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劫老祖是炮灰[快穿](21)
作者:公子优
时间:2018-03-15 09:14
标签:快穿 强强
护卫和容祁之间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想要赶在飞镖达到之前把容祁救下是绝对不可能的。
容祁回过头,在看到朝他和舞姬掠来的飞镖时也稍微怔了一下,他下意识的想要将飞镖打落,奈何身体跟不上思绪,完全不听使唤。他此时半点灵力都没有,也没有躲开的能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飞镖距离他们越来越近。
就在容祁计算着如何动作才能不伤根本的时候,只见两只白瓷酒杯一前一后从旁边飞来,将两枚飞镖打偏了位置,未能伤及容祁和舞姬分毫。
舞姬像是被两枚飞镖打击到了,唇角鲜血不停的流着,她僵硬而迟缓的动了动脖子,她眸色悲凉黯淡,只往飞镖掠来的方向瞧了两眼,脸色就越发惨然。
舞姬自绝经脉而死,在死之前并未说出指使者的姓名。
事情到此已经基本明了,便是再有心将刺杀一事与容祁牵扯也甚是勉强。
周文帝并不在乎舞姬的生死,他见容祁已经安全,深深的松了口气,快步走下高台,关怀的问了许久,才铁青着脸色道:“给朕仔细查,在查清楚那两只飞镖是出自谁手之前,谁都不准离开。”
周文帝虽然中庸,但帝王威势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帝王发怒,百官及其家眷都惶然寂静,整个大殿中的气氛极为压抑制遏,让人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容祁知道两枚飞镖的主人是谁,但他此时必须装作不知道,因为他是一个毫无武学基础的弱不禁风的‘公主’。
萧长清眸色漆黑寂沉,如无边无垠的夜幕,深邃得让人畏惧。
容祁一贯开朗明润的神情也被染上几许阴郁,他抿着唇站在萧长清身边,用身子将容祁遮挡着。
萧长清充斥着凉意的视线缓缓从众人身上扫过,如无数把泛着血光的利刃,所过之处让殿中绝大部分被环视过的人都不可抑制的缩紧了脖子,不敢与他对峙。
萧长清面无表情的朝着大门的方向走去,在他经过的地方,殿中人自发为他让出一条道路来,并且随着他的步伐而移动目光。
最终,萧长清在留着八字胡的兵部刘侍郎面前站定,殿中众人的视线也尽数落在刘侍郎的身上,其中大多透着诧异惊讶。就平时的举行来看,刘侍郎虽有一身不错的武术,但从不恃强凌弱,为人又耿直刚正,不说被百姓所敬重,便是在众多官员中,也是极受欢迎的。
刘侍郎不逃不跑,只面色复杂的与萧长清对视,过了几呼吸,他忽然眉心紧皱,脸色发黑,嘴角溢出些许乌色的血痕,他趴在地上,用双手艰难的支撑着越发沉重的身子,灰暗的目光缓缓朝着容祁移去,其中带着厚重的愧疚歉意,以及……说不清道不明的哀求。
