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斗当天和死对头穿进狗血文(24)
只见最右侧一个书桌晃晃悠悠,承载不住太多书籍的力量,轰然向左边倒去,冲击力使左边的桌子受创,大批书籍先被撞落,随后桌子也到了。
方臻这一排的桌子,像多米诺骨牌,接连倒了三个桌子。
方臻差点被课本砸。
教室里发出这么大的动静,惹得值班老师也冲过来看,发现有个桌子直接散架了后,傻眼了。
这可是学校校长亲自挑选的桌子,厂家肯定不敢偷工减料,就这么散架了?!
另外两个桌子是怎么被带倒的?
而方臻也傻眼了,脑子里就一个念头——
好他妈离谱。
只抱一下糊弄不过去啊?
*
接下来的梦,方臻越做越心塞。
梦里的“方臻”和许风酿彷佛被黏在了一起,“方臻”坐在许风酿的大腿上,许风酿也不再推他下去。
两个人甚至用这样的姿势写作业——不过是许风酿写,“方臻”坐在他的腿上看着。
气氛越来越粘腻,每次两人对视,方臻生怕他们下一秒就啃起来。
现实中,方臻也快有心理阴影。
他一个心理年龄快三十的大男人,要坐在另一个男人的腿上,并且一坐就是一个小时,期间还要时不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免得被什么人给撞见,短短几天憔悴了快一圈。
更令他不能理解的是许风酿。
明明之前不答应抗拒的人是他,如今任由他坐、倒腾各种姿势的人也是他。
配合度之高,令人咋舌。
方臻不知道的是,许风酿每次看着他折腾时,表情都十分耐人寻味。
以前竟然没发现,原来看他露出这种难为情、又不得不凑近他时的模样,竟然这么有意思。
比打架还有意思。
这种时候,就算是方臻恼羞成怒,气得和他顶嘴,也显得没那么可恶。
唯一值得方臻庆幸的是,好在之后没梦见什么亲嘴的内容。
他已经认清现实,知道这些躲不过。
如此过了几天。
他们班里来了个销假归校的学生,叫季启民。
方臻觉得这个名字耳熟,但怎么着也想不起来到底是哪里听说过这个人,能确定的是,这个人对他抱有敌意,每次看见他不是冷哼就是翻白眼。
除此之外,这个人和班里其他人的关系都非常好,算个小领头。
他和童安烨也走得很近。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自从那天方臻和许风酿抱过后,童安烨对方臻的关注度又多了起来,方臻频频能撞见他打量的视线,每次被发现后,童安烨又会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
方臻有几次被看烦了,朝他竖了个中指。
童安烨一愣,脸色有些难堪,那次后就缩减了看他的次数。
这天午休,方臻吃完饭后回教室休息。
他在教室里看见了那个叫季启民的,还有另外几个看着眼熟的同班同学,他们这几个人经常扎堆。
方臻不以为意,拉了几条凳子拼起来,仰头就睡。
他最近应该是长个子了,躺下时校服裤子有点短,露出了一小截雪白的脚踝。
教室里的气氛微妙,季启民和其余的几个人小声说话,视线偶尔看向方臻。
“事情做好了吗?”
“放心,都弄好了。”
“他真睡着了?等会儿谁叫他起来?”
“我叫吧。”
其中一个人蹑手蹑脚,走到了方臻的身边,发现方臻不仅是睡着了,还睡得挺熟,像是笃定他们不会拿他怎么样。
他刚想把方臻给叫醒——
方臻猛地睁开了双眼,像是诈尸一样弹起来,大声“卧槽”了一下。
又做梦了!
这次完了!
他眼前全是紧贴在一起的两颗头,亲的难舍难分。
“方、方臻……”对方吓一跳,连忙和身后人进行眼神交流,“方臻?刚刚许风酿来我们教室,让你去八班找他。”
方臻惊魂未定,还喘着气,“许风酿叫我?他叫我干什么?”
刚好他也要找许风酿,他干脆起来,校服外套放荡不羁地系在腰间,束出纤瘦的腰身,看了眼教室里的钟表,也没多想,急匆匆出了教室。
剩下几个人对视,眼中盛满了幸灾乐祸。
方臻走到许风酿班门口,察觉出几分不对——马上要上课了,这种时候许风酿叫他,他们也根本没什么交谈的时间,更何况许风酿没有主动约过他,他那边没什么事情能找他。
他皱了皱眉,第一个冒出来的念头就是回去教训那群人。
很明显,那个季启民不知道他现在的性格,还想着耍他玩。
教室里,不少的学生围着黑板在看,不知道看什么。
黑板被擦的干干净净,中间贴着一张雪白的纸,格外醒目。
有学生陆陆续续来上课了,人流推着方臻往前走,他也看清了那张纸的内容——
是以前的“方臻”给许风酿写的情书。
被人故意贴在了许风酿的班级里。
第20章
对方做这种事情的目的非常明显,就是为了让来来往往的人看清这封情书,以此来嘲讽方臻。
至于谁贴的也不用多猜。
方臻对于如此幼稚的整人手段一言难尽,许风酿班级里的学生彼此都在小声议论。方臻拨开人群,站在讲台最中央。
“谁?他是方臻吗?”
“是他,情书是他自己贴的吗?”
“不能吧,谁脸皮这么厚这么神经。”
方臻双手抱臂,皱眉阅览这封情书。
【致许风酿。】
方臻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硬着头皮往下看。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对你产生了不一样的感情,也许那群人朝我挥拳,你帮我了开始……】
方臻的面部表情逐渐扭曲。
【你对我而言,就像是天上的星星,我追逐着你的身影,就能给我无限的动力。】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班级里渐渐安静了下来。
方臻没有察觉,继续看下一行。
“我喜欢你,非常喜欢你,如果不是喜欢上你,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原来还能这么喜欢一个人……”
方臻正看得难受,听见有人念出来,更难受了,想也没想,“谁啊,闭嘴!”
教室里顿时鸦雀无声。
方臻察觉到这股安静不同寻常,像只卡顿的机器人,一顿一顿地扭过头去。
高了他小半头的许风酿正站在他身后,距离他十厘米都没有的位置,同他一起看黑板上的情书。
刚刚念情书的人,除了他也没别人。
方臻:“……”
其他同学:“……”
方臻浑身一震,“你这人走路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许风酿却没回话,视线依旧盯着黑板上的情书。
“不是,等等。”方臻的淡定全无,手忙脚乱地想把情书撕下来,那几个兔崽子不知道用什么胶水粘的,一时间竟然扣不动。
他干脆挡在黑板面前,“你不准看!”
“不是我写的,”方臻试图低声解释,“和我没关系。”
许风酿施施然盯着他方寸大乱的动作,视线落到了方臻的胳膊肘附近。
方臻顺着他的视线,也看过去,正好看见两个硕大的字体,落款处——方臻。
在这一刻,方臻真切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社死。
围观群众嗅到了吃瓜的味道,眼睛都冒光。
“真是他写的啊?
“方臻不是说过他不喜欢许风酿了吗?”
“这行为算不算挑衅?他俩不会打起来吧?”
方臻忍无可忍,“都闭嘴!话怎么那么多!”
他凶起来时,还是有几分气势,众多学生竟然被他一嗓子给镇住,都不敢说话了,视线在他们两个人身上打量,八卦的眼神挡都挡不住。
方臻已经在心里酝酿怎么把那个季启民给大卸八块,咬着牙想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