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土地被我承包了(29)
报了名后,就听负责的小书生说要考察,考察合格便可以去县衙签甚么合同。
怎么考察的樊城不知道,他只知道昨天有人来他家通知他今天去衙门签合同。他为了等消息,已经好几天没出去卖货了,虽然出去了也卖不了什么。
和他一起的还有四个卖货郎,他都认识,都是些热心肠,心眼好的。他们不识字,便有专门的人读给他们听,说是一天给他们三十文,一个月给一次。每个月固定卖十筐,少一筐扣十文。一月内卖出十筐后,多卖一筐便加十文。这叫提成。衙门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他们不能私自吞盐,要是查出来,就要全家都关牢里。
五人互相看了看,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一句话,还有这等好事?深怕这天大的好差事黄了,五人迅速的按了手印。
签了合同后,衙门留一份,他们自己留一份。
樊城看了自己的老母亲,说了他谋得了给衙门卖盐的好差事,病中的老人高兴的面色都红润了不少。
吃了饭后,樊城将那合同让张翠芬藏好。说这可是传家宝,宝贝的紧。张翠芬知道其重要性,连连点头。还用破布头缝在一起,弄了个布袋子来装着,然后才藏起来。
忙活完后,看着已经熟睡的丈夫,张翠芬柔柔的笑着。
这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第24章 任务完成(倒v开始)
天气已经在回暖, 即便是景阳也有了许多的暖意。
这天景阳县各个村落里,发生了一件不同寻常的事情。只要是穿着黑色短打卖货郎出现的村子,都会传出一阵不可思议的惊呼, 随后便是卖货郎扯着嗓子喊不要挤。
“一个一个来!这盐卖完了还有,大家排个队, 这样速度能快些!”樊城嗓门大,这一喊围在周围的乡亲们都听得明白。
可两文钱一斤的盐, 这么便宜买卖,他们不着急才怪。
有些家底的就买上个三斤, 本来也想买更多些的。但是这卖货郎说了, 这是县令大人的盐, 规定一家最多只能买三斤。谁家要是耍赖, 他就去衙门里禀报, 而且以后他们卖便宜盐的卖货郎也不会再来这个村子了。
大家听着这话, 心里的小心思都收了起来。也不怪他们,主要是没见过这么便宜的买卖, 想趁着这会子, 多买点屯着。万一以后就又贵了呢?这谁也说不准嘛不是。
穷些的也咬咬牙,买个一斤的。省着些吃,能吃不少日子呢。
一个村子卖完, 两筐子盐直接少了一筐。他要走的时候, 有人问他下次什么时候来。樊城笑着把布盖子盐筐上,回道:“一个月来一次的,下次不一定是我。你们认衣服和盐价就成, 县令大人说他让卖的粗盐不可能加价的。可不要被人骗了,买了贵盐啊。”
“哎?这县令老爷,咋突然这么好说话了?”
“老头子我活了大半辈子, 也没听过哪个官老爷是这样的,估摸着是有福咯。”
“有没有福的咱也说不准,只要这便宜盐能一直吃那就是个好的。”
村民们因为这难得的便宜盐,脸上挂着久违的笑意。虽然日子过得贫苦,却也更能感知到温暖。景阳已经开始脱离寒冬,慢慢的拥抱着春天。
赵柯然挎着和昨天一样的竹篮子去了畜牧司,里面放的东西都是一样的。
他这畜牧司来的巧,000的卫星系统画面里面畜牧司的两个兽医官忙的脚不沾地。通过系统画面,应该是一个小牛犊癞痢止不住,两人正忙着抓药配药。
那小牛犊的主人天天来司里报道,急的嘴上都长燎泡了。
薛易一碗药灌下去,同样急的满头汗,“爹,这方子好像没用啊!”小牛犊的症状虽有些好转,但还是止不住。若是往常,经过这两天的治疗,效果应该会更好才是。
薛仁山神色凝重,这只癞痢的方子是他们畜牧司常用的,大部分的时候都是管用的。
小部分出现过不管用的时候,他知道,或许是方子不对症。只是这么些年来他尝试了很多办法,都没办法将方子进行进一步的改良。
“哎,想来是中红了。”
中红便是他们畜牧司形容这癞痢方子救不了的那部分牛,如抽签中了象征意义不好的红标一般。
“大人!”畜牧司守门的官兵一路跑来通传。
薛仁山揉了揉隐隐发疼的头部,问道:“什么事?”
