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情根深种[快穿] 上(334)
“好。”相乐笑道。
火车到站,外面驻扎的小贩不少,车上的人大多是买瓜子花生或是烟的,泡面那东西只有零散几人买。
“妈,我想吃泡面!”
“那东西不健康,好好吃饭,吃什么泡面。”
“师傅,给我们来两盒。”相乐从窗边打着招呼。
小贩推着车走了过来道:“哎,来了,要什么口味的?”
“我要香辣的,阙宝,你要什么口味的?”相乐问道。
“一样。”宗阙说道。
“两盒香辣的。”相乐说道。
“好嘞,一桶两块五,收您五块。”小贩递过来了两桶道。
相乐付了钱,接过两盒泡面拆封,往里面挤着料包,然后起身去接热水了。
火车慢慢出行,相乐端着盒子过来放在了桌子上,宗阙则递给了他一枚剥好的鸡蛋。
“得等上三分钟。”相乐将一盒泡面推到了他的面前,往自己里面加了一枚蛋道,“现在的物价真是不比以前了。”
以前买东西都是论分,现在却是却是论元,钱赚的越多,越是感觉经不住花。
“确实。”宗阙说道。
物价在上涨,而且是持续不断的上涨。
“不过东西也越做越稀罕了。”相乐卡着时间道,“好了,可以吃了。”
泡面的盒子掀开,香气溢散,直接勾动了很多人的馋虫。
火车行驶的时间不算太久,他们上午上的车,到了下午也就到了,算起来比之前开汽车还要快一些,但当时道路翻修,需要绕道,火车却是直达,且不用劳心劳力的开。
宗阙提上了包,两个人一起出了站口,这个在宗阙印象中总是充斥着两层小楼的县城,现在却有些像他们初见的省城模样了。
公交和出租车等在外面,一抬眼就能够看到拔地而起的高楼。
“是不是变化很大?”相乐在他的身旁问道。
两年的时间他回来过不少次,但每一次回来都会被这里的变化震惊到。
“嗯。”宗阙应道。
“我们在县里的房子也被征地拆了。”相乐看着挤了很多人的公交车道,“我们坐出租车,今晚先在县城住一晚,明天再回去。”
“好。”宗阙跟上了他的步伐,坐上了迎客的出租车。
说是县城,其实规模早已经发展成了一个市,且向外扩展的速度很快,酒店宾馆也在向省城看齐。
在这里休息了一晚,他们坐上了通向镇上的汽车,车子有些老式,但很新,而这一路的道路不再是石子铺成,而是柏油马路。一路很是畅通,路过村镇时,曾经带杆的自行车已经退了下来,连路过的小朋友都有了属于自己的小自行车。
以往很远的路,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车子在街道辗转,镇子同样有了以往县城的规模。
“那里是新修的小学。”相乐坐在他的旁边给他指着。
三层的小楼,刷了绿色的油漆,贴了洁白的瓦片,虽然因为在车上一闪而过,但早已退去了旧时代的影子,变得青葱而鲜明。
一切都在变好。
“那是我们家的超市。”相乐同样给他指着。
巨大的匾额上挂着霓虹灯,欢乐超市几个字在广场上成排的建筑里十分亮眼,那里的人来来往往,十分热闹。
“很厉害。”宗阙看着那里的远去。
从前的小卖部拓展,同样顺应了时代的发展。
“还是阙宝你比较厉害。”相乐笑道,“这叫听人劝,吃饱饭。”
车子到站,两个人下了车,在车站外等了公交车,坐往了河口站。
镇子具有了城市的规模,而这样的不断外扩还在继续,许多通往河边的村子被囊括了进来,连那沿岸都有了居住的人。
河道宽阔,在远处有轮船航行,河边停泊的船也不再是从前的扁舟船舱,而是钢铁制成,相当的具有份量。
“小心点儿。”相乐看着上船的少年提醒道。
他们坐进了船舱,船准点发往了对面,人虽然不算多,却很是热闹。
“听说政府要修桥嘞。”
“这么宽的河也能修桥?”
