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求生指南(75)
裴疏槐点头,纠结犹豫足足两分钟才伸手指向晴雪,“我想当白马王子。”
祁暮亭给他机会,让工作人员把晴雪放出来,先带着裴疏槐和它接触接触。裴疏槐又是贴贴又是搂搂,眼里放光嘴里夸赞,显然对帅马一见钟情。
祁暮亭有些吃味,牵着望风先行走进马场,马腿悠悠往前跑,他三两步踩上马镫,抬腿上马,果然引来裴疏槐的注意力。祁暮亭高坐马上,勒转马头看向裴疏槐,“要不要我带你?”
虽然你很帅,但不要太嚣张了,裴疏槐翻身上马,握住缰绳,两步与他持平,说:“比一圈?”
“哦?”祁暮亭有点兴趣,“赢了怎么说?输了怎么算?”
裴疏槐最不怕的就是激将,他抬手勾了下头盔绳,笑着说:“怎么说,怎么算,都可以。”
“好。”祁暮亭说,“赖账的是小狗。”
旗帜一挥,两匹马同时冲出白线。这种时候,温驯的也不让步,骨子里都是野性,裴疏槐紧紧地咬着祁暮亭,目光紧盯前方。赛过半圈,他们之间的差距始终保持那一点,拉不开也赶不上,裴疏槐蔫儿坏,一鞭子抽在祁暮亭的马屁股上。
祁暮亭的马金贵在血统,也在优质,不至于受惊,但还是扬起前蹄。祁暮亭及时控制缰绳,就这么一瞬间的功夫,裴疏槐已经超过他,率先冲线。
“吁!”晴雪抬起前蹄,裴疏槐扒紧马腹,待马蹄挨地便勒转马头,朝后头的祁暮亭说,“我赢了。”
祁暮亭看着他,说:“你知道如果换成别人这么干扰我,会怎么样吗?”
裴疏槐耸了下肩,翻身下马,奖励地摸了摸晴雪。这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语气很无奈,眼睛却要笑弯了,“可我不是别人呀。”
“说的对。”祁暮亭输得心服口服,翻身下马,“你要怎么样?”
“好不容易赢你一回,我得好好想想。”裴疏槐说着取下头盔,一掸马鞭,用它勒住祁暮亭的后颈,微微使力,“跟我来。”
看着两人用近乎连体婴的姿势一同离开马场,站在二楼休息室窗边的金发男人喃道:“真是了不得,这可是个大惊喜。”
站在他身后的助理垂着头,说:“他们是正常恋爱,公司人尽皆知。”
“那又怎么样?”男人不以为然,“祁暮亭的血是冷的,他那点淡薄的情意能维持多久。”
休息室的门被粗鲁地撞开,裴疏槐把祁暮亭按在门后,有些急躁地与他接吻。他再笨也在这些日子的相处中积攒了一箩筐的经验,吻技以缓慢而平稳的速度日渐提升,至少不像先前只能任由祁暮亭噬咬。祁暮亭放在颈后的手是安抚,亦是鼓励,裴疏槐要退开,他就使力,那意思是不许。
主动权渐渐丢失,裴疏槐暗道自己没用,不甘心地挡开祁暮亭的手,弯膝跪地。
祁暮亭靠在门上,伸手摘了头盔,把额前的碎发往后拢。额前渐渐出了一层细细的薄汗,他没有擦拭,垂眸与裴疏槐对视。
仰视的视角让祁暮亭垂下的眼神毫无遮掩,侵|略和欲|色无比强烈,裴疏槐耳朵发烫,几乎要烧得他无法思考的地步。空调风呜呜的吹,但怎么都不管用,他抬手擦了把鼻尖的汗,喉咙几乎热到冒烟。
“叩叩。”
房门突然被敲响,两人同时一僵。裴疏槐齿关紧张,差点没把祁暮亭交待在这里。
祁暮亭抬手按住他的脑袋,偏头问:“什么事?”
他的声音喑哑得不像样子,门外的人沉默了一下,快速说:“祁先生,中午是否需要准备午餐?”
