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龙傲天的病美人男配(96)
“什么?”他问。
声音消失了会儿,梁轻忍无可忍,“萧承衍!你别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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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皇帝果然传了梁轻入宫觐见。
御书房内,皇帝对身边的太监交代:“传朕口谕,行宫避暑不去了……理由?你随便找个理由,朕不想去了……”
皇帝忽然喃喃道:“行宫,在皇宫外面……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这句话太监没听懂,也没敢多问,道:“镇国公在外头等着了,陛下,要叫人进来吗?”
皇帝点头。没一会儿,太监推着梁轻进来,梁轻坐在轮椅上,轮椅上铺着软的冰丝垫,让他坐的舒服一些,只不过不知道怎么的,他眉间有明显的倦怠。
“陛下恕罪,臣来迟了。”梁轻说,“许是这几日太热了,臣这身体不睡好,便不大行。”
皇帝问:“朕听说你府上广招天下能人异士,没有进展吗?”
梁轻颇为头痛道:“陛下关心臣,臣心里欣慰极了。不过至今见了不少医师,都没什么用处。不提了,陛下传臣来,是?”
皇帝说:“画舫遇刺的事朕查出来了。”
梁轻忙问:“究竟是何人?陛下打算怎么处置?”
皇帝看着他的神情,倒像是真不知道,他顿了顿,说:“安定侯。”
梁轻的眼中划过一丝明显的吃惊,除此之外,似乎没有别的情绪了。他的反应似乎过于平淡,好片刻,梁轻忽然笑道:“陛下……莫要跟臣开玩笑。”
皇帝眸子眯了下,道:“真的……朕一晚上没睡着,这件事朕思来想去,考虑了很久,得不到一个定论。镇国公觉得,朕该怎么处置?”
梁轻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位平庸又多疑的皇帝,又开始找自己出主意了。不过,昨天萧承衍跟他交代了这个问题该怎么说。
他不能加重安定侯的罪名,梁轻道:“陛下,臣……这件事太令人吃惊了。臣与安定侯关系素来不和,应当避嫌。”
“你怕什么。”皇帝皱眉,似乎不满地起身,道,“算了,你回去吧。这件事不要乱说,今天好好休息,明日回来上朝。”
梁轻:“是。”
出了宫,梁轻坐国公府的轿子回去,不得不惊叹萧承衍拿捏皇帝的心思太准了,几乎将对方要问自己什么话都猜到了。
马车里有些闷热,他伸手将身上的官袍外衣脱去了。等梁轻回到府上,时间还很早,没到午时,天气却很热了。
陶管家说:“萧公子让小的给您留话,说今日离开临安办事,晚膳也不一定能赶得上了。”
府医也过来了,他每日都要给梁轻把脉看诊,近段时间梁轻的脉象都很平稳。
梁轻很自然地伸出手放在桌上,一边撩开自己的袖子,一边扭头问:“晚膳也赶不上?”
陶管家说:“是啊。”
府医刚把手指搭在梁轻手腕上,一垂眸,便看见对方手侧白皙如雪的肌肤上,有点点红梅晕染。
他抬起头,便见梁轻脱去官袍外衣后,只穿一件薄衫,衣领不高,露出的颈脖侧边,一个清晰的红痕。
府医:“……”
府医收回手,道:“公爷,我给您去拿一个药膏。”
梁轻扭头,顺着他的视线一低头,看见手上的红痕,神色一顿,脸上原本温和的笑顿时没了。
府医道:“您……要不要小的再检查一下别处?”
