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修真文的炮灰攻(263)
玄阳一听,乐得仿佛一朵花,抱着沈延又蹭又亲了好一通。
虽然要玄阳当面叫聂世云爹的话还不如给自己两巴掌来得痛快,但如果是沈延想要作为道侣正式会见自己的“家人”,那短暂地让他当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玄阳默默地想着。
关于凤帝说要做的生意到底是什么,他和沈延完全猜不透。但翟白容和聂世云好像心里有数。本来想告诫他们不要来的玄阳想了想,若是真的那两人做了决定,就说明此行他们势在必得,自己劝了也没什么意义。
而且他也不觉得聂世云会在和凤帝的交锋中落了下风。当然,论修为聂世云肯定比不过对方,但他就是对此有一种信心。
上天界下层。
“果然能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脑子还是很好使的。机会倒是个好机会,不过若是时机能再晚些就好了……”
聂世云叹了口气,表情说不上来是无奈还是庆幸。
“你难道期望他会是和玄阳一个样?”翟白容道。
“也是,那凤族就没救了。”
在玄阳不知道的地方,聂世云嘴上毫不留情地这么说着。
昨日,两人在老朋友的家具店闲聊着,正好就收到了沈延和玄阳汇合了的消息。得知玄阳顺利进阶,但却闯了祸逃出凤族,两人一时间又喜又忧,不知玄阳和沈延之后会不会遇上麻烦。
没了喝茶的心情,两人暂时告别了和寅和他的夫人,回到了洞府。
没等他们操心多久,次日就收到了进一步的联络。果然玄阳离开凤族是有同族跟踪的,但好消息是凤帝没有追究他打伤兄长的行为。
另外就是,凤帝所说的“做笔生意”。
两边都是聪明人,不必多说立刻就了解了情况。凤帝只听聂世云目前回到了下层,之前冒险收集了龙鳞,又有玄阳这么一层关系在,就猜到他想要修复飞升通道。
而聂世云也门儿清着呢,他可不觉得一名金仙修士是想让自己帮忙炼器。思来想去,也就只有一件事儿他做得令凤帝满意了——他忽悠了凤族的死对头,龙族的敖樊。
“八成和龙族有关。哎,好不容易才销声匿迹了。”聂世云长叹一声,很没形象地往后倒去,“扑通”一声砸在柔软的被褥上。
翟白容终于放下了笔,从画案后走过来,坐在他一旁。他低头看向此时躺在床榻上,模样懒散的聂世云:“不去?”
“去的。”聂世云快速答道。
翟白容笑了笑,好似早就知道他会这么说一样。
“你也说过,那凤帝很是瞧不起人族。若我真的修为和他平起平坐了,你觉得他还有兴致给我好处吗?”聂世云无奈地扯出一个笑容,修复通道可真不是件简单事。可惜他没有要放弃的意思。
“说是谈生意,其实不论如何都是他能看乐子的结果,是吗?”
翟白容语毕,聂世云点了点头。
翟白容回忆着当时会面的情况继续说道:“他看起来的确像是那种人。而且当初他对玄阳的契约人意见很大,若非契约不在我身上,指不定当时他就除掉我了。这次去了上层,和玄阳见面后你还是先解除掉契约比较好。”
“我知道。不过……他看你不顺眼,估摸着只是因为嫉妒你长得英俊吧。毕竟他自称是上层最俊美的修士,你一去就没他的位置了……”聂世云抬眼去看翟白容。正好翟白容正俯身瞧着他,两人四目相视。
“你又在胡说什么呢。”翟白容好笑道。他每次一“谦虚”,聂世云往往就要用更夸张的说辞来形容起来。这会儿翟白容见聂世云又要张口,干脆伸手把他的嘴捂上了。
“唔嗯嗯……”聂世云假作被按住挣扎了两下,突然安静下来,然后“啾”地亲吻了一下翟白容的手心。
“我刚刚可在作画,手上指不定全是墨汁。”翟白容手心被亲得痒痒的,很快就收回了手。
聂世云仰视着翟白容的脸,笑着问他:“怎么?有沾到我嘴上吗?”