“从哪儿修?坝上那边呢?”
“坝上那边好像也在整修,修完了就到这边了,到时候岸对面的地可就贵喽。”
“年轻人就爱往城里跑,要说我,还是村里宽展,到时候又嚷嚷着要回来。”
河水被推开,船身虽有些轻晃,却很平稳。
“村子里估计也翻新了。”相乐眺望着远处山林中隐隐透出来的红墙绿瓦说道,“也不知道咱们的小院怎么样了?”
“应该没办法住人了。”宗阙说道。
“也不一定,咱家那房子结实着呢。”相乐说道。
然后两个人提着包站在了院墙外,木门被腐蚀的简直一推就倒,到处都是土,开门的时候土纷纷扬扬,要不是宗阙拉了他一把,相乐就得被淋个满头满脸。
“咳咳咳……”相乐用手驱着飞扬的尘土,发现曾经宽敞的小院变得狭小了很多,院子里倒是没有荒废,只是被杂草长满了,草深的直接掩盖了后面门的一半,门洞里是漆黑的,窗户早不知道什么时候破损了,别说住了,看着就像是鬼屋。
有时候记忆就只是记忆,真的去寻,就会发现还不如是记忆就挺好。
“要不就不进去了。”相乐看着那成堆的杂草说道,总觉得里面会藏蛇。
房顶上的瓦都破了,即使收拾了,也没法住人了。
“嗯。”宗阙应道。
“咱们去溪边看看吧。”相乐屏着呼吸关上了门,好容易上了那锈迹斑斑的锁,一扇门吱呀一声,倒了下去。
相乐:“……”
村子里很多地方已经发生了改变,用泥草堆成的房子大多都被拆了,道路翻修,新盖起的很多房子都是红砖,大红的铁门,雪白的瓷砖,偶尔看一眼门庭,里面还是用瓷砖贴成的壁画。
相乐带着宗阙去找了家里的坟祭奠洒扫了一番,什么也没有说,只在火尽后离开。
村子里年轻人不多,偶尔来往的都是中年的,或是上了年纪坐在门口晒太阳的老人。
两个人路过,很多人打量,却已经很难辨认了,唯有那条小溪还在潺潺的流淌着。
只是以往看起来很宽的地方,如今伸手就能够碰到底。
相乐蹲在旁边洗着手,似乎想起了什么笑道:“我还记得你小的时候,很怕你掉这里面直接被冲走。”
宗阙关于那时的记忆并没有模糊,那个时候的青年还是少年,很是瘦削,蹲在溪边洗衣服的时候同样显得很娇小。
只是慢慢的,周围在变,他们也在变。
“现在不会了。”宗阙说道。
“现在?”相乐抬头看他笑道,“以前我还能直接把你抱起来放进筐里,现在拉都拉不动了。”
即使回到故土,很多记忆也只是记忆,相乐从行囊里拿出了一个罐子,在溪边挖了一个深坑,然后将其埋进了里面。
他们的故居估计再过不久就会被拆掉了,但是这条溪流还是会慢慢的流淌着,比起大城市的繁华,大黑应该会更喜欢这里的青山绿水。
土堆掩埋,相乐起身深吸了一口气,揽上了宗阙的肩膀笑道:“走吧。”
“不再看看别的地方?”宗阙问道。
“再晚赶不上船,我们今晚就只能住鬼屋了。”相乐说道,“我们到镇上去看看王叔家的饼子铺还开不开,我真惦记那个。”
他的根在这里,每年还是会回来祭奠,但家不在这里了。
因为他的记忆很多都是跟身旁的少年相关的,他会看着他长大,成家立业,说不定晚年了还能一起出来晒太阳。
“在想什么?”宗阙留意到他欣慰向往的眼神问道。
“没什么,想的有点儿远。”相乐揉了揉他的头发笑道,“对了,你决定学什么专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