梁轻手指微颤,半天没说出话。
府医骤然明白过来,他家公爷这么金贵,萧承衍怎么可能那么没分寸,忙低头请罪。
“算了。”梁轻咬牙说,“你出去。”
吃过午膳,梁轻补了个觉。夏日他胃口也不怎么好,晚上没怎么吃。在外头院子里乘凉的时候,府医忽然带着一个匣子过来。
黑色的匣子做工精巧。府医神神秘秘说:“您应该需要这个,看看。”
梁轻有些疑惑,伸手将它打开了,又猛地啪的一下关上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但还是没能说出话来,手掌还压在匣子上,然而指腹和耳朵一样,都慢慢变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 让我也看看
我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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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府医瞧着梁轻的神色,又想起对方手腕上那点小草莓,他没半点旖旎的心思,只觉得他家公爷好像在这种事上太纯情了。
府医的心完全偏向了梁轻,他觉得这样不行,即便自家公爷的腿脚不行,心也不够狠,但懂得多一些,总也占点先机吗不是?
于是,他诚恳地说道:“公爷,这件事啊,一定要先用上软膏润滑,这里面的软膏小的都查过了,对身体无害。还有一些特制的玉器,为了防止无法容纳而受伤,用来……”
“够了。”梁轻声音微哑,他感觉自己压着匣子的手都烫了起来。
梁轻的表情已经从最开始的羞耻,渐渐变得冰冷,仿佛防备起来和情绪达到临界点。府医细细一看,知道不能再多言了,忙告辞跑了。
只留下梁轻面前黑漆漆的一个匣子,不过此时这个东西已经变了味道,配上某些……场面,变得晦涩难言起来。
梁轻扭过头不去看它,伸手拿起桌上的大理寺文书,凝目看了起来,然而他的思维还是不受控制地飘到别的地方去。
他作为成年男人,也有欲望,萧承衍愿意体谅他身体虚没要他,而是帮他先让他舒服,他一开始心里是有些感动,直到后来发现……
萧承衍这个人骨子里就是恶劣的,他这身体皮肤实在敏感,亲一下便会留下印子,萧承衍明知如此,还像是宣示主权似的,在他脖子旁边啃了好几个。
甚至最后趁着他顾不过来的时候、逼迫他说了好多特别丢脸且难以启齿的胡话……
梁轻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将手上的文书啪的一下放在桌上,把旁边正在学刺绣的绣绣吓了一跳。
绣绣抬头,见昔日一向冷淡又慵懒的镇国公直起身,像是烫着眼睛似的对她说:“把这个东西放到柜子上去,我回去睡了。”
绣绣疑惑:“公爷,时间还很早……”
梁轻却没等她说完。绣绣实在不明白恋爱中的男人的情绪,她放下绣到一半的手帕,拿起桌上的匣子走到柜子下。
她个子太矮了,绣绣想了想,就没放到最上面去,挑了个中间空着的格子放下了。
梁轻第二日要上早朝,便没有等萧承衍,早早入睡了。直到清晨醒来,才发现萧承衍一夜也没回来,看起来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者是在办什么特别重要的事。
但是梁轻猜不到,他换了朝服便去了皇宫。
满朝等的花谢了的镇国公党羽、期待着他们的主子讨回前段时间安定侯一家独大的屈辱,没想到梁轻看上去神情恹恹的,一整个早朝的时间都没什么精神。
连安定侯明里暗里嘲讽他时,梁轻都没怼他,而是忍下了。
旁人都不明白,皇帝却知道,梁轻这是知道了安定侯是画舫刺杀的主谋,不敢惹恼了对方。
不过皇帝明显发现,安定侯的气焰比春节那时还要嚣张,在朝堂上一呼百应的气势比他个皇帝还要响亮。
想到这,皇帝心头的想法顿时又坚定了几分。
临到下朝,陈儒忽然站出来,提交了自己的辞呈。
他年过七十,在南越历史上的内阁阁老里都算是高龄。而且陈儒在任职首辅的期间,已经在竭尽全力培养新人,自认为官一生,从未做过后悔之事,所以主动提出了告老归乡的想法。
满朝皆惊,不光梁轻,皇帝也是。
南越朝堂上,镇国公与安定侯结党营私带坏了风气,陈儒这样的真心为国为民的纯臣越来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