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一个渣攻(289)
“没什么,看你好看。”
或许是餐厅的温度太高,薛珩感觉身上有些热。
骆城云握着玻璃杯,在心中感叹道:
他的珩珩,就应该像现在这样,一直开开心心的,多好。
第215章 、薛家赘婿2
一餐饭, 给薛珩吃撑了,本就吃过晚饭的他不知不觉中又吃了不少东西,两人选择步行回去消消食。
入秋了, 夜里风有些大,薛珩单手捂着胃, 不禁打了个哆嗦。
骆城云指尖偶然和他触碰在一起, 而后, 动作十分娴熟地扣住了他另一只手,十指紧扣。
薛珩愣了片刻,没有挣脱。
这令他越发满意。
路过中药馆, 骆城云把人领进去给他开了一副药, 促进消化的,薛珩尝了一颗,惊喜道:“好吃。”
酸酸甜甜的口感, 就像在吃零食一般。
“一次也别吃多了, 三颗就行。”骆城云嘱咐道。
后半程的路,两人的手始终握在一块, 一方主动,另一方的不拒绝, 就代表了他们故事的开始。
慢悠悠回到薛家, 薛珩不再像先前那般难受, 将骆城云给他开的药仔细收好, 以备不时之需。
今夜不知为什么, 薛珩有些失眠,躺在床上久久未能入睡。
“喂。”他喊了一声。
“嗯?”骆城云应他。
“你当初为什么会同意那个婚约?”薛珩问。
他是因为家中长辈逼迫,不得已才硬着头皮应下,可骆城云, 为什么也同意和一个男人结婚?
“起初是不答应的。”骆城云哪知道乌垄的想法,还不是由着他怎么说怎么来,“可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拒绝不了。”
薛珩被他的回答闹了个红脸,觉得他这是在自掘坟墓。
“你在薛家的这几年,真的开心吗?”薛珩又问。
骆城云更是将谎扯上了天:“开心,见到你就开心。”
薛珩:“你知道的,我不喜欢你。”
骆城云反问:“那现在呢?”
“就那样吧。”薛珩并未正面回答。
他比薛珩想象得更要了解对方,哪能不知道薛珩这般行径,是动心的表现。
他又往里加了把火:“没事,我喜欢你。”
薛珩呼吸加快,浑身燥热,头一次觉得自己在骆城云面前是如此地无力招架,他默默咬了咬唇。
“你今晚是不是失眠啊?”为了不把人逼得太狠,骆城云随口一问。
“嗯。”薛珩承认了。
“早知道前面给你一块开点儿助眠的药。”骆城云想起店里新进的货,“明天我拿点熏香回来,你晚上可以点。”
“好。”
机会太过难得,骆城云还是没能忍住内心的欲念,低声问他:“既然失眠,那要不要做点其它事?”
薛珩悄悄咽了口唾沫,忐忑问道:“什么事?”
“例如……”他故意拉长了尾音,见薛珩目光闪躲,缓缓凑近,贴在他耳边说道,“再去练会儿字,嗯?”