“我看看。”
翟白容目不转睛地看了两秒,越凑越近,最后也没有告诉聂世云嘴上有没有沾到墨汁,却用自己的嘴唇印了上去。
“……唔。“
聂世云含糊了一声,两人的嘴唇很快就在不断反复的轻触中被唾液沾湿,细小的吻并没有发展成更深入的纠缠,但传递的温度却依旧能够令心都溶解化开。
半晌,翟白容又撑起身子,拉开了一些距离。
聂世云眼睛里透露着笑意,看着他说:“看样子是没沾到。”
翟白容在一旁侧着身子躺下,好像也没了心情回去画画。既然决定要回上层去了,又可能会遇到不少未知的情况,他们也该准备些必备的道具丹药,然后把这个下层的住所着手安置一下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虽然时隔数十年,聂世云又要经历一次目标为上层的旅行,但这次和以前的心态截然不同,因为翟白容就在旁边呢。
第192章 外传46
在下层小住了一段时间,但聂世云和翟白容二人大部分时间也只是在洞府中闭关,鲜少出门走动,人际关系相当有限。将洞府门口的灵草田托付给了和寅和他的夫人后,两人就一身轻松地上路了。
上次聂世云来中层闹出了大动静,花了几十年早已平息。可毕竟修真之人相当长生,几十年的时间还不足以让中层的人物发生什么变化。以防万一他离开下层后就服用了易容丹,一路上和翟白容名字也均用了假名,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中层唯一一名知晓“聂世云”还好好地活着的人就是商夫人了。风声渐渐下去后,她在这期间陆陆续续问过聂世云数次是否需要帮忙,不过聂世云和翟白容在下层住得好好的,便没有接受她的好意,只道了谢说有机会登门拜访。
这次去往上层,路过中层的时候聂世云就提出去坐坐。商夫人听聂世云说他的道侣也会一并前来,自然十分想见见这名聂世云口中的“翟白容”,便约了个时间见面。
“可算是有机会见上一面了。你当初行事那般莽撞,真是吓坏了我。”
商夫人身边的侍女早就忘了聂世云这么一号人,况且聂世云服了易容丹,听商夫人这样对来客亲切地说话,几名女修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她们不会对主子的事指手画脚,只是面露疑惑,上了茶就退下了。
“实在是事出有因。”聂世云尴尬地笑了两声。商夫人分明警告过他,他还明知道后果去以身犯险了,此事他实在是不占理。
商夫人听聂世云说,当初在那秘境中,他的道侣也就是翟白容也一同看了那幅画卷。一旦牵扯到自己的女儿,她就变得感情用事了,又絮絮叨叨地和两人说了不少以前的旧事。
“瞧我,又在说陈年往事了。分明和你们这些年轻人没什么关系……”
翟白容笑了笑道:“哪儿的话。我从小就和父母分开了,没怎么感受过母子间的情谊。这样听您讲讲自己的事也很好。”
听他这样说,商夫人心里头觉得宽慰不少。
“我之前听到他提起自己道侣时那副自豪欢喜的模样,就想着会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如今见着了,果然不一般。”
“您过誉了……”翟白容看了聂世云一眼。
聂世云低声笑了笑道:“怎么了?我说的可都是实话。”
想着对方已经把“我有道侣”一事近乎放进了个人介绍里,逢人都要提一句,翟白容每次知晓时心中都十分安心。
虽然聂世云总开玩笑说他翟白容是如何引人注目的,但翟白容深知,聂世云比乍一眼看上去给人的第一印象还要有吸引力得多。他的好并非只局限于表象,只要稍稍相处上几日就能知晓。
商夫人看两个晚辈眉来眼去的,想到自己平淡无味的家族婚姻,心中微苦,但终究还是将自己的心情藏回心底,笑着打趣他们俩:“你们感情可真好。修士寿命悠长,往往都只是找人凑个伴儿,又或者是几十几百年的便厌倦了。你们一看就不是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