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们的早死白月光复活后(140)
裴野鹤倒是很支持,他不喜欢一切能养在家里的动物,而且受兽魂影响,他对猫科动物有种源自心底的反感。
宋菱倒是答应得很爽快,一听是宋磬声的猫,她恨不得现在就来接。
听她喜欢,宋磬声也松了口气。
毕竟是自己养过的,多少有点感情,交给别人他也不放心,心里始终是个惦念,但主人换成宋菱就不一样了,他至少能确信珍珠可以衣食无忧的度过一生。
“过几日吧,”宋磬声对宋菱说道:“今天太晚了,等你将它接回去指不定要几点了,改天约个日子,我和阿鹤将珍珠的东西一块给你送过去,还有疫苗本什么的,我也得找找放到哪里了。”
宋菱爽快答应,二人闲聊了几句,随后便挂了电话。
裴野鹤不知道在厨房捣鼓什么,宋磬声随手开了电视,正好在播放某个综艺,听上去颇为热闹,他正要换台,却看见了右下角的节目名。
名字有点眼熟,是他当初为了打压叶颂桦,所以向姚湛空讨来的模特竞技直播。
宋磬声有一瞬晃神,他忽然发现叶颂桦和言听这两个名字好像已经离他很远了。
正这时,裴野鹤端着鲜榨果汁从厨房出来,宋磬声听见脚步声,下意识换了台。
“在看什么?”裴野鹤坐在他身侧,将吸管扶到他唇边。
宋磬声低头喝了口果汁,道:“随便看看。”
换来换去都是些没新意的节目,宋磬声百无聊赖地换着台,裴野鹤却起了别的心思。
开了荤的人再想茹素可就难了,他虽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电视上,可看着看着就开始心猿意马,脑子里全是一堆不可描述的记忆。
他爱死宋磬声意识迷离间泛着水雾的瞳眸,更爱他下意识寻找并攀附自己的手。
裴野鹤不着痕迹地凑坐过去,将手放在宋磬声腰间,乍一看只是安分地搂抱,只有被抱着的人才知道他有多不规矩。
“声声……”裴野鹤轻轻挨近他,先是轻若风拂地吻着他的脖颈,继而流连至耳垂,侧脸,最后落在他唇上,一手环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握着他纤白的手腕举过头顶,压在沙发后面悬挂的粗布画上。
宋磬声轻哼一声,顺从地张开唇齿,由他探入征服。他越纵容,裴野鹤越凶猛,绷直的腰渐渐软化,裴野鹤将他打横抱起,起身往卧室走去……
冬日里昼短夜长,低哑的声音被紧闭的卧室门隔绝,只有珍珠的耳朵时不时转动,像是有什么动静一夜未歇。
…………
次日一早,宋磬声还在床上赖着,裴野鹤却早早就起来了,他在厨房里轻手轻脚地忙活,直到时间差不多了才去卧室里叫人。
宋磬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又困又饿,短暂犹豫之后,到底是钻进鼻子的香气占了上风,他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开始洗漱吃饭。
“下午去看电影吧?”裴野鹤兴致勃勃,“你还记得我们之前看过的英雄征程2吗?现在都出到4啦,我们可以找家私人影院,将3和4一起补了。”
宋磬声没什么意见地点了点头,道:“吃过饭就去?”
“你可以小睡一会,睡醒我们就去。”
说这话的时候,裴野鹤明显气弱。不让宋磬声睡觉的人是他,将人磨醒还要一句句折腾哄他说话的人也是他。
宋磬声又累又困,整个人像是在温泉里蒸久了,通身红的像过了热水的虾,还要应付裴野鹤那一个比一个折磨人的鬼点子,神志不清间不知道说了多少将裴野鹤哄上天的情话。
不过大梦一醒,宋磬声就忘了个干净,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
不过他也是真累了,本以为吃了早餐怎么也该清醒了,可躺在床上消食时,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可他睡得不安稳,裴野鹤的手机铃声一响就将他唤醒了。
“……好,我知道了。……对,将人扣着,我亲自审。……不用急,慢慢磨。”
电话刚挂断,宋磬声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你要去监察厅吗?”