舞姬死了,周文帝可以不在乎,但现在这人在朝为官,竟然当朝刺杀皇帝陷害公主诛除证人,若说背后没有阴谋,任谁也不会相信。周文帝当下命人宣太医救治,要求务必保住人性命。然而,对方既然是执意自绝服毒,哪能轻易救治,太医好一阵忙碌之后,还是不得不跪地请罪。
周文帝再次看了眼已经慢慢变得僵硬的尸体,连下数个命令。
其中包括搜查刘侍郎在京都的家,将其中的人和物都先控制起来,以及查探与刘侍郎行走亲近的在朝官员和江湖帮派。
周文帝旨刚一下旨,相关官员便立刻下去执行。
若无最后一场刺杀,今年的中秋宫宴该与往年一样,热闹奢华却又难免俗套。
第39章 公主在上13
中秋宫宴上突如其来的刺杀让周文帝一直心有余悸, 他坚信着有人想要容祁的性命, 为了不让爱‘女’的生命受到威胁,他特意将皇族暗卫调出两个赐给容祁作明卫,让容祁走到哪里都带着。
皇族的暗卫原来是没有名字的, 在容祁为他们冠上姓名之后,他们便不再隶属皇族暗卫, 而只认容祁为主,也只为他卖命。
新来的护卫都是皇族暗卫中的佼佼者, 男卫武术卓绝, 能飞檐走壁,摘叶伤人,女卫精通医经毒术, 会解百毒, 疗伤病。容祁不太会起名字,就遵从了容逸的建议, 给他们起名叫扬眉和吐气。
自从扬眉吐气在容祁身边做了护卫, 容逸要接近容祁就困难多了,先是他带来的吃食,必须经过吐气的再三查验,确定无毒之后才会被送到容祁面前。若是他身上有带有杀伤性的武器,扬眉是绝对不会让他就此靠近容祁的。
容逸憋屈得很, 但见两个护卫丝毫不为所动,他只得打落牙齿和血吞,一忍再忍。容逸这次来公主府是带着消息来的, 是关于在中秋宫宴上行刺杀事的刘侍郎的。
经过各级官员再三查探,确定刘侍郎是本朝官员,人脉关系简单,为人为官刚正耿直,并无值得疑惑的地方。
容逸将基本情形与容祁说过之后,又道:“之前你不是说要往刘侍郎身世方向查吗?果然,在探查之后,发现了问题。”
容祁眉眼温和的看着容逸,问道:“什么问题。”
容逸想故意卖个关子,但见容祁神情眸色深邃淡然,仿佛已经知晓一切的模样,他又有些气弱的说道:“刘侍郎出生于汴州,这几年来,汴州连年大旱,百姓收成极少,以至于汴州百姓食不果腹朝不保夕。”
容祁凝视着容逸,低声说道:“汴州大旱,泸州洪灾,年年都有折子递进京城,我也听父皇说过几次。只是,朝廷每年都会分派大量金银赈灾才是,怎么还会让百姓流离失所?”
容逸嗤笑道:“各地官员都只在乎他们各自的利益,哪里会管百姓的死活?朝廷虽会派出大量赈灾银两,但这个贪点,那个揽些,还能有几个用来给百姓赈灾的?而且……”容逸迟疑了瞬息,见容祁安静的望着他,才又道:“汴州刺史是虞家人,汴州真正的灾情根本传不到京城。”
容祁垂眸,所以刘侍郎才会想出刺杀他的法子?他在世人眼中是周文帝最为在意的人,他若被刺杀身亡,周文帝定会遣人将刘侍郎彻底搜查一遍,届时汴州的真正情形自然也隐瞒不住。
所以,刘侍郎最后那带着哀求的眼神是在为汴州的百姓求情?而他的歉意和愧疚则是对着他的,因为他将无辜的他扯了进来,还险些害了他的性命?
容祁右手的拇指和食指习惯性的摩挲着,他沉思少焉,说道:“今年汴州的灾情也应该汇报到京都了罢?”
容逸道:“已于月前传回京都,赈灾的银两和粮食都已经准备妥当,会在近些时候会送往汴州。”
容祁问:“赈灾人选也已经选好了?”
