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甜攻总被反派盯上(33)
军雌领队心里也是一阵发毛。
直到他听见白星落用极度沙哑的声线,像是从他心脏剜下一块肉般。
“你向我保证,会保证他的安全。”
要是他怀里的那位出了什么事,军雌领队感觉自己也绝对别想活,但一想到要是交不了任务。
他硬着头皮道:“我保证。”
白星落这才艰难地把手臂往前挪了几寸,视线紧紧地盯着昏迷状态的童岁。
军雌领队连忙挥手,手下的军雌七手八脚的将军用星舰上的转运舱搬了出来。
等人大的转运舱精巧又复杂,正面的玻璃罩打开,内壁垫着厚厚的保护膜。
“上将,放手吧。”
白星落小心翼翼地将童岁放在垫子上,感受到凉意的离开,童岁闷哼了一声,抬起手。
他轻轻扯住了白星落正要离开的衣袖。
白星落眼底微微怔愣,小声道:“雄主……”
那附着在他袖口的手指慢慢滑落,下一秒,转运舱的玻璃罩合上,将他们隔绝开。
“带走。”
在转运舱被送上星舰后,白星落被几个军雌双手反剪在伸手,戴上沉重的镣铐,指着反方向的一艘军舰,“上将,请吧。”
童岁觉得自己像是泡在了一锅煮沸的水里,烧得他五脏六腑都是滚烫的,身上的力气就像是被抽干了一样,无论他怎么费尽力气都没有办法抬起眼皮。
而在无边的黑暗中,那片精神海似乎比原本的宽阔了几倍,中间悬浮的精神核闪发着耀眼的光芒,耀眼得如同星辰般,纯洁美丽。
童岁试图在脑海里喊了几声系统的名字。
这次他得到了响应。
系统:【正在升级中……】
“升级?”
童岁又喊了几次,得到的都只有同样的这句回复,急躁得让他觉得身上更加热了几度。
他还不知道白星落怎么样了,有没有听到他最后的提示,顺利地离开帝星。
在胡乱想着的时候,童岁朦胧的意识里忽然听到有人在说话。
“怎么还送虫过来,最近处理宴厅那些虫都已经焦头烂额了,普通病房都挤满了,哪里还有医疗舱啊。”
说话的虫语气似乎很不耐烦。
另一道声音接上,“这位身份比较特殊,您看看怎么安排一下吧,普通医疗舱也可以。”
“特殊,能有多特殊啊?”
中心医院的护士长干了这么多年,什么虫没见过啊,他不客气地往转运舱里瞄了一眼,就被惊到挪不开眼了。
转运舱里的是位有着罕见黑发的年轻雄虫,乌发白肤,就像是一具放在展示盒里的精致人偶,漂亮得不像是真实存在的。
负责护送的军雌小心翼翼地问道:“您看……可以吗?”
护士长见过无数贵族雄虫,但眼前的年轻雄虫居然让他一时有些头晕目眩。
“可以,当然可以,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一间贵宾病房空着,这位——”
“童岁。”
“名字真是好听,”护士长几乎是迫不及待地从军雌的手里将转运舱给接了过来,“你让你的长官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这位童岁大人的。”
童岁感觉自己在移动,但他太累了,以至于连他们具体说了什么都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听,又不自觉地睡了过去。
护士长推着转运舱来到中心医院的顶层,这儿聚集了一堆正在闲聊的护士虫。
“我刚才进去给那雄虫换药,他还对我动手动脚,恶心死了,听说他在外面就有足足几十位雌侍,不知道暗地里还弄过多少。”
“要是我也不搭理他,宁愿嫁一个身份普通点的雄虫,也不要答应这种色。鬼。”
“就是就是。”
护士长道:“都没事干了?”
