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龙傲天的病美人男配(115)
邢远也没有死缠烂打,真心劝解后便告辞了。
萧承衍见着他们走远的身影,还在恍惚地想着,梁轻是不是真的隐瞒了他什么?他是不是真的对梁轻做了那些不好的事,比如抛弃了他们的孩子?
那么问题来了,他是不是真的跟梁轻已经做过了?但是他自己不知道?
萧承衍就这么一路恍惚着回到了陵王府。彼时梁轻正在屋子里看话本,绣绣今天给两只兔子洗了个澡,送过来了。
梁轻屋子里干净又暖和,他伸手摸了好几把软软的兔毛。
萧承衍回来时,只见梁轻揪着兔子耳朵,他身上穿着雪白的狐裘,听到动静后,睁大了黑色眼眸望过来,跟地上那只白兔子有几分相似。
“今天没去大理寺?”梁轻把兔子赶回笼子里吃草,一边让绣绣送来温水,在里头洗净了双手。
萧承衍说:“兔子好玩吗?”
梁轻说:“在府上独守空闺,拿这个聊以慰藉一二。”
萧承衍见他说话的时候面不改色,对比自己下朝后被一众臣子围着劝解的样子,心中顿时怆然。
梁轻这性子,往后要真在后宫,想来都不用宫斗了,整个后宫就他一个人都能过的很精彩。
“外头都在传,我对你抛妻弃子。”萧承衍一字一顿,语气幽幽说着,“我方才来的时候,向府上的杂役打听了一下。说传言的源头,是我府上的一只鸟。”
梁轻顿了顿,仍是神色淡然:“传言而已,怎么能当真呢?”
萧承衍凑过来,勾起了他的下巴:“我仔细想了又想,抛弃一说,也就只有去淮明洲迎战北魏那一趟了。只是弃子一事,轻轻知不知道,要睡上一睡才能有的呢?”
他靠的太近了,呼吸温热交错,梁轻眨了下眼睛,道:“……我们、每晚不是睡在一起的吗?!”
见面前的人没有躲开,萧承衍心头稍满意了些,但面上还是压了过去,“除此之外……你的好属下,邢远邢大人还说你被我强取豪夺、在府上郁郁寡欢,形销骨立。”
梁轻愣了下,他还真没想到这一点,怪不得萧承衍这气势汹汹的样子,原来原因在这里。他忙道:“这真不怪我,我可没……”
他声音顿住,因为萧承衍忽然伸手探进了他的衣服,在他后腰揉了一下。
萧承衍反问:“形销骨立?”
那处伤好后,好不容易被萧承衍养出来了点肉,又是梁轻敏.感的地方,他后腰一软,动弹不得。
萧承衍继续道:“又是负心汉又是强取豪夺的,轻轻,你总得允许我实现一个才行。”
梁轻被他按着亲了个眼红气喘,乖乖趴在他怀里说:“下次不敢了。”
萧承衍发现这人卖乖起来,自己还真狠不下心。他把人抱起来揉了揉,“再骗人,回头罚你。”
梁轻抬眼:“怎么罚啊?”
他说完,见到萧承衍沉沉的眸色,顿觉自己又在老虎头上拔毛了,便跳过这个话题,说:“不过邢远也是出于对我的关心,你在大理寺的时候别为难他啊?”
他们早便商量过,梁轻解毒之后还要治腿,无力再管朝中之事。大理寺现在又只有邢远一位少卿,主事的人都没有,所以此刻让萧承衍接手大理寺是最恰当的。
萧承衍却说:“你这么关心他?”
这飞醋来的莫名其妙,梁轻觉得萧承衍此刻的状态不适合考虑正事。而且萧承衍通常情况下稳重顾大局,应该不会因为这点事把邢远给罢免了。
梁轻伸手勾住萧承衍的脖子,道:“再亲一会儿?”晚上,梁轻洗完澡,乌发垂落在肩膀上,黄色灯光将他的面容照的朦胧。
他将宫里送来的信看完了,说:“皇后说,皇帝将太后软禁在仁寿宫了,明面上说的是生病休养,总之是不能再上朝了。”
萧承衍正在誊抄明天的奏折,闻言抬头,道:“太后没反应?”
