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娃综当爹的日子(130)

　　吃完后沈肆问后厨拿了几个降解塑料袋把卤猪蹄分装了起来逐一塞到小孩们的挎包里：“饿了就拿一个出来吃，但是不能全部吃完,不然中午该吃不下饭了。”
　　吃饱喝足的小孩们对于卤猪蹄的食欲不高，当即乖乖应下。以为卤猪蹄就是午餐的沈明心震惊道：“还,还有午餐啊？”
　　沈肆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还想光吃猪蹄吃到饱？大户人家都不敢这么吃。”
　　“走了，带你们赚钱去。”沈肆说着就想抱起小南瓜,被萧然拦了下来：“今天你只管想办法报仇,孩子我们来照顾！”
　　显然吃饱的萧然又想起了节目组昨天害他被狗狂追三条街的愤怒。
　　沈肆：“……”看得出萧老师怨气很大了。
　　节目组既然说不提供一日三餐,自然也不可能提供交通工具，沈肆问覃叔拿了一辆平时后厨进货的车就出发了。
　　一辆被卸掉后排座位的五菱宏光面包车上，司机萧然坐在驾驶座，沈肆作为一名伤员抱着小南瓜独得一个副驾驶。
　　沈明心和其他三个孩子干脆坐在车后厢的纸皮上，第一次这么坐着的小孩们还有这些新奇,而摄影师为了保持拍摄角度，只能扛着摄像机委委屈屈地半蹲着。
　　“去南海市批发市场。”沈肆打开手机定位后朝萧然示意，“尽量开得慢点，别走市内主路。”
　　“为什么？”萧然看着地图不解道,“走市内比较快吧，其他的路都绕市区半圈了。”
　　“因为会遇到薛定谔的交警啊。”沈肆老神在在说道,“你不知道他拦或者不拦,但是他就在那里不动如山。”
　　“拦吧,他不知道面包车上会下来多少人，不拦吧，他的职业不允许他后退一步。所以我们这辆车会不会被拦就像薛定谔的猫一样,不到发生的那一刻你永远不知道结果。”
　　“不能吧沈老师？”摄像师接茬道,“警察还有怕老百姓的？”
　　“你是没挨过社会人的毒打,人家一车下来十几个人就是警察局局长来了都得慎重。”沈肆看了一眼这个敢在工作时闲聊的摄影师：“小哥你是刚进组的？”
　　摄像师惊奇道：“沈老师你咋知道的？我是来实习的。”
　　“猜的，你看着人挺好的，还会搭话，比那些一声不吭就跟导演打小报告的人好。”沈肆不动声色地给这位年轻的摄像师戴高帽子。
　　“那些人都不爱跟我们唠嗑，背地里报告打得飞起，就是想为难我们这几个带孩子的。”
　　摄像师撇了撇嘴不屑道：“我就不爱干这事儿，沈老师你放心，我们唠过嗑的交情，我绝对不会出卖你们的！”
　　沈肆似乎是被他的话感动到了，从后视镜里跟摄影师对视一眼：“果然真兄弟就是不一样！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狄军，我爸以前老想让我去当军人来着。”摄像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狄军？好名字啊，一听就很有军人气势。”沈肆笑得意味深长，刚才他还想着今天即使顺风顺水也达不到帮沈明心他们报仇的目的，结果帮手这不就有了吗？
　　按着地图一路稳妥地来到南海市批发市场后，沈肆和沈明心下了车，让萧然在车上等着：“萧老师你呆这里别下车啊，你下车就挨贴罚单了。”
　　如今他们的钱可不够嚯嚯，还是能省则省，最好连停车费都省了。
　　进了批发市场后沈肆直接杀到了二楼玩具批发店，他目标这么明确，让一直盯着直播的马宁国心里打了个突，小孩的钱确实好赚，可是就凭沈肆几个人手头上的钱也批发不了多少吧？
　　“老板，最近生意怎么样？需要帮忙销货吗？”沈肆挨家挨户问过去，也不知道批发市场里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潜规则，居然有不少老板都说需要。
　　有位老板看着戴口罩的沈肆犹豫道：“哎？你是？是小沈吗？”
