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才是主角[穿书](24)
江鸿舒服了一点,狠狠地说:【他以为他很厉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系统:【但别忘了那天澜王一脚把你踹出马车,澜王也没那么喜欢宿主,你们两个都不会好过。】
江鸿:【草!】
没人敢碰那件亲王袍。
有一个家奴想过去,江怀黎冷声说:“别动,出了问题你跟澜王解释吗?”
那个家奴立即退下去了,其他人也不敢动,包括江浩严,他欲言又止。
江鸿跟他说:“二伯,这不怪我,是堂兄故意脱下设计让我踩的,他上次在宫里没把我杀死不甘心,又来害我,您要为我做主啊。”
江浩严刚要说话,被江怀黎打断,“父亲,这件事该由澜王处理,您最好也别插手,别再惹怒了他。”
江浩严讪讪闭嘴,自从上次从澜王府出来后,只要一听到“澜王”两个字,他就会想起在澜王书房的场景,惧意就从心里升起。
他原本也不是要帮江鸿说话的,这下更是一句话不说了。
在江鸿的不满中,江怀黎安静地等着澜王的消息。
上次澜王和江鸿都在马车上,但那时江怀黎还不知道澜王能对抗江鸿的“巫术”,现在他想看看,站在两个极端的人到一起,谁能压倒谁。
没让他们等多久,江安就回来了,带着澜王。
没想到澜王亲自来了,江浩严忙让人去把府里的江绍光等人都叫来。
陶澜先看了一眼江怀黎,他穿一身青衣安静站于树下,内白外青,双层衣袍并不少。
江怀黎也看了他一眼,很快移开视线。
陶澜蹲到他被踩的亲王袍旁,看着脏兮兮的外袍“啧”了一声,“本王的外袍被践踏了。”
江鸿忙说:“王爷,是江怀黎设计陷害我的,他竟然……”
陶澜摆摆手打断他,“你还是跪下再说吧。”
“王爷?”江鸿惊讶抬头,立即被澜王府的侍卫一脚踹弯了膝盖,踉跄跪下。
江府的下人给澜王搬来一个太师椅,江浩严说:“王爷切勿生气,先坐下吧。”
陶澜撑着椅子把手缓缓坐下,“本王被气得头晕心悸,快给本王找个太医来候着,本王觉得本王快不行了。”
“……”
系统:【这才是碰瓷?】
江鸿才是气得心悸,他说:“王爷,是江怀黎故意脱下亲王袍陷害我的,他们可以给我作证!”
“谁给你作证?”陶澜那双眼没有完全睁开,就这样耷拉着四处扫了一圈,被他视线扫到的几个人都下意识低下了头。
“江福,江福!”他指着江浩严身后的人说:“江福,你刚才是不是看到了江怀黎故意解开外袍?”
江福是江浩严的贴身奴才,江府里好多人都被他攻略了,江福这么重要的一个角色他当然没放过。
江鸿:【江福一定会帮我说话的,江怀黎等着吧,你说澜王不会在江府就家暴江怀黎吧?】
江福立即过去,跪在江鸿身边,“禀王爷,小人没看到少爷脱外袍。”
江鸿嘴角刚起来的笑意顿时僵住了,【怎么回事?江福也出现异常了吗?】
系统:【不应该啊。】
“抬头看着本王。”陶澜手放在腰间说,江福抬头时先看到的是他的手,养尊处优的羸白手握在腰间的……软鞭上?
他腰间缠着的竟然是鞭子!
听说澜王酷爱用鞭子打人,抽得皮开肉绽,浑身是血他才会高兴。
他紧张地快速地说:“小人、小人跟老爷从那条路走过来时,就看到鸿少爷踩到了亲王袍上,接着走了一步。”
陶澜看向江浩严,“是吗?江大人?”
江鸿立即看向江浩严。
江浩严点头,“是这样。”
江鸿脸白了一分,“江乐,江乐你看到了吧?”
“小人来时只看到鸿少爷站在亲王袍上。”
江鸿脸又白了一分,“小宁,小宁你就在我后面,你一定看到了吧?”
