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甜攻总被反派盯上(110)
“真的吗?”夜临渊声线里混着些沙哑,“可是我看你还很精神。”
“我……”
童岁睫毛上挂着摇摇欲坠的水珠, 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走到现在这一步。
他认命一般道:“那你快点。”
“这不是我说快就可以的。”夜临渊道:“你应该问你自己,毕竟只有你最清楚。”
童岁羞窘地闭上眼睛。
夜临渊掐住他的下巴, 粗糙的指腹划过他敏感的眼皮, “为什么不看着我?”
童岁的睫毛抖动,缓缓睁开眼睛,眼底氤氲满了薄雾。
夜临渊眼底深沉, 吻着他像是一头凶恶的狼, 暂时收敛起了利齿, 低声道:“你好好看着,记住我是谁。”
童岁模糊的视野里晃动的人影,银白和墨色交叠,在那张无比熟悉的脸上定格, 变幻过无数混乱的记忆碎片。
不知道过了多久。
童岁贴着他脉搏跳动的颈侧, 张嘴狠狠咬了一口。
淡淡的血腥气透进口腔。
夜临渊却仿佛根本感受不到疼痛,那双漆黑的眼底跳动着惊人的焰火。
他用干净的那只手, 扣住童岁的后脑勺, 和他接了一个血腥气十足的深吻。
口腔的每一个角落都被仔细的搜刮, 感受到他的抗拒之后,夜临渊才将他松开。
童岁全身通红,喘着气息。
“夜临渊,你个混蛋。”
他狠狠瞪了过去,用自以为最凶的眼神,像是钩子一般诱人。
夜临渊意犹未尽地抿了下唇,凑过去又亲了亲他的眼尾,“嗯,多喊我的名字,我喜欢听。”
童岁撇开脸。
夜临渊的唇落在了柔软的发丝上,淡淡的香味传来,还有一截藏在发丝下已经滚烫的耳尖。
童岁道:“你快点去把手洗干净。”
“嗯,等我。”
夜临渊起身离开,那股辛甜的酒味散了些,燥热的温度才稍微往下降了降。
童岁靠着床头,脑袋一片空白。
仿佛刚才像是做了一场梦,但身上残留的气息和触感又在反复提醒他,这些都是真实的。
夜临渊洗完手出来,看到的就是童岁呆呆的样子。
他走过去,膝盖压着床垫伸手一捞。
“我抱你去洗澡。”
夜临渊将童岁轻而易举就抱在了怀里。
替人拿好了衣服,调好水温,脏衣服丢进衣篓里。
童岁像是才反应过来,红着脸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你出去等我。”
浴室里传来稀稀拉拉的水声。
童岁站在花洒下,混沌的意识被温水一冲,暂时恢复了一部分的清明。
系统跳了出来,【你刚才对着夜临渊喊了白星落的名字。】
童岁一僵,“我有吗?”
系统:【有,刚才我看夜临渊的表情,我都害怕他直接刀了你,没想到最后还让你爽到了。】
童岁:“……”
他努力地回忆了一下,在零零散散的记忆里,似乎找到了这段的记忆碎片。
真的是昏了头。
他懊恼地用额头抵着墙面,头顶花洒的水流淌过他的背,磨磨蹭蹭了许久之后,他才出了浴室。
夜临渊坐在床上,听见声音看了过来。
他身上穿的是夜临渊给他买的衣服,拖鞋也是,身上的沐浴液香气也和对方是同一款。
察觉到夜临渊的视线,童岁紧张地咽了下口水,往外挪,“我去睡客房。”
他还没挪到门口,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给捞了回来。
后背深深陷进柔软的床里。
夜临渊道:“一个人睡得着吗?”
童岁心虚地点了点头,却不敢看他的眼睛,“和你睡有点不习惯,都没有休息好……”
夜临渊冷笑一声。
童岁的心脏就颤抖了几分。
夜临渊贴着他的耳尖,近乎咬牙切齿道:“和我睡不习惯,和他睡就很爽吗?”