“不用。”祁暮亭的手指伸入裴疏槐脑后的头发间,微微使力,意有所指,“吃不下。”
门外的人应声,轻步离开,不敢久留打扰。
“咳咳!”裴疏槐终于挣扎开,卸力摔在地毯上,伸手捂着喉咙,憋得眼眶通红。他恼怒地抬眼瞪始作俑者,还没开口就被祁暮亭拽了起来。
祁暮亭握住他的手,嗓音温柔,“阿槐,还没结束。”
裴疏槐又后悔了。
半小时后,裴疏槐换回来前的日常服装,躺在沙发上,目光呆滞毫无灵魂。祁暮亭端了蜂蜜水,哄着他喝了两口,安慰道:“很快就好了。”
裴疏槐恨不得把蜂蜜水泼他脸上。
他目光中的弯刀着实锋利,祁暮亭过了火,这会儿也有两分心虚,连忙补救,“待会儿带你去抓娃娃,抓个百八十只,给你盖公主房。”
“操。”裴疏槐用胳膊肘撞他,声音微哑,“滚啊。”
祁暮亭笑了笑,抬起他的脸观察嘴角,问:“真的很难受?”
那也不至于,裴疏槐抱怨,“对于一个初学者能不能不要揠苗助长啊,要撑死谁啊。”
“抱歉,是我没忍住。”祁暮亭放马后炮的态度倒很端正,但不过一秒,“主要是你突然这么主动,我实在抗拒不了。”
“主动个屁啊,这叫打一棒子再给个甜枣知道吗?纯粹是为了安慰比赛输了的你。”裴疏槐揉了下喉咙,“真是好心没好报,以后我再也不给你吃了。”
祁暮亭不答应,哄着说:“下次我不按你脑袋了。”
“傻子才信你。”裴疏槐说。
这个时候说“你不就是傻子吗”纯粹是找死,祁暮亭继续采用怀柔之计,说:“回去我也帮你。”
“真的?”裴疏槐转头看见祁暮亭似笑非笑的目光,顿时觉得自己又上当了,“操,谁稀罕。”
祁暮亭揉他脑袋,“走了。”
裴疏槐哼哼,跟着他下了楼才突然想起来,“我的小挎包。”
“在这儿等我。”祁暮亭把矿泉水瓶递给他,转身上楼去拿包。
裴疏槐拧开水瓶喝了一口,盘算着待会儿要去做什么。祁暮亭好不容易休假一天,他这边角色敲定就要进组,以后就不能天天黏在一起了,现在能多待一会儿也是好的。
身后响起脚步声,裴疏槐以为是祁暮亭,转头说:“我们……”
陌生的金发男人目光疑惑,裴疏槐抱歉道:“不好意思,我以为是我朋友。”
“没关系。”男人笑了笑,与他擦身而过。
裴疏槐站在原地,莫名地往楼外看了一眼,刚才走过去的那男人,怎么有点眼熟?这时祁暮亭从楼上下来,背上挎着小包,裴疏槐看见他,恍然明白那男人眼熟在哪里了。
眉眼,那男人的眉眼轮廓竟然和祁暮亭有三分相似。
祁暮亭见他目光疑惑,“怎么了?”
裴疏槐摇了摇头,收敛疑惑,说:“我们下午去做嘛?”
祁暮亭心中倒是早就拉了一张列表,但他要先问裴疏槐的意思,“你有没有想玩的?”
“你这么突然一问我,我还真说不上来。”裴疏槐说罢顿了顿,摆弄一句小浪漫,“和你在一起,数蚂蚁都行。”
祁暮亭被击中了,伸手拢着他的后颈往外走,说:“今天太阳不大,去不去游湖?”
裴疏槐没意见,“什么湖?”
“私人人工湖。”祁暮亭说,“我大伯的,他今天上班,我带你去霸占一下。”
裴疏槐谴责万恶的有钱人,开始跟祁暮亭叨叨,“二哥,你说我要是每年能接一部戏,钱应该够花了吧?”
“如果你不经常买超跑的话。”祁暮亭说。
“我当然不经常买啊,我又不是陆安生,我最多看见想要的才买。”裴疏槐提前规划,“等我这个角色定下来,拿了片酬,我就先还你的钱,其他的存卡上。”
祁暮亭哪需要他来还,说:“现在事情有变,你如果加入公司的电影项目,这一系列课程就等于是进组前的集训了,为的也是你在拍摄期间更好的发挥。你发挥得好,相应角色演绎得好,电影吸引人的点有多一个。”
“所以不需要付费。”裴疏槐代为总结,又开始作死,“二哥,你干脆包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