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死对头遇上真爱系统(5)
好似这个项圈不单单只是箍住了他的脖子,还有别的什么地方。
整个项圈都是陈戈徒亲自挑选的,锁也是陈戈徒亲自锁的。
那双干净修长的手拿着项圈套上他的脖子……
他滚动着喉结,忍不住把领口扯松。
“倒酒。”陈戈徒点了点桌子。
他不喜欢喝特调的酒,每次来这里,都只喝一种酒。
酒保从专属他的酒柜上拿出他要喝的酒,正要帮他倒,他却挑起眼尾看向了另一边的王惩。
“倒酒。”
冷冷淡淡两个字,酒保一怔,看向了一旁的王惩。
“陈戈徒,要我给你倒酒,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王惩眼神阴鸷,狠狠地盯着他。
“王少这是玩不起了,看来整个上城很快就会知道……”
“嘭!”
王惩将酒杯重重地放在他面前,咬着后槽牙说:“陈戈徒,你他妈给我等着。”
陈戈徒定定地看着他,半张脸像透光的雕塑一样锐利冷漠。
“再说一句脏话,我就用束.口.器堵住你的嘴。”
难以想象,陈戈徒是怎么用那张俊美高贵的脸说出这样带有下.流意味的话。
当王惩对上那双深邃冷漠的眼睛,他忍不住指尖一酥,几滴深红的酒液倒出了杯外。
妈的!
他移开视线,不去看陈戈徒的脸。
因为王惩的沉默,气氛莫名沉凝下来。
——
“陈少!”
一道声音突兀地响起,带着明晃晃的惊喜。
“陈少怎么过来了。”
孙亦郡几个快步走到陈戈徒面前,话语里带着不寻常的热切。
意识到这点之后,对方有几分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补充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在这里看到陈少有些惊讶。”
孙家算是最近圈子里的新贵,发展势头很猛,孙亦郡作为孙家的小少爷,聪明圆滑的性子很轻易的就混入了其他小二代的圈子里。
只是陈戈徒和整个同龄人都有些断层,他身为陈家的太子爷,以后必然要继承陈家的产业,因为身价不同,所以大多数人都不会太来招惹他。
唯独这个孙亦郡总是孜孜不倦的找机会和他偶遇。
陈戈徒知道对方抱着什么心思,只是对方有些小聪明,总能把握到几分若即若离的分寸,不会真的惹怒他,他也就懒得搭理。
此刻看着对方故作姿态的样子,他也只是冷淡地抿着杯里的酒,连回应都提不起几分兴趣。
陈戈徒就是这样的人,冷漠高傲,偏又引的不少人前仆后继。
没有回应,孙亦郡也不生气,而是看着他的脸说:“听说陈少喜欢马,前几天我的马场得了几匹新马,我总想着邀陈少去看看,却一直没寻到机会,今天见到了,想来是我那几匹马知道我心里所想,为我寻来了这个缘分。”
这么说着的时候,对方笑的眉眼弯弯,语气自然亲近,平白无故的和他拉近了关系。
陈戈徒掀了掀眼皮,喝了半杯酒,但嘴里的酒味依旧很淡,这酒的颜色看着浓烈,却并不是什么烈酒。
无论在什么场合,他都不会在外面喝醉。
“你从哪听来的。”他面无表情的发问。
对方没料到他会回应,哪怕只有一句,眼里也盈满了惊喜,立即说:“大家都说陈少的马术很好,早先我就想让陈少指点几番,如今得了几匹新马,便想邀陈少去看看。”
陈戈徒冷冷地抬起眼,问:“我说我爱马的事,你是从哪听来的。”
周围的空气迅速下沉,孙亦郡脸上的笑也僵了几分。
“大家都这么说……”他僵硬地张开嘴。
旁边传来一声嗤笑,王惩一只手握着酒杯,眼神讥讽地看着他。
“谁告诉你陈戈徒喜欢马的,总不是他以前去了几次马场,就有人说他是个爱马人士了吧,你知道那个马场是哪来的吗。”
王惩咧开嘴,恶劣地说:“那个马场是我给他的。”
孙亦郡心里一沉,他只是听说有一段时间陈戈徒经常去马场,就以为……
所以,真正懂马且喜欢马的是王惩!