薛珩原先有的那么点期待瞬间转化为愤怒,抬起眼瞪着他,怒火中烧:“你……唔。”
下一刻,骆城云便封住了他的唇,耐心而细致地吻着面前之人,双唇相触,不禁笑出声:“逗你的,大晚上的,练什么字。”
当然是和他练习如何接吻了。
薛珩一开始并未抗拒,直到察觉对方攻势过于猛烈时,才伸手开始推他,可惜徒劳无功。
……
第二天,薛珩睁眼想找人算账时,却发现骆城云已经去了中医馆,当他抬头望向镜中的自己,才发现嘴唇肿了。
薛珩暗自生着闷气。
“乌大夫,今天心情不错啊。”中医馆的员工同骆城云打招呼。
明眼人都能看出他今天的春风得意。
骆城云回以一个温和灿烂的笑容:“是啊。”
在中医馆工作了一段时日,他的本事也算逐渐被人认可,有不少回头客找上门来,虽说是中医馆,但日常最多接的业务还是调理、养生之类的,和传统中济世救人的医馆还是有所差别。
他今天排的客人又满了,几乎每一天都处于爆单的状态。
来找他做过一次理疗的人都夸赞他的针术,说让骆城云这么一扎,身上再多的毛病全都不翼而飞,感觉自己年轻了十岁。
骆城云今天却接待了个意外的客人——王家少爷。
王少爷全名王建旗,是被朋友推荐来这家中医馆的,正好最近有些腰酸,预约了一周才排到这家中医馆最有名的大夫的号。
他脱光了上衣趴在床上,扭头一看见骆城云,便嘲讽道:“呦,这不是薛家的赘婿吗?怎么,在薛家混不下去了,来中医馆打工来了?”
旁边和他同行的公子哥连忙制止他:“王哥,这就是方圆十里最有名的乌大夫。”
“不错不错,坑蒙拐骗还混出名头来了啊?”王建旗加大了嘲讽力度。
骆城云不受他影响,摊开针包问他:“你还扎吗?”
王建旗被他这么一激,故意说道:“扎,怎么不扎,你可给我扎好咯,万一出了什么事,我要你好看。”
骆城云冷笑一声,捏起一根金针,朝他的穴道扎去。
“嘶、啊!你他妈的……”王建旗疼得骂人。
骆城云轻飘飘说道:“这里会疼,说明你肾不行啊。”
这半句话将王建旗的咒骂给憋了回去,硬生生拐了个弯:“你他妈的、给,给老子看准了再扎。”
“疼吗?”骆城云故意问道。
“一点都不疼。”事关男人的尊严,王建旗怎么能轻易认输投降?
“那就好。”骆城云面带微笑,接着落下了第二针,嘴上还故意说道,“按理说针灸都是不怎么疼的,除非是某些功能不行的人,才会疼得厉害。”
王建旗疼得飙泪,却又强行憋了回去,有气无力地威胁道:“你给我好好扎,要是没效果,我要你好看。”
骆城云对于自己“情敌”公报私仇故意往人的痛处多扎了好几针,旁边的学徒看懂了却不敢多说什么,只是自己低着头暗自偷笑。
得罪谁不好,偏偏要得罪乌大夫?
还要找他扎针,这不是自找的吗?
一场针灸过后,骆城云拔出王建旗背后的金针,云淡风轻道:“好了。”
王建旗疼得直不起腰来,张口就骂:“什么破地方,还传得那么厉害,技术也就……也就那样嘛。”
在他骂到一半,突然发现困扰自己的腰痛消失了,浑身生龙活虎的,现在就能拿上棍子出去打群架。
“还有几分本事。”他不情不愿承认道。
骆城云没再看他:“前台结账。”
王建旗朝他抛出橄榄枝:“你这手针术不错啊,等和薛珩离婚以后,来当我的理疗师好了,保证不会亏待你。”
“谁说我们要离婚?”
“还跟我搁这儿装蒜呢?你那岳母把离婚协议都拟好了。”
骆城云面色低沉,此刻对薛夫人的不悦,达到了顶峰。
傍晚,他回到薛家。
途径花园时清洁工故意将落叶往他脚边扫,骆城云停下脚步看了他一眼,而后从边上跨过去,结果对方的扫把紧跟着他,再度往他这儿堆垃圾。
“什么意思?”他质问道。
清洁工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阴阳怪气嘲讽道:“有些人啊,就是认不清自己的位置,真以为做了点什么,就能在薛家作威作福了?没有自知之明的人,还不如这院子里的垃圾。”
骆城云被气笑了,他抬了抬眼,看见不远处的身影,故意放大了音量:“你说我不配待在薛家?”
“这还用我说吗?”
“你倒是说说,我哪儿不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