子哥嘛,也不太像,光看他衣服就看的出来,不是什么上好的布料,可就这一生粗布裳穿在他身上莫名有种不一般的气势,他觉得眼前这个读书人不像读书人,农夫不像农夫的隽美青年很特别,这种特别大概就是他若是在人流中走,远远地见着,绝对能在第一眼找出他来,让人生不出恶感。
  张水深对他的第一印象极好,愿意和他结个善缘。
  话匣子一开,就跟脱缰的野马,怎么拉都停不下来,张水深觉得跟眼前这个书生说话,不要太舒服!!顿时挂在脸上的冷风也变成了春风般和煦,还带着无数温暖。
  以往那些个农夫见着他们这些“官老爷”,是又敬又怕的,跟他们说话,也东扯西扯说些拍马屁拍到马屁股上的讨好话,让自称是有身份的张水深牙酸的紧,但又不好说什么,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只好无奈扯着嘴角受着了;而碰见那些“高人一等”读书人,他们又不太看得上咱这些衙役,还没考上功名就自以为以后要在他们头上做事,把他们视作“小喽喽”,话里话外透出来的轻视叫人不开心。
  张水深惯常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别人口中再不好听的话也能被他掰直了,以前是自己顺着别人的话,这次变成别人顺着自己的话,这种快感说起来就像是打瞌睡立马就有人送枕头,砌好砖立马就有人递下一块。
  简直太顺心了!
  林立轩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长棍,时不时回过头来看张水深一眼,耳边听着他爽朗的话声,偶尔回上几声,他觉着跟这个圆脸衙役对话怪有趣,对方虽然是个县城小衙役,但了解的事情可真不小,三教九流的人都见过,哪家员外郎有什么特殊的喜好,哪家店铺租金便宜,哪家的鸡做的好吃——简直是个全水县的消息通,要是先前就认识他,在县里找房子,在书坊卖书稿,就不用再绕大弯子了。
  另一个,他觉得对方有当说书先生的料子,县城里那些七大姑八大姨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能被他说得妙趣横生、跌宕起伏。林三家杀鸭时抹脖子没抹透,歪脖子的大公鸭活蹦乱跳逃出院外,把怀有身孕的儿媳妇吓的差点流产,都能被他扯出是林三家的母亲上辈子做了冤孽,仇家化身公鸭要来寻仇了,最后报复在儿媳妇身上……先不说这哪门子的仇人会化身砧板上的鸭子过来寻仇,平白无故说人家上辈子做了冤孽,这就太过分了吧!!!!!
  综上所述,这个叫张水深的衙役,水真的很深,可见是个浸淫市井,热爱生活的人,换句话说,这人可以说是个足足的戏精了!!!
作者有话要说:  _(:з」∠)_不管怎么样,绝对不能留坑!!!!!

  ☆、火大

  跟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弟弟张水深不一样, 他的方脸哥哥张火大颇为沉默, 一路上, 这边聊得热火朝天, 那边张火大坐在驴车一角, 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看着逐渐往后退去的树枝野草,干枯的藤蔓似灰色的破布般缠绕在深褐色的枝丫上,延伸出来的垂条被冷风吹得瑟瑟发抖。
  张火大方正的脸上沉默不言,面对他弟在耳边叽里呱啦地时不时冒出:“你说是不是啊哥。”“我哥他也见过。”……之类的话,他紧抿着嘴, 仿佛是用手艰难抠出来般的吐出一个词:“嗯。”
  除了“嗯”, 还是“嗯”, 好似他嘴里只能吐出单音节的词。意外的, 这人却显得很踏实。
  林立轩其实对这对兄弟怪好奇的, 你看, 一个水一个火,一动一静,一冷一热, 可名字里带水的却像火一样的热情, 名字里带火的哥哥却如水般沉稳,实在是“名不副实”啊!他不由得打趣地跟张水深道:“你跟你哥互换名字可能更佳……”
  “哈哈哈!”张水深大笑三声,倒没为林立轩这突兀的说法给弄生气, 从小到大,已经不止一个人说过这个问题了,邻居也跟他爹娘打趣, 说他们被这一圆一方的双胞胎儿子吓昏了头,把兄弟俩名字取倒了。
  水与火的问题,这么多年以来张水深早已习惯无比,更别说他自己还为此琢磨出一套说辞,“我叫水深,在水里嘛,水冷啊,我不得拼命地游啊游,就得多动,所以我就爱说话,而我脑袋圆圆的,这大概就跟水里的石子一样,被流水磨圆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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