听到他的声音,几名小护士连忙站直了,雌虫的肌肉线条明显,将那护士服撑得满满当当的。
“这不是才给他们换完药,刚休息您就来了嘛……”
其中一个小护士虫注意到护士长推着的转运舱,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舱体上标注的基础信息。
“D级雄虫?您带他来这儿干嘛?”
帝国中心医院里也分了好几个档位,最顶层的医疗舱数量少,治疗效果最好。
这儿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向来接待的都是B级左右的雄虫。
D级只能到最基础的普通医疗舱。
“当然是治疗啊,”护士长将转运舱推进单独的超洁净病房里,转头吩咐道:“去,把约克医生叫上来。”
小护士们都倒抽了一口气,其中一位惊愕道:“约克?他可是首席治疗师,您确定要喊他来吗?”
这位上了年纪还脾气不好的护士长今天是怎么了,忽然转性了吗?
“废什么话啊,快点去。”
小护士虫一抖,虽然不太服气这个指令但还是巴巴地跑下楼,找了一圈,最后在注射科的厕所前面,找到和雌虫混在一起的约克医生。
约克医生骨节分明的手里夹了根吸到一半的烟,薄唇轻佻地吐了一口白雾。
“那位真的有你们说的那么与众不同?”
“骗你做什么。”
那雌虫说话的时候眯起眼睛,不自觉地陷入了向往,“我感觉我都快爽飞起来了,整个宴厅就没有一个雌虫能不苦茶子湿掉的,要是能再见到他一次……”
他说话的时候拉长了尾音,骚得没边,“我一定求着他狠狠弄死我。”
约克医生有一张好皮囊,但他对偏偏那些病患的态度也一直很冷淡,似乎雄虫根本就勾不起他的兴趣。
而他居然会和一群雌虫在讲这种有点引人遐想的话题,这倒是小护士没有想到的。
见他们说话停下来的空挡,小护士见缝插针,插话道:“约克医生,护士长叫你上去一趟,新来了个患者。”
正听到来感觉的约克皱了下眉头,将手里夹的烟灰抖了抖,有些不悦地转过头。
“其他轮值的医生呢?我现在是在休息时间吧。”
“可是护士长他指名要您亲自去。”护士虫小声地抱怨道:“我也觉得很奇怪,那个叫童岁的不过是个D级雄虫——”
“啪嗒。”
约克身边的贵族雌虫手里的烟掉在地板上。
他倏地站起身,一脸惊愕又不敢置信地问:“你说他叫什么名字?”
他反应激烈的动作引起了一圈雌虫的注意。
那些贵族雌虫们都转头看了过来,正巧了是昨晚在宴厅的那批,他们还赖在医院里打抑制剂。
小护士虫缩了缩脖子,磕磕巴巴道:“我记得舱体上写的名字是童岁,怎么、怎么了吗?”
那贵族雌虫抓着他的肩膀,激动道:“快点带我过去!”
这会儿,所有的雌虫身上那要死不活的灰败颓丧都一扫而空,眼睛都亮了起来。
“不会真的是哪位来了吧?”
“我又活过来了!”
“完蛋了,我现在这个没洗澡的样子会不会很邋遢。”
见他们集体兴奋的模样,小护士已经傻掉了。
约克将那两个字轻轻重复了一遍。
“童岁?”
那贵族雌虫解释道:“就是我刚才和你说的那位大人,没有想到我还能这么快再见到他,上帝,我一定是撞了大运!”
约克终于起身,熄灭手里的烟,“走吧。”
他倒是要看看这被吹得天上有地下无的雄虫,究竟有什么不同。
浩浩荡荡的队伍上了最顶层的贵宾区,许多雌虫一边走还一边调整着自己的头发和衣服,兴奋得像是开了花。
走在最前面的约克没什么表情。
他是个极度理智和冷静的雌虫,精神力在他的训练下安静乖巧,所以雄虫的安抚对他而言可有可无。
虽然有时候也会幻想被安抚的滋味,但看到雄虫那副嘴脸之后,只恶心的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