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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劫老祖是炮灰[快穿](29)

作者:公子优 时间:2018-03-15 09:14 标签:快穿 强强

  容祁道:“皇后娘娘不是已经知道了么?”
  废后发出惨然凄厉的笑声:“果然如此么!他竟然为了宸妃的两个孩子,连皇室血脉的都不顾了。”
  容祁唇线微抿,他明白皇后所言是何意。周文帝自宸皇贵妃去后就真的一病不起,容祁也借机为周文帝号过脉,周文帝在二十年前便服过药物,那种药物能让与他行房的女子极难有孕,便是偶然怀上,孩子也难以产下。
  周文帝这一生只有四个孩子,有两个是在他的期盼之中出生的,他愿意为了这两个他所期盼的孩子不再有别的子嗣。后宫女人大多母凭子贵,有了孩子,心也就野了,少不得会将魔爪伸到他心爱的两个孩子身上。所以,他一方面杜绝后宫其余女人有子嗣,一方面则是着重培养下任帝王人选。
  人都说周文帝为皇中庸非明君,但有几人知晓,皇位到他手中的时候权门势力已经根深,他的举止言行都在权门的掌控之下。他少时也是雄心壮志,奈何任是凌云志向也抵不住现实的残忍,他只得一边隐忍一边与权门周旋。
  容祁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他面无波澜的听着皇后讲述她的故事。
  在皇后的故事中,她也曾是不谙世事的天真少女,向往着风花雪月夫妻和鸣,她本也可以嫁给能与她举案齐眉的人,奈何她一见钟情的对象是当今帝王。她不顾阻碍嫁给了心仪之人,却落了个无子无嗣,一生凄惨的下场。
  皇后语态平稳清晰,她最开始对容祁起杀意是在二十年前。那日,她新怀的胎儿胎位不稳,她派人去请太医,却遇上容祁生病,皇帝将太医院所有太医都召到华清殿让他们为容祁看诊,最后她腹中孩子因为没来得及治疗而胎落。
  后来,让皇后对容祁起杀心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她却是都忍了下来,直到得知她胎儿不保的真相。
  在说到得知真相的那一刻,皇后的面色有刹那的扭曲,她猩红着眼眸盯着容祁道:“既然他让我终生无嗣,我就让他最宠爱的孩子不得好死,这不是很公平么?容祁,你为什么不死,你为什么还活着?”皇后语气慢慢癫狂起来,她从杂草中站了起来,跑到容祁跟前,用力摇晃着笨重的木柱,嘶吼道:“去死,我们一起去死,一起去死……”
  容祁往后退了两步,说道:“抱歉,我还不想死。”
  说罢,容祁面无表情的离开了天牢。
  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
  皇后也是可怜人,那与他何干?
  在这看似金碧辉煌的后宫中,哪里不藏污纳垢,住在这朱红宫墙中的人,谁没一两个可怜故事?
