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纨绔[穿越](112)
黎南珠点点头,忽略过历延年刚生硬的转到南珠这称呼。还想叫他阿叔,但他已经没脸做阿叔了。
沾了可恶的□□关系。
拷打他的心灵。
慎郡王被削了爵,对外总是有个名目的,传出去是慎郡王不思悔改触怒龙颜,这才般的下场。而苏家怕女儿婚事再生变故,六月初圣上赐的婚,十来日就筹备好了嫁妆,月下旬时,吹吹打打一路送嫁去往尧城。
送嫁队伍多了一陌生汉子,就是孟定眩了。
总算是定了。
黎南珠得知后也松了口气。
有件好消息,昭州他哥的书信送到京里了,到了东宫他的面前,一共两封,还有一份给历延年的。黎南珠嘀嘀咕咕:“我哥竟然还给你写信。”
一边先高兴的拆开了自己的信。
信里同寄过去时也是鸡毛蒜皮小事,每人都写了一段,家里都好,昭州过年可热闹了,今年二娘还抽中了糖葫芦,家里的旺财每日都有人遛,你放心吧。
这是大哥大嫂说的。
紧跟着黎暮珂就告状,说:有几天,他发现旺财有些不对劲,爹怕的要紧,请了城里兽医来瞧,兽医说没什么大碍,就是旺财看着累了些。
怎么能累了呢?
阿娘问了才明白。早上天不亮,爹带旺财出门溜达一圈,回府旺财还没歇口气,我又在府里遛了一圈,中午大郎又遛旺财玩,下午是二娘……
黎南珠看信看的心疼他的狗子。
这是家里人想他,就天天亲旺财,逮着顿顿的遛,哪个狗子受得住啊。
幸好发觉了。
说了细小事情就是几大页,黎南珠看完是宝贝着,仔细又看了遍,最后提起笔想回信,但想到最近这些日子发生的——
没一件乐呵的,便只能先挑着他做媒给苏芝做成功了写一写,别的就没什么了。总不能说他这个阿叔,把历延年睡了。
来的时候和他哥信誓旦旦保证是假结婚,这辈子还要单身,事成就回去,结果这才几个月,就……
不提也罢。
下午吃饭时,黎南珠问:“我哥怎么还给你写信了?写的什么?”就跟上次历延年偷偷给他哥写信一般。
“南珠,这是我同大哥的秘密。”历延年说。
黎南珠哼,“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历延年却把信拿了出来,递给了阿叔。黎南珠说不看就不看,说你的隐私我懂。
结果当晚,太孙殿下作了画,连着那封信都让人送给太孙妃。
黎南珠一看画上的猪头,最主要是旁边还写了南珠二字。
奇耻大辱!
历延年竟然学他画猪头。
再把信一看,大哥写:南珠从小就是,对着外人可客气了,对自己家里人那也客气礼貌,就像是谁不要他似得,都说我惯他惯的无法无天,但实际上是南珠懂事……
我说这些是让你脸皮厚些,胆子大些,你要是觉得他不高兴了,他嘴上说不是的,那心里肯定就是,你要哄哄他的……
黎南珠看到这,把信放下,一打开门,后面站着历延年。
“我哥让你哄我,你就画猪给我?”
这是什么哄啊!
历延年学了好一会,才成功,说:“南珠你没看完信吧,大哥说这样哄你你才高兴。”
“胡说八道。”黎南珠不信,继续看大哥写的信。
眉头越来越紧。
【……你画了猪,他找你算账,这不是就把脾气发出来么,之后你们好好说话,他脾气没了,能听进去话,加上你这小子长得也不错,我弟弟从小就喜欢长得好看的……】
黎南珠:……哥我可谢谢你了。
“南珠?小宝?”
黎南珠:!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但他确实是不想历延年叫他阿叔,就狠狠瞪回去说:“不许叫我小宝,天晚了,洗洗睡吧,好困。”
“好,南珠。”历延年快快答应下来了。
太孙同太孙妃第一次重大‘闹脾气’,最后就这么解决了。黎南珠望着历延年画的那头猪,是磨磨牙,沾了笔墨又给画回去不说,还给历延年贴在了书房里。
互相伤害吧!
