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死对头遇上真爱系统(317)
无论是许丝央从来不说疼,还是许丝央一点也不爱惜自己的行为,都让阿修门有一种无处发泄的躁郁感。
这种情绪压抑在他的心底,几乎扭曲成了一团死死困住他的雾。
“你为什么不好好养伤,为什么总是不听我的话,为什么要自己一个人坐在这里!”
阿修门瞬间就失去了理智。
他站在许丝央面前走来走去,不稳定的情绪让他像只无头苍蝇找不到准确的出口。
“是我做的不够好吗,还是你觉得玩弄我很有意思,我已经照你说的做了不是吗,可你为什么连好好养伤都做不到!”
“殿下。”许丝央看着无比暴躁的阿修门。
只是此刻的阿修门听不进许丝央的话。
宛若熊熊大火在阿修门心里燃烧的愤怒让他完全理不清自己的头绪,找不到理智,只有想要发泄的愤怒。
“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想眼睁睁地看着你的手废掉吗,那你想过我吗,想过我会怎么想吗!”
浓郁的愤怒变成鼻尖发酸的委屈,阿修门尾音一颤,瞬间红了眼睛。
“我已经这么努力了,为什么你就不能配合一点,为什么这个伤就是好不了,为什么!”
歇斯底里的阿修门喉头一哽,“我真的很讨厌帮你上药。”
许丝央眼眸一动,直视着阿修门眼尾泛红的双眸,轻声问,“为什么。”
“因为很疼。”阿修门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这一刻,连许丝央自己都不知道,他看向阿修门的眼神有多温柔。
沉着冰山的大海浇灌下了一场温热的雨。
许丝央搭上阿修门的腰,搂着他往自己这里靠近。
“殿下。”
他让阿修门坐在了自己的腿上,拿开了他捂着眼睛的手。
阿修门不让他看,生气地避开了他的眼神,像个小牛犊一样重重地撞上他的肩,将脸藏进了他怀里。
许丝央的骨头差点被撞碎,但他的眼里却蕴含着浓郁的笑意。
“殿下不要生气了。”
阿修门藏起了自己的脸,露在外面的耳朵却红通通的分外可爱。
许丝央低下头,眼里带着能让人溺毙的温柔。
此刻阿修门的情绪仍旧无法完全平复。
分不清是愤怒还是委屈,或者是其他更加杂乱的情绪,阿修门的思维无法保持冷静,心脏也咚咚咚跳的分外有力。
许丝央的身上无论什么时候都会带有一丝清香,就像那条阿修门总是偷偷去闻的辫子,让人忍不住沉醉其中。
阿修门擦了下眼睛,挪动着屁股靠进了许丝央的怀里。
“不生气了?”许丝央侧头问他。
阿修门没说话,也不想说话,只想这样安静地靠在许丝央的胸口。
许丝央的眼神柔和下来。
他也不再开口,只伸出手抱住了阿修门的腰。
高高大大的阿修门就这样缩着身体依偎在了他的怀里。
空气安静下来,疲惫的阿修门枕在许丝央的肩上,慢慢闭上了眼睛。
许丝央侧过头,看向阿修门还泛有一丝薄红的眼尾,轻轻的在上面落下了一个吻。
他的眼中深不见底,哪怕在明亮的光下也无法窥探出他眼底的情绪。
良久,他收回视线,闭上了眼睛。
曾经,他的父皇作为掠夺者得到了他的母亲,后来,他的母亲死了,郁郁而终,皇宫后院的花也不再盛开。
爱这个字变成了玫瑰的刺,沾上了致命的毒。
许丝央成为了和他父皇一样的人,却比他父皇做的更出色。
身为掠夺者,去确认猎物的爱,是一件极其愚蠢的行为。
许丝央,不会犯这种错。
猎物,就只是猎物。
许丝央睁开了眼睛,眸中所有的光彩尽数褪去,变成了深海的冰。
第133章 星际未来
1
许丝央手臂上的伤仍旧难以好转, 阿修门清醒的时间却越来越短。
唯一能唤醒他的只有许丝央的声音,还有许丝央的气息。
经过前期的暴怒期,中期的阿修门情绪会更加不稳定, 且还会出现明显的分离焦虑。
这在拥有伴侣并经过结合的半兽人身上会表现的极为明显。
例如不喜欢束缚的阿修门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穿上了属于许丝央的衣服。
而阿修门从性.成熟开始, 只经历过三次发情期, 且这三次发情期都是在许丝央身边度过。
可以说,阿修门本人完全就是一张白纸, 他对发情期的了解程度还不如许丝央对他的了解深。
——
本来,早上的许丝央会看一个小时的晨间新闻, 了解异种的侵略程度,中午会看一个小时的书, 晚上与民众进行一个小时的交流和互动。
他对自己的时间把控的非常清晰,除这些安排之外,他还会安排其他的事情。
例如参与军队的会议,和议会成员的会面,与利西西国的外交,包括时刻维持身为皇子应该维持的对外形象等所有符合他这个身份应该去做的事情。
哪怕他处在蜜月期,哪怕泊里克国王并不会要求他去把这些事做好,他也会这样要求自己。
毕竟作为未来的泊里克国王,许丝央要时刻做好准备。
万一,泊里克国王突然就死了呢。
许丝央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无法登上皇位。
但是,现在许丝央所有的时间都被阿修门抢走了。
在阿修门比铁还硬的拳头之下, 许丝央成了对方圈进领地的“猎物”。
这让许丝央觉得很有趣。
——
清晨的阳光让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清新而明亮。
许丝央双腿交叠地坐在沙发上, 一只手拿着咖啡, 一边看着投影上的晨间新闻。
关于异种侵袭的事件, 利西西国和泊里克国都控制的很好,夹在中间的亚里蛮星也得到了增援和庇护。
安宁和谐的日子好像一切都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嗯, 平静。
“你他妈给老子站住!”
“老子要把你们通通都杀了!”
二楼走廊传来阿修门暴躁的声音,还有乒里乓啷的动静。
没过多久,两条机械臂被丢了下来。
其中一只砸裂了投影的机器,另一只砸碎了许丝央面前的茶几。
许丝央面不改色地喝了口咖啡,在心里倒数了三个数。
三。
二。
一……
穿着一件白衬衫的阿修门噔噔噔地跑到许丝央面前,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比起许丝央修长俊挺的身形,阿修门无论是肩还是胸膛都更加宽阔。
属于许丝央的衣服穿在阿修门上极为勉强,胸前的扣子根本扣不上,可即便是敞开,衣服也紧绷绷地拉出了直线,仿佛随时都能崩开。
裤子倒是很合身,只是将阿修门的臀部包裹的极为圆润。
“怎么了。”许丝央抬起眼眸,将咖啡放在了沙发扶手上。
阿修门不说话,只是一股脑冲进了他怀里,力道比牛还大,差点把他的肋骨撞断。
他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低头看向紧紧抱着他的阿修门。
“怎么了,吵架又吵输了?”他的声音温柔的不可思议。
玫瑰花的刺是毒,许丝央的温柔也是毒。
阿修门无法抗拒许丝央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这会唤醒他内心深处那口干涸的井,所有的渴求和依恋都会一股脑的向许丝央索求。
就好像阿修门还是在荒漠第一次经历发情期的阿修门,是海岛上干渴的人鱼,是密林中迷茫懵懂只能等待和期盼许丝央的宠兽。
阿修门深深地嗅着许丝央身上的气息,将手上那截腰抱的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