  既入了宫墙,所有的悲欢离合都该埋葬在里面,技高技低,生死相较,不过各凭本事,谁也怪不得谁。
  废后殁于天牢,在权门虞家覆灭的第二天。
  又半月,周文帝缠绵病榻已月余,他了无生意,药石罔顾。周文帝断断续续清醒过几次,在清醒期间,周文帝未曾召见过任何人,却留下三道圣旨。
  第一旨:将长喜长公主赐婚于礼郡王萧长清,守孝期间,允长公主随礼郡王于边疆生活。
  第二旨:册二皇子为和康王,封地蜀南。册三皇子逍遥王,封地剑门。
  若无帝王旨意,封地王不得擅自回京。
  第三旨:新皇即位遗诏,由太子继承皇位。
  先帝驾崩,新帝即位,太子此次步上高位再无任何阻碍,他从三乐太监手中接过传国玉玺,受着百官伏拜三呼万岁,他立于上位,睥睨天下。
  新皇登基第三天,容祁和萧长清辞别皇城,前往边关。
  三年后,长公主孝满,容祁和萧长清再回京都,在新帝主持下大婚。
  几年前,长公主大婚是八方云集上嘉宾,如今的长公主同样是万千宠爱于一身。
  先帝虽已不在,新皇主婚时,公主大婚同样是红妆数十里,丝竹未断,四方来贺,奢豪程度并不亚于先帝为其主婚。
  又半月,礼郡王禀边关事多,需人主事,新帝允,礼郡王遂携长公主返回边关。
  此后五十年,容祁再未回过皇城,边关将士来去无数,都知道王爷有个公主夫人,却从少有人见过公主。倒是王爷身边的大夫,他以出神入化的医术以及王爷对他的言听计从而闻名整个边关。
  王爷与大夫相交数十载,从未有人见他们吵过架红过脸。
  萧长清在弥留之际隐约想起了前事,他用浑浊的目光望着容祁,恍然着说:“我一直觉得我在哪里见过你,好像是真的。”
  如今的容祁也垂垂老矣,只眸中的和煦犹如初见,让萧长清觉得心安心动,他道:“殿下,我心悦你。如果我们还有机会相遇,你可不可以试着喜欢我?”
  五十年的相交,五十年的陪伴,他却只敢在将死的时候诉之心意,他可真是胆小鬼。
  萧长清久不闻容祁答案,心中微涩,却还是努力转动着眼珠想多看他几眼,他扯着唇笑着说:“没关系,下一次,我再陪你五十年。”
  容祁是看着萧长清闭上眼眸的,他的唇边还衔着些许笑意,仿佛只要能陪在他的身边就是他最大的幸福。
  做了凡人,经历过生老病死,容祁才明白萧长清口中那听似轻描淡写的五十年究竟有多沉重,毕竟踏入轮回道之后,谁也不知道来生是什么,或者说谁也不知道是否还有来生。
  用一生一世来爱一个人,究竟是需要怎样的勇气?
  容祁艰难的扯了扯唇角,他微仰着头,将心酸尽数压下,他坐在萧长清的身边,伸手去抚萧长清布满皱纹的苍老脸颊,缓声道:“下一世,若你还能认出我,便是爱你一回又如何?”
  容祁趴在萧长清的身边,缓缓闭上眼睛,慢慢绝了气息。
  生不同期死同时。


第55章 公主在上番外篇
  晚明最近总是做着相同的梦, 梦中的他曾封侯拜相, 但结局却是与现在一样,静守寺庙,伴着青灯木鱼, 为他的年少无知赎罪。
  晚明出生在一个平凡的农家,是家中独子, 父宠母爱,自幼过的生活虽不是锦衣玉食, 却也衣食无忧。父亲和母亲对外人虽是不好, 但对他这个独子却是捧在手心的疼,他们省下来的闲钱让他入了学,认了字, 也野了心。
  晚明其实很庆幸, 庆幸他有一颗往上爬的野心,不然怎么能遇到当朝长公主, 那个让他平步青云又让他堕入尘埃的人?