王惩心里正憋着气没处发泄,看到他这样,更是不客气地说:“他连什么马都分不清楚,你让他去看马,看什么,看马的公母吗。”
说完,他不屑地嗤笑出声。
孙亦郡已经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抿着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而被揭短的陈戈徒,则勾起眼尾不冷不热地扫了他一眼。
“王少最懂马,却输的连一匹小母马都没保住。”
王惩的脸立马沉了下来。
别人以为陈戈徒出入马场是爱马,却不知道那个马场是他从他这白得来的资产!
第004章 都市
就在这个时候,东道主钱满终于姗姗来迟。
“阿徒。”
他热情地招呼一声,其余人都向他看了过去。
能如此亲近的招呼陈戈徒的人也就只有他了。
“阿徒,哟,王少也在呢。”
他怀里抱着一个摩托车头盔,看起来是刚从外面飙完车回来。
“走走走,在这里喝像什么样子,去包厢里,我把人都叫过来了。”
钱满并未对孙亦郡打招呼,上三家出身的人,即便看起来再和煦,骨子里也总有些目中无人的傲慢。
更何况孙亦郡还是“半路出家”入了他们的圈子。
听到钱满这句话,王惩有些头皮发麻。
把人都叫过来了是什么意思,都来看他的笑话吗!
他黑着脸拉住陈戈徒的衣袖,压低声音说:“陈戈徒,你不是最不喜欢在这种地方厮混了吗,为什么还要和他们掺和在一起。”
陈戈徒眉眼冷淡地看向他。
“谁说是我要掺和了,这不都是为了给王少接风洗尘吗。”
“什么?”
王惩愣了一下,见陈戈徒站起来要走,低声道,“我什么时候要接风洗尘了。”
“王少忘了吗,王少荣归故里,大家都是看重王少的面子。”
屁的面子!
王惩紧紧地攥着他的衣袖不松手,一双黑而亮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陈戈徒眉梢微挑地看着他的手,又对上他的眼睛,突然极其短暂地展开一个笑,抬起自己的手说:“王少这是怎么了,跟只离不了人的小奶狗似的。”
王惩“唰”的把手收回,瞪圆了那双狐狸眼睛。
“陈戈徒,你说谁是狗!”
嘈杂的音乐中,没人听到他恼羞成怒的话,陈戈徒却听的一清二楚。
他眼眸微抬地看着他,倾过身体,在他耳边说:“王惩,输就要有输了的样子。”
刹那间,王惩顿在了原地,他抬起头,看着陈戈徒离开的背影,脑海里尽是他刚刚转瞬即逝的笑容。
五彩斑斓的光下,他眼中明明暗暗,晦涩不清。
——
钱满此人,没有挨过打全凭他后台大。
他乌泱泱的招呼了一群人,偌大的包厢热闹的像个宴会厅。
圈子里有名有姓的都来了,昨天在赛车场围观过全场的那群小二代也来了。
虽说是以给王惩接风洗尘的名义过来,但谁也没敢去招呼他。
看他那幅阴沉沉的样子,再凑到他跟前去那不是在老虎头上拔毛吗。
“来来来,我敬王少一杯,那天我来的晚,没能见到王少,今天怎么也要补上。”
钱满却笑眯眯地端着酒杯就来了。
他一领头,其他那些无所适从的人也凑了过来,说着客气的寒暄话,但谁也没敢提王惩昨天和陈戈徒赌了一场的事。
即便大家都心知肚明。
王惩不高兴的时候,谁的面子都不会给。
哪怕是钱满。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谁也不敢动。
就在这个时候,陈戈徒掀开眼皮,面无表情地说:“既然大家都来了,王少就去招呼几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