到了七月,天气炎热起来,皇后禁足解了,七皇子本来在府邸关着,到了如今才上报一件大事——
七皇子彻底废了,硬不起来了。
圣上得知后震惊,问太医怎么不早早来报。
“臣也是今日才知道的,七皇子一直未宣太医。”太医也冤枉。
原来之前七皇子就有这毛病,时好时坏,有时候很长几天没欲望,过几天又好了。因此这次七皇子也没当回事——主要是被削爵后,面上无光,不想见人,一直闭门在府里生气。
怒火发了,其他方面没欲望好似也正常。
哪里知道到了一个月,七皇子心情都缓过来了,结果还是不成,用助兴药都不行,这下把七皇子吓惨了,当即让府里长史往宫里递话,请太医。
太医看完后不敢同七皇子说实话,先给圣上禀明了情况。
“真的治不好了?”
太医低头说:“希望甚微,七皇子他先前用的药太伤身了。”可能怕圣上责罚,太医又说:“七皇子妃本月临产,微臣看过,很是平安。”
元和帝一听,面上的灰败气略略好些,让太医驻守七皇子府别回来了,等老七妻子生了再说。
这事压不住,后来皇后得知后,在永乐宫哭了一场,恨极了苏芝,但苏芝已经去了尧城,有了亲事了。
“黎南珠,黎南珠……”皇后声像是淬了毒一般。
追根究底一切灾祸都是黎南珠招来的。
七月中旬,七皇子妃郭氏予凌晨诞下一女。元和帝听闻消息后,大赏,亲自为孙女取名历罗嘉,竟是随了皇孙用的排字。
“这等殊荣,倒是和太孙出生时一般。”
“那倒还是差着,太孙名字可是和诸位皇孙排字都不一般,如今想来,太孙刚一出世,不会圣上就有意了吧?”
“这就浑说了,当时太子还在,健健康康的,那时太孙身子不好,想必圣上没有此意,如今倒是歪打正着,像这是天命所归一般。”
有人听了难免记下心里,觉得历延年或许真是真龙天子命格。
有人心里嗤鼻,什么命格,那明明是托了黎南珠的福了。
而此刻的黎南珠,正在东宫喊热,他今年不知道怎么回事,特别害怕热,当然往年也差不多怕热,但没今年这么夸张。
冰山都要摆在他跟前。
凡是食物都要冰过,要不是大嬷嬷挂心,祝灵擒娇后来看他这么造,害怕他吃坏身体,黎南珠才略微收敛了些。
他在东宫,不出门,都想穿短袖短裤了——后来热的黎南珠真这么干了,不过大白天的他在寝殿这么干。
历延年推门进来,见阿叔打着扇子,吃着西瓜,四肢露在外头,散着白光,热的脖子还有些湿意。
“关门关门快关门,我偷偷躲着擒娇祝灵大嬷嬷吃的,不然她们要念我,我实在是热的不成了。”黎南珠闷闷说。
历延年关上了门,接了扇子给阿叔打扇子扇着凉风,他见一盘子西瓜已经用的差不多,在想这些日子来,阿叔贪凉,用了不少凉东西。
“不然让信四来看看。”历延年眉宇都是担心,劝阿叔,“我听大嬷嬷说,有时候肚里有虫,就是如此。”
叉着西瓜的黎南珠:……还让他怎么吃。
“肚里应该是没虫吧?我吃东西都是煮熟的。”黎南珠嘀嘀咕咕,但最后还是万一肚里有虫恶心扒拉的,当即让信四来看。
历延年拿了丝绸做的披衣盖住了阿叔。
黎南珠:“……”做古人真是麻烦。
但历延年此举,只是他的占有欲。
没一会信四到了,目不斜视给主子把脉,过了一会两条眉毛就拧了起来。黎南珠从没见信四把脉看病是这副模样,顿时大惊失色,“不会吧,我肚子里真有虫了还是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