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重生成炮灰后掀翻修罗场(87)
而他们英明神武的殿主,休息时从来不准任何人前来打搅的殿主,居然在丑时三刻忍着脾气从榻上起来迎客。
“南疆虽远,御剑两日可到,届时我先到灵越谷查探柳前辈的下落,待你来时再会和。”
“不行。”秋无际沉声道,“无双殿新研制出来的飞舟,不过比你的剑慢上半日,何必独行?”
孟拂:“谢道长,我们殿主只是担忧你的安危,没有别的意思。”
秋无际:“……”
秋无际移开目光。
“好吧。”谢盈失笑,“我还从未坐过无双殿的飞舟。”
“哼,我的飞舟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坐的。”秋无际抬了抬下巴,斜睨着他,“除了你,可从没旁人坐过。”
谢盈看了看孟拂,“孟长老不是人么?”
“他也是无双殿的人,可以自己做出飞舟来。”秋无际冷哼,“在无双殿,若连自己的飞行器都做不出来,也没颜面活着了。”
谢盈起身,“事情既已敲定,我便不打扰了。”
“且慢。”秋无际蓦地唤住他,随之站起身走到他面前,“谢盈,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何出此言?”谢盈莫名。
“你难道不是深夜难眠,才来找我的?”秋无际道。
谢盈沉默许久,没想出搪塞的话。
毕竟这个时辰,的确异常。
总不能说是江献躺在他榻上,而他不想与之共枕而眠吧?
他回望秋无际,抱着某种试探地心思,道:“我给江献喝了一杯菩提雪。”
“菩提雪?是……光阴佩泡的菩提雪?”秋无际罕见的有些迟疑。
“嗯。”谢盈点头,望着他,眉目冷淡而残忍,“因为他的执念,会给我带来麻烦,我不得不亲手解决这个麻烦。”
说着,他顿了顿,直接撕破了自己的伪装,“没有用处的感情,让人心烦。”
“那他自己知道么?”秋无际垂下眼帘,神色晦暗不明。
“他知道,我没瞒他。”谢盈道。
“他愿意喝?”秋无际又问。
“他不愿意。”谢盈缓声,“所以我用吻与他做了交换。”
谢盈等了片刻,并未等到好感度降低的提示音。
秋无际:“……”
“我知道了。”秋无际面色如常移开目光,轻哼道,“他是你的师弟,的确不该对你抱有这样的心思。”
“罢了,多说无益。”谢盈摇摇头,“我先走了。”
秋无际没再挽留,一路送他飞离了宫山。
“殿主少了一个竞争对手,却好像并不高兴?”孟拂不解。
“他是故意说给我听的。”秋无际站在原地,望向远处,可那抹御剑飞走的绿色身影早已瞧不见了,“他发现了我和江献一样的心思,所以告诉我,若我执迷不悟,便会和江献一样成为他的麻烦。”
“现在是江献,下一个被他捅穿心窝的又会轮到谁?”
“你觉得我应该感到高兴?”
孟拂:“殿主……”
秋无际转身,“回去吧。”
走了两步,又停下,“明日便要启程南疆,我让你准备的东西,绝不可出意外。”
“他喜欢吃糖,多带些吧。”
孟拂:“殿主放心。”
……
启程当日,一艘镀金的飞舟悬空停在琴音宗羽山上。
秋无际在别院门前负手而立。
孟拂嘴角一抽:“殿主,你若不想谢道长看出来,就不要在门口等他,去琴音宗山门处吧。”
“待会说几句嫌他慢的话,他自然不会多想。”秋无际不屑冷哼。
孟拂:“……”
可最后等来的不止是谢盈,还有宋吟时,以及坐在轮椅上的玄都。
“无双殿的事,不劳烦二位操心。”秋无际冷漠道。
“我只是来送谢师兄罢了。”玄都垂着头,“谢师兄,你若回来,务必传信告知。”
“知道了。”谢盈拍了拍他的头,“你在丹云宗,好好养伤。”
继而转头看向秋无际,“吟时师尊突然离开,总待在宗门里也让人担心,所以便邀他同去,秋殿主若是介意,我可御剑载他。”
“我有那么小气?”秋无际没好气道。
虽略有摩擦,好歹准时启程。
【宿主,今天江献别说和你同去,连送都没出来送你!】
谢盈不在意道:“喝了一壶菩提雪,总该有些用。”
【……也许可能大概是的吧。】
……
三日后,南疆。
下飞舟前,秋无际给他们二人一人发了一个鎏金面具。
“此物可抵挡南疆毒瘴,也可隐藏身份。”
宋吟时接过,含笑道:“多谢秋殿主,只是若想隐藏身份,或许我们不该坐这样惹眼的飞舟,也不该戴这样惹眼的面具。”
何止是惹眼,那飞舟全身镀金,就连底部都镶嵌着用来照明的夜明珠,简直就差把肥得流油四个字刻在脑门上。
“不过一个镀金的面具,怎么,南疆人是穷得连黄金都买不起了?”秋无际冷笑。
正好从身旁路过,然后又偷偷拐到飞舟后面用刀刮金粉的两个南疆人:“……”
中原的修士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若再吵,便分头行动好了。”
从上飞舟起,不论他在不在,明里暗里已不知是第几次发生口舌之争。
谢盈隐隐有些不悦:“都是当掌门的人,应该知道何为大局。”
他此行只为找白允,没有耐心看两个几百岁的男人耍心眼。
第107章 宋吟时不就一破弹琴的他凭什么
藤蔓无声从地下窜出,捆住了两个鬼鬼祟祟的青年。
谢盈走过去,用一口流利的南疆话说道:“二位,不问自取非君子。”
“你,你会南疆话?”其中一个青年迟疑,身上的银饰因为他挣扎的动作叮当作响。
南疆本地人大多喜好银饰,谢盈在灵越谷养伤时,不仅跟着柳听奉学了几句南疆话,也对南疆的银饰有一定了解。
身上戴做工精细的银饰的修士,又怎么会为了飞舟上那些金粉而行盗窃之事。
剐蹭出来的痕迹,分明就是灵越谷用来追踪可疑之人的记号。
可因为记号过于随意,即便被人发觉,也会当做是盗贼打一顿赶跑,并不会有人注意到留下的刮痕。
这个刮痕,仿照的正是他当年在灵越谷时,柳听奉趁他打坐时偷偷在他脸上画的月牙。
“我是柳听奉的朋友。”谢盈从袖中摸出一枚坠着流苏的银耳环,出示在二人身前,“听说他在上元节后失去音讯,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
两个青年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压低声音:“您是谢盈谢道长?”
秋无际耐心见了底,因不懂南疆话,也不知谢盈说了什么,沉着脸上前,“若不肯说,便将他们吊到灵越谷山门前去,刮坏了我的飞行器,哪就这么容易算了?”
谢盈望着他,“秋殿主,我能否与你商量一件事?”
秋无际:“什么?”
“我问话时,不要插嘴。”谢盈微笑道,“你总是我行我素,会让你的同伴感到困扰的。你能不能稍微听话一点?”
听话?
秋无际心里琢磨着这两个字。
从来没人敢让他听话。
听起来像和狗说话似的。
“知,知道了……”秋无际别过脸,耳尖微红,转身面对飞舟金色的船身面壁思过。
经过询问,谢盈大致明白。
南疆没有上元节逛灯会的习俗,所以柳听奉趁闲暇时,独自北上,不知去了哪里逛灯会,谁知次日灵越谷长老传信催他回来,也没有音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