容逸不疑有他,听容祁询问,只以为容祁是关心汴州的灾情,就老老实实的回答:“选好了,是户部司张谦张大人,户部郎中孙岳孙大人,还有……虞少斌。”
容祁在心中盘算了一会儿,说道:“三哥,我打算与赈灾军一起前往汴州。”
容逸闻言失色道:“不行,汴州流民遍地,途中盗匪横行,且气候难料,哪里是你一个金尊玉贵的公主能去的?再说了,就算是我答应你前往汴州,父皇和母妃也不会允许的。”
容祁道:“父皇和母妃那里我自会去劝说,兄长你人脉广阔,麻烦你帮我准备一些防身的东西。”
容逸不知道容祁要如何说服疼之入骨的父皇和母妃,但容祁的要求他会尽全力做到。
容逸离开之后,冬霜重新为容祁续上一杯温热的茶水,满脸忧虑的说:“公主,您真的要前往汴州吗?汴州大灾,想来是乱得很,现在去汴州很危险的。”
容祁但笑不语,他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前往汴州自然是有他的打算的。原主服下的药丸的药效正在渐渐消失,他必须先想办法离开京都一段时间,不然身份就得曝光了。
灾区,是个好地方。能隐身份,又能让有心人彻底定下计划,也方便他进行下一步动作。
冬霜见容祁温雅随然,情态从容,心中的焦急浮躁略微平息了一些。她怎么就给忘记了,公主向来稳重多思,岂会轻率决定一件事情?
容祁当天下午就入宫找周文帝交涉随行前往汴州一事,毫无意外的,被周文帝当场拒绝。容祁好一番劝说保证之后,周文帝才勉强同意了容祁的请求,并且又派了一列羽林卫护卫其左右。
容祁离开皇宫之后,周文帝想了想,还是觉得不放心,又唤来了萧长清和容逸,问他们是否有心前往汴州赈灾。萧长清和容逸未作多余思考,直接应承下来。
出发的前一天,原主的长兄,本朝的太子殿下来到长公主府,太子与周文帝的中庸不一样,他能力出众,手段果决,心性硬朗,是个极好的帝王继承人。当天的太子着玄色蟒袍,身长玉立,风姿挺拔。太子生得俊逸,眉眼间总是透着几分和顺坚毅,看着很好相处的模样。
容祁是在公主府的书房接待的太子,他到的时候,太子正静坐在书房的椅子上看书,他旁边的桌子摆着两本容祁最近才找来的杂文和一杯已经喝了一半的茶水。
许是容祁有些沉重的脚步声惊醒了太子,他猛地抬头看向他。
容祁并没有错过太子看向他的那一刻的复杂神情以及眸中所蕴含的深沉的冷意。容祁仔细想了想,原主安静乖巧,对太子又尽是敬重儒慕,并未有得罪于他的地方。他本人又没见过太子几次,相见时也未有过多言语,更不用说是开罪于他了。
容祁缓步朝着太子走近,在距离他数尺远的位置驻足,且毕恭毕敬的见礼:“长喜见过皇兄。”
太子虚扶了容祁一把,笑着说:“长喜何时变得如此见外了,快过来坐。”
容祁从善如流的在太子对面的位置坐下,冬霜自发站在容祁身后,在旁伺候的侍女手脚麻利的给容祁也添上一杯热茶,随即返回原来的位置,静默而立。
容祁不语,太子只得自找话题,他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茶水,眼角的余光自身侧案桌上的书籍扫过,立刻便有了主意。
太子戏笑道:“长喜,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这些奇闻杂轶了,你上次不是还和皇兄说喜欢鲁山先生的字帖,要皇兄想办法帮你借来临摹么?怎么,这才几日不见,鲁山先生的帖子就被你抛在脑后了?鲁山先生若是知晓,怕是得气歪了鼻子。”