  晚明在俗世有两个名字, 一个是出生时家族长辈起的,叫叶大壮。另外一个是念书时请先生起的,叫叶承浩,意为承袭先人之志,胸怀坦然, 浩荡如海。
  叶承浩与长公主相遇是在灯火辉煌的元宵夜,那一夜他立于高台,猜字解谜, 意气风发。长公主安静站在台下,目光清然的盯着台上。彼时的长公主尚未长开,却眉目精致,隐约可见后日风华。叶承浩不得不承认,他那时其实是故作姿态,因为出生官家的同窗告诉他,那位个子娇小男装孩子,其实是今上最为宠爱的长喜长公主。
  叶承浩当时已经入学多年,心思早已不复往日纯净,同窗之间的尔虞我诈相互攀比都让他越发想登上高位,他努力进学,毫不吝啬的挥洒着才华,他能令同窗羡慕嫉妒得咬牙切齿,能让先生断言他是新一届的新科状元。
  然而,无人知晓,他的才华是靠着无数的汗粒换来的。当同窗花街柳巷,他在闭门苦读。当同窗走亲访友,他还是在闭门苦读。昼夜交接,他废寝忘食不眠不休,所为者不过出人头地。
  后来他确实成功了,吸引到了长公主的注意,还成了殿试第一名,他的成就让父母在村子里扬眉吐气,让曾经看不起他们一家的人都赶着巴结。
  叶承浩有个两小无猜的青梅,青梅出生屠夫家庭,算是村子里顶有钱的人家。她长得漂亮,又单纯天真,是叶承浩一直放在心中的妻子人选。
  叶承浩喜欢谢静姝,又放不下荣华富贵,所以在今上询问他是否有妻室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回答了否。在今上询问他是否愿尚公主之时,他回答了愿。
  许是公主对他有意,他成为驸马的过程比想象中更为容易。知道公主对他有意,他的姿态就难免放高了许多,竟是在不知不觉间将公主对他的好意消耗得干净。
  其实,叶承浩在成为驸马之后,谢静姝就被家中安排嫁人了,可她才出嫁不到两年,她的第一任丈夫就死了。他和谢静姝重逢完全就是偶然。他喝了些酒,谢静姝又被痞子欺辱,他硬是凭着一身蛮力为谢静姝赶走了流氓,然后不知怎么,两人就睡在了一起,孩子也是那时候有的。
  叶承浩当时也担心害怕,毕竟从未有过驸马纳妾的先例,长喜长公主还是最受今上所宠之人。为了不露出马脚,叶承浩只得以平常心对待公主,然而纸终是包不住火的,在孩子出生的第二个月,他与谢静姝的私情被闹了出来,他本身也被打入天牢,受尽屈辱。
  叶承浩不知道长公主做了什么,他本来以为他和谢静姝都定然会被处死的,不想半月后竟被放出了天牢,虽然是满身伤痕,但活着总比死了要好。
  出狱之后,叶承浩是想过要和长公主好生过下半辈子的,但长公主对他的耐心似乎已经用尽,再见却是商谈账册与和离一事。叶承浩几年来一直生活在长公主荣耀带给他的阴影之下,他以为他的才华不被重视全都是因为长公主,为着心中那点骄傲清高,他与长公主和离了。
  与长公主和离,今上虽然没有罢免他的职务,但在官场他早已经是千夫所指的对象,曾经围绕巴结他的人对他敬而远之,背后嘲笑。他的才华不仅得不到施展,连曾经的职务都名不副实。
  与长公主和离后的他步步艰难。
  谢静姝都来都不是能吃苦的人,在他负债累累之后,她很快不知从哪里勾搭了个妻死子亡的老头子,她带着他的儿子去做了那老头子的填房,自此再无踪迹。
  因为谢静姝,叶承浩原本可以有个美满的家庭,毁了。也因为谢静姝,他原本有个无量的前途,也毁了。
  家毁了,钱没了,父亲和母亲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好日子,再过不得贫苦生活,没多久他们就病下了。大夫说,只要不劳碌,他们的病很快就能好了。可此时早已一无所有的他如何能给他们锦衣玉食的生活?叶承浩想到了长公主,只要能回到长公主身边,父亲和母亲就能好了,叶承浩开始有意无意接近长公主,奈何不是寻不到机会,就是长公主根本不搭理他。
