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反派求我爱他[快穿](305)
侍从快步走了过来,先一步捡起了瓷杯,长长舒了一口气:“幸好没伤到殿下。”
陆矜淮的脑海中缓缓划过一个问号,只是暂时还没搞清楚目前的情况,便没开口说话。
“殿下莫不是被吓到了?”侍从面露担忧,细长的眉蹙了蹙,“这杯子真该死,居然敢吓到殿下。待会儿奴就把它砸成一万片。”
陆矜淮顿了顿,要不是确定他这副身子是成年人的躯体,都要怀疑这个侍从是不是在哄小孩。
难不成原身是个傻子?
除此之外,陆矜淮甚至想不到其他的缘由。
系统开口道:【咳咳宿主,原身智力没有问题。需要现在把记忆传送给您吗?】
“待会儿。”陆矜淮在脑中回答道。
传送记忆的时候他会陷入短暂的停滞状态,旁边有人的话会被看出异样,至少得等屋里的人走了再说。
侍从见殿下半天没说话,内心的担忧更甚,“殿下…您还好吗?奴让让良风过来 ,莫怕。”
陆矜淮被灌输的内容有些多,乍一下没反应过来,下一刻,面前的侍从就朝着外面着急喊了声,“良风、良风——”
随即没一会儿,被叫做良风的男子推开了门,看着年纪稍大,气质也沉稳许多,“叫我何事?良霜,在殿下面前大呼小叫,你学的礼数都去哪儿了?”
还没有接收记忆,陆矜淮只能通过面前人的对话中知道,先前进来的年纪较小的侍从叫良霜,现在这个叫良风。
良霜抓着他的袖子把他扯了过来,不满道:“唠唠叨叨,殿下方才好像受了惊,你快来看看。”
良风脸色倏地严肃,也没计较良霜拽他的事情,赶紧走到了榻边,“殿下伸手,奴给您把脉。”
陆矜淮顿了顿,“不必。”
良风一点都不奇怪,从衣袖中掏出一个油纸包,包裹得严实,“殿下,这是奴今早刚去城东买的百花糕,第一锅出来的。”
说着,良风把油纸包递给了陆矜淮。
陆矜淮没多想,下意识要接过来,却在抬手的瞬间,良风伸手扣住了他的手腕。
脉搏平稳,并无异样。
良风缓缓收回了手,神色严肃地看向良霜,“发生何事?你是怎么照看殿下的?”
良霜焦急地看看殿下,又看看良风,他不懂医术不知道情况如何,如实解释道:“我今早听见里屋有声音,以为殿下醒了便进来了,却是杯子摔到地上发出的响声。。”
他从怀中掏出杯子,恨恨地盯着它道:“就是这个瓷杯把殿下吓到了。”
良风不像良霜这样小孩气,手中接过瓷杯看了几眼,见就是普通的杯子,语气不太好道:“我看不是杯子的问题,是你一惊一乍的,把殿下吓到了才对。”
良霜啊了一声,心生内疚:“殿下……”
“是奴吓到殿下了么?”良霜揪了揪衣袖,难过道:“奴现在就去受罚。”
陆矜淮不知说什么好,只道:“没事。”
良霜的脸上露出笑容,欣喜道:“殿下现在要起来吗?奴服侍殿下。”
陆矜淮坐在床边,思考片刻回答道:“不起……你们先出去。”
“那殿下再睡会儿。”良风接道:“奴和良霜在外间候着,有事吩咐奴就好。”
等这两人出去之后,寝屋里重新恢复了安静。
陆矜淮对系统道:“传剧情吧。”
【好的。】
系统话音刚落,大量的剧情和记忆涌入陆矜淮的脑海中。
当今朝代势力分为两派,一方是以太子为首,另一派以六皇子为首。皇位之争十分激,两派人水火不容。
而北亲王府明面上是中立的墙头草,实际上却是六皇子手中的一把利刃,原主同样是六皇子的心腹。
原主表面上是个纨绔没有实权的世子爷,长期流连于各种茶馆戏楼,提起京城游手好闲第一人,毫无疑问就是这位了。
但也正是如此,所有人都对这位没什么能力、只会笑意盈盈喝花酒的世子爷没什么警惕心,太子那边也没将原主这号人放在心上,最开始的的确确怀疑过,后来见他十年如一日般地无所事事,渐渐也打消了怀疑。