容祁不紧不慢的开口:“皇兄是鲁山先生的得意弟子,想来只要皇兄愿意帮长喜说情,鲁山先生是不会责备长喜的。”
太子被容祁听似温顺一句话刺得不知道如何继续,他下意识的去看容祁的表情,却只见他淑雅清淡,他眼睑微垂,遮住了眸中所有的情绪,容祁的不显不现让他没来由的生出一种不可控的感觉来。
容祁和太子之间氛围略微紧张了一瞬,瞬息过后,太子便笑着说:“长喜你和鲁山先生之间,也只差一个师徒的名分了,鲁山先生喜欢你,便是被你气歪了鼻子还是喜欢你,哪里会忍心责备于你。倒是皇兄,若是与鲁山先生说了你的小话,接下来几年怕是都别想安生了。”
容祁忽然抬起头,眸光深邃的盯着太子,口中的话却是对着冬霜和众侍女:“你们都先下去,本宫有些私话想与皇兄说。”
冬霜戒备皇后,对太子却很放心。听到容祁的吩咐之后,她几乎没有迟疑的带着侍女对容祁和太子行礼告退。
偌大的书房很快便只剩下容祁和太子,太子儒安斯文,容祁随和温雅,明明是相似的气质却散发着相悖的气势。
“长喜想与皇兄说什么?”太子道。
容祁缓声道:“皇兄,您托皇后娘娘转给长喜的生辰贺礼坏了,是皇后身边的管事嬷嬷摔碎的。”
太子捧着茶杯的手微微一紧,他脸上的笑意也浅淡了许多,他眸色沉郁,凝眉不语,仿若有思。
太子不言,容祁却是继续道:“自懂事起,长喜每年生辰最大的乐趣便是猜测皇兄们赠给长喜的生辰礼品,皇兄你每次的准备总是最精心精致的,长喜看过摸过却舍不得用,亲自拿了到库房藏起来。二哥身体不好,希望长喜能平安健康,总是搜罗许多医书和药材送给长喜。三哥粗心,又向往自由,给长喜的东西大多千奇百怪,虽则有趣,实难长久。在长喜和二哥三哥的眼中心里,皇兄永远都是会庇护我们的大哥,也始终相信,只要有大哥在,我们即便无所作为,大哥也能护我们衣食无忧。”
太子听懂了容祁话中的意思,不过对方都没有点破,他也没必要说穿,免得闹得大家都难看,他叹道:“是皇兄业障了,生辰礼品皇兄为重新为你准备一份,等你从汴州回来,亲自送到你手上。”
容祁温声道:“那长喜就先谢过皇兄了。”
太子睿智稳重,会是个贤明的君主。
在不必要的情形之下,容祁不想与之交恶。
第40章 公主在上14
出发那日, 容祁带着公主府的护卫早早的赶往皇城外与赈灾队汇合。萧长清和容逸也在列, 萧长清一身戎装,眉目清冽,不苟言笑。容逸要随意多了, 着玄色锦袍,嘴角叼着一根不知从哪里寻来的小野草, 正百无聊赖的高坐骏马之上。
见到容祁的队列,赈灾的官员也不得不从马车上走下, 亲自拜见长公主。容祁在赈灾的官员中, 见到了一个他不待见的人,是叶承浩。叶承浩的双腿似乎得到了有效的医治,至少从表面上看来, 他是行动自如, 并无异常。
容祁唤了主事者张谦和孙岳,简单交代了几句, 便将所有的权利交给了两人, 再不管事。此行汴州赈灾,事关数万百姓的生死,两人虽行事世故圆滑,但对挣扎求存的百姓还是有着几分怜悯之心的。对赈灾一事,他们也相当看重。所以, 两人都对容祁能顾全大局感到十分满意,对容祁的敬重也多了几分真意。
赈灾容逸怕容祁再对叶承浩起什么心思,就一直谨慎戒备的盯着容祁所在的位置, 在看到叶承浩从始至终都没能接近容祁之后,他才重重的舒了口气,随即恨铁不成钢的瞪着萧长清。
察觉到容逸的愤懑,萧长清转头扫了他一眼,那眸中尽是云淡风轻。容逸见此,就觉得他是白给人担心了,人家正主都不在意,他究竟是在瞎操什么心?他其实也只是怕长喜在跳进叶承浩的火坑,大不了多看着些就是,为什么一定要撮合他们?
