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反派求我爱他[快穿](324)
辞意:“……你为何没和他们解释?”
“忘了。”陆矜淮道,“再说今天你来王府的第一天,是该盛情招待的。”
话说到一半,良霜敲门进来问道:“殿下,辞意公子。想问公子是哪里人,平日里口味怎么样?”
辞意道:“和殿下一样就好。”
“好嘞。”
**
堂屋饭桌上。
饶是辞意已经提前感知到了王府的热情,但看桌上一满桌的菜肴还是有些退却。
不仅数量多,菜量还大。光是一盘菜就够辞意吃一天了。
辞意:“……”倒也不用这么热情。
直到落座之后才发现,陆矜淮的面前放着一只普通的瓷碗,而辞意的面前放了个很大的瓷汤碗,里面装了一盆米饭。
这是王府里用来盛饭的大碗。
辞意茫然地看向陆矜淮。
陆矜淮嘴角抽了抽,“良霜,把这个拿走,换个小碗。”
良霜迟疑道:“辞意公子会不会不够吃?”
辞意才知道对自己的饭量造成了多大的误解,“一碗饭就够了。”
良霜换了一个小碗拿了上来,又忍不住多嘴道:“公子,厨房里有烙的大饼,您吃吗?
辞意:“多谢,但不用了。”
良霜一脸忧愁地看着辞意,心想辞意公子怎么到王府来胃口就变小了,是不是哪里不合心意?
陆矜淮开口道:“良霜,你可以出去了。”
被良霜这样瞅着,谁还能放心吃饭吗?
良霜依依不舍,“奴给辞意公子夹菜。”
“……”给辞意夹菜用得着你吗?
陆矜淮支开他道:“……你去把西边的卧房打扫一下。”
良霜眼睛慢慢睁大,绽放出惊喜的神情,“这就去,马上去。”
良霜离开之后,辞意给了陆矜淮一个询问的眼神。
“只是支开他,不然他会一直盯着你看。”陆矜淮拿起筷子,“不过还没问你,这么晚了要在王府里留宿一晚么?”
辞意内心里是想矜持的,但半天说不出来婉拒的话。
“……好。”辞意道。
陆矜淮:“正好,我房间里的床你下午也睡过了,应该不认床。”
辞意怔了下,“那西边的卧房……?”
“你不用住那,收拾房间是给良霜找事做。”陆矜淮道,“你跟我一起睡就好。”
辞意感觉自己快被惊喜砸懵了。
“吃饭吧。”陆矜淮给辞意夹了一筷子菜,碗里的菜堆得高高的,“一天没吃饭了,还那么瘦,多吃点。”
辞意费劲地把碗里的饭菜吃了一半,靠在椅子上生无可恋,“吃饱了。”
陆矜淮不知道自己夹了多少,只知道辞意还剩了一半,“怪不得痩,吃这么少。”
陆矜淮给他盛了碗鸡汤,“再喝一点。”
辞意接过碗,勉强还能喝下去。
等吃完饭后,陆矜淮和辞意在王府花园里溜达了一圈,回来之后就到了睡觉的时间。
陆矜淮的作息时间一贯很好,早上能不能早起是另一回事,但如果没事的情况下都会早睡。
“柜子里我的衣裳你随便穿。”卧房的床很大,陆矜淮躺到里侧盖好被子,“我先睡了,你自己玩。”
辞意:“……”
辞意自己也没什么好玩的,他平日里也不会熬夜,解开束发,躺到了外侧。
房间只有床边亮着一支微光蜡烛。
辞意躺下之后,才发现自己似乎完全毫无困意,白天睡得太多,现在一点都不想睡觉。
若是只有他自己的话,可能这么躺一晚上就过去了,但是现在躺了一个陆矜淮,辞意就想找他说说话。
“……你睡了吗?”辞意声音不大地开口。
“……怎么了?”陆矜淮半梦半醒,以为辞意有事,睁眼看他。
辞意侧过身子,“我有点睡不着。”
陆矜淮打了个哈欠,“为什么睡不着……”
辞意很喜欢和陆矜淮说话,认真回答道:“因为我白天睡了一天。”
陆矜淮想起来了,但黑灯瞎火地不睡觉还能做什么,“那怎么办?”
