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盲人反派的前任(119)
贺关立刻知道他要说什么。
楼冬藏:“叔和我说……”
“你很会藏,很会躲。”
“所以我一开始那样的方式不对,只会让你躲得更远,躲到我们关系慢慢变淡。”
贺关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没说。
他想听楼冬藏说完,毕竟他说的没错。
贺关太知道自己什么样了。
楼冬藏:“我自己也觉得不对,但是我问他怎么办,他却不告诉我了。”
楼冬藏稍微靠近一些,风衣衣摆拖在地上,带出一些稀碎的声响。
贺关笑着说:“那你怎么想的?”
楼冬藏伸手去摸他。
贺关不躲不避,被他摸到脸,拿脸蹭蹭他的手,催促他:“说话,老婆?”
楼冬藏垂眸看他。
“所以我……就去把你揪出来。”
“觉得我说的话只是哄你,就把我的心拿给你看,让你看我不是开玩笑,不是随便说说。”
“我不是好像很爱你。”
“我就是很爱你。”
“贺关,我已经想了很久用什么方式说我爱你了,但是最后感觉……”
“多说就好。”
“我真的很爱你,比爱任何其他东西都爱你。”
他把贺关怀里还抱着的毯子抽走,低声问。
“这样,你会不再躲,出来看我一眼吗?”
他声音细听也有点抖,还哑了,明显很紧张。
但仍有余力去逗贺关。
“我摸到什么了……”
“怎么越来越烫?”
贺关踢他一脚,意思是你就逗我吧,接着一刻不停,抓住他的风衣领边,亲了上去。
双唇接触的时候,他甚至觉得久违。
这几天忙,他们甚至没怎么亲近。
贺关从内心深处渴望这样……亲密得唇齿交融,呼吸和话语都好像一起传递的感觉。
像深海里看不见的温和波动,看似难以观测,毫无声息。
实际上一旦碰到哪里,就会骤然爆发出巨大的能量,冲撞得海底震动,让他一颗死火山一般的心一边震如擂鼓,一边滚烫得像要融化。
让他没有抵抗,甘愿说。
可以,好。
我看着你。
只看着你。
贺关再怎么骗自己,都不能说这是普通反应。
他确实如岳叔所说,喜欢躲,但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
他喜欢楼冬藏。
他知道的。
他知道的。
第63章 换衣服 你太让我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这个吻有些失控。
感觉太好了, 以至于贺关连毯子被楼冬藏拿到哪里都没注意。
他被人压在地板上时,想的是地板好凉,对方的舌头太烫了,接着就被人咬了一口。
“嘶……你干嘛啊……”
“在想什么别的?”
贺关没得反驳, 只好勾住他脖子, 重新吻回去。
亲得呼吸混乱, 头脑昏沉, 唇瓣稍微被轻咬一下, 都带着一股战栗。
楼冬藏手往下的时候贺关甚至配合地抬了一下腰, 他反应过来,满脑子只剩下两个字。
不行。
还没……
贺关仓促地想推开他,被人立刻察觉,埋在他颈侧, 搂住他的腰与他贴近, 笑问:“躲什么?你准备躲到哪?”
贺关当然知道自己躲不到哪,毕竟他身后就是地板,总不能钻进地板里去。
可他什么都没有……
“就摸摸你。”
贺关被他蛊惑得头昏脑胀, 抱紧他, 和楼冬藏贴得更近, 低声喊他的名字。
楼冬藏突然松开了手。
贺关就像即将游上海面的人, 猛然抽筋, 卡在濒临海面极近的地方,重新落回深不见底的海里。
他一时间憋得脸都要红了, 猛地向后, 仰躺在地板上。
被楼冬藏挡住。
楼冬藏:“别动, 不是说好的让我摸吗。”
几秒过后, 贺关仅剩的意识里, 听到了一点声音。
他立刻从这声音里清醒,一头湿汗,起身去看楼冬藏。
楼冬藏动作悠然地撑起身体,像条从地上抬起身体的蛇。
贺关愣愣地掩住自己下半张脸,问:“吞……吞了?”
楼冬藏声调上扬:“嗯。”
贺关摸着他的嘴角,感觉自己话都要说不好了:“别、以后别这样了……又不好吃……”
楼冬藏伸舌头舔他手指一口,把他敞开的衬衫扣回去。
贺关又心疼又内疚地想亲他,被他撤开,躲掉了。
楼冬藏问:“你在心疼我吗?”
贺关:“喜欢你。”
楼冬藏怔住了。
贺关又说了一遍:“不是心疼你,是喜欢你,不想你这样,没必要。”
楼冬藏后退一步,笑说:“那更不能亲我了。”
贺关:“?”
楼冬藏穿一身黑色,即使有什么也不明显,贺关这才看到。
想说帮他,他却已经站起来,把风衣的系带束好,借褶皱掩饰。
他问:“卫生间在哪?”
贺关:“我……”
楼冬藏:“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你要来帮我,今天就没法收场了。难道你买了吗?”
贺关磕磕巴巴,对他们突飞猛进的进程不太适应:“什、什么?”
楼冬藏:“润滑。”
贺关:“……卫生间往前大概十步,你左手边。”
意思是没有买。
等楼冬藏进了卫生间,打开花洒,贺关才支起腿,捂住了自己的脸。
怎么……怎么这么……怎么这么顺畅就……
他在感情上反射弧总要比别人长一些,现在脸才滚烫得像个烧水壶,咕噜咕噜要冒热气一般,小声自言自语。
浴室水声越来越大。
浴室门打开是在好几分钟之后。
贺关还没来得及回头,头顶一重,被带着一身湿气的人弯腰压住头顶。
他脸侧一阵冰凉,是那个人头发上滴落下来的水。
水明明是凉的,衬衫湿掉的那一点却像烫起来一样,烫得贺关想从地上窜起来。
贺关被他从身后抱过来,摸到他冰凉的手臂:“怎么不穿上衣?”
楼冬藏洗了个冷水澡。
楼冬藏:“太热了。”
贺关明智地换了个话题:“晚上吃点什么?”
楼冬藏:“现在几点?”
贺关:“六点三十四。”
楼冬藏:“热,想吃凉面。”
贺关:“好,我去把冷气打开。”
但他答应得好好的,人却完全没从地上起来。
楼冬藏安静了一会儿,突然问:“贺关,在脸红吗?”
贺关:“……没有。”
他说着就要从地上站起来,却被人压回去,紧紧搂住了。
贺关后背贴着他光裸的胸膛,不自觉吞咽一下,耳朵红了个透。
那人挨着他耳朵,问:“那像个蚕宝宝一样窝在我怀里的人是谁?”
他一边说,低头咬住了他的耳廓。
贺关平时自己去捏耳廓的时候,都会想这里是不是没什么神经,摸到也没多大感觉。
但现在被另一个人触碰,那处却好像长了颗微型心脏,滚烫颤抖,让他无法忽视。
贺关继续嘴硬:“不知道,反正不是我。”
最后一句在炸毛边缘。
楼冬藏见好就收,笑吟吟地说:“好,没有。”
他松开他,等贺关站起来,说:“做饭要我帮忙吗?”
贺关:“可以,你调个凉面料汁吧,也方便。”
贺关说完,看他一眼,又看他一眼,欲言又止:“能不能把你衣服穿上。”
楼冬藏只穿了条长裤,搭着毛巾,露出苍白的胸膛,和他说了两句就低头拿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头发,闻言稍微抬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