　　“老板你还记得我啊？”被人认出来的沈肆也不忸怩，爽快地摘下口罩。“要是有什么玩具需要销货的抓紧时间了，我也就今天有空，接下来可能都没空过来了。”
　　一听到他这么说，老板们也顾不上叙旧了，纷纷走进自己的店铺翻找起来：“有有有！你等等，我给你找出来！”
　　“小沈你看看能不能销出去？”一个手脚利落的老板提着一大袋的玩具过来，“都是很好的材料做的，都有合格证，我进货的时候八十五一个呢！”
　　沈肆翻了一下袋子里的玩具，检查了玩具包装上的材料说明后拿出手机：“都有多少个？我记一下账。”
　　“当时进了一百个，一年过去也就卖了俩，这里还有九十八，你看能卖不？”老板搓了搓手不好意思地看着沈肆，“我当时听着这玩具的材料对小孩没危害才进的，回头一想才反应过来，都是塑料的东西娃娃还能吃了不成？”
　　“这可说不准，有些厂家就是用一些不合格的塑料，小孩子又不懂事，东咬一口西咬一口可不就进嘴了嘛？”沈肆记录好后把这袋玩具打包好，让老板贴个数量。
　　这个谈好后另一个老板也提着个蛇皮袋凑了过来：“小沈你看看这个能销不？进货价五毛钱一个，这里有一千多个。”
　　沈肆从敞开的口子里看了一眼，发现全部都是彩虹圈，他想了想也应下了：“能销，怎么剩这么多货啊？”
　　“嗐，我不是看网上好多主播都卖得挺好的，就进了一批，结果谁知道摆出来了都没人来进货。”说起这个老板也有些糟心，同样的玩具，怎么别人就挣得，他就挣不得？
　　“这里大概有一千三百个左右，反正你就按一千给我销，多的算你的辛苦费。”
　　“行。”沈肆记下后照旧把袋子打包好，让老板贴个数量上去。
　　几个小孩被眼花缭乱的玩具所吸引，眼巴巴地帮沈肆守着这些袋子，一旁的沈明心看得手心直冒汗，这些玩具要不就进货价很高，要不就数量很大，沈肆这么收下去，待会他们哪来的钱给人家？
　　此时的沈明心甚至已经开始考虑到时候被恼羞成怒的老板们撵的时候，他是死道友不死贫道抱着儿子先跑一步，还是秉承着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原则背着沈肆这个残疾人士跑，
　　四十多分钟后，沈肆看着身后摞成小山的袋子淡定地收起手机：“今天就先销这些吧，还是老规矩，只保本的话我保证销完，想赚点的话结算的时候我按进货价加五毛，但是不保证能销完。”
　　库存都已经积压到需要人帮忙销货的地步了，这些老板们怎么可能为了几十块钱的赚头再留一部分？他们就是批发商，但凡这些玩具能销出去，也不至于压在手里这么久，于是大家纷纷表示保本就行。
　　能回点本金才是最重要的，再过不久就要过年了，他们也想手里多点钱进一些时兴的玩具趁着春节赚一笔。
　　“行，那我先走了，今晚过来结账。”沈肆跟他们核对好后转身对着怔愣的沈明心道，“搬上车吧。”
　　“啊？”看着已经四散回店里的老板，沈明心有些摸不着头脑，“我们不用给钱吗？”
　　就这么放心沈肆？不怕沈肆拿着货就跑了？直播间的观众们也跟沈明心一样疑惑不已，不明白这是什么操作。
　　“先不给，今晚一起结就行了。”沈肆一脸习以为常说道，接着朝摄影师伸手，“我腿脚不便，你帮沈老师搬一下，我来负责拍吧。”
　　他的语气太过理所当然，狄军一时之间也没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把手持摄像机交给沈肆后乐颠颠地上前跟沈明心一起扛麻袋。
　　“来，手拉手，牵着我一起走。”沈肆一边手拿着摄像机，一边朝小孩们伸出手。
　　明丰牵着小西瓜拉住了沈肆的左手，而小南瓜不想离爸爸太远，跑到另一边拽住沈肆的裤腿，另一只手则被张明牵着。
　　沈肆就这么一拖四慢吞吞地走在后面，镜头稳稳地锁定在前方两个肩扛手提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