  叶承浩也是有自尊的人,被长公主宠久了,性子也大了,几次挫折之后,他就直接放弃了对长公主的讨好。
  从汴州回来之后,叶承浩开始疯狂的想念长公主,最后惊讶的发现,他竟是在不知不觉间爱上了长公主,或者说是爱上了长公主带给他的利益。
  只可惜,往事不堪回首。
  叶父和叶母病后并没有支撑多久便双双离去,叶承浩自此成为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也许是对人生再无期盼,叶承浩辞去了官场中的职务,孤身踏进了寺庙。望着俯视着苍生的面目慈悲的佛陀,叶承浩找到了他下半生的归宿。
  叶承浩入佛门数年,所求者唯有一事,便是请师父赐他法号晚明。
  晚明冷汗淋漓的从床上惊坐而起,他又做同样的梦了,梦中的长公主在他出狱后不久便病死了,他因着长公主的的求情并没有被今上大肆惩罚反而因长公主留下的钱财过起了不错的日子。今上和贵妃因为公主病逝而缠绵病榻,没多久就相继去了,太子即位,虞家擅权,他凭着谋划拥护太子最后封侯拜相。
  可是他似乎并不开心,他总是不自觉间行至往年热闹异常如今却分外凄凉的长公主府,总是莫名其妙的想起长公主,他也是过后才明白,长公主于他早已经不是过路夫妻。
  晚明下了床,点燃了蜡烛,就着昏黄的烛光行至窗棂前,安静的听着院中的虫鸣声,他抬头望了望将光辉洒遍大地的清月,心中浮现的却是长公主那双看似和煦却如同清月般薄凉的眼眸。
  晚明六根未净,所以即便是枯坐于寺庙之中,他也成不了授佛讲经的大师。
  又是一个不眠夜,晚明在寺中钟声响起之时便换了僧衣去上早课,又是一个与往日重叠的日子。
  往后,只要他还活着,他就得一直过这样的日子。
  晚明,明白的晚了,换来的是一生的伤悲,逃不开,躲不掉,只得日夜磋磨。


第56章 青春艰难路1
  容祁这次是在一条阴森潮暗的小巷子中醒来的, 彼时天已经擦黑, 周边虽然有昏黄明灭的灯光照耀,可皮肉上密密麻麻的疼痛还是让他止不住头昏眼花,看不清前路。
  容祁循着原主为数不多的记忆, 踉跄跌撞的往原主所住的地方走去。那是一片低矮破败的房屋,原主就住在其中一间, 被原主称作穷鬼窝的地方。开了门,一股刺鼻难闻的馊臭扑面而来, 这让容祁本就无甚血色的面容越发惨淡, 他忍不住侧身背靠斑驳的墙壁,以手掩住口鼻,他顺手推了一把门, 让门大开, 想让看起来漆黑一片的屋子将其中凝聚的臭味释放出来。
  趁着调息的时候,容祁勉强接收了原主的一些记忆, 都是关于日常生活的, 这让他不至于两眼一抓瞎,啥都不知道。
  等屋中气味散得差不多了,容祁才慢步走了进去,开了灯,屋中景象尽揽入眼, 不大的空间里被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衣服,鞋子, 袜子丢得到处都是,最里处摆着一张小半丈宽的床,床上的衣裳被子凌乱的蜷缩成一团。在床的前面,摆着一张方形小木桌,木桌只有三条完好的腿,其中一条是被搭在床边的柜子上的。木桌上摆放着一些已经变色的残汤剩饭,正是让容祁大变形色的来源。
  如此场景,除了狼藉和肮脏,容祁再想不出别的形容词。
  容祁哪里都不舒服,只想好生歇息,偏生这样的环境让他根本没办法休息。于是,容祁只得忍着疼痛收拾起来,他将原主穿过的未洗的衣物并着小木桌上的东西一并扔了出去,又放水把屋子简单的冲了一遍,这才疲倦的躺上那张只仅仅比他长两个手掌的床。
  容祁暂时不想去想原主的现状,也没心情搭理原主的心愿,只往床上一躺,由身散发的疲倦便让他迅速陷入沉睡。像是看留影石一般,容祁只在梦中便观完了原主短暂而热闹的一生。
  原主名唤容祁,在这个号称人人平等的世界中也算是出生富贵。因为从知事开始就要风得风要雨有雨,原主的性子极为霸道张狂,原主父母都是商人,生意忙碌,所以对原主的所有关心就完全体现在钱上。