裴野鹤通电话时的声音低沉又阴郁,可与宋磬声说话时,又立刻温柔了起来。
“是呀。”他走到床边,弯下腰,让宋磬声来抱他的脖子,“你和我一起去吧,在我办公室等我。”
宋磬声抬手环住他,仅凭着裴野鹤的腰腹力量将自己拉离了床榻。他们小时候经常这样玩,宋磬声爱懒床,裴野鹤就假装自己是起重机,每次都以“吊货”的方式哄着他起床。
小时候他还会用腿勾住裴野鹤的腰,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不下来,可现在不比从前,他现在的身体经不住他做这个动作是一方面,这个动作还会勾起发生在近日里的一些回忆。
就算裴野鹤不说,他也是要和他一起出门的,毕竟裴野鹤现在只恢复了三成不到的能力,万一遇到什么意外就麻烦了。
宋磬声有点担心,“那你现在还能审问人吗?”
裴野鹤不以为意道:“不用审,证据已经全了,只是露个面,定个罪而已。”
只不过,被定罪的人是宋汉铭,所以他想让宋磬声在场做见证罢了。
宋磬声点了点头,轻轻“哦”了一声。
回屋穿衣的时候,他头一次在镜子里看自己的后背。哨兵们的兽魂在多数时候都是暗黑色的,看上去只是比普通纹身颜色更深,线条更精致,只有在运用哨兵之力时,兽魂才会散发出淡淡金光。
可他身上的兽纹,本就是为了封存哨兵之力才存在的,所以用与不用都是淡金色,再加上形状优美,图纹精致,乍一看倒像是在人皮上用金丝绣出的一幅画。
他抬手摸了摸,图纹看着逼真,摸上去倒是没什么异物感。
可当他的注意力从兽魂上转移之后,镜子里映出的其它痕迹就藏不住了,宋磬声耳根一红,低声暗骂了几句。
裴野鹤真是属狗的,一口好牙用在磨人皮肉上倒是很在行。
他一眼瞥开便不再望,抬手从衣柜里挑了件高领的米白色羊绒衫,临出门前又扯了件长至小腿肚的厚呢大衣。
裴野鹤已经收拾好了,正坐在客厅等他,指尖拈着不知从哪摸出来的刀片,薄薄一刃,隐没的寒光有种瘆人的锋芒。
卧室门一响他就抬了头,入眼便是如小松般俊秀匀挺的宋磬声。
他往日里的打扮随了姚湛空,多数时候都是细节处见精致的西服,很像古老而神秘的贵族小少爷。
可自从他跟着裴野鹤换到了对门,他的衣服也被换了一批,风格自然遵从裴野鹤的审美。
这件米白色高领羊绒衫将他本就小巧的下颌衬得越发精致,像是拇指一掐就能捏在手里把玩,肤白如瓷,发黑如墨,隐含忧郁的眸盈着挥散不去的空蒙,如水墨画般动人。
裴野鹤吝啬之心渐起,他手指一晃就将指尖刀片藏了回去,捧着宋磬声面容的手顿时变得无害而美丽。
“舍不得让人看你。”他低头轻轻咬了下宋磬声的鼻尖,又仔细吻了吻他的唇,直到将那双唇吻出清晰可见的水光时,他才将人放开。
裴野鹤深深凝望着他,“我想找个大房子,打造成金笼子,再找条铁链子,将你和我都锁在笼子里。”
宋磬声不知道他在说笑还是认真的,但只要是裴野鹤说出口的话,他一律当作他的遗愿来处理。
他偏着头想了想,觉得没什么不行的,所以他点了点头,道:“可以。只要你想,都可以。”
裴野鹤的眼神变得幽深,他轻轻一笑,隐约有点邪肆,“那催眠你呢?也可以吗?”
他捧住宋磬声的脸,像玩笑又像试探地问他,“更改你的记忆,捏造你的人格,让你变成只能听我命令的布娃娃,让你眼里只看得到我,身体也离不得我,再将你困在笼子里,每天只能依靠我活着。”
他说完这段话,又轻轻吻着宋磬声的唇,叹息般的问道:“这样,也可以吗?”
这个话题其实很危险,也就三个月的期限才让宋磬声松了戒备,随口同意了。