“反抗了,没用。”梁轻说:“我本以为太后与皇帝会斗个两败俱伤,没想到太后看起来好像没什么战斗力?”
萧承衍仍是平静,像是在意料之中,道:“并非,太后有计谋有胆识,败在了形势大局上。”
梁轻明白,如今后宫里皇后掌权,太后没法绕过皇后联系上自己的母家和皇室宗亲是其一。
更重要的是,皇帝不满四十岁,正值壮年,哪位手中有实权的臣子敢真的投靠太后?嫌自己命长吗?
梁轻说:“皇后还说。近期皇帝愈发魔怔了。觉得淑妃之死,子嗣凋零,是因为先帝在惩罚自己不是皇室的种。”
萧承衍有些讽刺地勾了下唇。
梁轻将信纸烧了,说:“帝王猜忌至此,真令人心惊。”
皇子出生时,内务府和太医院把控严格,怎么会容忍臣子与妃嫔□□的孩子出生呢?
萧承衍誊抄完了,过来将他抱起来放在床上,说:“你身体不好,不能劳神费力。”
梁轻无奈:“就一会儿。而且陆以都说了,我身上的毒已经解了九成。接下来只需要温和调养便好了。”
这一个多月以来,陆以的治疗起了很大的效果,梁轻明显感觉到这副身体没有那般虚弱无力了。虽然还是瘦弱,但不再是撑着一口气的短命模样了。
萧承衍看了看他,“那我们今天来试一试最大的那个。”
“……”
梁轻闭上眼睛,“我困了,早点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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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豫王案中是皇帝冤枉了忠臣良将,所以反省之外,豫王府重建,豫王夫妇的灵柩也被送回皇陵厚葬。
第二日钦天监官员上天台为豫王案中冤死亡魂告慰做法,一直持续了一个下午。傍晚的时候,皇帝作为豫王的侄子,也亲自登上天台点香。
萧承衍也在场,看着皇帝弯腰低头、跟一旁的太监叙说着后悔的样子,心中一片漠然。
他父母、和万千死在同胞中的南越士兵,从来都不需要这种苍白的悔过。
皇帝说了一番自责的话,没得到萧承衍的回应,有些尴尬:“陵王没什么想说的吗?朕这几日听了不少关于你的传闻,镇国公虽犯了很多错,但有爵位在身,总被你强留在府上是什么道理?”
萧承衍道:“我是不会让他离开陵王府的。”
这话就有些偏执了,皇帝道:“镇国公所犯罪过,要交给刑部处置。你与他有血海深仇,怨恨颇深,但也不能将人私自处置。”
萧承衍挑眉反问:“谁说我与镇国公,有血海深仇了?”
他浅眸抬起,莫名冰冷,尤其是周身气质,让皇帝觉得陌生又熟悉。
熟悉的是这种坚毅又孤傲的气质,他在豫王身上也见过,陌生的是,萧承衍沦落为奴籍在镇国公府上这么久,也没有压弯他的傲气吗?
看着皇帝神色疑惑,萧承衍冷笑了一下,道:“我与梁轻从没有血海深仇。陛下记错了,我与他心意相通,已经在一处了。”
皇帝脸上是掩不住的惊讶和意外。
他从未想过梁轻与萧承衍,会是这样的关系。
皇帝情绪不太淡定,神色变了又变,道:“他曾是害死你父亲的凶手!”
萧承衍仍是冷静:“皇帝……你就不是吗?”
皇帝的猜忌,才是一切的根源。
皇帝看着萧承衍棱角分明的脸、幽深的浅眸和冰冷的神情,他近日总做噩梦,所以办了这个祈福活动。
此刻,萧承衍的脸与记忆中的豫王重合在一起块,而那一日梁轻对他说的话也浮现在脑海里——“陛下有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身世?”
皇帝被惊地猛退一步。他像是无法面对这个事实,扭头下祭天台,太监忙过去要扶他,却晚了一步。皇帝脚步虚浮,脚下一滑栽了下去。
“陛下!传太医!”
“不要动,很有可能是摔到哪里了……”
萧承衍漠然看着太监和周围的进军乱成一团,沉默着往另一边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