  原主自入学开始,就是先生同窗眼中的问题学生,上学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且不说,还经常纠结习性不好的孩子打架斗殴,让部分在校学子对他望而生畏。
  然而,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原主的父亲和母亲因对手打击且经营不善于三月前破产,原主一家想尽所有办法也未能挽救一二,原主父母承受不住打击,恍然行车时发生祸事,竟双双归天。原主家中所有财务被冻结,他带着为数不多的贴身之物离家,磕磕绊绊的活到昨晚。
  昨天,是原主这个年轻的纨绔子十七岁生辰,他却永远停留在了十七岁。至于原主的心愿,因着吃尽苦头,求助无门,而心生怨恨。原主希望能够成为一个有用的人,能够让曾经看不起他的,将他当成落水狗打的人都踩在脚下。同时,他要认真学习,再不让在他落难后唯一帮助过他的老师失望。
  原主的心愿明晰之后,容祁感受到了一股来自原主的深深恶意。经过再三过滤,容祁确定原主留给他的能用的学识并不多,他现在能勉强将简化的字体认全,至于原主记忆中的数学,物理,生物……那都是些什么鬼东西?还有元素周期表,天体运动,光速,函数方程式,上下五千年历史……完全没听过好吗?
  原主的心愿可以慢慢实现,毕竟这具身体很健康,仔细调理一番长命百岁是没多大问题的,现在的问题是,容祁经过换算之后,发现原主留给他的财产除了这满屋子的乱麻,就只剩下购买十个馒头的钱了。在原主的记忆中,他随便一件衣裳就能买成千上万个馒头,随便一餐就能吃掉好几百个馒头,能买十个馒头的钱放在原主眼中,那都不算钱的。
  歇息了一晚上,容祁的身体状况好了很多,他循着原主的记忆依样画葫芦的穿戴洗漱,又想从原主昨日穿的衣物中翻找出仅剩不多的钱财,然而等他遍寻不得的时候才想起,他在昏昏沉沉间将原主的东西扔了小半,当然也包括他昨日穿在身上的脏污破烂的衣裳。也就是说,他现在一个馒头都没有了。
  容祁难得的傻了一下,他现在得想办法让不停叫唤的肚子暂时停下来。他原本想着,先把早餐解决了,再去找个人流量比较大的地方摆摊开治病药方赚些可用钱,现在也只得饿着肚子上阵了。
  容祁在屋子里翻找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寻到一些书写的工具,他不习惯用水笔和硬纸板,废了几张纸练习才写出他认为能看的文字。出门的时候,容祁顺手带上了原主的花花绿绿的衣裳,如果运气足够好,他或许能赚到今天的馒头钱。
  原主才搬来这片被称作贫民区的地方不久,记忆里没有多少关于这片区域的信息,容祁只得自己摸索,循着人群往的地方走。没多久,就找到了一个人群集聚地,容祁找了个空闲的位置摆摊,将写好的硬纸板立了起来,顺便把原主的衣裳也摆了出来。
  守了大半天,周遭倒是人来客去,容祁的摊子上也有小猫三两只,他们是看中了容祁摆在地上的材质不错的衣裳,翻来捡去好一阵,要问价时看到容祁青紫交错的脸的时候又嫌弃的放下。
  容祁算是明白了,何为时移世易。他现在不是本源世界的顶级药师,没有能让人趋之若鹜的名声和本事。他只是无数小世界中的一个不知名的纨绔子,与挣扎求存的凡人没有区别。
  就在容祁准备收摊回去的时候,一个身形圆滚的中年男人站在了他的面前,他与之前客人一般挑剔的翻找着摆在地摊上的衣裳,拿起两件款式宽松的在身上比划了几次,才施舍一般开口:“这衣服多少钱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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