“门外来了一位少年人,说是景阳新上任的县令,特来拜访大人你。”
薛仁山的动作没停,只说了不见。
那守门官面色纠结,但想到对方若真是县令,不给他传话的话,以后搞不好会给他穿小鞋。便只能硬着头皮又说:“那少年说,如果大人拒绝相见的话,他手里那个治牛癞痢的方子怕是与大人无缘了。”
“他说什么?”薛易有些生气,“他能有什么方子?他这是哄骗还是威胁?”薛易看向坐在椅子上神色疲惫的父亲,“爹,这人打的和之前那几个县令一个主意!就是想要咱给他们大量提供牛肉倒卖!他们这是商量好了吗?个个都用有治牛病方子这个借口!”
可偏偏,薛仁山就是个宁可受骗也不愿意错漏一个的主。
赵柯然被请进来的时候,000早帮他放大卫星监控的图对这个小牛犊进行了一番病情分析。他根据病症从系统商城书籍里下载了个对症的方子。不然他今天怕是过不了这一关,他对中药与病状不能说是不怎么了解,可以说是一窍不通。
薛仁山经历过那么多次诓骗,现在也不想浪费时间。他开门见山的问赵柯然要方子,赵柯然便放下了竹篮,走到桌前,将系统上的“白头翁散”写了出来。标注了哪些需要去须,哪些需要微炒,哪些需要焙干…
薛仁山接过药方,根据自己多年的兽医经验去判断,“这白头翁治凉血,消淤,解湿毒。配苦参有杀虫之效,配阿胶则滋阴养血,清热解毒。但却从未听过,可以治癞痢。”
赵柯然抿了抿唇,斟酌一番说:“晚辈曾拜云虚道长为师,与师父在山中八年,对于道医一学略知一二。师父曾告诉过晚辈,白头翁的药效甚广。归经为,归胃,大肠经。清热解毒,治毒痢。
也可逐血止痛,疗金疮。也就是说对跌打损伤疼痛,外伤出血也有效的。但其治痢疾可谓是要药,效果显著。”
一味药的药性具体如何,都需要医者们经年累月的尝试与研究。然后一辈一辈,代代相传。
薛仁山看着方子皱眉思索,他之前在用药上到是没有想到过白头翁。这“白头翁散”的方子上,黄莲,秦皮都是他们常用的治痢药,瞧着倒挺像那么一回事。
赵柯然见薛仁山犹犹豫豫准备的样子,便说:“这白头翁散对于泄下脓血,赤多白少的痢疾有奇效。这类痢疾大多由坏的细菌引起,细菌是我们肉眼无法见到的,存在于世间万物之中。而白头翁有显著的抗菌效果。而且这方子还可以治马,羊,鸡,只是用量不同。马与牛相同,羊次之,鸡最少。”
存在于世间万物之中肉眼无法看见的细菌?简直荒谬。
不过那泄下脓血,赤多白少?这不就是今日那小牛犊的症状吗?还能治马?景阳城外就是边军,马匹也常遇下痢不治。若这方子当真,那确是能解了不少的难题。
薛仁山身为长辈,不想与赵柯然计较无知谬言,他对对方送来的方子功效更感兴趣一些。
“易儿,按照这方子去煎。”薛仁山忙将药方给薛易,他倒要看一看这“白头翁散”到底是不是良方。
薛易虽不情愿,但还是乖乖的听自家老爹的话去煎药了。
等药的时候,厅里安静的很,除了小牛犊时不时发出的悲鸣再也没有其他声音了。
赵柯然看似沉默,其实是打开了系统,默默的熟悉制作雪花膏的方子。
“药来啦!”薛易端着药一路小跑着过来,按照规定的用量,只有一小碗。
小牛犊如今就在厅里,薛仁山接过药,亲自给小牛犊灌了下去。
那牛犊的主人满脸紧张的盯着,这些大人们的谈话,他也是听清楚了的。本来他的小牛犊快要没救了,但是这位县令大人说有个方子能救。有一线希望也好,他心里不住的祈求各路神仙显显灵。买一只牛不容易,这要是死了真是哭都没地方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