辞意道:“我想和你说会儿话。”
陆矜淮笑了声,“但我想睡觉怎么办?”
辞意想了想,“那还是睡觉吧,明天再说话。”
陆矜淮的确是有些困了,否则也能陪辞意唠两句,他伸手搂过辞意的腰,哄小孩似的:“我给你讲个故事,听完就睡觉。”
辞意点了点头,“好。”
陆矜淮一边把被子朝辞意身上拉了拉,随口编了个,“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只小猪。”
辞意虽然觉得开头有些奇怪,但还是安静地听着。
陆矜淮继续道:“因为它晚上总是不睡觉。”
“然后就被吃掉了。”
辞意:“……”
陆矜淮敷衍地拍了拍辞意,“讲完了,睡觉吧。”
辞意没什么困意,借着模糊的烛光打量着陆矜淮的眉眼,听着对方慢慢的喘息声,没熬到后半夜也慢慢闭上了眼。
只不过第二天起得也早,辞意睁眼的时候陆矜淮还没醒,他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换了衣裳束好发出了房间。
正好撞进了一大清早就在扫院子的良霜。
良霜拿着扫把,目瞪口呆地看着从殿下房间里出来的辞意公子。
辞意公子昨晚不是在西卧房睡的吗?他错过了什么?
辞意走过良霜身边,“我先走了,麻烦等殿下醒了和他说一声。”
良霜没反应过,连挽留都没来得及,呆滞地点了点头。
——辞意公子怎么会从殿下的卧房里出来!
——为什么辞意公子一大早就走了,难不成是睡完殿下不想认账?
良霜担忧地想,都说戏子无情,辞意殿下该不会在欺骗殿下的感情吧。
良霜一直抱着担心和怀疑,直到殿下起床之后,良霜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猜测。
陆矜淮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你昨天不还很欢喜辞意么?今天怎么又怀疑他?”
良霜很有底线,“那也不能欺骗殿下的感情!”
“辞意不会。”陆矜淮道,“……你为什么觉得他在欺骗感情?”
良霜分析道:“今天一大早,辞意公子就从殿下您的卧房里出来,甚至没有等您一起起床,就离开了王府,像一个负心汉。”
陆矜淮:“……你可以停止分析了。”
门外响起脚步声,良影此时进屋,“殿下,六皇子来信,让您今天去牡丹楼,去找一位戴着凤凰钗子的男人,他会有信物要给你。”
陆矜淮呼出一口气,“知道了。”
牡丹楼也是京城的一大花楼,与襄江阁最大的不同是,牡丹楼是个纯粹的风尘场所。
襄江阁规矩森严,大多时候卖艺不卖身,只有客人和阁里的人互相看对眼了才能一度春宵。而牡丹楼却大多是卖身的小倌和□□,只不过不是一般人能消费得起的。
王府的马车停在牡丹楼门口。比起襄江阁的雅致,牡丹楼带着一种红红绿绿的艳俗,一整条街上望过去是最显眼的楼,显然观感不怎么好,但毫无意外达到了效果。
刚下马车,陆矜淮就闻见了一股浓郁的胭脂水粉味和夹杂其中的酒水味。
陆矜淮想跑了。
但六皇子的功成大业还等着他传递信物,一阵心理挣扎之后,陆矜淮走下了马车,踏入了牡丹楼。
原主不是牡丹楼的常客,老鸨虽没认出来人,但看穿着腰饰就知道来者身份不低。
老鸨穿着颜色明媚的花衣裳,摇着扇子腰肢袅袅地迎了上来,“公子是第一次来吧,呵呵……是找姑娘还是找小哥,牡丹楼里应有尽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