正当容逸愤懑得不能自已的时候,张谦和孙岳前来询问行程。
容逸不想管事,就让他们自行决定。
萧长清也不想管事,也让他们自行行事。
张谦和和孙岳都觉得,赈灾一事,宜早不宜迟,便下令立即出发,直往汴州。
从皇城到汴州遥逾千里,皇城附近的百姓尚可安居乐业,越是远离皇都,百姓的现状就越是凄惨。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有之。流离失所,背井离乡的有之。一路行来,入眼者大多疮痍。百姓者,挣扎求存,大多佝偻嶙峋,面黄肌瘦。
因着有军随行,赈灾队一行在前往汴州的途中还算顺畅,期间虽然有三两只捣乱的小猫,但终究没有引起什么风浪损失,在经过月余的行程之后,容祁一行人于汴州城外暂时安营,在赈灾队的身后,跟着许多逃灾的百姓,他们步行千里,所求者不过一口果腹食物。
稍事安顿,张谦和孙岳便匆忙派人去调查具体的灾情,在查清楚之后,两位大人面上的愁绪就没有落下过。原因无他,汴州城的灾情比他们预想中还要严重许多,他们带来的钱财和粮食,完全不够赈灾的。
汴州刺史在容祁等人安营的第一天便来拜见过了,与汴州百姓相比,汴州刺史就显得尤为肥头大脸,富贵逼人。
许是在汴州作威作福惯了,汴州刺史在见到张谦和孙岳的时候面带傲慢和不屑,在拜见容逸和容祁以及萧长清的时候则是左右逢源,言故而它,就是不细谈赈灾的事宜。
容逸向来不是能沉气的人,他见汴州刺史满脸无谓,就恨不得上前踹上两脚,还是容祁和萧长清拦住了他,不然这汴州刺史怕是得吃些苦头。
容祁道:“虞大人,这汴州灾情究竟如何,你心中可已经有了赈灾的法子?”
汴州刺史顶着肥脸和冒着精光的小眼睛,说道:“公主,这汴州是微臣的管辖地,微臣对此地的灾情最是清楚,不如公主和王爷将赈灾之事交给微臣,微臣保证给办的漂漂亮亮的。”
容逸冷笑道:“好一个办得漂漂亮亮的,你倒也是敢说,你也别一直闭着眼睛装作对百姓的苦难视而不见了,你出门好生看看,看看他们哪个是面有人色的?”
汴州刺史狡辩道:“三殿下是错怪下官了,下官见百姓生存艰难,心中也甚是难受,如若下官有翻云覆雨的本事,定让汴州年年风调雨顺,让百姓安居乐业,免遭流离。”
容逸现在算是真正见识到了汴州刺史的无耻,他哼道:“你若有翻云覆雨的本事,这汴州百姓怕早就尸骨无存了。赈灾一事,必须立刻展开,你现在就安排下去,三天之内,本皇子要看到效果。”
汴州刺史抿着唇,睁着豆大的眼睛看着容祁,像是要征求容祁的意见。
容祁微凉的视线从汴州刺史的便便大腹上扫过,淡声道:“本宫的想法与皇兄一般,大人可是还有别的建议?”
汴州刺史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他并不太惊怕气急败坏的三殿下,反而是惧于这位喜怒不形于色的长公主。
汴州刺史有些慌乱的收回目光,开口道:“微臣遵旨,微臣立刻去办,请公主放心。”
容祁又道:“大人之前已经说过,这汴州是你的管辖之地,你对这连年的灾情最为清楚,想来大人对赈灾也颇有经验,本宫便私下做主,将赈灾一事慎重交与大人,还望大人莫让本宫失望。届时,本宫返回皇城,定会在父皇与皇后娘娘面前为大人美言。”
容祁看了眼汴州刺史额头上隐浮的汗粒,他的手指似是漫不经心的动了动,才又继续道:“当然,汴州灾情严重,本宫和皇兄也不指望灾区百姓能锦衣华食,只希望他们能有茅棚遮雨,褴褛蔽体,以及清粥果腹。”
汴州刺史垂首,眼中偶有精光闪烁,像是在谋算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