“不是你想的那样。”
童岁皱着眉头,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这个误会。
夜临渊道:“那是哪样?”
童岁不说话了。
这幅样子落在他的眼里就等于了默认,夜临渊张嘴咬住他的耳尖,用牙齿磨着。
他的薄唇从耳尖轻吻到发丝,最后落在后颈柔软的皮肤上,这里的气味很干净,没人涉足过。
“你有标记过他吗?”
童岁摇了摇头。
让人窒息的低气压总算松泛了一些,他的后颈被夜临渊反复的嘬吻,烫得很。
夜临渊哑声道:“你标记我好不好?”
“什么?”
童岁怀疑自己听错了。
夜临渊道:“你标记我。”
Alpha被标记会很痛苦,他舍不得让童岁承担,但他自己愿意承担,就算是鲜血淋漓又怎么样。
至少,他是唯一一个被标记的。
童岁道:“不行,我们不能这样做。其实在一起也不一定非要标记……”
夜临渊的眼底晦涩一片,仿佛堕入了某种极端的阴暗面。
牙齿轻轻咬破了一点脆弱的后颈,豆大的血珠冒了出来,仿佛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剧烈的疼痛袭来,童岁下意识想要捂住自己的脖子。
夜临渊摁住了他的手,将那颗渗出来的血珠卷走,这才松开了对他的钳制。
童岁捂着脖子,从他怀里挣脱。
脖子上的伤口又辣又麻,像是无数的虫子在噬咬。
这样就叫标记吗?
他几乎不敢想象要是真的咬破这片皮肤,会需要承担多大的痛苦。
童岁越想越觉得害怕,眼底泛起一层薄薄的水雾。
夜临渊也猛然间清醒。
他看着床尾快要掉下去的童岁,伸手想要去扶,却收获了对方害怕和仓皇的眼神。
“对不起,我……”夜临渊有千言万语想要说,吐出来只剩干巴巴的一句,“我不是要逼你。”
他低下头,主动在童岁的面前暴露自己的后颈,“你标记我吧。”
童岁慢慢地挪近,垂下头轻轻地吻着他的后颈,声音颤抖道:“现在还不可以,会很疼。”
“我不怕疼。”
夜临渊仅仅是被轻轻吻着,后颈就已经迥异地开始发烫。
童岁道:“可是我怕。”
“我去拿创口贴。”夜临渊起身出门。
童岁窝在被子里。
夜临渊再次进来的时候,他已经闭上了眼睛,他走近坐下低声问:“睡着了?”
童岁沉默,但颤抖的眼睫出卖了他。
夜临渊撕开创口贴的包装,轻轻贴在那处细小的破损上。
童岁皱了皱眉头。
夜临渊关了灯,忽略掉自己后颈异常的发烫,将童岁揽在自己的怀里。
夜色浓重。
童岁心情虽然很复杂,但是身体早就已经适应了夜临渊的存在,不自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
童岁醒来的时候,床边已经空了。
他洗漱完走出去。
厨房里的夜临渊正在忙碌,餐桌上已经摆好了几道他做好的早餐。
童岁不免有些尴尬。
夜临渊将最后一道菜端出来,“伤口怎么样了?”
“不疼了。”
童岁把用了一晚上的创口贴撕下来,快速地吃完饭后,他起身,“我去拿我的书。”
“嗯。”
童岁拿完书出来,夜临渊看了眼地上多出来的纸。
他以为是童岁漏掉的,捡起来。
那是昨天他给童岁的试卷,还没有来得及批改。
夜临渊一目十行地扫了一遍,上面的答案都是对的。
他微微皱起了眉头。
在童岁看过来时,他将试卷叠好,随手放进口袋里。
他们下楼的时候,司机已经提前等候了。
到宿舍楼,童岁下了车。
童岁回到宿舍坐在自己的床上,他急需要冷静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