原主玩归玩,该打探的消息、该传递的情报一件也不少。
至于刚才的良风和良霜,再加上一个还没出现的良影,这三人是原主的亲信,也是最值得信赖的人。家人都有可能会背叛原主,但他们永远不会。
良风良影和原主年龄相仿,一同长大知根知底。但这两人的性格都太过内敛,北亲王怕自家儿子因此寡言,于是在原主十岁的时候,让话痨良霜去贴身服侍原主。
但不知为何,三人中年龄最小的良霜,对待殿下更像是一位操不够心的母亲。
陆矜淮接收完剧情之后又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把记忆捋清楚之后,才下床换衣服。
在剧情节点里,他今天会接到六皇子传递来的任务,不能因为起床晚了而耽搁。
好在陆矜淮之前同在古代世界里待过,穿衣服束发的技能还在。要穿的衣物佩饰都放在床边的矮脚凳上,只不过世子的华服过于复杂,陆矜淮费了一番功夫才研究明白。
换完衣裳后,他对着桌边的铜镜,简单地把头发用发簪束起。铜镜里照出来的模样,俨然与每个世界的陆矜淮都有七八分相似。
陆矜淮曾经也考虑过这个问题,但没想通答案,渐渐也就习以为常了,约莫是系统的刻意调整也说不定。
陆矜淮推开外间的门,正要叫良霜问今天有没有六皇子的传信。
良霜早听见门里的动静,放下手中的针线活,但在看到殿下衣着整齐的时候,脸上挂着的笑容忽然垮下来,伤心地弯起眉头,“殿下……您起身怎么不叫奴?”
平时殿下的日常起居一向是由良霜负责,殿下身边没有其他丫鬟小厮,于是贴身的更衣束发全是良霜亲自来。
先前没接收记忆的时候,陆矜淮还不清楚原主和良霜他们的相处方式,为了避免多说多错,干脆就没怎么开口。
事实上,原主和良霜他们的相处很随意。在外面需要装成纨绔世子爷,但在家里就不需要任何掩饰,随心所欲就好。
见良霜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陆矜淮还是开口解释了一句:“今天有点急事,来不及叫你了。”
“好吧,殿下。”良霜也不是真要哭,打量了殿下自己束的发,评价道:“殿下的手艺没有奴的好。”
说着,良霜又进内屋取了发冠出来,“太素了,不行不行。”
陆矜淮问道:“六皇子今天可有传信来?”
“那就要问良风了,奴记性不好。”良霜拿着发冠给殿下重新束发,心中对总派事情给自家殿下的六皇子非常不喜,但敢怒不敢言,只不过见着六皇子就要翻白眼顺便在私底下阳怪气两句。
“良风呢?”
“他在小厨房。”良霜说到起居上的事情就很认真,“这几日天热,府上熬了豆汤,都拿冰块冰着,奴待会儿去取几碗来。”
正说着,良风就推门进来了,手里稳稳地端着托盘,“不用,刚才有小厮送过来了。”
良风把托盘放在旁边的桌上,又从袖口中摸出一张纸条,“这是六皇子让人带过来的。”
陆矜淮接过寸大的纸条,明明纸条不算小,上面的字体却细如发丝,辨认半天都看不清上面的字。
良霜见状撇了撇嘴,“坏东西,把殿下眼睛都看坏了。”
陆矜淮实在看不清上面的字,把纸条递给良霜,“你看看。”
“奴不认得字。”良霜把纸条转手给了良风,嘀咕道:“奴一共就认识三个字,看不懂。”
良风横了他一眼,“谁让你不读书的?”
他们从小和殿下一起长大,夫子也是一起教,但学出来的效果却截然不同。
“夫子说奴是个蠢木头,不如殿下聪明。”良霜说出来还颇为自豪,“殿下读书好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