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后我和偏执男主HE了(346)
这也体现了他之前工作经验的不足跟他职场的短板,那就是缺乏一个统筹的概念。
在聚辉那样的小公司,他当然可以只负责自己所负责的工作内容,在MT却是未必够用。
MT显然更注重员工全方面的发展。
在终于得以坐下时,乔安年或多或少地体会到了大家开会前那种“如临大敌”的紧张感是怎么一回事。
几乎每一组的方案都被打了回来,要求修改后重新提交。
…
“乔组长,来我办公室一下。”
散会后,贺南楼看着乔安年,说了一句。
“噢,好的。”
乔安年收拾着桌上的资料,闻言,抬起头应了一声。
不经意间,撞上其他人纷纷朝他投来的同情的目光。
乔安年:“……”
开会时坐他边上的组组长,小小声地道:“本来,我们还以为贺顾对你会不一样,没想到啊……”
“果然能当上大佬,都是六亲不如的狠角色。”
五组组长默契地接了一句。
互联网是有记忆的。
MT公司里,总有人是冲浪选手。
在那天贺南楼跟乔安年一起出现在餐厅吃饭以后,就渐渐有人扒出了两人曾经差一点就成为一家人的关系。
原本,研发部的人还以为,有组长在,这次他们贺顾会“春风细雨”一些,好么,人完全就是公事公办的态度。
果然互联网上的话都是不可信的。
什么传闻乔组跟贺顾两人从小兄弟情深,都是贺家对外公关的吧?
六组组长握了握拳,给乔安年加油打气:“乔组长,好运。”
乔安年失笑。
小楼有这么恐怖吗?
好吧。
如果单单只是看会议上的表现的话,确实有点。
“好,谢谢。”
乔安年跟那位组组长道了谢,出了会议室。贺南楼就站在会议室门口等他,他的身侧,站着秘书梁晨晨。
见到他走过来,小姑娘朝他友好地点了点头。
乔安年也回以微笑。
个人一起去搭乘电梯。
…
“泡两杯咖啡进来。”
进办公室前,贺南楼对跟在身后的秘书梁晨晨吩咐道
“不用了,我早上喝过咖啡了。”
上司的要求跟客人的需求并不一致,梁晨晨只好询问地看向上司贺南楼。
贺南楼:“那就泡一杯咖啡就好。”
“好的。”
不一会儿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梁晨晨端着一杯手磨咖啡进来。
咖啡的香气勾着乔安年。
乔安年盯着装在瓷杯里的咖啡,有点后悔了,哪怕是早上已经喝过咖啡,完全可以再喝一杯嘛。
梁晨晨手里拿着空着的托盘出去,贺南楼降下办公室的百叶窗,随手关上房门,并且将其反锁。
贺南楼在主沙发上坐下:“想喝就拿去喝。”
乔安年摇了摇头,上班世间,还是公私分明得好。
“不了,贺顾,你让我来你办公室,有什么事吗?是不是我的方案还有其他的问题?”
贺南楼:“想到怎么解决预算跟目标用户群相悖这个问题了吗?”
乔安年摇了摇头,“在做方案的时候,我已经尽可能地压缩成本预算了……”
“你知道你方案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吗?”
乔安年不自觉地坐直了身体,“你说。”
“太过理想化。比起设计一款AI陪伴型机器人,你的出发点更多是在想要尽可能地解决你的目标群体的困境。但是不要忘了,无论你设计的初衷是什么,你都只是在设计一件商品。既然是商品,盈利应该放在最首要的位置。”
乔安年不是刚初出茅庐的大学生。
他并没有觉得小楼唯利是图,相反,他很清楚,小楼对产品的定位是正确对的。
“你的意思是,我想的不应该是怎么去压缩预算成本,而是调整我的目标群体?定位可以依然是在60以上的老人,但是具体目标群体是那些独居的富豪们或者是家境殷实的老人?这样,不仅可以不用再缩减预算,相反,因为目标群体足够殷实,完全可以放开去做。
等到产品问世,尽管只能惠及部分家境殷实的富豪,但是这也意味着,如果产品成熟,可以扩大生产,那个时候技术也会成熟许多。只要在原有的产品上做升级更新,制作成本也能进一步被压缩,惠及的群体自然也就越来越多……”
乔安年的思路被彻底打开。
他不得不承认,在很多问题上,小楼的确比他要有远见。
这种远见,不是他凭借多年的社畜经验又或者是穿书这个金手指就能够拥有的。它更加像是一种天赋,是小楼与生俱来的一种天赋,又或者是他的出身所带来的潜移默化的影响。
贺南楼在边上的沙发拍了拍,“坐过来。”
乔安年以为贺南楼继续进一步地跟他谈方案的事,他配合地坐了过去。
贺南楼端起手中的咖啡。
乔安年耐心地等着,等着小孩儿把咖啡喝完。
下巴被抬起时,乔安年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
直到,咖啡的香醇渡至他的嘴里。
乔安年下意识地吞咽,有部分咖啡顺着他的唇角,从他的下巴滴落。
贺南楼食指,揩去乔安年从乔安年的下巴滑落至脖颈的咖啡,他的双眸注视着后者,伸出舌尖舔去指尖的咖啡渍。
乔安年喉咙一阵发紧。
他从沙发上站起身,“没别的事的话,那我就先……”
手臂被拉住,贺南楼稍微用力,揽着乔安年腰,将人搂着坐在他的膝盖上,低头霸道地吻了下去。
怀里的人,有着跟他同样的咖啡香气。
贺南楼的舌尖缠绕上乔安年的唇,他喜欢这个人身上染上自己的气息,喜欢他闭着眼,将最脆弱的脖子,露在他面前的样子。
贺南楼伸手去解乔安年衬衫的扣子。
乔安年一下清醒过来。
他将小孩儿的手腕扣住,控制着音量:“贺小楼!”
贺南楼掀了掀眼皮,“不喊贺顾了?”
乔安年:“……”
听出小孩儿话语里的嘲讽,乔安年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刚才很有可能是他误会了,小楼应该不是他以为的那个意思。
乔安年松开了手。
贺南楼继续解开乔安年衬衫的扣子。
解到第四颗,停住,只见乔安年白皙的脖颈上,着着淡淡的一层白色粉末,隐约可见红色的小颗粒。
猜到小孩儿应该是在看自己脖子上的痱子,乔安年笑着道:“别看了,这玩意儿没那么快好。起码得过个五六天,七八天的。”
贺南楼:“痒么?”
乔南年莞尔。
这个问题,在发现乔安年得痱子的第一天小孩儿就问过。
他记得,那个时候就回答过。
“不痒。就是纽扣如果扣到底,衣料摩擦着,有点难受,其他没什么影响。”
贺南楼:“对不起。”
乔安年眼露惊讶,“好端端地,道什么歉?”
“之前的吻痕,我是故意的。”
故意在他的脖子上留下痕迹,标下属于他的印记。
乔安年笑了笑:“我知道。”
贺南楼将下巴搁在乔安年肩上,“我已经竭力在控制了。”
乔安年轻轻地摸着小孩儿靠在自己肩上的脑袋,“我知道。”
他知道,他都知道。
知道之前的吻痕,小楼是故意的,也知道,后面吻痕之所以逐渐消失,是因为小楼看见了他脖子上的痱子。
小楼的性格里有一种疯狂的偏执,这种偏执,使得他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
想要在他的身上留下痕迹,标记,都是独占的信号。
乔安年亲了亲小孩儿的耳朵,“你看,你并没有失控,相反,你很好地控制住了你自己。这足以证明,你不是一个疯子,不是吗?慢慢来,宝,别怕,我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