“奴才只看到鸿少爷踩到亲王袍,听到鸿少爷说……说老爷会让少爷把那一半聘礼和嫁妆留在江府。”
“江管家你看到了吧,是江怀鸿!”
“老奴没看到,只看到鸿少爷从亲王袍上下来。”
“江明……”
……
每多一个人说没看到,江鸿脸就白一层。
他开始害怕。
这害怕不只是踩踏亲王袍这件事要按在自己身上,还有,那种人生魔法失效,自己拥有的所有好东西,要被上天一把全部抽走的恐慌。
第17章
江鸿在脑海里叫:【系统,系统你还在吗?】
有那么一瞬间,江鸿以为自己的系统也被抽走了,只把他一个人扔在这个可怕的书中世界。
过了好几秒,系统才出声:【宿主,我在。】
江鸿难得没有愤怒地质问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反而是松了口气。
陶澜问他:“江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江鸿正要开口时,江绍光等人匆匆来了,江鸿像看到了最后的希望,叫他们时眼睛都红了,“叔公!大伯!”
“我冤枉啊,你们都知道江怀黎想害我,上次没成功,这次他又来!”
江绍光和江松全来时,江鸿正跪在地上,而江怀黎安静地站在一边。
陶澜不想说话,乐康把事情给他们说了一遍。
两人还没来得及反应,陶澜听着听着又气得不行,从怀里掏出一个手帕捂住嘴边剧烈地咳了起来,咳完用手帕擦了擦唇,将手帕攥在手里,可他们还是在黯淡的光线里看到了帕子上的一处血红。
他竟然被气得咳出血了!
澜王又疯癫又体弱,前段时间刚从昏睡中醒过来,要是在他们江家再被气出问题,他们怎么跟皇上交代?
江绍光冷着脸问周围的江家人:“你们都看到是江鸿踩踏王爷的亲王袍?”
“是!”
“是鸿少爷没错。”
“看到了。”
陶澜一边咳一边发疯,“他那是踩本王的外袍吗,他是踩皇室的脸!”
江绍光忙说:“王爷息怒。”
陶澜抬眼看向他,“老太爷觉得该如何处置?”
江绍光冷着脸,说:“江鸿对王爷如此不敬,但凭王爷处置。”
江鸿不敢置信地叫了一声,“叔公?”
江松全也道:“是骂是罚,理应由王爷决定。”
陶澜:“尚书大人呢?”
江浩严:“由王爷处置。”
江怀黎看向陶澜,除了他在大理寺任职的堂叔,那天在皇宫的江家人又说了类似的话,只是这次他和江鸿的位置调换了。
陶澜好像注意到了他的视线,嘴角微微扬起。
两人同场,澜王完全压制住了江鸿,没有一个人为他说话,至少每个人说的都是自己看到的真实情况,没有撒谎。
江怀黎视线又移到他手里的手帕上,那手帕看着很是眼熟,是他那晚送给澜王那块,有了这个意识,江怀黎再次仔细看向被他手指压着的手帕的血迹,是血,但颜色不像是刚咳出的。
血迹上的手指一动,将手帕塞了回去。
“既然几位大人都这么说了。”陶澜抽出腰间的鞭子递给他身旁的护卫,“江鸿不敬皇室,蔑视皇族,就打三十大鞭吧。”
好多人都是一颤,不敢看那条鞭子,只听到鞭子凭空打出的尖锐声响。
江鸿真的害怕了,“叔公,大伯,二伯!我会被打死的!”
江绍光刚要说话,听到澜王又咳了起来,便住了嘴。
江松全说:“江鸿啊,这是你理应受的罚,长个教训吧。”
“不是,我……啊!”澜王府的护卫没给他话家常的时间,抬手就是一鞭。
澜王经常带在身边的护卫,自然不是寻常护卫,或许也在澜王那里学到了抽人的技巧,这一鞭子直接抽破了江鸿的衣袍,在他后背抽出一道绽开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